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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萤(重生)_分节阅读_第48节
小说作者:木秋池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533 KB   上传时间:2025-10-26 12:59:24

  说罢就要放下帘子,喊车夫驾车回家,谢玄览却先她一步拦住,一条腿支进马车车厢里,正要说什么,脑袋“哐”地一声撞在了顶部盖斗上。

  一个“晋”字没有说完,整个人向前栽进了从萤怀里。

  从萤险些将他推下去,发现他竟直接陷入了昏睡,叹息一声,只好请车夫将他搬正,在他身上盖了自己的披风。

  夜里的长街空荡,马车像一叶小舟,在满地流淌的月色里摇摇晃晃着前行。

  车厢里一盏微弱的灯火,从萤执书凑近半晌,终是一页未翻,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停在谢玄览熟睡的脸上。

  不知道在想什么,脑海里似乎空荡荡的,又似乎满涨涨的。

  她见谢玄览嘴唇微动,似在嗫嚅着什么,好奇地俯身凑近去听,待听清了他梦里执念的话,不由得叹息一声,趁四下无人,轻轻拨去遮在他脸上的发丝。

  望着他自言自语道:“我总觉得君子之心磊落,所以事无不可对人言,如今却有些后悔,我不该承认对晋王的情意,也许你心里会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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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晋王:如在。

第40章 问答

  晋王从昏睡中醒来,扶榻干呕了半天。

  张医正以为他又怎么了,紧张地上前切脉,晋王缓了缓,揉着脑袋道:“没事,喝多了。”

  张医正震惊地看了眼药碗,端起来仔细闻,分明一丝酒味儿也无。

  晋王懒得同他解释。

  他在谢玄览校场点兵时产生了共感,又同他一起在雁西楼把淮郡王灌醉,套他的话。

  俗话说甥为半子,婿为半子,淮郡王于谢氏亦甥亦婿,曾得到谢氏倾力相助,谢氏视其为未来的明主。谢玄览虽看不上淮郡王的为人,亦不曾背叛谢氏的立场,他不参与父兄与淮郡王的具体勾当,但是在朝政大事上,总是偏向淮郡王几分。

  可是近来淮郡王对谢氏的态度,明显变得暧昧。

  昨夜谢玄览宴请淮郡王时,探问他与独眼龙的关系,一开始,淮郡王还嘴硬说不认识,说怜君是他让招安使携

  二百两银子和威胁信换回来的。于是谢玄览装模作样提了刀,仍说要借酒剿匪,淮郡王拦他不住,反被他灌了两壶酒,终于松了口风,说谢相早就知道独眼龙的存在。

  谢玄览转着酒碗,似醉非醉道:“你的意思,我父兄故意纵匪为患?”

  淮郡王神神秘秘低笑道:“真正的独眼龙两年前就死了,如今山上这位是他的胞弟,不知怎么从刑部放了出去……刑部右侍郎,你堂嫂狄飞霜,她应当清楚。”

  谢玄览嗤然:“我父兄联合我堂嫂,放一个匪寇上山作乱?我不信他们吃饱了撑的。”

  淮郡王大笑两声:“若无匪寇作乱,怎显谢氏英武?骠骑将军王四郎即将入京,谢氏若不早动手,只怕世人只知王氏,不知谢氏了。”

  说罢饮尽碗中酒,因不胜酒力倒在了桌上。

  这些话合情合理,真中掺假,若非晋王重活了一世,前世在淮郡王身上吃过大亏,恐怕还真当他是个盛不了二两酒的棒槌,被他蒙混过去。

  须知淮郡王虽蠢,他爹英王能在上一代的夺嫡中存活,却有远胜常人的精明。

  只是如今的谢玄览未必看得明白,昨夜阿萤提点他的话,也不知他会不会往心里去。

  思及此,晋王披衣下床:“沐浴更衣,我要出去一趟。”

  *

  怜君在匪窝里受了惊吓,阿禾一整夜都在陪着她,学姐姐待她时,轻拍怜君的背给她哼歌。

  从萤一早过来,怜君仍警惕不安地睁着眼睛,阿禾却已轻鼾迭起。

  从萤小声对怜君说:“只怕玄都观里有别的姑娘同你一般遭遇,我要去提醒一番,你同我一起么?”

  怜君垂着脸不说话,阿禾却揉揉眼睛醒过来:“我和卫音儿约了今日采青……带上怜君妹妹。”

  卫音儿是阿禾在丛山学堂交的朋友,是个聪敏内敛的姑娘,从萤也见过。

  她点点头:“既如此,你要照顾好怜君妹妹,出门时带上周嬷嬷。”

  阿禾:“知道啦。”

  从萤独身前往玄都观,因绛霞冠主外出访仙山尚未归来,只有倚云师姐接待她。

  听罢怜君的事,倚云十分愤怒:“这些见钱眼开、丧尽天良之人,同拍花子有何区别?怪不得我上旬去访问那些领养了姑娘的人家,竟有几家支吾难应,推脱不见!这些混账,我要去宰了他们!”

  她豪气任侠,当场就要提剑杀下山去,被从萤劝住:“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人找回来,还有,以后该怎么办。”

  玄都观所受香火,不足以供养越来越多的孤女,何况不是所有姑娘天生愿意做女冠,苦茶青灯,避世修行。

  所以从前每有人家来认养,观中的姑娘们都高兴地像过年,沐浴净衣,在人前展现出最勤快乖巧的一面,希望有个新家,去过世俗女子的安稳生活。

  从萤叹气:“裁冰阿姊经商,倒是能收留几个勤快姑娘,可这不是长久之计……要是有丛山学堂一样的地方,能容她们读书生活就好了。”

  事实上想进丛山学堂的富家子弟们尚争抢不迭,哪里轮得到这些早就被抛弃的孤女。从萤希望嫁入谢府后,能借着少夫人的身份周旋些资源,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她和谢玄览的姻缘,也未必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那样贞烈的性子,恐怕不会容忍妻子对感情的不忠。

  这无解的困境令气氛变得沉重,倚云并非伤春悲秋的人,推案而起道:“观里能供养多久就供养多久,大不了我教她们拳法,将来上街卖艺,她们本就来自江湖,归去江湖也不算委屈谁。”

  从萤颔首笑了笑:“好,我也还有些积蓄。”

  倚云要去整理下山拜访时没见到人的那些孤女名单,让从萤随意走走,临了忽然想起一事,对从萤说:“你去后山乌桕树瞧瞧吧,那位危墙居士留了道谜题,像是在等你。”

  从萤心头微微一动。

  自去年冬,危墙居士往乌桕树挂了第一首诗,引起了香客们一时随吟应和的风潮,如今不过一季,这风潮已被云京迭起的花宴取代。

  此刻乌桕树上,孤零零只有危墙居士留下的檀木挂牌,绛色流苏在春风里缠作一团,仿佛木牌主人难解的心结。

  从萤踮脚摘下木牌,这回木牌留下的并非一首诗,而是一个问题:

  “吾母死于甲虎之口,吾衔恨久之,因畏其势,难报母仇。今另有乙虎,欲借吾力生长,待其强壮之日,将与甲虎相争,吾当助之否?盼落樨山人为吾解惑。”

  从萤读懂了与虎谋皮背后的隐喻:她正纠结于是否要为了报仇,而襄助另一个恶人。

  若是素未相知的其他人,从萤不敢贸然指摘,可危墙居士在她心里,并非全然陌生。

  她仍记得她的旧诗,“恨未生羽翼,竞霜逐秋鸿”、“我亦好颜色,欲同朝天歌”……危墙居士,她分明是心有高山冰雪之志,这样的人,不该为了泄一时之愤而与恶人共沉沦。

  那样太可惜了。

  沉思良久后,从萤手握木牌走到临山亭里,将炭笔削利,在檀木牌的背面一字一句地写道:

  “虎性食人,非独甲也。俟乙虎强壮,虽可与甲争雄,亦将反噬尔身,或食他人之母。君子报仇,当以除恶为上、泄愤为下,若卿助乙为虐,使天下复增一罹患,岂非背卿之本心乎?”

  ——不愿见她损伤德行,害己害人。

  想了想,又另起写道:“欲伏甲虎,非必乙虎。强汝体魄,砺汝兵戈,以仁德聚天下义士同伏之,既雪私仇,复解众患,此为卿之本心也,愿与卿共勉。”

  ——愿她另寻明路,祝她早偿所愿。

  写完停笔,重又将檀木牌挂回树梢,踮起脚将缠作一团的流苏理清楚。

  无论是玄都观的孤女们,还是这位素未谋面的危墙居士,从萤心想,这世上的女郎,身处难地、过得比她的苦的实在太多。

  “安得广厦千万间啊……”

  她素手抚过木牌,呢喃叹息,后一句却难以出口成誓——

  因她分明不甘心,却做不到。

  从萤前脚离开玄都观,甘久女官后脚就来取走了檀木挂牌,赶回大仪宫。

  她看见淳安公主站在飞栈桥头,披帛随风扬起,整个人沐在霞光里,岿然不动如神塑。甘久望着这一幕,又想起初到公主府时的心情。

  是贵主将她从许州带到云京,从闺阁带到宫廷,贵主是她的恩人,更是她的主人,无论旁人如何诋毁她,在甘久心里,她是值得以性命拥护的。

  她这样静静地看、静静地想,并不打算惊动此刻的宁静,直到内侍捧着一枚印信来求见。

  内侍是来通报的:“殿下,王家四少夫人托人将这枚印信递进大仪宫,说是备了厚礼,万望殿下赏光一见。”

  淳安公主轻轻勾起唇角:“王家真是有通天的本领,本宫躲进了宫,竟也不得安宁。”

  内侍婉转辩解道:“许是王四少夫人真有急事,否则也不敢逾矩搅扰殿下。”

  淳安公主侧目削了他一眼,并未发作,转而拾起甘久呈上的木牌,将写在背面的应答,一字一句细细品读。

  她的表情没有变化,可是甘久感觉得到,她周身浑然一轻,仿佛开悟,又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为什么,只是因为那位落樨山人寥寥几句话么……

  她趋前一步,低声对淳安公主说道:“这位王四少夫人是即将归京的骠骑将军之妻,殿下对她的态度,就是对骠骑将军和王氏的态度……是否要请她入内,先听听她怎么说?”

  “无非是以厚礼相邀,以权势相胁。不必见了。”

  淳安公主抬手将王四少夫人辗转递上的印信丢进湖里,对甘久说:“去查,大仪宫里都有谁为这枚印信行过方便,杖三十,逐出大仪宫。”

  甘久心里一惊,公主此举,是要彻底宣告不与王氏结盟,断了王家的心思。

  甘久劝道:“借助王氏之力,才能更快扳倒谢氏,殿下三思啊。”

  淳安公主:“三思过了,有人与吾不谋而合,去吧。”

  甘久不敢再劝,只好领命应是,将退下时,淳安公主却又叫住她。

  “等等。”

  甘久以为她改了主意,忙回转听命,却见淳安公主面带笑意—

  —她难得有这样发自肺腑高兴的时候,得了什么珍宝似的扬起手中的檀木挂牌,对甘久说:

  “上回我说远香近臭,最好只以笔墨神交,如今我后悔了,这位落樨山人,我要得到他。”

  甘久心中微微一沉。

第41章 失踪

  阿禾挎着竹篮,与卫音儿手拉手去采青,时不时还要看顾缀在身后的怜君。

  溪水坡上开满了荠菜花,阿禾蹲下吭哧吭哧地开铲,卫音儿笑着拦住她:“阿禾姐姐,开花的荠菜已经老了,不好吃的。”

  阿禾拎着一小把荠菜,失望地抬起头:“那我的荠菜椿饼……”

  卫音儿说:“北坡的荠菜长得慢些,咱们去那里瞧瞧。”

  爬上坡一瞧,果然坡北的荠菜尚青嫩,阿禾两眼放光,欢快地道:“夫子夸你聪明,你果然最聪明!你连哪里的荠菜长得好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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