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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宿敌(重生)_分节阅读_第33节
小说作者:火烧花果山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694 KB   上传时间:2025-10-08 10:39:59

  梁献卓能支苏让前去梁萦的帐前窥探,想来掖庭内必有听他差遣的细作,此人身在掖庭,也必能出入宫闱,与薄朱暗通消息。

  她也希望梁萦和廷尉府能借这次时机,彻底杀了梁献卓,可是就怕梁萦高傲,根本不觉得梁献卓是个威胁,轻易就放了梁献卓。

  伏嫽想了想,告诉魏琨,“齐王能安插细作在长公主府,必也会安插细作在宫中,他人在掖庭,昨日能遣身边的寺人近颍阴长公主的帐篷,明日就能将自己人安插到陛下身侧,这也太危险了!”

  她仿佛是真的为戾帝担忧,脸上都是夸张的惴惴不安。

  魏琨笑了一下,“女公子要我查那个细作?”

  “不是我让你查,是你身为郎官,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你就该抓出这个细作,”伏嫽狡辩道。

  魏琨的两只胳膊枕到脑袋下面,显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女公子嘴上说珠联璧合,可实际看来,还是利用我的想法多一些,我答应君侯和女君,保女公子一生无恙,多余的事情,算不得我的责任。”

  伏嫽抿着唇瞪他,这时候还要跟她较劲,便是相互看不惯,也该先放到后面,何至于要放过能灭掉梁献卓这个隐患的大好机会呢?

  伏嫽心想,他自己藏着秘密不让她知晓,却还要彼此坦诚,要她剖出自己的秘密,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她真把重生的事情说出来了,他也说不定当她疯了。

  她酝酿了一下,道,“你不就想知道我为什么恨齐王吗?我告诉你就是。”

  魏琨垂下眼,“若不危及伏家,不用告诉我。”

  敢情他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是因为怕她又闯出什么大祸牵连伏氏,他对伏氏是真忠义。

  说开了至少没有隔阂。

  伏嫽半真半假道,“当初齐王想要娶我,是冲着我阿翁和几位姊夫来的,齐王看似不争权势,却早有图谋。”

  她转过眸看着他,“你知道我若真嫁给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魏琨缄默。

  “我若做了齐王后,伏家也会被迫偏向齐王,齐王定会将我和伏氏敲骨吸髓,榨干我们所有能利用的地方,再弃之如履,事不成也就罢了,事成,他岂能容得下伏氏外戚势大。”

  “齐王若非有觊觎皇位的想法,也不可能放着自己喜欢的表妹不娶,反倒不远万里来求娶我,这种空有野心却只想依靠妇人成就霸业的男人,我当然厌恶他!我恨他不是应该的吗?他起初想娶我就是居心叵测,这等歹毒伪善之辈,最好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定千刀万剐了他!”

  伏嫽说罢也不看他,提起衣袍,愤愤的抬足跨过他,忘了淑女姿态,一下跳到地上,半截白皙纤细的小腿都露了出来,她穿好了香训履,还狠狠的在地上碾了碾,仿佛梁献卓就倒在那里,被她像碾死一只臭虫一样给碾碎了,丝毫忘记腿上还有伤。

  魏琨耷拉着唇角,她并没有交底,从她对梁献卓的种种反应来看,这不单单是恨,还有怨怼。

  伏嫽是很矜贵骄傲的小女娘,在家人宠爱中长大,她刚及笄时,京兆无数豪族都想上门来提亲,其中不乏有许多眼高于顶的贵公子,伏嫽挑挑拣拣,谁也看不上,他曾听过伏叔牙数落,知道她喜欢清贵温柔、附庸风雅的男人。

  齐王很符合她的喜好。

  女娘的怨怼无从可解,魏琨没有再问一句。

  伏嫽愤懑过后,又扭过头冲魏琨道,“你现在知道你想知道的了,我也想知道一些事。”

  魏琨微抬眉,示意她问。

  这帐篷终归不隔音,伏嫽可不敢大声说话,她低声问道,“那枚虎符是谁给你的?”

  魏琨脸上睡意和散漫一瞬消散,神情冷冽阴沉。

  伏嫽看他面色不善,顿时后悔自己问出来了,要是他根本没当她是自己人,当下就可能灭口。

  两人有片刻僵持。

  魏琨伸手摸到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枚虎符,和她之前见过的一模一样。

  但伏嫽一眼就看出这不是自己先前看到的虎符,魏琨的那枚虎符上面有很细很细的裂纹,现在的这枚虎符应当是被妥善保管的,虎符周身完整,莫说细纹,就是擦着碰着也没有。

  伏嫽将目光从虎符挪到魏琨的面上,他的神色里没有杀气,眼底很平静,是默认了他有一枚虎符,却拿出这枚不是他的虎符来搪塞她。

  从前过往太惨烈痛苦,才会不愿宣泄出口,就如同前世种种,伏嫽也不愿悉数奉告。

  伏嫽拿过他手里的虎符,看了半晌,又还回去,双方都心知肚明,有的事,没必要追着问到底。

  “陛下竟然将虎符给了你,他要你做什么?”

  魏琨有虎符在手,京兆内外的兵力皆可调动,戾帝定有什么大动作,当下除了她外祖,诸侯王皆在长安,若戾帝想一网打尽,也不是不可能,但这法子太蛮横凶狠,诸侯王在各自封国内都有威望,也能震慑各方,一旦这些诸侯王同时被灭,其封国内凡有不服朝廷的,极大可能民变,朝廷一时鞭长莫及,便会天下大乱。

  戾帝若行此狠招,侥幸活下来的诸侯王也不可能再愿臣服,势必会起事。

  伏嫽想到外祖淮南王,这次他因重病才没来长安,上一世外祖在戾帝登基的第二年就重病去世了,继任淮南王的是舅父梁温,她这舅父与阿母非同母所生,外祖母在阿母幼时便已病故,之后外祖又另娶了一个越地美人,舅父便是这位继外祖母所出。

  阿母与这舅父十分不和,前世阿母去世了,都不见舅父前来吊唁,更不提为阿母讨回公道了。

  舅父继任淮南王之后,遵照朝廷律令,她外祖姬妾所生的孽产子亦能瓜分到淮南国一块封地为侯,偌大的淮南国也因此小了一圈,舅父又迷上了鬼神巫术,终日命女巫在王宫内做法巫术,诅咒戾帝逝世,好让他当上皇帝,戾帝没被他咒死,却也在继位第三年被废,舅父便以为是巫术显灵,得意洋洋的等着当皇帝,没成想被梁献卓截胡,这当中自然少不了她和伏家的助力,舅父从此便更加记恨他们。

  梁献卓登基之后,舅父仍旧窝在淮南国命女巫做法,不仅诅咒梁献卓,还诅咒起了伏家,淮南国与京兆相离甚远,这事只要做的隐蔽,其实很难有人察觉。

  伏家被灭、伏嫽被废后,舅父越发相信是巫术作祟,命女巫变本加厉的诅咒梁献卓,终于到魏琨起兵称王,一路南下掠地,舅父已彻底走火入魔,偏信这都是女巫的诅咒,梁献卓终将会因诅咒而死,并且顺道命女巫一起诅咒起了魏琨。

  然后被魏琨连人带淮南国一锅给端了。

  她这舅父最大的能耐就是躲在淮南国诅咒别人,他也没那造反的本事,外祖如今重病,更不可能造反。

  戾帝要真下狠手,估计她舅父也只能窝囊的被杀。

  魏琨翻身坐起来,“颍阴长公主瞒着陛下与地方诸侯王联系密切,陛下赐我虎符,必要时可抽调禁军围剿犯上作乱的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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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①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孔子《论语》,大概意思是饮食时,如果肉切割得不符合礼仪规范,就不应该食用。食物应该搭配适当的调味品(酱)来食用,如果调味品不当或缺失,也不应该食用。

第29章

  这么大的事,他语气平淡的就仿佛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伏嫽杵床前有好一阵回味这句话,戾帝怀疑梁萦与广陵王有密谋皇位的嫌疑,不惜出虎符也要铲除梁萦势力。

  那意思便是,相比于诸侯王,当前梁萦才是戾帝的心头大患。

  也是,戾帝如今可以每年从每个诸侯王手中搜刮二十万钱,还不用朝廷出钱反哺各地封国百姓,这取之不尽的财富,可以暂时麻痹戾帝,不动诸侯王。

  而梁萦不仅能把持朝局,还有自己的卫队,只要人在长安,就永远是悬在戾帝头上的一把刀,况且皇后还怀孕了。

  对于梁萦来说,一个躺在襁褓中的儿皇帝自然比随时忤逆她的戾帝好掌控。

  戾帝想从梁萦手里收回权力,那就得你死我亡。

  梁萦大抵也想不到,自己一手扶持上去的皇帝,傀儡一样只知玩乐挥霍的废物,也会回过头反咬她。

  伏嫽轻轻的发出叹息,若戾帝能稍微有点作为帝王

  的气魄,朝臣恐怕也不敢联合废他,梁献卓也没那么容易登上皇位,更不提往后的魏琨造反。

  既然戾帝现下一心想除掉梁萦,梁献卓安插细作的事只能押后了。

  不过以戾帝多疑的性格,不可能这么轻易把虎符交给魏琨。

  “陛下怎么会放心将虎符交与你的?”

  魏琨也起了身,落地穿靴子,头也不抬,“他喝醉了。”

  伏嫽张了张口,戾帝这荒诞又可笑的行径还真说得通,就怕酒醒后,又要拿魏琨发作了。

  “那你不该接。”

  她转身坐到镜台前,看着镜子里魏琨已经穿戴整齐,又多嘴了一句,“还回去吧,你这条命不够陛下疑心的。”

  话落,就发觉镜子里魏琨在看她,她再转过头,魏琨已束好腰间佩刀,撩了毡布招呼阿稚端水进来。

  伏嫽拍拍脸,定是自己看错了,他怎么可能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那是丈夫钟情于自己的妻子才有的目光,那估计是要杀人的眼神,她的话虽是关心,可皇帝的命令若他不遵从,岂不是抗旨,还是死路一条。

  阿稚忙碌着为她梳洗,又絮叨说方才有小黄门来传话,说戾帝今日要携众臣游昆明池,戾帝昨天刚去昆明池附近巡查,今天还去,他可真会折腾。

  伏嫽匆匆梳洗了一番,和魏琨简单用过朝食,便往昆明池去了。

  这时节昆明池上结了冰,船都未必能下水游行,但戾帝说游池是真游池,令辑濯①带领随从破冰,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戾帝等的不耐烦了,催着调船过来。

  待船靠岸,梁萦和戾帝侄孝姑怜了一番,两人一同上船,后面人也陆陆续续跟上来。

  这样寒冷的冬日,昆明池上没有夏荷观赏也没有飞鸟浮鱼出没,其实很无趣。

  调来的船也多是战船,临时装点了一番,戾帝很不满意,叮嘱辑濯制游船,往后他要在昆明池内畅游一番。

  伏嫽有些唏嘘,这些战船时时训练,一刻不敢松懈,当初她阿翁还是太尉,曾言及长安居与北地,不善水战,所以格外重视水军演练,这寻常时候是水军将领商讨演练战事的地方,眼下成了莺歌燕舞之地。

  鼓乐笙歌,靡靡之音听的人早没了斗志。

  戾帝笑道,“朕登基已有些时日,念及奉车都尉尚缺一人,朕看魏卿可胜任。”

  这奉车都尉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赶车夫,是给皇帝掌管车马,近身护卫皇帝,历代皇帝都会将这一要职交给自己最信赖倚重之人,以免身遇险境。

  梁萦眼瞟了末席的魏琨和伏嫽,不出声,她不出声,其余的大臣也不敢胡乱附和。

  戾帝差点挂不住笑,紧握着手中的酒杯,半晌让人在梁萦的下首置一席,令魏琨和伏嫽入座,以示自己的亲厚。

  舱内只有奴仆走动搬挪席案,伏嫽默默的跟着魏琨坐下,从这一刻起,魏琨不再是郎官,他是朝廷正式的官员了,可以上朝听政,参与政事,这是许多郎官梦寐以求的路径,郎官说着好听,其实和戾帝身边的那些宦官没有区别,或许还不如宦官,只不过是戾帝身边随意呼喝的一条狗。

  伏嫽心想,这样的好事不可能这么便宜魏琨的。

  戾帝疯癫惯了,今日显得太正常。

  伏嫽暗暗观察着室内,总觉得戾帝和梁萦之间莫名的剑拔弩张,再瞅着戾帝手中攥着的酒杯,越想越惊恐,这不会是场鸿门宴吧!

  她望了望魏琨,魏琨一手扶握着环首刀,她坐在身侧才能感觉到那股潜藏在恭谦皮囊底下的杀气。

  在场其余大臣和诸侯王皆正襟危坐,如在朝堂一般无二。

  昨晚魏琨没有在说谎,戾帝是真想动梁萦,既给了魏琨虎符,那魏琨定早做了准备,现今舱室外估摸已经埋伏好兵将,只等戾帝摔下酒杯,便冲进来砍杀梁萦。

  戾帝怕一击不成,才要将魏琨置于梁萦下首,势必要在今日将梁萦彻底击杀。

  伏嫽屏住了呼吸,时刻用余光盯着戾帝的酒杯,梁萦若身死,她手里的薄曼女就成了废子,落到戾帝手中,宫里只能有一个薄美人,戾帝为了薄朱也不可能让薄曼女活下来,只是可惜这场明争暗斗中,薄朱没有伤到分毫。

  上首的梁萦对戾帝道,“掖庭有一女奴在我这里犯了事,拷问之下她辩称自己是薄氏女,陛下后宫那位薄美人并非薄氏的待嫁女,而是冒领的薄氏女,陛下身居庙宇,这些小族里的女娘也不可能个个都识得,传言真假难辨,为了陛下安危,还得薄氏亲自辨认,我已将那女奴送去宫中,她与薄美人谁真谁假,皇后殿下会妥善分辨。”

  皇后翟妙在宫里安胎,薄朱怕被人认出,也没跟来上林苑,这时候戾帝人在上林苑,趁着这个空处,料理薄朱可太合适不过。

  “姑母怎么能不问问朕,就擅自做主!”戾帝慌道。

  伏嫽搁座下只想翻白眼,她就知道戾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目下还有闲心担忧薄朱,当务之急,是摔下酒杯,先杀了梁萦再说。

  她身旁魏琨原本握在刀上的手也垂到腿膝上,明显清楚事不能成了。

  梁萦道,“后宫本就是皇后殿下管束,陛下身为君王,难道还在意后宫妇人?”

  戾帝经不住怼,哪里还记得自己要杀梁萦,恼怒道,“皇后因朕宠爱薄美人早有妒心,必会对薄美人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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