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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宿敌(重生)_分节阅读_第143节
小说作者:火烧花果山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694 KB   上传时间:2025-10-08 10:39:59

  夜色里,水面有风,风里夹杂着细小的雨,打在伏嫽面上,她眼睛就又有些发酸。

  船靠岸,魏琨迈步跨上船,她强忍着泪对他道,“我没能让二姊姊信服我,我打了败仗。”

第149章

  魏琨没说什么,捏了捏她的脸,随后神色平静的听她说这一日发生的事。

  他早有预料,伏缇没有切身体会过被皇权逼迫残害的滋味。

  譬如大姊伏姜,前有戾帝无故撤了大姨夫窦豹的职位,后有窦相国到了致仕的年岁,却被梁献卓扣着不放,再譬如三姊伏昭,她君舅原昂被戾帝逼得撞柱自杀,原氏一族尽遭流放。

  而伏缇随夫驻守在五原郡,远离长安,也就远离了这些权势纷争,即使她心疼伏嫽,她也还是会有所考量,不可能就贸然倒向他们,更遑论二姊夫在五原郡,她也要顾及二姊夫。

  魏琨随后请伏叔牙下船,一家子先回了太守府。

  安顿好伏叔牙,伏嫽当晚刻好信简,于次日让主簿带信简先回广陵。

  接下来要干什么,魏琨没有说,只是按部就班的命宁休继续整装练水军。

  伏嫽听阿稚她们说,淮水上停了许多战船,战船上的水军全副武装。

  魏琨从来没有懈怠过,他时刻做好开战的准备。

  伏嫽虽有惆怅,却也没再劝阻,她该劝的都劝了,二姊姊至少不像先前那般偏激,最差的结果是双方对战,二姊姊常年在北地,并没有打过水仗,优势在魏琨,活擒应该不难,难的是怎么能让她屈服,且不会即刻赴死。

  等了几日,北面也没有攻战的苗头,伏嫽便知这一时半会伏缇是不可能带兵来打的,大抵她也在纠结中。

  梁光君得到信简后,不日就赶来了寿春,把伏叔牙骂了个狗血淋头,伏叔牙原还对朝廷抱有歉疚,被梁光君骂了一顿后,才又振作起来。

  梁光君向来脾气烈性,要亲自去义成找伏缇,三个女儿里,就伏缇最像伏叔牙,像头犟驴,得她一顿骂方才能骂醒。

  但伏嫽安抚她,这时再去却不成的,最好书信都不能寄,二姊姊毕竟是朝廷封的平渡大将军,他们这些已经是反贼的人一再过去找她,传到梁献卓耳朵里,梁献卓定会催促她打这场仗,这短暂的僵持来之不易,得伏缇自己想通了,才会有后路可以走。

  梁光君也知这个理,没有再急着去,和伏叔牙先回广陵等待。

  ——

  义成这里,前将军瞧伏缇归来,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但暗中还是递信回长安,告诉梁献卓,伏家人来了几个,大多是来劝伏缇的,但伏缇并没有动摇。

  梁献卓收到信,果如他所料,伏缇绝非随意撼动之辈,他需要这样只忠于他的武将,现下朝堂上,他提拔了一批新将,这些新将终究还没有亲历战场,正好可以让伏缇带带人。

  梁献卓遣了两名副将过去。

  副将到义成之前,伏缇的营地发生了一件小到极不起来的小事。

  有几个奴隶误入营地。

  这事本都不会报给伏缇,那几个奴隶直接赶走就行了,可伏缇每日要操练军士,在操练台上看见了那几个奴隶哭叫,遂命人带到跟前。

  奴隶们扑通跪在她面前,哭着求她给口饭吃。

  口音不像义成本地人,经问才知,他们是从兖州逃来的,原先是南郡人,新帝怜他们在南郡活不下去,故颁下迁徙兖州的政令,让他们落户兖州,分田地安家,可到了兖州才知,那里并没有多少土地够他们分,良田尽数被地方豪强捏在手里,跋山涉水来到这里的人早已筋疲力尽,又岂能再返回南郡,多数只能卖身为奴,才能苟活。

  这些奴隶忍受着豪强的鞭打斥骂,还吃不饱饭,时日一长,自然受不了,去年兖州秋冬正好有旱情,这才逃了出来。

  一个地方郡人口少的有十多万,多的有百十万,这么多人听从新帝诏令东迁兖州,原就是信任新帝,可谁会想到兖州没有土地给他们,他们被迫成了奴隶。

  伏缇心中五味陈杂,随即给他们食物,待他们饱腹,他们纷纷愿归入军中,宁愿当兵打仗也不愿回兖州被奴役。

  伏缇收留了他们,派人去兖州查探,不久便得知消息,兖州确实大面积遭了旱,田地里的庄稼收成不好,地方豪强可以吃香喝辣,但却没有多余的粮食给这些沦为奴隶的南郡人,养不起了,就发卖或者赶走,致使境内奴隶流窜,饿死冻死者无数。

  伏缇去信给兖州牧,直接石沉大海了。

  伏缇哪有不明白的,必然是兖州牧没有上报朝廷,任这些南郡的百姓沦为奴隶,这不会损害他的利益,他统管着兖州,是兖州最大的地方豪强,所占良田也是最多的,又怎可能会把田地分出来给这些迁徙来的南郡人,不止他,兖州的那些豪强也都会这么想,南郡人成了奴隶,就是他们的私产,丰年能干活,到了荒年没用还耗粮食,当然能丢责丢。

  但这对朝廷和百姓很不利。

  朝廷要收农税,大豪强比如能在朝为官的,早就免除了杂役,这农税地方上的小豪强躲不过,但他们也有办法规避,这些地方官多数与他们互相熟络,他们的田地也不会据实上报,都是尽量往少了报,这样农税也就少收,为了能交上朝廷规定的税款,州牧就会把没交齐的农税分摊到普通有地的百姓头上,若州郡百姓多有田地,农税也不会过于繁重。

  但像兖州这样,本来就没多少田地给百姓,分到有地百姓头上的农税就更重了,遇到像去年秋冬那样的旱灾,有地的也活不下去,多数只能卖地,沦为无地贫民,再沦为奴隶,周而复返,地方豪强手里的地只会越来越多,朝廷能收上来的税也会越来越少。

  若每个地方州郡都是如此可怕的土地兼并,那大楚迟早有崩盘的那一天。

  伏缇常年扎根在五原郡,当然对这些地方上的豪强恶劣行径一清二楚,五原郡有他们夫妇治理,那些地方豪强才不敢太放肆吞田。

  当下不是急着打仗,而是要让梁献卓知道兖州祸事。

  伏缇再写了信简,命军使加急送往长安。

  那封信简递到梁献卓的桌案上,梁献卓看过后,十分震怒,派了薄家的嗣子薄圣卿入兖州地方巡视,一为查探那些地方豪强的田地数目,但有多出来的,全部分拨给无地百姓,强抢民地的地方豪强要加倍缴纳税款,又交代若灾荒严重,可开放地方粮仓救济百姓。

  薄圣卿这几年在大司农任陶手底下任职,是任陶的大司农丞,很得任陶看重,出发前,任陶提点他,他祖籍在兖州,回来时记得带些兖州当地的特产给他。

  薄圣卿便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敲打他,兖州还有他的根系在,查谁都不能查到根系头上。

  薄圣卿便带着任陶的叮嘱来到兖州,兖州牧热情接待了他,薄圣卿带来了梁献卓的诏令,兖州牧陪着笑脸说遵照,转头就有任家人带着厚礼来见,薄圣卿得过任陶的嘱咐,自要给薄面,决计不会把任家多出来的田地报给梁献卓,但任家人的意思是,地方上这些稍微有点名头的豪强都与他们家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就连兖州牧的女儿也嫁进了任家。

  薄圣卿便也不能查这些关系勾连的豪强田地,他能查的便只有那些背景势力小的富户,这些富户本就没多少田地,都能对上他们报的田地,但是薄圣卿得向梁献卓交差,便只能把他们的田地强行分拨出来给那些无地百姓。

  可这样还是不够,兖州牧给薄圣卿出主意,没有现成的田,可以把那些种不了的土地分出来,凑合凑合够交差就行了。

  薄圣卿又说梁献卓吩咐要开地方粮仓给那些吃不饱饭的百姓,兖州牧笑着答应了,恭恭敬敬的送他离开兖州,转头交代下去,让告诉那些吃不起饭的百姓摘野草木枝熬成水糊喝,这样就可以填饱肚子,至于开放粮仓,粮仓里的粮食都进了他的口袋。

  那些百姓遵照兖州牧的话,熬野草木枝喝,喝死了成片的人。

  薄圣卿回京后,把统计出来的田地都上交给梁献卓,梁献卓看过后,发现并非伏缇所说的田地都被地方豪强占去,而是富户偷占田地,现已分给了百姓。

  梁献卓便下令,让这些富户加倍交税,致使富户破产,成为了仅仅只够糊口的百姓,再遭真正的地方豪强盘剥,沦为贫农,最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梁献卓又递信给伏缇,让她不要多管兖州的事,她该做的是尽快收复南境。

  伏缇收到这封信前,就已经听闻了兖州惨状,兖州流离失所的百姓不计其数,死了难以计数的人。

  她终于明白了伏嫽告诫她的话,她觉得梁献卓是明君没有用,那些无家可归、死伤殆尽的百姓告诉她。

  梁献卓并不爱他的子民,他救不了楚室。

第150章

  寿春又慢慢入夏了,胡桃花掉落,今年终于结出果子来。

  满打满算,山君有一岁了,一岁的山君正是咿呀学语的时候,伏嫽教他叫阿翁阿母,他学会了,跟号角似的,干什么都要喊两嗓子阿翁阿母,除了睡觉的时辰,满院子里都能听见阿翁阿母的叫唤。

  他的阿翁阿母可没功夫搭理他,躲进屋里,在层层遮蔽蚊虫的纱帐下是缠绵不止。

  长孺手捧着一封信简快步进后院,几个女婢凑上前,叽叽喳喳问他要果子吃,不然不许进院子,长孺同这些年纪小的女娘们说不到一起,给了果子让去去去,叫阿稚和巴倚来。

  不一会阿稚和巴倚跑出来,问又有什么事,这阵子虽然不打仗,但军队训练从没停过,魏琨白日甚少在府邸,官寺那边有贺都和钟离羡分管公务,魏琨常往来军中,有时都不得空归家,也只今晚才回房,当真是偷来的空闲。

  长孺这么急匆匆来,两人也唯恐又有战事,皆紧张。

  长孺高兴道,“北地送止战书来了!”

  两个女娘先一愣,随即欢笑起来,总免不得眼含热泪,说实话这几年仗打的人心疲倦,年前和朝廷那一仗虽胜,却也胜的惨烈,她们不知道外面人是怎么看的,但就她们自己而言,是想歇一歇的。

  这次伏缇南征,当先就伤了功曹陈芳,挫伤他们不少锐气,伏缇又是伏嫽的二姊姊,说是两军对垒,其实还是自家人打自家人。

  输了,这几年白打,赢了,若伏缇不愿受降而自裁

  ,也只会令伏嫽悲痛悔恨。

  原先担忧是两败俱伤的局面,现在不用担忧了。

  阿稚接过长孺递来的止战书,给长孺抓了一把胡豆,然后蹑手蹑脚的放到外室的书案上面,内室伏嫽那又细又颤的呜咽依稀传出,听的人耳朵发麻,她揉揉耳朵,又和巴倚欢欢喜喜手拉着手回庑房玩去。

  室内伏嫽晕乎乎的蜷张着腿分坐在魏琨怀里,软塌着腰身受那太过猛烈的劲头,身子颤出了薄薄的香汗,柔而无力的被坚实臂膀托抱紧,圈在臂弯里,他埋于心口间深嗅再舔舐,伏嫽没劲的趴在他肩头上,脸颊红透,挂着几滴泪咽出声,推他几下,反将他的燥火推的更盛,一仰头亲住她,直接把人扑倒在榻间。

  纱帐随着木榻发出的吱呀声飘逸摇晃起来,掩去了软泣。

  到夜半时,内室方歇,魏琨走出来,拿起书案上面的止战书看了眼,止战书是伏缇方送来的,并非梁献卓手书。

  魏琨磨了磨牙,拿着进内室,挑了纱帐,看伏嫽趴在枕头上打盹,眼睫还沾了几许泪珠,他一歪身低头亲她肿红的唇瓣,她掀起眼眸,眉又皱起来,娇弱的媚态十分动人,她抬起两条发软的雪白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半晌就如乳燕入怀,被他抱紧了,张唇回应着他,唇舌都遭他亲舔卷缠了数遍才分开。

  伏嫽枕在魏琨肩头,魏琨打开止战书给她看,她看了一眼,瘪了瘪唇,她二姊姊这是单方面休战,估计都没上报给梁献卓,他们和梁献卓这是两世的仇,怎可能止战。

  “接了止战书是给二姊姊情面,并不是怕朝廷,”魏琨淡淡道。

  又管梁献卓什么事呢,魏琨愿意为了她放缓征伐中原的步伐,那是他爱重她,所以才会顾惜她的家人,虽然可能会被臣僚们数落他偏宠她,而拖延大事。

  可她还是禁不住欢快,她嘟着唇亲一下他的脸,又把脑袋靠到他颈边,蹭了蹭他,他抚着那沾着红痕的雪背,又情动的搂她往床里倒。

  伏嫽攥着手捶他,没捶过,被他捏住手腕按进褥中。

  夜灯息灭,便是一宿欢情。

  次日魏琨传令下去,休沐一日。

  伏嫽起迟了,睡到晌午才醒,听见外面山君在叫唤,她也唤人。

  随即巴倚和阿稚进来,服侍她洗漱。

  这两年打仗,又兼伏嫽怀孕养身,魏琨顾着她身子,许久没彻夜欢合过,闹了一夜,伏嫽身上酸胀的厉害,腿脚也酥软,只是由她们扶着坐到镜台前梳妆。

  铜镜里的女娘,雪肤花容,神态松弛慵懒,她不止长大了,还保留着未出嫁前被娇宠的明媚姿态,让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陌生感觉。

  她二十一了,前世二十一的时候,她已经做了两年的皇后,两年光景,她斗薄朱斗薄曼女,和梁献卓争吵不休,还要管理后宫,她曾听人在背地里说她不如进宫前貌美,又脾气差,还生不出孩子,难怪不如柔弱的薄曼女受宠。

  宫廷争斗就够让她累的了,没长成的花失去养分而枯萎,现今她没什么烦恼,脸上也没有疲态,她的容貌体态风情绽放到鼎盛,这几年她一直是被魏琨细心呵护的。

  伏嫽回过神,询问外面山君再吵什么。

  阿稚把门推开,就见魏琨蹲在屋廊下,正教山君走路,山君不乐意走,他一放手,就在地上乱爬,爬的浑身都是灰。

  伏嫽没好气道,“脏死了,日头又大,别把山君晒伤了。”

  魏琨抬头看伏嫽,眼睛里跟长了勾子似的,往她微敞的寝袍里钻,她脸微红,想呸他不要脸,但有人在,她说不出口,只让他赶紧把山君抱起来。

  魏琨抱起山君,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叫乳母抱下去了。

  伏嫽不外出,只让做简单装扮,待吃过朝食,她还想回床躺躺,生了山君后,她精神头不如以前,纵然常吃着滋补汤药,也没甚太大用。

  魏琨进来后,阿稚和巴倚自觉下去备食,他走到伏嫽身边,一侧身靠着镜台,吊儿郎当的盯着她看,那架势就是她不让他看,他偏要看个够。

  伏嫽咬住唇瞪他一眼,忍着腿软起身,片刻他就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弯身把她抱起来,还故意颠了颠,她气的揪他脸皮,揪了几下,看他脸被揪红了,又有些心软的摸了摸,才被他一口咬到手指。

  伏嫽眼睫动个不停,别过去脸。

  魏琨放过了葱指,又亲她的脸,她便闭起眼眸软倒在胸膛上,微抬着下颌放任那薄唇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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