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飞说道,
“我们之前预料到蜗巢科技+星源时代这个体系,对鸿盈科技步入正轨发展会有支撑,但说实话,远没有想到支撑会有这么大。因为有蜗巢科技的存在,鸿盈科技目前主要专注做OEM流程方面的工作,完全不用考虑更为基础的工程技术开发成本。还有一点就是鸿盈科技在生产管理现场以及工艺流程完善过程中,蜗巢科技都无偿提供大量的人力及技术上的支持。而萧良名义上除了一个董事席位,没有在鸿盈科技担任其他职务,但实际这八九个月来,他大半时间都泡在鸿盈科技在狮山湾的临时工厂里,每天都要工作十四五个小时!这些如果是鸿盈科技自行承担,就要付出大量的额外成本,现在却不需要为此额外支付一分钱……”
“你这是说,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萧良拿自己的钱去补贴鸿盈科技的上游研发,就像最初以蜗巢科技+星源科技的模式,推动锂电业务发展一样,这才是鸿盈科技财报远超预期最关键的地方?”周培薇问道。
她这段时间也很忙,是今天上飞机之前才拿到鸿盈科技最新对外披露的财报,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研究。
“算是吧。我们之所以预估出现偏差,主要还是之前蜗巢科技、星源科技都是萧良的私人公司,研究经费无论放在哪家公司进行核算,又或者延后再核算,对萧良来说都没有本质的区别。现在萧良对鸿盈科技仅持有50%的股份,萧良让蜗巢科技为鸿盈科技的发展全力提供各种资源上的无偿支持,真的可以说是每投入一分钱,就有一半的好处被其他股东占走了。而且鸿盈科技作为上市公司,萧良现在对鸿盈科技进行利益输送可以,但过两年想反向将这些利益单独收回去,则会严重违背香港现行法律跟会计准则,”
袁可飞挠了挠脑袋,说道,
“除了蜗巢科技之前已经建立的研发体系,给鸿盈科技提供比我们想象多得多的支撑外,现在新鸿臣合并后,萧良就多次声明要拿出套现的五十亿新增蜗巢科技的研发投入,目前也确实已经划转了大量的资金。我预计啊,未来三到五年内,这些资金很可能大部分都会补贴到手机产品相关技术研发上去。如果这部分开支,列入市值仅五十亿的鸿盈科技的研发成本,是很难想象的,很可能分分钟就将鸿盈科技压垮掉。不过,现在萧良不用鸿盈科技出这笔钱,而是个人掏出五十亿补贴进去,这个对我们,却又太恐怖了。我们忍痛将笔记本制造业务划并给宏亚集团,使得每年集中使用到手机相关技术研发的总预算超过四亿港元以上,其中下游制造工艺技术方面,占比超过25%。这个投入规模,相对内地的其他手机制造企业,肯定是遥遥领先的,但我有预感,星源实际在直接的数字手机下游制造工艺技术研发领域,每年投入的资金,可能就要比我们高出四五倍,而在手机产品设计、开发领域,每年投入的资金,也很可能在我们两三倍以上。这还没有将蜗巢科技自成立以来,在制造技术研发上的积累效应计算进去。”
周培薇见林杰、陈逸森都默然无语,说道:“新鸿臣的合并,香港很多财经媒体是困惑不解的:从内地饮料市场发展趋势以及南亭集团目前在内地饮料行业已经具备的地位,萧良在这次新鸿臣的合并里面,将持股大幅度降低到10%左右,而换取八十亿的现金,其实是相当吃亏的。新鸿臣市值已经涨到五百亿港元了,单此来说,萧良就没有将他个人的利益最大化,这还没有考虑到新鸿臣市值有突破千亿的可能。不过,现在看来,却有一个更为清晰的解释,就是萧良并不在乎个人资产的一时之多寡,而是想着尽早尽快的将资金套现出来,用于技术以及工艺体系的发展,而哪怕这些成果,也并不是他一个人所享有……”
“应该可以这么说吧。”林杰微微抿着嘴,说道。
郑仲湘脸色有些阴,看向袁可飞、林杰、陈逸森以及周培薇,问道:
“我们从朱鹮电子及爱立信手里,接过完整成熟的手机制造工厂,自研产品目前也做到国产手机第一,然后还成功参与到跟新荣公司的合作里去,立下远大目标,要做数字手机第一流的OEM服务、制造。为此,我们还成功说服董事会,同意两年内再为星视通讯电子新增三亿美元的生产及研发投入,甚至还说服董事会同意将笔记本制造业务合并到宏亚科技。结果,现在得出结论了,如果不进一步大幅提高研发经费,未来在OEM领域,还是不具备跟去年上半年才仓促决定转型做手机OEM的鸿盈科技竞争的可能?”
“数字手机的迭代有加速的趋势,哪怕仅仅是位于产业链的最下游,技术更新也是日新月益——之前的优势只能算是一时,现在已经管不到两年了,”
不管郑仲湘爱不爱听,袁可飞都如实说道,
“虽然鸿盈科技目前主要承担中低端手机产品的OEM代工,但据我了解,蜗巢科技跟一些手机厂商已经在开展一项合作,就是参与到一部分新品预研中去,也就在这些手机厂商开发新品的同时,蜗巢科技-鸿盈科技同步开展下游制造工艺的开发,帮助这些手机厂商大幅提高新品推出的速度。而想做到这一步,研发经费的消耗是极其恐怖的,却又不可否认,对蜗巢科技-鸿盈科技的技术积累及提升,也是极其恐怖的。星源敢这么做,无非是除了现有的资金储备外,还将从新鸿臣的合并里,陆续获得总计八十亿的现金补充。”
周培薇、林杰都明白袁可飞的意思了:
星视现在面临的问题,如果要仿效星源的发展模式,前期如此恐怖的超额研发开支,倘若都列到上市公司星视电讯的成本之中,也就是说仅星视通讯电子一家子公司,每年就要额外吃掉星视电讯十几亿的净利润(未来可能会更多),董事会以及中小股东会不会炸锅?
电讯集团的管理层会不会炸窝?
倘若不从上市公司星视电讯列支,郑仲湘舍得像萧良那样,每年自己额外拿二三十亿的资金,成立一个独立的大型研究机构,然后将研发成果白白送给上市公司享受?
郑仲湘在上市公司仅占有30%的股份,这意味着他在上游研发每额外补贴一分钱,有七成的利益会被其他股东白嫖!
他们以前对萧良出现了严重的误判,以为蜗巢科技的研发体系,即便对鸿盈科技的发展有所支撑,也应该是有限度的,现在看来,萧良做什么事,都是没有限度的。
又或者说萧良追求的是溢出效果,并不看重直接的收益。
说实话,这确实有些不好跟啊,但他们现有有放弃的可能吗?
不管内质如何,星视以秣陵为根基,以星讯通讯电子为核心,产业投资涉及芯片设计、制造;手机设计、制造;PC制造、销售;IT连锁零售以及液晶面板、互联网门户网站、电子商务、电子元器件等领域,总资产规模也快有小两百亿了,一家电子信息领域的巨无霸,可以说已经是初露狰狞雏形了。
两千零一年春节前后,全球科技股一片黯淡,似乎还有无尽的深渊等在前方,但也有一些业绩优质的科技巨头,在证券资本市场开始企稳。
只要子弹足够充足,不是所有的投资者都摆脱不了目前非理性的恐慌。
以信息电子技术为首的新兴科技产业,将如何颠覆性的改变人类的生活及世界的格局,并非前途一片黑暗,甚至还光明得很。
郑仲湘这段时间也极重视在媒体上宣传星视以秣陵为根基的信息电子技术产业的布局,将星视的市值较好的维持在千亿左右,与惨烈的市况形成鲜明的对比,叫投资者看到了一些曙光。
不管内中经历着怎样的明争暗斗,秣陵却也是历史性的,第一次在高新科技产业领域,走在了全国的前列,其中又是以星视电讯为绝对龙头。
这已经不是他们愿不愿意放弃的事情了,而是能不能的问题。
要不然,逗谁玩呢?
“现在比较庆幸的,大概就是韩方与芙蓉财团,都卡着不愿意将真正的产品技术转让给我们及星源,要不然星源的成长速度,恐怕会更加恐怖,”
陈逸森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当然,看星源现在摆出来的架势,萧良之前应该有可能预料到这点,这是准备摆脱对现代电子及恩益电气的技术依赖搞自研。且不说星源有没有成功的可能,但我相信,只要星源有成功的可能,现代电子与恩益电气就会迅速打开限制。这样的话,我们就能以更廉价的成本获得相关技术。就我个人的观点,我不觉得未来我们跟星源的技术差距会有多大,现在也不需要为此太担心什么,先努力做好我们能做的事情就好。”
林杰看了袁可飞一眼。
虽然他加入新荣公司的管理层,一个目的就是助星视掌握现代电子或恩益电气所掌握的真正数字手机产品技术,但很显然,一个靠自研获得突破,一个完全依赖于韩方或日方的技术转让,这背后怎么可能没有差距,怎么可能差距没多大?
袁可飞也无意反驳陈逸森什么,也许陈逸森所说是他们更现实的方案与选择,说道:
“星源依托恩益电气的电池技术,最终做出超越恩益电气的锂电池,这点确实叫恩益电气相当忌讳。有朝一日,蜗巢科技真要依托自研,在手机产品技术发展上获得突破性进展,我相信会促使现代电子及恩益电气在转让技术方面,对我们做出巨大的让步。我想说的是,技术转让是一方面,我们有没有能力吸收消化,则是另一方面。我觉得我们现在至少需要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我们已经联合香港理工大学、香港大学在互联网、集成电路等相关领域搞联合研究,我们下一步加强相关工作,将数字手机相关的一些研究纳入进来,相信能做到很好的补充作用。”郑仲湘说道。
袁可飞无奈的点点头,似乎真以为郑仲湘想法很好,但实际无论是香港理工大学,还是香港大学,全球排名很高,理工科类的学术研究也有一些装点门面的项目,但联系生产实践的工程技术研究的根基,实际上很薄弱,也没有那么多的基层研究人员。
还有一个就是香港的科研,成本也要比内地高得多。
袁可飞感觉跟香港理工大学、香港大学成立联合性质的研究机构,每年投两三亿的研究经费进去,远不如内地每年花四五千万能出更多的成果。
再说了,郑仲湘就算额外拿两三亿,跟内地的高校研究技术合作,比蜗巢科技还是差了一大截啊。
不过,现阶段能说服郑仲湘同意他多做些准备,袁可飞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毕竟他对萧良有些行为,也不是特别理解:
在蜗巢科技这个研发体系里头,不计代价的往里砸钱,就一定能出成果啊?
科研永远都是一场赌博冒险行为!
要不然,那些资金充沛、又有无数优质研发人员可以聘用的超级企业,岂非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
第809章 不期而遇的拜访
秣陵大学与教职工大院秀村小区之间的西巷道,是秣陵师生心目中的美食一条街,每天差不多要热闹到宿舍楼熄灯,才会安静下来。
西巷道却过于狭窄,司机跟安保人员只能将车停在外面,跟随萧良走进西巷道,来到董哥老鹅店前。
为了不打扰到萧良他们,司机跟安保人员走进董哥老鹅斜对面的一家饮料店坐下来,萧良跨步走进其貌不扬、墙壁似乎被油烟浸染过的董哥老鹅餐馆,看到程雷、江启良与范晓卿、宋钰已经围着临窗的一张小桌而坐。
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这时候正好将烧熟的一盆老鹅端上桌。
“这桌要等的客人,原来是萧博士你啊!萧博士有好久没有光顾我们小店了啊,冯小姐她今天怎么没有陪你过来呢?”老板娘看到萧良朝这边走过来,眼角难掩细密皱纹的眼睛一亮,热情的打招呼道。
“哦,薇玲啊,她今天有点事。她还想着你们家的老鹅,总是嚷嚷着要来吃,但一直没有时间,”
萧良跟老板娘打过招呼,坐下来跟范晓卿、宋钰说道,
“我九七年回到秣大读博,哪天觉得食堂吃腻味了,就喜欢来这里点一盆老鹅或者一盆酸菜鱼;人少,只能点一样,人多就两样都点了,再到隔壁的卤菜店斩半只卤水烤鸭,百吃不厌。住这附近有两年多时间,差不多过来吃五六十回了,后来搬到西南塘办事处,人住到鸡鸣寺附近,就不怎么过来了。也就程雷来省里开会,实在想不到有别的地方可以畅快喝酒,就过来吃过两三回。老板做鹅都快有二十年了,手艺肯定有一定的长进,但现在可以配我们的冰红茶,口感更佳;这真不是我替自家产品吹牛逼,你们一会儿搭配着试试就知道了!”
“我就知道夏天吃老鹅配冰红茶解腻,一定要冰镇过的,冰冰凉那种,却还不知道这么冷的天,还要配冰红茶!看来我还是吃少了。”程雷说道。
“这条街可是就这家,现在还有冰镇过的冰红茶。要不然,室温不够冷,口感偏甜,喝起来不够过瘾!”
萧良说道。
“我就觉得南亭湖冰红茶口感偏甜,你都知道了,怎么不改改?”江启良在一旁问道。
“我们的口感,不决定大众口感,”萧良笑道,“国内普通民众平时摄入糖分还是少了,还没有到讨论过多摄入糖分有什么危害的时候,所以冰红茶最初产品定型的时候,就有意添加略多的糖分。未来会根据市场的需要进行适当的调整,除此之外,我们还推出其他不同甜度的产品,适应不同人群的需求。说到搭配重油重盐重辣一类食物饮用的,除了冰红茶外,现在南亭集团合并进鸿臣了,还有一款更为绝佳的搭配,就是鸿惠堂草本凉茶。我们的广告语就是‘怕上火,喝鸿惠堂’。我去看看有没有现成冰镇过的冻红茶跟草本凉茶!”
萧良走到餐厅里角的立式凉柜前,还真有冻红茶跟草本凉茶,就按照人头各拿一瓶,捧着走回来分给大家——
“你这个老板真的合格,”程雷笑道,“吃一顿饭,还不忘宣传你们公司的新产品!现在草本凉茶的销量怎么样?我看广告投放量很大了,这应该是新鸿臣在冰红茶、瓶装水之外力推的第三款拳头产品了吧?”
“草本凉茶去年做到十亿的销量额,增涨还保持得非常好的峭峰走势,今年的目标是争取再翻两倍,做到三十亿的年销售额。”萧良说道。
“……草本凉茶做到这样的销量,真又要叫市场大跌眼镜了。”程雷打开一瓶洋河大曲,刚好分了四杯,给他及萧良、范晓卿、江启良四人。
这个点,晚餐时间已过,但夜宵时间尚早,店里人不多。
范晓卿举起酒杯,朝萧良说道:
“出来后就一直想找你说声谢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合适,心里磨磨唧唧就拖到今天……”
看到范晓卿将一杯白酒都喝下去,萧良没有来得及拦住,只得陪了一杯白酒,辣着嗓子说道:
“我们说好了,就这一杯猛的,剩下咱们慢慢喝。要不然,我是真陪不了你了,”又跟程雷说道,“江启良喝酒是废物,我不管他,你也陪一个。”
“我刚跟老范分了一瓶白酒过来的,”程雷发怵的说道,“我酒量比你们都要差点的,我这一杯直接下去,要是不能自己回酒店,你们不能将我扔大街上啊!”
“允许你喝过这一杯之后,只喝冰红茶;实在不行你兑冰红茶,也不算违规,”
萧良看程雷将一杯白酒喝下去,跟范晓卿继续说道,
“具体有些事,程雷都跟你说了吧?你还记得我们两年多前那次见面,我说过什么吧?你们真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我真不会随便帮你。所以偷税漏税、虚开发票这些事,税务部门怎么罚款,我都不会无端去干涉,但同学一场,你们遭遇到无端的打击报复,我怎么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我父亲,以及在我自己身上过去也都发生过一些事,对被打击报复、被诬陷以及受株连,都是有切肤之痛的。当然了,这事你们真不用往心里去。阻止韩文松拿你乱搞事,我并没有付出什么代价。纯粹是力所能及的帮了一下手,我相信我跟程雷,又或者启良,遇到什么难事,你要是有能力,也不会吝啬帮我们一把的。”
见范晓卿、宋钰夫妻俩眼圈有些泛红,萧良岔开话题问道:
“你有没有想好,接下来准备做些什么?”
范晓卿、宋钰创办卿钰软件,在这个年代能算得说小有成就,但这次却被折腾得够呛。
这一次事件直接罚款就超过两百万。
范晓卿被关进去后,公司也无法运营下去,员工遣散以及一些业务无法完成要给出赔偿。
这一次将夫妻俩这几年折腾下来的积蓄全部赔光都还不够,将在秣陵刚置办才一年的别墅廉价卖掉,还欠了不少外债。
“这半个多月都还在家里蹲着,没有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
范晓卿说道,
“可能会先找家软件公司应聘,先解决养家糊口的问题,也有可能像宋钰一样,进高校当个老师。”
“你有案底,进高校不太合适了。要是以后随随便便有个同事拿这事挤兑你,就会叫你非常难受,”
萧良说道,
“如果你还想做之前的卿钰软件,每天迎来送往,接一些没有什么难度且利润丰厚的软件开发业务,我不会反对,但也不会支持你什么。不过,你要是有真正想做的事情,你不妨跟我说一说。你知道的,我这些年支持不少初创科技公司,你就当是从我这边拿风险投资。你也不要有一定要做成功,做不成就辜负我的心理负担。我创办科技创投风险基金,从来就没有想过每一个初创企业都能获得成功,我只是恰好有些钱,又恰好愿意支持那些真正想做事的一些人!至于在这个过程当中,最终能有3%或5%的公司大获成功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绝大部分初创公司注定了只能勉强维持下去,又或者两三年就难以维系,不得不进行清算,都是正常的。而且你也不用担心公司做两三年无法实现盈利,甚至连独立运营都难,我会不会撤资,迫使公司提前清算——这个你也不用太担心,一家初创公司要不要进行清算,在我这里的标准,盈利不是第一位的,更重要的还是市场及技术前景,以及团队的敬业与专业程度。我这几年投了那么多家初创公司,真正能将业务做大起来的,也就百分之七八,但未能盈利或薄利线上挣扎的初创企业,有半数获得我进一步的投资,其他也多整合到其他公司,真正进行清算的,比例在10%左右,也确实是创始人团队出了问题,不值得我再继续追投了……”
萧良前世因为个人遭遇的事情,年轻时跟同学联系很少,差不多人到中年才跟一些中学、大学同学建立起联系,对范晓卿、宋钰夫妻俩前世的人生轨迹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范晓卿、宋钰前世也是出国留学、回国创办软件公司,跟这一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不同的是,没有他的介入,范晓卿、宋钰夫妻俩的人生轨迹不会跟韩晓明、虞晓薇产生交集,会按部就班的经营着他们的公司,跟夏应鹏史军荣他们关系亲近过一段时间,后来也因为意趣不投而疏远开来。
范晓卿差不多快到四十岁左右,开始孤注一掷成立了一家全新的公司,开发工业运动控制方面的软件。
可惜的是,范晓卿当时积累了上亿身家,在同学当中算是翘楚,却还不足以支撑他在这个行业深耕下去。
新的公司失败之后,梦想破灭,范晓卿就到朋友的公司担任副总裁。
虽然萧良那个年代能考进秣陵大学的,都可以说是天之骄子了,但在萧良眼里,有能力又有一点稚嫩理想人到中年还不泯灭、放弃的,也就三五人而已。
这也是他愿意帮范晓卿的关键,在范晓卿的身上,多少看到他前世年轻时的身影。
只不过这一世范晓卿的人生岔入的轨道太多太杂了,范晓卿之前选择站到韩晓明、虞晓薇那边,萧良只能保持冷眼旁观。
直到韩文松欲借范晓卿的人头一用,萧良才算是有机会帮他一把,也希望他接下来能坚持去做工业运动控制系统之类的开发。
这也是星源目前较为薄弱的一块。
萧良肯定不会将希望寄望在范晓卿的身上,在范晓卿之外,他已经支持多家做工业运动控制系统开发的初创公司,但这一块的力量还需要继续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