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叶宝翎收下年鉴,随意翻了翻,问他:“周末方家的慈善酒会,你去吗?”
“还没定。”他打量着她卧室的结构,往前走,就是衣帽间和浴室,再往外是起坐间,“你这卧室,比我的还宽敞。”
叶宝翎扬眉:“这是老长房继承人的卧室。现在是我的了。”
“你以后不还得让出来?”
“不让。”叶宝翎说得坚决,她住进来,就没打算给回叶宝顺。
叶宝翎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爷爷说,周末方家慈善酒会,他要跟龚嘉华的爷爷谈我和龚嘉华的事。”
叶怀章愣住,“你们的事?”
“是啊。我在想,我要不要提前跟龚嘉华聊聊。”
“怎么聊?”
“没想好。”
“那就不用聊。我搞定他。”
“你怎么搞定他?”
“到时候再说。”叶怀章看了眼她的大床,“备一套我的睡衣在你这里。”
叶宝翎:“我不介意你不穿。”
他老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叶怀章忍着没笑,“我介意。”
两人站着聊了会儿,时间不早,叶怀章说:“我回去了。”
叶宝翎以为他今晚要在这里睡,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今晚摸他的胸入睡,结果人家转一圈就走。
她吐槽:“特意来就为了给我送复印年鉴啊?”
也来看看她口中宽敞的卧室。
叶怀章回头看她:“怎么,舍不得我回去?”
那不至于。
结果她话还没说出口,他直接说:“你不想我回去那我不回去了。”
“!!!”
叶宝翎忍不住憋着声音狂笑,这人自说自话,就把流程走完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摩梭族爬窗而入的男人。”
叶怀章:“……”
他是穿运动服来的,叶宝翎去衣帽间给他找了一套睡袍。
她的睡袍他穿着有点短,她站在一旁忍不住去拽那袍子,似乎她这样拽能把睡袍拽长一点。
结果轻轻一拽,把那袍子给扯开了。
叶怀章抓住她的手,把她拢进怀里,“不要乱拽。”
结果,这简直是狼入虎口,被按在怀中的她顺势咬了一口小点点。
一个激灵,他把她抱了起来,不让她继续“作恶”。
叶宝翎忍不住笑,她戳他胸前,“送上门了还不让人家吃。”
下一瞬,她就被压在床上。想吃,那就好好吃。
她张口想要说话,唇却被他狠狠噙住,空气里的温度急剧升高,两人交叠的呼吸变得粗重,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让人有点喘不上气了。
之前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更为激烈的运动上,似乎都没怎么在意亲吻这件事,今天做不了其他事,那正好适合接吻。
她能感觉到他胸腔剧烈的起伏,还有他身上传来的、让人心跳加速的气息。
几次想说话,都被他给堵住。
说不赢她,他这是另辟蹊径,想要吻赢她。
他微微偏头,吻得更深更沉,搅得她意识发昏,只能本能地回应,指尖下意识往自己爱去的地方磨蹭过去。
没做什么事,结果床单被蹭得凌乱不堪,睡衣肩带滑落,露出的皮肤贴上他的掌心,激起一阵战栗。
直到快喘不过气,他才稍稍退开,也没完全放开她,唇还贴在她泛红的唇角,呼吸滚烫地落在她的脸上。
她刚想开口,再次被他堵住,心机Boy就是不让她说话。
想咬他,却好像热情回应,适得其反,最后是吻得更深了。
原来亲吻也是个力气活,只能任由他抱着,在混乱的呼吸里沉沦。
窗外,午夜的蝉鸣断断续续,偶尔有风吹来,窗帘轻轻晃动着,在她的主场,她终于心满意足地摸上了他的胸。
她感叹了一句,“你以后就这样,做我家的上门女婿吧。”
他笑了,“那你打算花多少礼金来娶我?”
“要礼金那还是算了,你又不能生孩子。”她揶揄他。
“我会挣钱,还有力气,在床上我能让你舒服。”
他说得恬不知耻,但好像有点道理。
她撑起脑袋,忽然问他:“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叶怀章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你是我老婆。”
谈喜欢太庸俗。
叶宝翎被他整不会了。
算了,反正她也不喜欢庸俗,现在这样挺好的。
她枕在他胸前,他一手枕在脑袋下,一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臂。
两人都睡不着。
他说:“我让人查了银蛇山的资料。”
“嗯,然后呢。”
“这座山之前名字叫翠螺山,自上个世纪开始就是我们叶家跟政府租的后山。”
据说1946年初,翠螺山上发现了毒性极强的银蛇,那银蛇咬死了爬山的几个路人,这在当时影响挺大,有传言认为是叶家人在翠螺山上饲养的银蛇咬死了人,舆论甚嚣尘上。
虽然叶家三房人发表了联合声明,从未饲养过银蛇,但公众并不尽信。
最终,港英政府迫于压力把翠螺山收了回去。
为了更有震慑力,让市民不敢轻易再去爬山,从此翠螺山改名银蛇山。
叶宝翎听他讲完,不由得有点毛骨悚然:“现在山上还有银蛇吗?”
“这么多年以来,好像没再出现过。”
“难道青砖隧道是饲养银蛇的地方?”
叶怀章微微摇头:“不太像。只有隧道不适合养蛇。而且我们叶家人为什么要饲养银蛇呢?我去问了我奶奶,我奶奶说,那都是谣言,叶家根本没有人饲养过银蛇。”
叶宝翎将信将疑,可能她本质不是叶家人,对叶家人没有滤镜。
第47章
早上七点, 叶宝翎被闹钟吵醒。
枕边空空如也,不知道叶怀章是几点回去的。
她起身在起坐间阳台上,练了半小时陈家拳。
这次月经来了不痛, 她相信跟练拳也有一定关系,所以, 即便没人督促,她也要坚持下去。
练完拳,刷牙化妆换衣服, 萍姐端了燕窝粥和一屉牛肉卷敲门进来。
“你就在屋里吃好了,楼下餐厅也没人。”
“嗯。”叶宝翎也喜欢自己一个人吃。
萍姐去收拾被铺,看着皱巴巴的床单,免不了小声念叨:“这个床单不行, 一睡就皱。我得找殷姐让人重新置办过。”
叶宝翎笑她:“以前在顾家, 也没见你那么挑剔。”
“那不一样。顾家那个环境, 能吃好就不错了,我没办法挑。在这里如果不挑,那别人就骑你头上欺负你。”
正铺床的萍姐发现床单上有根黑黑的短短的毛发, 她捡起细看,诧异问:“怎么会有腿毛啊?”
刚换好衣服出来的叶宝翎瞄了一眼, 心想萍姐这年纪还不老花,也是神奇。
她心虚地嘟囔:“这哪是腿毛?是我眼睫毛。”
萍姐看看手上的腿毛,再看看她大小姐的眼睛, 将信将疑的,“吓死我,我以为谁那么手脚不干净,干活的时候留下的。”
叶宝翎忍着笑,去起坐间吃早餐。
在这里最舒服的就是, 萍姐会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的,生活上的事,完全不用自己操心。
萍姐收拾好卧室,出来继续收拾起坐间。
她小声问:“你昨晚拿针做什么?你别跟我说挑鸡眼啊。”
叶宝翎随便找了个借口:“钱包脱线了,我缝了几针。”
萍姐听后,还略失望,“你要真想扎小人,交给我,我出去找人扎。”
叶宝翎一本正经地告诫萍姐:“不许再说这个话题。被人听见了,招惹麻烦的。”
“知道。以后不说。你以为我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在外面会乱说话呀?”萍姐对于郑君妮生了个健康男娃的事,心底一直很不痛快,“那老狐狸的肚子不大,却生了个8磅多的孩子,要不是现在医术好,可以剖腹产,放以前,要她半条老命的。常年说,有福之人,出来大;没福之人,娘肚子里大。”
言外之意,这孩子不像是有福气的。
反正她就是不爽。
叶宝翎问:“我二婶最近跟那边还没来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