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回家的龙凤胎站在门外,两个人对视一眼:
新的姐姐是个疯子。
“你就是沈盼睇的一条狗。”
复读机啊。
沈水鸣不想理会,他可是要好好学习的。
门一开,两个人趴进来。
柳如玉蹙眉,这两个人是她的龙凤胎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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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卡加卡-小?说ꞏ网`_首^发加
很快她收敛表情,换上柔和的笑:“你们是珍珍、星星。”
他们跟沈盼睇的关系可没多好,是一点联系也没有。
两个人后退的一步给柳如玉带来了不满,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温柔地看着他们:“长得真可爱。”
“妈妈就是为了你才坐牢的?”
柳如玉很想收回那句违心的可爱。
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跟沈盼睇关系不好,不耽误两个人对柳如玉的态度。
“妈妈是因为沈盼睇才坐牢的,她报警才出的事。”柳如玉要摆正他们的思想,“我是妈妈坐牢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新姐姐长得好看,皮肤白皙,头发卷着大波浪,穿得也很洋气。
柳如玉的手腕一疼,对上沈水鸣恶狠狠的眼。
“我说错话了?沈水鸣你有没有搞错,难道不是沈盼睇让盛丽跟沈好稻进监狱的!难道不是因为沈盼睇提供资料,盛丽加重刑期的!沈盼睇自己都认的事,还不让人说了!”
这话说跟沈水兴合拍。
“我就说她是个贱人!”
话刚说完沈水兴就觉得天旋地转,沈珍珍扶都不敢扶沈水兴,这还是哥哥第一次动手打人。
柳如玉上前扶住沈水兴:“星星你怎么样,沈水鸣你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打,还是不是人!”
“我打你是因为柳如玉。”沈水鸣跟弟弟说,“哥哥之前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你,她一出现我就打你了,对不对?”
柳如玉扶着沈水兴的手臂在打颤,她发现沈水兴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有病!他们都有病!
柳如玉爬起来,踉踉跄跄跑出这个家。
她要去拍电影。
“她光鲜亮丽么?”沈水鸣问弟弟妹妹。
两个人都点头。
被打的沈水兴倔不说话,沈珍珍感慨:“她可真好看,是我见过最白最漂亮的,身上的衣服是簇新的。·2.8-看′书?网`·更,新¢最……全^”
「还有呢?」
哥哥这样的温柔,沈珍珍回想:“她手上戴着机械表,电影里的男主角会戴的那种。”
“脚上马丁靴粘到了泥土,有点脏了,但是我们村的路是最干净的。”
原来真的有人过着电影里一样的生活。
一直不说话的沈水兴说:“她别着大哥大。”
香江电影里的大哥大。
移动电话。
沈水鸣说:“两个大哥大就可以在村里修一条水泥路。”
(黑市的价格)
两个人都惊掉了下巴。
沈水鸣沉着一张脸:“那是你们的三姐。现在你们看到了、事实摆在你面前了,那本来是属于沈盼睇的生活。
我们的母亲偷走别人家的孩子,小时候爸妈怎么对沈盼睇的你们不会一点儿印象也没有,那时候你们跟现在一样说过混账话。
之前就说过你们不信,现在你们看到了,没有我们的母亲,你们的三姐过得很好。
那一句‘没有我们妈她怎么活下来’的话,可以收回去了。藏着憋着一辈子都不要再说出来。”
“没有我们妈,沈盼睇不仅能活,而且能过得更好。”
“刚才那句话是说给柳如玉听的,她现在叫沈如玉了,户口跟我们在一起。我打你是因为你该打,其实我更想打她,但是她太脏了。你们要是还以为爸妈是因为沈盼睇报警才进的监狱,那么你们就跟她一样脏。”
沈水鸣一脸的嫌弃,沈珍珍眼里氤氲着泪水。
恨意少了最坚定的落脚点,心里太多的情绪着急要一个地方落脚,需要一个发泄口。
「那是爸妈!」沈水兴一口咬在沈水鸣的手臂上,咬得人吃疼,沈水鸣的另外一只手捏上沈水兴的下巴,才让沈水兴松开嘴。
下巴最易脱臼,沈水兴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错位了,张嘴想要喊疼也没办法将嘴张大。
“人不能选爸妈,但不能因为爸妈当了劳改犯,孩子就要当劳改犯。”
沈水兴担心的毒打没有落在身上。
“那是爸妈,那也是错了。犯了错,我们要羞愧,要有羞耻心。而不是去责怪揭发的人,更不能去怪受害者。
错事不是因为受害者而存在的,因在犯错的人,受害者是果,而爸妈的刑期,是这错事的果。”
第67章 她就是个bug
柳如玉的离开,并没有在沈盼睇的生活中激起什么波澜。
沈盼睇可以完全无视柳如玉的存在,有些计较是于事无补的。
如果沈盼睇是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自己,肯定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无视。
甚至会在巨大的差距面前,无意义内耗。
知晓柳如玉是跟她调换人生的那个人时,沈盼睇不仅仅是一个脱离沈家的大学生,还已经融入大学。
她所做的事,是她感兴趣的。
从小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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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喜欢,让沈盼睇更懂得如何去爱自己。
在规则以内,做自己想做的事,令自己愉悦的事。
沈盼睇已经能够比较成熟的掌握自己的情绪,柳如玉的优秀并不能将她打击到一无是处。
而她也不需要借着柳家的人,来融入一个崭新的圈子。
回到柳家,沈盼睇的生活还是属于自己,这样一个变动并没有成为沈盼睇的救命稻草。
跟薛宣说起这件事,也能以比较轻松的口吻,透露出自己的小心思,“我是被选择的那个。”
她会为柳如玉的离开,感受到一点轻松。
看结果,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柳如玉离开,她不会挽留。
“这样才像话。”薛宣更想这个时候就在柳如玉的身边,别看她在就能独当一面,却也只有十七岁,“他们对你好么?其他家里人对你怎么样?”
沈盼睇说是一切都好,母亲很温柔,父亲也不是一个严厉的人。
至于哥哥的话两个人虽然没什么话聊,但也说了有事情可以找他帮忙:
“可能不太像一家人,但要是能一直客客气气也挺好的。¢看?书……屋小?说?网加,追′最加新_章?节……”
电话是周三晚上通的,薛宣的人是周五晚上到的。
从南城到首都,坐火车太慢,乘坐飞机票难买。
就是放在半年前,薛宣也很难到的这样及时,这几年两个人见面还是在寒暑假。
他们见面是周六,这天是八八年的最后一天。
薛宣穿着簇新的皮袄,沈盼睇第一句话都不是打招呼,而是问:“外套是落地后买的?”
薛宣压了压头顶的帽子:“人在南方才叫活着。”
“你瞧着跟没过过冬一样,不至于吧。”
夏城是有冬天的。
薛宣见沈盼睇笑了,也不做什么第一次过冬的滑稽动作,夏城人是能扛冻的,不至于在南方呆了两年,忘记了夏城的冬天。
捂了一个秋,沈盼睇都捂白了。她的手上戴着五指半截手套,还有个翻盖能盖住手。
不是跳霹雳舞的霹雳手套,是针织手套,只有「翻盖」瞧上去毛茸茸的。
阳历年年末,首都的天气已是很冷。
零下的风待久了能伤害人的脸,沈盼睇每天都要涂上厚厚的一层润肤油保护皮肤,这种味道较淡就是厚厚一层也不是雪花膏的香味。
手上每天都会涂雪花膏,身上也涂润肤露,对她来说这些并不是另外耗费的时间。
在挣到第一笔钱开始,沈盼睇就不亏待自己的皮肤,手上的茧子都在日积月累的护理只是薄薄一层,不过少时的劳作下指节并不细,好在拇指是修长的。
沈盼睇的传呼机响,在附近的电话亭回了个电话给戚伊蓝。
“你那边好热闹。”
戚伊蓝就在夏城:“在你李师傅家,李师傅说还是小徒弟最有良心,一句话可劲给你拉仇恨。”
“反正都是要用到二胡的,我师傅可是手工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