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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她能有什么错_分节阅读_第75节
小说作者:轻舟行千江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1.09 MB   上传时间:2025-11-24 08:59:20

  李文彧:“?”

  宋乐珩云淡风轻地接过话茬:“事情过了就过了。你唆使周兴平他们在邕州闹事,还在夜宴上出了那么一口气,你我之间,扯平了。”

  “你……我……你一根头发都没少,怎么就扯平了?你……”李文彧说到激动处,身上越来越痛,一时止住了后话,靠着墙蹲下了身,神情痛苦不已。

  宋乐珩也没有过多纠缠这个问题,整平铺好的干草,又从系统商店里咬牙买了三颗鲛珠。为了不让李文彧起疑,她假装从袖口里掏出鲛珠来,把鲛珠放在了干草的四个角落,随后又脱了外袍铺在上面,这才拍拍干草,转头望向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李文彧,道:“干净了,你过来躺下。”

  李文彧白着脸看看宋乐珩,不由得百感交集,犹豫片刻,他还是走了过去,摸着墙缓缓坐下。可这一坐,他只觉胸腹部更疼,疼得他冷汗涔涔。他小心翼翼地躺平,还是疼,疼到忍受不了,他只能皱着眉头对宋乐珩虚弱喊道:“宋乐珩,我肚子疼……”

  “想出恭?”

  “……不是!就是疼,肯定是被打的。我都说了,我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

  宋乐珩默了默,从袖口里摸摸索索地掏出来一瓶药。这药是上回马车上温季礼给她用过的。她此番孤身前往李氏别院,温季礼总担心她伤着,一早就将外伤药放在了她的身上。没成想,还真是用上了。

  宋乐珩拿着药瓶子看看李文彧,只觉得这场景给他擦药多多少少是有些尴尬,但事急从权,她也不作扭捏,只干咳了一嗓子,道:“你把衣物解开,把眼睛闭上,我给你上药。”

  “为何……”李文彧不解:“为何要我闭上眼睛?”

  “怕你迷上我。”

  李文彧:“……”

  李文彧咕哝了一句不要脸,但他也心知,如果两人大眼对着小眼,看着宋乐珩上药,那场面是有些窘迫。他索性依着宋乐珩所说,闭上眼睛把衣物解开来,袒露出胸口。

  皎白朦胧的光晕底下,衬得他的皮肤光洁又细腻,染了一层恰到好处的珠光色。那身肌肉的线条虽不算明显,但却十分匀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整个人看上去,就好似浮在流动海藻之上,一颗斑斓又瑰丽的珍珠。

  李文彧侧着脸朝向墙那方,呼吸开

  始有些短促,胸口也跟着起伏不定。久等不到宋乐珩的动作,他有些不安地问:“不是上药吗?我都闭上眼了。”

  宋乐珩一言不发,低头把药汁倒了些在李文彧的胸口上。许是那药汁太凉,人瞬时便冷得一个激灵,紧接着覆于胸口的,又是滚烫的掌心。那手掌上还长着老茧,有几分粗糙,捂热药汁后,方打着圈将其揉散。

  那股力道不轻不重地游走,渐渐的,像是变成了一团火,从温热的掌心浸至李文彧的皮肤底下,烧着他的血液脉络。狭窄的营窟里,只听得李文彧越来越克制的呼吸。他默默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泄出点不合时宜的动静来。可等宋乐珩揉到某个伤处时,他还是没止住哼唧出声,像只炸毛的猫,扯着嗓子叫起来:“疼,好疼!你轻点……”

  宋乐珩皱眉看看他的伤处,继而果然放轻了力道,只围着周边涂抹药汁。

  她这么不声不响的,李文彧便觉得自己动不动就喊疼实在有点掉脸子。他抿了抿唇,试图缓解尴尬,道:“宋乐珩,你的身上为什么会带那么多东西?”

  “保命用的。谁知道去你那别院你会不会动手杀人,我总得多做点准备。”

  “你……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李文彧又激动的把脑袋转回来,没好气地瞪宋乐珩:“只有你们这些粗人!才会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我是生意人,才不会和你一样,一剑下去把人劈成两半!”

  宋乐珩:“……”

  其实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把人劈成两半的宋乐珩略感心虚,曲着食指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儿,道:“你放话给那些商贾,让他们对我动手,不算喊打喊杀?你把燕丞喊过来打我,借刀杀人,不算喊打喊杀?”

  “我没叫周兴平杀人!我那会儿在气头上,就是想着给你一个教训……”李文彧自觉理亏,又闭上眼睛不动声色地转向墙边。过了好半晌,他才放低声音道:“燕丞……不算是我叫过来的。他是皇帝的小舅子,就算是我大伯出马,也未必请得动他。现在起义军那么多,你见燕丞亲征过几次?他来岭南平叛,还不是因为你清剿了白莲教。你爹都不敢把手伸进去的泥潭,你一来,把水给人抽干了,皇帝能不动怒吗?”

  宋乐珩道:“哟,你也清楚白莲教背后的弯弯绕绕?也对,李氏有两万私兵,想对付我,这些兵力已然足够,何须燕丞再来岭南节外生枝。”

  李文彧再次看向宋乐珩,很难理解地问:“你究竟是如何知晓我养私兵的?就算魏江过来剿匪,那都是打着朝廷调兵的名义,没什么人知道那是我李氏的私兵。你才回来个把月,又未曾来过广信,怎么知晓这桩事的?”

  “没什么人知道?”宋乐珩差点就被李文彧蠢笑了:“恐怕只有你才觉得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你李氏防着宋含章,宋含章难道就不防你们吗?”

  “哦,是你爹透露的……”李文彧喃喃得出结论。

  宋乐珩此时揉完了药汁,抓了一把干草擦手。李文彧系好衣带,脑瓜子里还在嗡嗡作响。他在生意场上能进退有据稳操胜券,可在政事上、在谋略上……

  他大伯曾用一句话形容过他——

  他是一腚坐到鸡蛋上,稀里糊涂。

  李文彧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该怎么撇清私兵的事。毕竟现在燕丞要来岭南平叛,万一再顺道抓住他们李氏养私兵,不得把李氏一块儿剿了?李文彧心里发慌,但又想到他大伯说过,只要李氏没有亲自调动私兵,他大伯就能在朝中把私兵的存在藏得结结实实。

  念及此,他才稍微镇定了些,刚想开口,宋乐珩就道:“你是不是在想,你大伯在朝为官这么多年,既然都敢养私兵了,那必定有把握不让皇帝知道私兵的存在?”

  李文彧:“?”

  李文彧瞪大眼睛:“我……我刚把这想法说出来了?”

  宋乐珩:“……”

  宋乐珩瞥了眼李文彧满脸“睿智”的模样,再次坚定了对他的判断。

  美。

  但是真的很蠢。

  她没回应李文彧这句没头脑的话,捡起地上的药瓶放回了袖口里,慢条斯理地说:“你想法是对的,你大伯在洛城多年,也算是攀附上了几个洛城的大世家。再加皇帝昏聩,若有那几个世家帮他说话,他想糊弄皇帝不难。不过嘛……”

  “不过什么?”李文彧一脸“睿智”地追问。

  “这得看我配不配合你们。我也在洛城混了这么些年,算有点人脉。你说我要是被燕丞给端了,拉不拉你李氏垫背呢?”

  “宋乐珩,你好无……”

  宋乐珩打岔道:“所以,这几日你好生思量思量,要么,跟我一起反了。要么,跟我一起反了。”

  李文彧稍作沉默,悉心指出:“同样的话,你说了两遍。”

  “是啊。但不同的是,前一个反了,是你自愿。后一个反了,是我把刀架在你李氏的脖子上。我能让燕丞看个分明,魏江这两万兵,到底归心于谁。”

  话音落定,朦胧的柔光下,两道视线于光影里碰撞。

  李文彧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宋乐珩。这营窟里的宋乐珩,在他看来,是凌厉又好看的,及得上他亲自招进抱月楼的那些花魁。但离了这营窟,他分明觉得,她与早年那一瞥一般无二,不见惊鸿,只见普通。

  可好似就是这普通,让这个人藏起了锋芒,看着柔软温和,只有在特定的时刻,旁人才会猛然惊觉,她是一柄饮过血的剑,暗夜里都能见其雪亮狰狞的寒芒。

  李文彧其实也分不清宋乐珩最后一句话的真假,他料不到宋乐珩会用什么手段去拆穿李氏养私兵,但他隐约觉得,宋乐珩能做到,就像她在晚宴上,那石破天惊的一剑。他这厢无声斟酌着,宋乐珩便已收回视线,往后挪了些,靠着墙闭目养神。

  良久,李文彧小声道:“我不想死在这土匪寨子。我怕死。宋乐珩,你要是能救我出去,我就……我就考虑诚心助你,如何?”

  也是良久,宋乐珩回他:“看情况吧。”

  李文彧:“……”

  他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救他!

  这下死定了。

  李文彧如是凄惨地想着。

  已值夜深。

  广信城的客栈里,温季礼的房间依旧是灯火通明。窗户敞着一条细缝,夜风凛冽地灌进屋中,吹得烛火摇曳不止。

  萧溯之给将灭的灯台换上新的火烛。温季礼则坐在桌旁,一边咳嗽,一边听吴柒和江渝汇报情况。

  “伤亡都清点完了,昨夜我们的人折损二十七,受伤一百五十六人。韩世靖按你说的,把魏江引到山里后,从另一条山道暗中折返。现在除了枭使,黑甲和韩世靖的兵都安顿在船上。船泊在上游江心,随时可靠岸。”

  温季礼点点头,忍住咳嗽问:“请大夫去医治伤兵了吗?”

  江渝答道:“请了四个,都带上船去了。”

  温季礼又颔首,问:“李氏那边,有没有收到消息?”

  “没有。”吴柒脸色难看:“现在李家的人只知道李文彧和别院的人都被土匪绑了,白日魏江在山里转了一天,没找到土匪,又发现船没了,只能暂时把大军安顿在城外。李文彧的爹娘去营地守着魏江哭了两个时辰,魏江现在满心都是找土匪,还没顾得上战船这边。傍晚的时候,他又带人上山了。”

  “最晚……不出明日……”

  温季礼话没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屋里三人见他这般,情急之下都朝他走去。他稍稍摆手制止了三人,端起茶盏饮了些茶水润喉,方才道:“土匪必会送信到李氏,约定如何交赎金。吴使君,你继续守在李氏府邸,一有消息,即刻通知我,不要让李氏的人和魏江轻举妄动。”

  “如此会不会暴露我们的存在?”

  “无妨。那魏刺史相信是个聪明人,战船被劫,他或许想得到是哪方的势力。眼下他与我们,目标一致。”

  “好,我明白了。”

  吴柒应下,转身刚要从窗口离开,忽然,几人同时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那步伐很轻,却很快,转眼间就已到了门口。敲门声随之响起,只叩三下即停。

  时间太晚了,此时长街空寂,客栈也早已打了烊。温季礼在广信并无熟人,此刻找上门来的,必不是正常客。吴柒、江渝、萧溯之顿时都严阵以待。

  吴柒谨慎道:“莫不是魏江的人查到这里了?”

  温季礼望着门的方向思忖片刻,摇了摇头,轻声道:“溯之,去开门罢。”

  萧溯之快步走去打开门,见屋外站着一名身穿黑色斗篷,戴着铁制面具的人。他也不等主人邀请,兀自进了屋。吴柒一看是他,头疼欲裂地按住眉心,抱怨道:“你来干什么?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添乱!”

  对方没有应答,走到了屋中间方才驻足。他将斗篷的兜帽取下,露出散落在肩后的雪色长发。摘了面具,那一汪幽冷的眸色如深井一般,直直落在温季礼的身上。

  宋流景启齿问道:“你……是不是把我阿姐弄丢了?”

第78章 三日之约

  “我阿姐在哪?”

  宋流景的面色很沉静,静得像是冬季的雨雪要来临之前,即将结霜的水面。唯独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灯火,照见那深处偏执阴暗的一隅。

  温季礼没有即刻答他,翻起桌面上另一只倒扣着的茶盏,从容倒着茶水。

  吴柒知晓宋流景的性子激烈,又见他是来问罪的,生怕他做点出格之事,便一只手摸着腰上佩剑,有意挡在他和温季礼之间,谨慎道:“你是怎么知道消息的?你姐叫你呆在邕州,你赶紧回去,别在这儿瞎掺和!”

  宋流景看看他,嘴角微微往下撇,很不高兴的样子:“我阿姐不见了,你们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喝茶。我就知晓,不该把阿姐交给你们这群废物的。”

  “你!”吴柒气不打一处来。他本就憋了两天的窝囊气,已经有更年期的前兆。这会儿宋流景非要赶凑着撞上来,他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一把拎住宋流景的领口,拽得宋流景骤如柳絮般荡了两步:“死小孩,老子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你把嘴巴给我闭上!你要是自己没长腿回邕州,老子就叫个人绑你回去!”

  宋流景垂眸睨着咬牙切齿的吴柒,还是那副冷刀寒霜一样的神色:“你试试?”

  “怎么?你以为我不敢?!”

  尾音一落,吴柒手里的短剑已然比在了宋流景的脖子上。

  他的本意就是吓唬吓唬宋流景。毕竟,他是宋乐珩的亲人,吴柒不可能真做什么。眼下广信局势难明,宋乐珩又深陷危机,他绝不能让宋流景留在这里搅局。不成想,他这边剑比出去,宋流景忽而握住了他的手腕。这一握,把吴柒给整懵了。更让他懵的是,下一刻,宋流景就带着他拿剑的手轻轻一滑拉,雪白的脖子上立即见了血。

  潋滟的红顺着宋流景过于白净的皮肤往下淌,黏住他雪绸一般的发。又淌进衣襟里,将他胸前的白衣浸成了刺目的颜色。

  温季礼皱了下眉头。萧溯之和江渝见状,也是一声都不敢吭。

  吴柒骂骂咧咧控制着拿剑的力道,一脚踹开了宋流景。他气得是头晕脑胀,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指着宋流景就开始暴躁地骂:“我就说!这种十六七岁的死小孩最难养!浑身上下反骨都占九成重!就该打条铁链拴在家里,别让他们跑出来祸害人!”

  宋流景用手指沾了沾脖子上的血色,讽刺地啧了一声:“你不是废物是什么?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年纪,竟连杀我都不敢,只敢嘴碎。凭你,有什么资格保护我阿姐?”

  吴柒只觉得自己的脑血管都要炸了,转头就想喊人把宋流景绑起来。结果话还没出口,城外突兀响起了激扬的鼓声。有马蹄自长街飞奔而过,踏碎了深夜的宁静。吴柒把说辞咽回肚里,同时和萧溯之奔到窗边,查看情况。只见客栈底下有士兵策马经过,朝着城守的府邸而去。远处的远威门城墙上,火把光忽明忽暗,戍守的士兵七七八八地聚着,似乎都在观望城外。

  吴柒表情严肃地转回桌前,对温季礼道:“鼓声是从魏江扎营的方向传来的,应是遇到敌袭了。”

  温季礼抬眼看向宋流景:“你做的?”

  宋流景到这时才压低着嗓子笑了笑,旋即轻巧地应了一声,道:“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迟迟没有下定决心。都怪你们太没用,让我阿姐陷入了危险。倘使阿姐不去争什么天下,与我一世相守,我就能护她一辈子了。”

  吴柒震惊又愤怒:“你在说什么鬼话?这是人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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