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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她能有什么错_分节阅读_第63节
小说作者:轻舟行千江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1.09 MB   上传时间:2025-11-24 08:59:20

  宋乐珩独自坐在稍远一点的树下,无意识地转动着手指上的黄玉虎戒,心里发慌得紧。

  日日都在跟前的人,突然失去了消息,她就好像心口被活生生剜去了一块肉。尤其想到昨夜温季礼临走时的模样,就好像有一把火在她的胸腔炙烤,烫到极致的时候,再猛地泼下来一桶冰水。

  让她肺腑如煎熬。

  宋乐珩这厢是愁云密布,几个围在火堆边的枭使就一边烤兔子,一边贼头贼脑地打量着她嚼舌根。

  负责烤肉的何胖子把兔子从火苗上收回来,拔出腰间别的一把砍骨刀,在兔子肉上改花刀,改完了又把刀插回腰间,从袖口里掏出来一个小木瓶,将里面装的盐洒在兔子上。蒋律蹲在他身旁,鼻子里全是烤兔的香气,抹了一把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小声说:“都没见过吧。我反正是真没见过。我自打进了枭卫,就没见过她这样失魂落魄。啧啧,这是真看中了。”

  其余枭使都赞同点头。

  何胖子偷偷瞄一眼宋乐珩,道:“我还以为主公早就断情绝爱了,这么看也没有。这周兴平肯定是完了,上一个敢动

  她心头宝的还是赵顺那阉人。想想皇帝身边的红人,都能被主公干到岭南来装神弄鬼,这周兴平少说也得被扒皮抽筋。”

  众人又是齐齐点头。点完头大伙儿的表情又都有些焦虑。

  蒋律摸着下巴道:“温军师确实哪哪儿都好,对主公也是真心实意,不怪主公会喜欢。可万一这姓周的不干人事,真敢把温军师……”话音一顿,众人心知肚明地互相看看。

  蒋律又小声问:“你们说,要真发生这种事,会不会给主公留下一辈子的阴影啊?那温军师不就成了主公常说的那什么……她怎么说的来着?”

  流着哈喇子的葛老八:“死去的白月光。”

  蒋律认可地拍了下手。

  然后,众人便都沉闷了。

  这个世道,死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恐怕除了洛城里那些个上百年的世家大族,这乱世就没几个能好好活到老的。

  可哪怕对生死都有了这样的觉悟,一旦死去的是亲近的人,还是无异于割肉剔骨之伤。他们将心比心,自然不舍得宋乐珩去承受这样的痛楚。念及此,众人都开始仔细回想今日还有没有错过的蛛丝马迹。

  恰在此时,张卓曦冷不丁从黑漆漆的林子里快步跑出来。等他一近火光能照见的地方,蒋律头一个就看见,张卓曦的手里拿着一块被血染红的破布。布是墨绿色的,上面绣着一圈金线云纹——

  那是温季礼常穿的衣物。

  蒋律认得。

  蒋律飞快起身,拦住要跑向宋乐珩的张卓曦,抓着那衣袂,压低嗓音道:“在哪找到的?你先别告诉主公,她要是知道了,人都得疯!”

  “你让开!这事儿敢瞒吗!你是想枭卫那套刑具招呼在你身上是不是!”

  “你先听我说!”

  两人拉扯着。其余枭使见状,也都跟着围上前去,七嘴八舌的,有人劝张卓曦,有人拉蒋律。宋乐珩瞄了瞄乱成一团的众人,皱着眉头起身走近,道:“你们干什么呢?”

  围着张卓曦的枭使轰然散开,就剩蒋律还在和他抢衣袂。看宋乐珩已经快走到跟前,蒋律忙不迭身子一转,挡住了还没抢到手的布料。

  宋乐珩道:“藏什么?拿出来。”

  蒋律一个慌神,张卓曦顿时用力推开他,夺过布料递到宋乐珩的眼皮底下。

  “主公,这是我在溪水里捞起来的,是从上流漂下来的。”

  只这一句话,宋乐珩的脸色骤然就惨白得如同糊了一层纸。

  张卓曦瞧着她的面色,于心不忍道:“刚才溪里全都是血水,人肯定是在不远的上游,就是……就是多半凶多吉少。”

  宋乐珩转身就朝马匹走去,一边走,一边吼:“都上马!沿着溪水找!是死是活,我都要见到人!”

  “是!”

  月色皎皎。

  溪面上倒影着一轮弦月,银色的波光流动着,山风就在溪面上轻吟。

  温季礼正坐在溪边一块石头上,一脸严肃地搓洗着衣袂上沾染的血。距他数步开外,萧溯之和萧晋带着几个黑甲兵,齐齐蹲着洗手洗匕首。溪里大片的血晕染开来,又顺流而下。

  萧晋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又在矮声抱怨:“死胖子就是麻烦,身上的血和油都多。你看我这匕首上,怎么感觉这些油始终洗不干净。你的匕首洗干净了没?让我瞧瞧。”

  萧晋凑过去,又被萧溯之面无表情地推开。两人正来回闹着,就听温季礼喊道:“溯之。”

  萧溯之立刻起身走过去,一看温季礼还皱着的眉头以及搓了半天都没搓干净的残缺衣袂,瞬间明了。

  “公子的这块衣袂也要割掉吗?”

  “嗯,割掉吧。”温季礼头疼地垂低眼皮。

  萧溯之正要动手,众人忽而就听到林子里传来急促逼近的马蹄声。所有黑甲兵瞬间护到温季礼身周,温季礼则是不动声色地眺望着林中的动静。

  不多时,借着浅淡朦胧的月色,那马队的轮廓渐渐明晰。众人都还没看清领头的是个什么人物,就见那人身子一歪,猝不及防的从飞奔的马上跌落下去。

  萧溯之和萧晋:“……”

  别的黑甲兵:“……”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黑甲兵们立刻松懈下来,琢磨着来的也不会是什么厉害对手。只有温季礼的眉头愈发紧皱,直到听见后面几人迅速跳下马惊呼道:“主公!”

  温季礼猛地站起,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去扶地上的人影,随后他便往那人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走到一半,坠马的人总算是完好地站起来,远远看见他,一瘸一拐的就朝他奔过来。她的步调又急又重,每一步都好似敲击在他心上的重鼓。等到人近了,他还没看清她有没有受伤,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拉过去,用了十分的力气抱进怀里。

  宋乐珩两只手臂都在颤抖,身体也是火辣辣地疼,胸腔里一颗心跳动得尤为起伏,难以平静。她甚至都分不清,那咚咚的回响声,究竟是她的心,还是温季礼的心。哑然了许久,她一开口,竟是带着让自己都略感诧异的哽咽:“你这人……好歹是留句话啊……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出事了……你要真出事,我把你拐到岭南来当军师,那我……我多愧疚啊。”

  温季礼一动也不敢动。

  他根本没有算到,宋乐珩会找到离邕州几十公里外的山林里来。毕竟,自打两人开始合作,他们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猜中彼此的想法和动机。更何况,他若是能被一众商贾轻易拿捏,还有什么脸面当她的军师?

  可他知道,她的心,是乱了。

  因为他。

  换成是他,他大抵也会乱。

  温季礼没经历过眼下这种境况,也不知该怎么哄宋乐珩,正思索着措辞,萧晋就不知死活地跑上前来,非常好奇地打量宋乐珩,道:“这才多大点场面啊,我们公子怎么可能出事?公子又不是骑个马还能摔下来的傻瓜。”

  宋乐珩:“……”

  温季礼:“……”

  说完这一句,萧晋还继续用一种发自内心无法理解的表情道:“到底是怎么摔的啊?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大人能从马上摔下来。我们那边的人五岁骑马都不会摔了。”

  “萧晋,你是越发不知规矩了!”温季礼冷脸斥道:“以下犯上,自领军棍八十!”

  萧晋一噎。

  宋乐珩吸吸鼻子,松开了温季礼,道:“这萧都尉其实说得也在理,我的骑术确实得精进。这点小事,军棍就免了吧。蒋律,张卓曦,你们都累了一日又没吃没喝的,估计都憋着火,我看这样,你们把萧都尉拉去树林里打一顿,泻泻火,别憋坏了。”

  张卓曦几人本就看不惯萧晋老是嘴宋乐珩,立刻一左一右架起萧晋就往小树林走。

  萧晋奋力挣扎,喊道:“你们放开!我选挨军棍!我宁死不屈!你们都给我松开!萧溯之!萧溯之!你就这样干看着!公子!公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啊……”

  话还没说完,黑漆漆的树林里就传出了一顿拳脚声,旋即便是萧晋的痛呼。萧溯之和其他黑甲兵依旧是没什么反应地杵着。宋乐珩摸摸索索地拉住温季礼的手,小声道:“我不是故意要坏你黑甲的规矩,你晓得的,黑甲兵本来就不服我,这种情况下,你再处罚他们,那他们的心里更要记我一笔了。我也知道军令如山,下一次,我保证绝不插话。”

  温季礼的脸色还是冷着,转而捉住

  了宋乐珩的手腕。那眉眼之间都覆着霜,宋乐珩还以为他是不是新怨旧醋加在一块儿,多多少少要发点脾气,却没料想,他只是道:“主公受伤了。”

  宋乐珩低头一看,这才见被他捉住的右手手背上正淌着血,连带着袖子都被血浸湿了一截。她用另一只手按住肩膀,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刚抬起来绕了小半圈,她就疼得龇牙咧嘴。

  “嘶,估计是刚刚坠马,后背撞那块石头上了,不打紧,不算很疼。等会儿回了城,我再……”

  温季礼牵着她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让我先看看伤口。溯之,你守住周围。”

  “是。”萧溯之应下一声,招呼着黑甲兵站去马车的周边,保持着一定距离。

  宋乐珩满脸讶异,脚下跟着温季礼走,目光就黏在温季礼铁青的侧脸上……

  等等。

  他说……

  他要看什么?

  这是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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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啊!你们都去参加高考了吗……六月的天为什么冷得像寒冬啊……

  但是!

  也要祝所有考生金榜题名,一帆风顺!

第66章 观伤动欲

  片刻之后,宋乐珩和温季礼面面相觑地坐在马车上。

  因为是特制的车架,车内十分宽敞,座位上都铺着又厚又软的狼皮。在两个座位的中间,原本放着一张矮脚茶案。平日里,这茶案上或煮着一壶醇香的茶,或放着那些个药杵药盅,但此时,茶案被温季礼放在了地上,好腾出位置来,方便宋乐珩趴下让他查看伤口。

  但……

  他和宋乐珩大眼看小眼地僵持了半天,都没说得出口让宋乐珩先脱衣的话。宋乐珩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连脖子都晕成了一片霞色,顿时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她捂住被摔得有些疼的胸口,道:“温军师,你不是要看我伤口吗?怎么没下文了?你方才说这种话的时候,没见脸红心跳呀?”

  温季礼愈发尴尬地抿了下唇,耳根子都似要滴出血来。

  宋乐珩故意使坏,稍稍凑近些,盯着他的眼睛:“后悔了?不敢看了?”

  温季礼把头偏开角度,错开她的视线,直直盯着车厢门,道:“事出、事出紧急,若冒犯了主公,还望主公恕罪。请、请主公宽衣,我查看伤势后再给主公上药。”

  “真让我脱啊……那我可就脱了啊。”宋乐珩说着话,两只手便开始解自己的领口。

  温季礼只觉胸腔里仿佛有只战鼓在擂,声音轰响于耳内,胸骨都被击得生疼。狂跳的心仿佛下一刻就要敲碎了他的骨头袒露出来。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浅短,濒临窒息一般。他知道,在如此狭隘的空间里,在这等的热潮之下,只要一句话……

  宋乐珩的一句话,他所有的君子礼数都会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刹那摧毁得丝毫不剩。

  他看见宋乐珩坠马时感同身受的心疼,触碰到宋乐珩眼泪时沸热血液的惊愕,得知她为自己伤心难过时那澎湃破土的爱意,都在这一刻,被挤压缠绕成一根粗壮的藤蔓,死死钉进他的四肢百骸。他必须用上这一辈子的克己和理智,才能阻止这根藤蔓恣意的疯长。

  温季礼试图放缓呼吸,压制住那过于激烈的心动。他的余光瞥到宋乐珩的领口已然敞开,假作镇定道:“你转过去。”

  宋乐珩笑着看看他红透的脸,知晓他窘迫,便依言转过了身。她一件一件地褪下衣物,对温季礼来说,这一瞬变得极其漫长。他每一次的吸气,都宛如吸入了一粒火星子,灼热着他的肺腑。他忍耐到耳畔都禁不住响起嗡鸣,两只手恨不得从腿上掐下一块肉来。好不容易宋乐珩脱完了衣物,只留了一件贴身的束胸,她趴在座位上,温季礼也始终没敢动作。

  宋乐珩这会儿的耳边正疯狂响着系统提示音,礼物一波接一波地砸过来。她不用打开弹幕,都大概猜得到粉丝们的盛况。但眼下她是当真起不了别的心思。一来,她已经跋涉了一整日,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二来,她摔了个大的,确实骨头都快散架了。

  宋乐珩的下巴搁在自己交叠的手臂上,懒懒地喊:“温军师,很冷呀,这可是寒冬腊月,你快别僵在那儿了。”

  温季礼被她这一提醒,方垂了垂眼,硬着头皮道:“主公,我……我冒犯了。”

  话罢,他转过头,一眼就看到宋乐珩右边的肩胛骨到肩膀上,早已是鲜血淋漓。一道食指长短的伤口竖在肩胛骨的上方,两边的皮肉翻开,深可见骨。旁边的皮肤已经红肿起来,颇是有些惨不忍睹。

  温季礼的心里一咯噔,诸般欲念都在看到她伤口的这一瞬,烟消云散。他的眉头又紧皱起来,声音都低了好几个度:“主公带上急救包了吗?”

  宋乐珩小幅度地摇头:“今早柒叔说你出事,被周兴平绑出了城,我人都快急晕过去了,带着枭使赶忙出城寻找,哪儿记得带上急救包。你的那些药材呢?有能用的吗?”

  “有。”温季礼答着话,同时卷起侧面座位上的狼皮,放在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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