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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她能有什么错_分节阅读_第248节
小说作者:轻舟行千江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1.09 MB   上传时间:2025-11-24 08:59:20

  “到第三年。”温季礼稍稍一顿,提及忘却,却比真要忘却的人还难过,那脏腑似火烧,痛得人难熬:“第三年,那个人就成了回忆里浓墨重彩的一笔,颜色淡了,偶尔想起,便能云淡风轻。那时候,就是真的放下了。”

  ——到了离别的第三年,那个人成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慢慢的,敢与人提及了。那时候,就是真的放下了。

  宋乐珩不知道这些话为什么会成了两人之间的牵系,只觉得听他说出这字字句句,就好似经历了无数次的死别,有一把斧子,生生往她身上凿,凿出数不清的缺口来,痛得她绞碎了心肝。

  温季礼侧首看她时,视线中的人,就被水雾晕染得重了影。

  “主公,等三年,这院里的量天尺开了,就……放下吧。主公若要留在这个世界,当明主也好,昏君也罢,都不要让自己背负得太多,走得太辛苦。若你不想留在这里,就回去那个……你曾经说的,很好很好的世界吧。”

  宋乐珩抬起头看他,泪落得格外汹涌,听着温季礼话音徐徐。

  “那一年,你和燕丞陷入沉睡,醒来的时候,你说去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世界,我那时很害怕,怕自己做得不够好,留不住你。现在……却是变了。”

  “昨日你来了,我发现那不是梦,我很欢喜,又很惶恐。我这般模样,你该不喜欢了。不喜欢……也好。我怕说得太多,惹你又生了挂碍。那你以后……难过之时,我会恨自己。”

  “没有不喜欢……没有不喜欢……”宋乐珩泣不成声:“我的军师,是这世上最惊才绝艳之人。自怀山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得不得了。从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以后我都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军师……哪能……哪能忘得掉。”

  “主公……”温季礼伸手去给宋乐珩擦眼泪,自己的泪却也似流不尽一般,还要笑着宽慰她:“不哭了,不哭了……”

  “亲亲我,好不好。”

  温季礼微微凑近过去。唇未碰到,泪便纠缠在了一起。

  这个吻,只是若蜻蜓点水的一触,而后,宋乐珩便将人紧紧抱住,恨不得将他捆在身边,一辈子,几辈子。

  可她知晓,今夜,便是最后一夜了。

  “有什么……我能做的。”

  “主公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温季礼轻拥着宋乐珩,水泽在她肩上晕开,浸透一大片:“我有所求的,自留在主公身边,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所求。这一次,我想求主公今后护佑萧氏,让萧氏在河西立足,再不受北辽和中原夹击之累。”

  “好。”

  “还求……主公岁岁康健,年年欢愉。”

  “好……”

  “最后求主公……将我葬在离你近些的地方,主公不必来看望,年节清明,都无需挂怀,我只要有这一处,那就够了。”

  宋乐珩没有应他,但他知晓,她会将他留在洛城的。魏江曾经问他,信佛求什么,他这一生,背负得太多,到了最后,已是尽力两全。若佛能怜他一分,他便想求舍了来生,不入轮回。

  他不舍得……

  不舍得让宋乐珩独留,不舍得她在往后的光景里,总是忆起故人神伤。

  他想变成这洛城里的风和雨,花和草,只要能陪着她走完这一生,他就心满意足。他所有的憾,所有的恨,都只源于无法常伴她的执念。

  雨越下越大,十月底的洛城,竟是闪过了一道惊雷。那雷光之下,蒋律带着亲卫们身着蓑衣雨帽,在院子里等着宋乐珩。不知什么时候,屋子里的哭声渐渐被雨势盖过了,等那竹门推开时,宋乐珩已经是面无异色地站在了门口。温季礼在她身后,目送着她要离开的背影。

  宋乐珩走下门口台阶,缓缓迈入雨夜。温季礼无意识地追出两步,又止于那光影将暗的交界处。满腹离别语尽作无声,最后郑重地掀起衣摆,行下一记叩拜重礼。

  “愿吾主……一齐天下,国运昌隆。”

  宋乐珩攥紧的拳头用力到颤抖,她不敢回望,只深吸了一口气,加快步伐离去。

第231章 螳螂捕蝉

  贺府的正堂外,风雨打得草木簌簌。那园子里的新土虽都是重新铺过的,可不知怎的,总像有股血腥味难以挥散。贺溪龄坐在首座,眉间紧紧皱起,时不时便要用鼻烟壶驱散萦

  绕在鼻下的血味,其余大大小小的世家之主此时也在堂中或坐或站,都有些惶惶不安。

  众人都清楚,今夜注定难眠,是死是活就都在这一宿之后了。

  崔氏见众家主有些沉不住气,摇开扇子听着屋外雨声,笑道:“诸位在怕什么,今夜这雨下得,倒很应景。我记得先帝登位的前夕,也是这么一个风雨夜,次日便艳阳高照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这眼皮子……实在跳得厉害。”一名王姓家主道:“我家里今日还出了桩怪事。我兄长数年前落了个私生子在外头,兄长死后,那私生子被我赶出了家门,多年都没往来过,今日他竟是回来了,说要认祖归宗。我这心里……不安呐。”

  另一人也焦头烂额道:“首辅,咱们这点人马,真能拿下李氏吗?会不会中了宋乐珩的计?李氏那么重要,她怎么可能只派二三十人护送李氏回广信?”

  “不重要。”又是一道惊雷闪过,照亮贺溪龄那老迈脸上的道道沟壑:“李氏,诱饵罢了。陛下他……另有计较。”

  临近青州边界,这场秋末冬初的雨竟是下得仿佛将天幕撕裂了口子一般,雨水浇在密林的树叶上,有如交战的军鼓,声声回响。豆大的雨点溅落在地,升腾起一片白茫茫的雨雾。

  一辆马车疾驰过道,周围跟随着二三十骑马的亲卫。随着马蹄踏开地面的泥沙,后头的追击者也越来越近,数十步内,第一波杀势便展开了。

  几名亲卫抵挡追上来的杀手,余下的还在护着马车快行。那马车晃得犹如海上扁舟,里头的人间或就要发出惊叫声来。

  李老爷已经快要魂飞魄散,两只手都牢牢扒拉着李夫人的胳膊,哭丧着脸看着坐在另一边位置上的李保乾,道:“大哥,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人追杀我们?”

  李保乾不开口,只是面色凝肃地闭着眼,一双手紧揪着腿上的衣裳。

  李文彧也快被这马车的颠簸给抖吐了,拼命咽了口口水,捂着嘴道:“是不是……世家的人?”

  李保乾轻应一声。

  李文彧一听,掀开车窗想去看看外面的情形,结果还没看得清,一抹血就溅上了马车,他眼睁睁看着一名追上来的杀手被砍得倒地,没了脑袋。李文彧一抖,慌神地锁上窗户,听着外面的动静,几乎是用上了自己半辈子的脑力,飞快思考着该怎么办。

  如果换成宋乐珩,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会怎么办?

  他想不出。他想得挖耳挠腮。

  李夫人在这时却是反应了过来,盯着李保乾问:“我们一家……是不是被阿珩当作诱饵了?”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不是什么诱饵。”李保乾道。

  “怎么不是!”李夫人火气上头,恼道:“我就说为什么要让我们一家连夜离开都城,合着是拿我们钓鱼!我们三个活到这把岁数,死了也就死了,可彧儿巴心巴肝的对她,她怎么狠得下心肠的?以前我就看戏文里说掌权者大都无情无义,这回是真见识到了!”

  “行了!”李保乾斥道:“不要胡说八道!主公她是……”

  “我乐意!”李文彧抢了话去:“我的命是她救的,她要我做什么我都乐意!”

  “哎你个驴脑子!”李夫人重重揪住李文彧的耳朵,疼得李文彧龇牙咧嘴的:“你是非得把身家性命都搭给她,你才知道轻重吗?再说了,你看不到你爹娘大伯都在这马车上?今夜逃不出去,死的是我们一家!”

  李文彧费力挣开他娘那杀猪一般的手劲儿,直摸耳朵道:“我想到法子的!”

  李保乾翻着白眼:“好了,你省点口舌,你那脑子,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大伯你这叫什么话,我跟了宋乐珩这么久,怎么可能半点都没学到她嘛。我琢磨过了,我对宋乐珩是最重要的,比你们三个加起来都重要得多。”

  李保乾:“……”

  李夫人:“……”

  “所以,”李文彧两眼清澈:“我现在出去,骑马往另一个方向跑,他们肯定就会来抓我,这样一来,爹娘大伯你们就能逃命了。”

  “你先不要……”

  李保乾一句太高估自己还没脱口,李文彧已经冲出了车厢。恰逢这会儿前头也有杀手挡路,那马车一停,李文彧一头就栽去了车底下,滚了好几圈,裹了满身的淤泥,才堪堪停到那拦路死士的马蹄下。

  这一遭,李家三个长辈都愣是无话可说。亲卫们见状,也都即刻下了马,欲去把李文彧给抢回来。后头赶上来的死士缠住亲卫,李保乾和李夫人、李老爷则是赶紧出了车厢去,生怕李文彧当真折在此地。

  骑在马上的杀手头子数了数李家几人,冷笑道:“刚刚好,四个都齐了。首辅有令,让我等来送一程,李家各位,请上路吧。”

  尾音一落,那人拔剑要刺向马蹄下的李文彧。

  李夫人大喝一声:“彧儿!”

  随即便要冲上前去。

  与此同时,一声箭啸穿风透雨,从密林暗处射出,正中那杀手头子的胸口。人坠地一瞬,马儿也嘶鸣后撤。世家派出的人都停止了杀势,紧张地环视着黑漆漆的林间,正寻找箭是从哪里射出,就看到以马车为中心,树林外围出现了晃晃亮色,包围住了所有世家的杀手死士。

  冯忠玉和熊茂提着马灯,头戴斗笠,率领骑兵现身。灯色晕染开众人脸上的杀气,熊茂沉声道:“我主亦有一令,杀无赦!诸位,都上路吧!”

  一声令下,无数马灯砸碎在地,开启了这夜里的震天杀伐。

  *

  “今日这雨来得怪诞,我以前都听人说,这天子脚下是日多雨少,怎地这都快要入冬了,竟是雷雨交加的,恐怕是不吉之兆。”

  “我们裴家是书香门第,不是掐指算命的,你一天到晚是哪儿来这些神叨叨的心思。不吉,它能有个什么不吉?”

  洛城以北的丽山之上,一处偌大的庄子里还亮着灯。雨声淅沥,盖得那堂屋中说话的动静一阵儿轻一阵儿重的。

  裴温被自家老爷子说得是哭笑不得,关上窗户隔绝了潮气,又拿了件披衣走到坐在上位的老爷子边上,给他加了衣服。

  “我就那么一说,这天象之事不叫神叨叨。眼下时辰也不早了,父亲还是回房去歇着吧,莫要等阿珩了。这丫头现在是翅膀硬了,传了那么久的话,让她回来吃顿饭,她愣不回来。亏得父亲还在院子后头养鸡,这养了也没人吃。”

  裴焕没好气:“你天天藏根棍子在袖子里,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给我拿出来!”

  裴温:“……”

  裴温老老实实把那棍子给掏出来,放在桌案上。裴焕一看就来气,顺手操起棍子就抽了下裴温的腿。裴温还不敢躲,只能受着。

  “要不是你!天天想着要揍她,她能不回来吗!你被休,那就是你没本事,你还有脸怨上阿珩了!”

  “我被休……那我被休还不是因为您的乖孙女?您说说,哎您就凭良心说说,我待凤仙不好吗?本来一家人日子过得好好的,她非让凤仙随军。凤仙这一走好几年,我连人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你能上战场,那你也随军去!阿珩就看中二房那一手医术,你却连个人都留不下,你能有什么用。”老爷子说着就侧了身,一脸嫌弃裴温的模样。

  裴温更是啼笑皆非:“我当年倒是想过习武,父亲不是不让吗?”

  “你还顶嘴!”

  老爷子又要抽他,裴温急忙退开一步,道:“等哪日阿珩回来了,我且好好问问,凤仙择的那人,是个什么人,万一此事有转圜……”

  “这事,朕略知一二,姐姐既不回来,不如朕替她给外爷和舅舅解答?”

  裴氏父子惊愕望向关着的大门处,那两扇高门轰然打开,廊上烛火幽微,却无比清晰地勾勒出天子容颜。那如银色丝线的细雨之下,张须领着士兵们整齐列于花园,护在少帝身后。

  裴焕和裴温俱是一惊,就见身着龙袍的人已经走了进来。他曾在邕州受裴氏父子的教导,一向有师生之名。加上杨鹤川过往总是一副纯白无害的模样,跟着宋乐珩叫外爷和舅舅,叫得是格外亲热,两人待他便也真心实意的好。

  此番见他前来,裴氏父子一时还没摸透其意,只是不解地看看杨鹤川,又看看跟随他的张须。

  裴温率先开口道:“陛下怎会亲临山庄?张将军,陛下到来,可去知会阿珩了?”

  杨鹤川慢慢悠悠走到客位上坐下,张须则是一言不发,站在他身旁。坐定了,杨鹤川才噙了一抹笑,那眸子黑亮黑亮的,若深渊里藏着噬人的兽,紧紧盯着裴氏父子。

  “姐姐将外爷和舅舅安顿在此处,就是怕江州那些憾事重演,是以就连朕,她都不肯告知外爷和舅舅的真实住处。朕此番甚是想念外爷和舅舅,无奈之下,只好请了张将军带路。”

  裴氏父子都听出这话是来者不善,裴焕的眼神在张须身上打了一圈,皱眉道:“张将军直属阿珩,怎会私下给陛下领路?”

  “外爷,您长居邕州,可能不知,张须从前是我交州之兵,属我父王麾下。我父王被害后,叛军攻交州,张须是为护旧主,才在战场上拼命。姐姐看他勇武,方将他纳为己用。但说到底,张须还是交州人。”

  裴温听明白了,当即怒道:“张须,你背叛了阿珩?!”

  杨鹤川笑笑:“这怎能算是背叛?张须加入宋阀后,姐姐向来不太重用他。今次北辽来攻,张须连战场都上不得,更不要说立功。一个将军,日日在这破庄子守着主子家眷,他这心中岂有不怨之理?也只有朕,才能许他想要的战功和爵位了。”

  “听陛下这一言,你与阿珩,是已无旧日情谊了?”

  “怎会?朕师承于外爷和舅舅,对姐姐也是心存感激,如何能没有情谊?”答了老爷子的质疑,杨鹤川故作回神道:“啊,对了,方才舅舅想问沈夫人择的是何人,朕知晓,对方是萧氏的人。早前宋阀军师分兵回西北,姐姐让沈夫人去随军,结果没料到,这沈夫人居然和萧氏的战将结了缘。这顿打,可是姐姐该挨的。”

  裴温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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