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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她能有什么错_分节阅读_第196节
小说作者:轻舟行千江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1.09 MB   上传时间:2025-11-24 08:59:20

  再来,便是梦见宋流景。好似在一方暗无天日的囚牢里,他用蛊虫在极其残忍地蚕食一个人。宋乐珩看不清,那个人究竟是谁……

  最常梦见的,还是温季礼。那些结局循环往复,生离死别一次又一次,横亘在两人的中间。

  梦做得久了,里面的切肤之痛也像是真的,让宋乐珩愈发恍惚。

  到了十二月中旬,这天早间,宋乐珩还是吃不下早膳,执意让蒋律端走。

  蒋律唉声叹气地端着早膳刚出中军帐,就碰上迎面过来的燕丞。燕丞知晓宋乐珩胃口不佳,瞧了眼托盘上几乎没动过的清粥小菜,皱眉道:“她这吃了还是没吃?”

  蒋律摇摇头,回看了眼中军帐,走到边上些,小声跟燕丞道:“基本上没怎么动,说是吃不下。”

  燕丞的眉头蹙得更紧。蒋律也是一脸愁容。

  “伤兵营那边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都快愁死人了。当时说是七天,这都半个月了,那兰笙和宋流景再不出来通传,我都要忍不住冲过去看个究竟了。”

  “她就担心这事儿?”燕丞道:“那老营地尸臭都没传出来,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者,送去的一日三餐,不也有人拿。说明都还活着,只是疫症没解决。”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宋流景也在伤兵营里呢,主公怎么可能不忧心。”话罢,蒋律又悄悄看一遭坐在案前处理公务的宋乐珩,嗓门压得更低:“军师那边,也快半个月没来消息了。不知道是不是正在交战。西北那边今年雪太大,派出去的斥候都说没法辨别方向,去十个能死九个,北边儿那俩军阀也把西北的斥候撤回来了。”

  燕丞有些恼,严肃道:“斥候什么时候派出去的,我怎么不知晓?”

  “斥候的军报都是直抵主公手里,我也是帮主公传信才听闻的。”蒋律看着托盘上的东西,愁眉不展,叹气道:“主公心里压着这许多事,一直吃不下也不是个办法。要是老吴和军师在,那就好了。他俩准能劝住主公的。”

  说到末尾,又是好一声叹。

  燕丞一听,更来气了,一把夺过蒋律手上的托盘,啐道:“屁!什么叫温季礼在就好了。他能劝,老子就不能?你走,我端进去让她吃。”

  人进了帐子,顺手就放下了帐帘。

  这帐帘一落,光线骤然晦涩了几分。宋乐珩手中的笔尖儿一顿,还没抬眼,燕丞三两步走到她旁边,把那刚端走的早膳又放回了她的手旁。

  宋乐珩的眼睛都没斜一下,就着不大明亮的光在广信城守送来的文书上落墨勾画,嘴里却是道:“我吃过了。端走吧。你别杵这儿,牛高马大的,挡我光了。”

  燕丞倏然捉住她握笔的手,迫得人侧过头来看他。

  这一两天他忙

  着练那些嚼舌根的兵蛋子,总是从早练到晚。入了夜想来看宋乐珩的时候,往往她都睡下了。就这么些光景没见着,没想这人就憔悴了一大圈,连带着眼眶底下都积了一圈黑。

  燕丞愈是恼火,沉声道:“你这心里压着事儿,怎么就不找我说说呢?你一个人琢磨来琢磨去的,把自个儿琢磨成什么样子了。伤兵营那边,你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又不是大夫,你想着里面的人就能好吗?”

  宋乐珩抽了抽手,没抽得出来,只能略显疲惫道:“别吵吵,我这两天就是头疼。你先松手,等会儿墨汁滴纸上了。”

  “你把笔放下,先把饭吃了。”

  “吃过了。没什么胃口。”

  “那你是在忧心温季礼?”燕丞的胸腔里窜着一股火,深吸了一口气,才促使自己压住那火气,道:“你也是一年到头四处征伐的人,行军在外有多少变数,他哪能天天都派只傻鸟给你报平安。只要没坏消息传来,不就是好消息吗?你忧心什么。”

  “我知道。我就是不舒服,头疼,心还跳得快,像要蹦出来似的。”

  宋乐珩话刚说完,燕丞就抽走了她指间的笔,放回了笔架上。旋即脚下一勾,宋乐珩的椅子竟被他勾得转了小半圈,正对着他。燕丞弯下腰来,两手把宋乐珩圈在椅背上,凑近过去。

  宋乐珩眼睑一压,只手按住他的胸口,尽力保持着两人间的距离,警告道:“行了,你适可而止啊,不然你今天真得吃两顿军棍。”

  “吃呗。”燕丞无所谓地耸肩:“你是哪天不想打我军棍了?蒋律刚才说,要是温季礼在,他能劝你吃饭。我寻思我怎么就不能了。反正我话都说出去了,他温季礼能做到的事,我也能。你就说,这饭你吃不吃。”

  宋乐珩盯着他那副倔劲儿,哭笑不得道:“你要是整句什么你不吃我就嚼碎了喂你吃,我立刻把你撵出军营去。”

  “呸!这种话李文彧那傻子才说吧!我又没那么恶心!你让我好好看看,你究竟是哪儿不舒服。”

  言语间,他便当真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宋乐珩来。

  宋乐珩本想着推开他:“你又不懂医术,回头我让蒋律去……”

  请个大夫都没说出口,燕丞冷不丁蹲下身,两只手环住她的腰,把她带得往椅子前段坐了些。而后,他侧耳贴在宋乐珩的心口,聆听着她的心跳。

  宋乐珩整个人一僵,连呼吸都屏住了那么片刻。这过于亲密的姿势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偏生燕丞还在嘟哝她穿得太厚听不见心跳,把人搂得更近了,贴得也更为紧密。

  燕丞的手掌很大,纵使是寒冬,也带着火一般灼人的热度,紧握在宋乐珩的腰背上。他向来是不穿冬衣的,再冷的风雪天,也只穿两件单薄的衣裳。有时校场上练兵,冬至的时节也都赤着膀子。这么一个人,缠在宋乐珩的身上,宋乐珩只觉像是挨近了暖炉。那热意如潮,从他的单衣底下透过来,熨贴着她皮肤里头淌动的每一寸血液。那束起的短马尾毛毛躁躁地扫过宋乐珩的脖颈,让人的气息都乱了。

  宋乐珩那胸口里像在击鼓一样,难忍的去推燕丞的肩:“你赶紧起来。”

  燕丞抖开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别动。你这心……真的跳好快。”随后又抬起头,望宋乐珩:“你是不是真病了?”

  不等人回答,燕丞忽又站起身,把额头贴在了宋乐珩的额头上。

  太近了。

  近到呼吸都交叠在一起,她能闻到燕丞身上那和自己类似的皂荚气,能看到他唇上被冻得有些干裂的唇纹。宋乐珩闭了眼,定了定神,才再一次推拒燕丞。

  “别闹了,我真的要发火了。”

  “为什么要发火?”燕丞握住她落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带着她的手往下,也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他穿得薄,宋乐珩的手一覆上去,就好似握住了那鼓噪有力又同样失序的心跳。

  “我的心,和你一样,也跳得很快。”

  宋乐珩的脸也开始发烫,挣扎着想收回手来。可在角力这桩事上,燕丞还没输过。他紧紧扣着她的手,低声说:“宋乐珩,你有没有发现,你怕离我太近。为什么?你对李文彧不是这样的,对宋流景也不会这样。是不是因为你……”

  宋乐珩这下是突兀地使出了浑身的劲儿,猛地挣脱站起身来。由于过度用力,她的眼前还一阵发黑,耳朵里也在嗡嗡鸣响。她看都看不清燕丞的轮廓,只是厉声道:“我再说一次,你不要凭仗军功就为所欲为,你是宋阀的将,我是宋阀的主!这规矩二字,你知不知道怎么写!”

  燕丞也站直,话还在唇齿里打弯儿,军帐外头却突然传来一声雀鹰啼鸣。宋乐珩脸色一缓,立刻抛开燕丞绕过桌案,快步往帐外行去。

  燕丞叉着腰,气不打一处来,寻思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试出宋乐珩的心思。温季礼这人怕不是能掐会算,总是能刚刚好坏他的事!

  他咬牙握着拳,也往门口走去。和宋乐珩刚在帐外站定,两人就看见一只雀鹰从远处盘旋着飞过来。

  燕丞牙酸道:“信来了。等会儿是不是就有心思吃饭了?”

  宋乐珩斥责道:“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我都说了,我是身体不适,不是因为别的。”

  燕丞挑挑眉,还欲争两句嘴,两人却同时看清,那只从高空逐渐飞低的雀鹰羽毛上,俱是血色!

  宋乐珩脸色一白,脚下几乎要站不住。燕丞探手扶她之际,就看那只雀鹰叫了两声后,一头俯冲下来栽在地上,扑棱了两下翅膀,便再不动弹。那雀鹰的嘴里,还叼着一张金面具。

  这张面具……

  破了。只剩下残缺不全的一半。

  是宋乐珩赠给秦行简的那一副。

  宋乐珩双手都在颤栗,抚开了燕丞,缓缓走至那雀鹰前,将面具捡了起来。燕丞想宽慰她,可又不知该说什么。甚至没有任何一刻,他这么嫌弃自己的嘴笨。刚喊了一句宋乐珩,面前的人骤然失了知觉,轻飘飘的往后倒下。

  那张面具落地,覆了零星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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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宝们国庆长假快乐~今天是个大肥章嗷[猫头]

第183章 病入膏肓

  我真是倒霉,好像是个天生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凭什么!要是我不冲到这营地,你们是想瞒我一辈子吗!我还以为她真在忙军务,结果这才过了多久,她就成这样了!我告诉你们,她如果有事,你们这些混帐东西打仗别想吃军粮!我让你们吃屎!”

  中军帐外吵吵嚷嚷的,一会儿是李文彧暴怒的骂声,一会儿是将领们劝解的声音,一会儿又是燕丞揍人的动静。

  “你给老子闭嘴!李文彧!老子警告你,少在这儿嚷!你再撒泼,信不信老子缝了你的嘴!”

  “燕丞,你说我是废的,你连她都守不好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唔唔唔……”

  “哎,别打了,燕将军轻点!真把人给打出个好歹,你怎么给主公交代!主公现在还在里面躺着!”

  “交代,我要交代什么!她染了疫病,老子就陪她一起染!她要真有什么事,老子下了黄泉都给她当开路的!”

  又是一阵乱哄哄的拉架劝架,那封死的帐帘都被众人带起来的风激得一凹一陷,发出鼓噪的声响。

  大帐内中,宋乐珩正躺在榻上,迷迷糊糊不知人事。榻上铺了层厚厚的褥子,被子上头,还另外搭了件雪色的大氅,是宋流景日常御寒穿的。榻前,火盆里炭火正旺,勾勒出浸染着暗色的人影。宋流景那冰凉的手指落在宋乐珩的额头上,感受着她比常人略低的温度。他想抚平她紧皱的眉心,却是怎么也无法让其舒展开来。

  “好吵……阿姐,他们真的好吵。”宋流景的声线很轻,如拂落残花的一场细雨:“这些年,这些人总是这样吵。有时候,听得人心烦。阿姐是不是也觉得累了……”

  微微叹息,他的指尖难以纾解她紧蹙的眉,便又转而轻抚着她的脸颊。那双泛金的瞳孔里,此一刻交织着诸多的情绪,有挣扎,有不甘,有渴望,有怜悯……

  衬着帐中微弱的烛火,竟无法辨析出他到底在思索什么。

  直到宋流景看见宋乐珩的睫毛略是动了动,他才收回了手去,从旁边桌上放着的铜盆里拧出一张巾帕来,耐心的给宋乐珩擦拭着额上的冷汗。

  须臾,宋乐珩艰难地睁开眼。那眼前的景象如同罩住了一层浓雾,只能看见一团又一团晕染扩散的颜色,以及一个极其模糊的身影。她试着眨眼,让视线能清楚些,但没有任何的效果。身体一阵力竭,遂又阖了眼去,留了一丝的力气来说话。

  “是……阿景吗?”

  身边人尚未回应,外面的吵吵嚷嚷又传来,是李文彧在骂,在吼:“你们这些人的死脑子是不知道变通吗!派兵去把平江南面的大夫都抓来啊!再派人去西北,把沈凤仙也找回来!只要她在,宋乐珩肯定没事的!”

  宋乐珩叹道:“李文彧……怎么也来了。”

  “前几日他就想冲过城里和营地的防线,被何晟、邓子睿好说歹说劝回去了。今日不知是抽了什么风,还是让他给冲过来了。”

  “我……睡几日了?”

  “三日了。”宋流景放下手里的巾帕,轻握住宋乐珩的手。她那掌心里,还有几个已经愈合的浅印子,想来,就是染上疫症的原因。宋流景用了些力道,按压着宋乐珩的掌心,问:“阿姐,还有知觉吗?”

  宋乐珩有气无力地答:“没有。眼睛……也看不清了,是不是瘟疫?”

  “是。对不起。我不知阿姐的手上有伤,若早些发现,你不会……”

  后话消泯于无声。

  宋乐珩听出宋流景隐藏的意思,抿了抿发干的唇,哑声问道:“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宋流景静默着没有答。

  宋乐珩的眼睫颤了颤,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

  天下没打完,主线也没通关,孰料,她就要死在半路上了。也不知道她真死了,这个世界会怎么样,跟着她的这些人,又该怎么办……

  秦行简现在西北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温季礼又是不是还安好。头上的白玉簪没碎,至少能说明温季礼的性命是无虞的,那这十万大军是不是与袁氏发生了一场恶战?伤亡又如何……

  眼下温季礼不在,她出事后,谁来挑这么重的担子。一旦她的死讯传出,王钧尧和祝孝全必然大举来攻,届时的宋阀,还有没有活路……

  越是想着这些,宋乐珩越是急得头上冒冷汗。哪怕她自己都生死未卜,可只要想到跟她的这些人无法得个善终,她就忧心如焚。

  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绪,宋乐珩道:“伤兵营,还好吗?”

  “嗯。”宋流景低低地应了,神色复杂道:“到昨日疫病基本上止住了,不会再传染。兰笙不放心,还是要让伤兵都痊愈后,才肯放他们出营,约莫还有个几日。我昨日过来看阿姐,才知晓阿姐病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宋乐珩歇了一会儿,又攒足了力气发问:“新营地里,除了我,还有别人染上吗?燕丞……燕丞他还好吗?”

  “他……”宋流景的眸底闪过一丝阴鸷,但在看见宋乐珩那惨白的脸时,又化为温和:“他很好,阿姐不用担心。营里暂时也没发现其他的病患。我昨日来后,已将阿姐这帐子隔绝起来,不让旁人进。你若有什么话,我代阿姐通传,可好?”

  宋乐珩点了点头,费力地反握住他的手:“跟阿姐说老实话,我……我还剩几日?”

  “阿姐……不要这样说。”宋流景弯腰伏低下去,用脸蹭着宋乐珩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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