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她被掐的口齿不清,坐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挣扎。
“看看表妹这张巧嘴到底有多能骗人。”他居高临下说着,俯身迫近她的鼻息,将她的未尽之语全数吞入腹中。
原来是想亲她。
她一会儿给亲,一会儿不给亲,勾勾缠缠的暧昧,“我摸摸。”
“我何时掐腿了。”他默许,让她摸。
“我就是看见了,表兄装的一本正经。”般般顺着摸了两下,敦实的肉感与以往并无不同,也没什么她预想中的把腿都掐肿了,她很是气馁,眼睛一转,手指向左边伸。
嬴政察觉到她的手不老实,立即攥住她的手腕。
她冲他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无辜脸,亲昵的亲了亲他的下巴。
“我看你是寻机报复。”二人目下什么也做不得,她如此行径跟纯粹的撩拨他没什么区别。
“我没有,我帮表兄按摩!”般般自告奋勇,探头便喊:“秦驹,看着不许让人进来,就说大王有些乏了,稍歇片刻。”
秦驹在外应声。
她抬起眸子,预料之中他无可奈何,并未制止,便嬉笑着靠近贴着他的鼻梁,温软小意的亲他的唇瓣。
他刚有起身附和的迹象,她便推搡他的胸膛将他按在原地,“你别动。”
从嘴唇到嘴角、蔓延至耳畔、下颌,乃至是侧颈,就连那颗微微滚动的喉结也被照顾到。
两人原本就是在那方面对彼此很很痴迷的人。
般般稍微如此,他的呼吸很快被打乱,随着胸膛起伏的频率加快,她顺势往下。
在掌心轻轻揉了揉,立马有了别样的触觉。
说来般般觉得奇怪,这东西平日是软软的,手感非常好,有些像她前世捏过的海绵,另一个形态居然像海绵被晒干,硬硬的,怪了好像弹簧。
过了会儿,他终于按耐不住按住了她的手背。
她俯趴在他的怀中,抬起小脸与他接吻,呼吸交融,不分彼此。
随后她摊开手心看,有点泛红,他执近唇边亲了一下她的手心。
般般只给他亲了一下,议政厅的地毯柔软,她跪坐在毯子上抬起脸颊看他,他仿若是在作思想斗争,略挣扎着,“般般,你——”他想拉她起来。
她当然不肯听,嘀咕他口是心非,明明很意动很想要。
旋即俯身。
晌午时分,嬴肇来承章殿用膳,他一贯跟阿父阿母用饭用惯了,自己一个人吃饭觉得寂寞。
总觉得今日阿父阿母格外腻歪,连用饭都挨在一起,平日里他们都是坐对面的。
他要坐他俩中间,阿父脸上温柔的笑立马就消失了,斥令他坐过去。
阿母安慰他,给他夹菜,摸摸他的脑袋。
他便冲阿父做鬼脸,然后埋头大口大口吃饭,吃了饭他擦擦嘴巴说:“我待会儿要与蒙焕一同射箭,蒙太傅说要教我们射小兔子,我射来送给阿母。”
嬴政敷衍两句,“你拉得开弓再许诺。”
嬴肇超生气,“我会拉开的!阿父等着!”
赌气说完他立马跑开。
般般说他:“你怎么不鼓励鼓励儿子。”
“越鼓励越得意,这小子就得打压,他的胜负欲很强。”嬴政都想好了,日后为他寻一个说话难听的谏臣,他赐那臣子一个免死金牌,板着脸骂就对了。
话音未落,嬴肇又回来了,父母俩人纷纷诧异。
他埋着头趴在般般肚子上听了又听,纳闷的很,“阿母,小妹妹什么时候出来?我怎么老是听不见她说话?”
“她还不会说话呀。”般般揉揉他的脑袋,“而且不一定是妹妹,或许是弟弟呢?”这话她觉得要提前说,否则到时候真的又是儿子,她就变成说话不算数的阿母了。
“不对,”嬴肇小脸认真,“是妹妹,我梦见妹妹许多次了。”
嬴政也讶异,“妹妹是何等模样?”
嬴肇思考了片刻,掰着手指道,“漂亮,眼睛很大,不爱说话,”说着,他看了一眼阿父,似乎在对比,“我说三句话,她才理我一句,就像阿父这样。”
般般:“……”
嬴政:“……”
儿子,不爱理你,那不一定是真的不爱说话。
第116章 20000营养液加更 “荆轲刺秦王。……
不好说出来打击孩子的积极性,父母俩人都沉默了。
般般转而道,“小孩子要生出来慢慢学说话,你当初也是一岁多才会说话。”
孩子天塌了,带着一脸的‘要等多少天’的表情灰蒙蒙的走了。
般般没把儿子的话当回事,嬴政却很相信,此后一连几天都一脸沉重,她问他在想什么,他说思考了周围一大圈,觉得没一个臣子的家世能配得上他的女儿,又思索到夏行善所说的三道金光,竟然开始想到海洋那边霸占地盘送给女儿的可能性。
般般无言,小孩子的一句戏言他也会当真,有时候迷信得不行,她张口胡乱跟他掰扯,“肇儿都说女儿像你,那她自己说不定自己都能打江山。”
嬴政一想,很有道理,老嬴家岂会有孬种?
冬日的雪被春日的风吹化,般般有孕已经六个月,胎像稳固后迫不及待开荤,不知为何此番怀孕胎像非同寻常的稳固,她坐在表兄身上入得深,也没觉得哪里不适应。
上月下雨路滑,她险些摔倒,匆匆传唤了侍医,竟没一点事,侍医探了脉搏,说肚中的孩儿脉搏沉稳缓慢,正在熟睡。
她都觉得不可思议,抱着肚子轻轻的抚摸。
这般波澜不惊吗?
还是说反应迟钝,压根没感觉到不舒服?
三月桃花盛开,般般有孕七月,魏国已经被灭。
不出她的所料,魏国总是割地求和是无用的,秦国用了水淹之法,泡透了魏国的城墙,轻而易举将城门推塌攻入都城。
魏王颤颤巍巍下跪,自请为臣。
听到外面传来风声,说是秦王政悬赏的樊於期人头被人摘得,预备送到秦国来。
般般一听这个,觉察到著名的刺秦王就要到来,急哄哄的检查嬴政的配剑,确保能拔得出来,又让人打了一把匕首自己随身佩戴。
史上从未有过王后携锐器的先例,嬴政很聪明,早年便猜测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大约是刺杀?亦或者什么,见妻子紧张兮兮的,便亲自为她锻了匕鞘。
果不其然,几天后,蒙毅私见了嬴政,这日般般也在。
“有一士名荆轲,妄图贿赂于臣,企图令臣向您进言称燕王畏惧王上的天威,不敢举兵抵抗,愿举国之力做您的内臣,献上樊於期的人头和燕国督亢地图,只求能保护燕国的宗庙祭祀。”
蒙毅是蒙家人,蒙家人都是忠心耿耿的,要收买蒙家人那荆轲当真是踢到了铁板上,他转头就把荆轲给卖了。
“督亢可是燕国最肥沃的土地了,他们断定大王贪婪,会意动。”般般撇嘴。
蒙毅闻言,抬头瞄了一眼王后。
王后用词大胆,他都不敢这么说。
“寡人的确意动。”
蒙毅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抬起头望向嬴政。
只见他在桌案前悠悠的散步,“既将诚意提到这样的地步,寡人如何不意动?寡人要重重的宴赏荆轲。”
说办就办,他直接下令要在章台宫设宴招待荆轲和燕国使者,并邀百官一同欣赏樊於期的人头。
般般所知的历史其实并不多,有赖于在孤儿院时那个老师不肯好好地教课,有时候跳着教,历史其实并不在小学的教课范围,但他对英语与语文不感兴趣,专挑着数学、历史说。
拜他所赐,她知道这次的宴席表兄丢了大脸,说他屁颠颠的设宴,很高兴燕国有这样的觉悟,结果就是当着全国文武百官的面被荆轲按在地上扎。
犹记得那老师咂舌点评:“秦始皇腰挺好的哈,连着扎十几下都扎不中他。”
当时没听懂老师咂舌的意思,现在有点太懂了。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瞟了一眼表兄的腰。
当晚,她亲自给秦王剑的剑鞘里面抹了一层油,确保到时候拔剑的时候不会卡在剑鞘里。
三日后,秦国设宴邀请燕国使者秦舞阳以及荆轲。
般般再三提醒嬴政会有危险,他都不以为意,急眼了直言道,“表兄,你知道有时候旁人想要杀人,力求能一击毙命,会在匕首上淬毒吗?”
“好了。”嬴政捧着她的脸,“我都知道,你怕什么?”
“我当然是怕我当寡妇!”
“……”嬴政捏住她的嘴巴,“不许乱说。”
“用脚趾想也知晓此番行动,在背后捣鬼的是姬丹,这几日我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荆轲本是卫国人,喜好击剑,游历各国,到了燕国被田光举荐给了姬丹,荆轲被姬丹奉为上卿,给予了极优渥的待遇。”
般般打断他,“等等,姬丹在燕国权利这样大吗?他不是太子吗,竟能随意封官?”
嬴政反问,“否则你以为燕王喜为何会百般忌惮他,不惜两次送他当质子?”
“他身为太子,追捧和侍奉的臣子很多,燕王喜年事已高,举国的贵族权势都要讨好姬丹,这是站位。”
“只是燕王喜强行送姬丹去做质子,臣子们也无话可说罢了。”
若是势弱的太子怎会被王者忌惮会造反?
般般:“我还以为姬丹是个小可怜呢。”
“你心疼他了?”
“我没有啊,表兄怎会这样想。”
“你曾说许多女子会心疼男人。”
“我只会心疼我的男人。”她赶紧疯狂顺毛。
将人哄了哄,他才继续说,“秦舞阳是燕国名将秦开的孙子,作为副手随荆轲而来。”说着,他露出深沉的表情,思索道,“秦舞阳只怕是有点武学。”
般般:“……”
“我还听闻荆轲登车西去时唱了一首曲子,不过几日,在燕国流传挺广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