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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攻略死对头吗_分节阅读_第68节
小说作者:檐上春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425 KB   上传时间:2025-10-30 15:42:56

  在宣泄过后,她甚至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日的夜来的很慢,不知过去了多久,随着最后一丝晚霞消散在远山之巅,明亮褪去,浓重的夜终于登场,月色已悄然跃上枝头,窗外,隐约可见几息烛火在闪烁摇曳。打更人敲着铜锣走街串巷,拖着长长的腔调——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待打更声越来越近,眼神空洞麻木的薛溶月忽而僵硬地移动眼珠,她抬起头,看向窗外,在渐渐急促的呼吸声中,她讷讷自语道:“打更、打更声......”

  她挣开秦津的怀抱:“你听到了吗,打更声,秦津,打更声!”

  一段被厚重迷雾遮盖的记忆从脑海最深处缓缓浮现出一角,这道打更声仿佛是拨开迷雾的一只手,将那些被刻意抹去销毁的记忆重新拽回薛溶月的脑海,为她拂去那重重叠叠的掩盖。

  不断传来压抑哭声的庭院,不断飘出药气的屋内,来来往往谨慎的丫鬟,躺在床榻上身形削瘦薄弱的兄长,疾步赶来的太医,和父母不断争吵面红耳赤的模样。

  在这一刻,无数被隐藏的记忆疯狂涌入薛溶月的脑海当中,一段段画面不停闪回,浮现,又消失。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薛溶月身子不禁踉跄着朝后倒去,急促的心跳令她无法喘息:“.......不对、不对、这是假的,不是这样的,不是尸骨无存掉下悬崖,这不对,方才所说的都不对!”

  秦津愣愣看着她,见她神色忽而又激动起来:“什么不对?”

  一段段记忆袭来,薛溶月猛地抓住秦津的胳膊,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红肿的双眸闪烁着令人心惊的期许:“兄长不是掉下悬崖,他明明赶回来了,他赶回来为我过生辰了,那晚过子时打更声响起,他从昏迷中醒来,还跟我说话了!”

  秦津眉心蹙起,眼底的忧心无法遮掩,流露出来。他温声安抚薛溶月的情绪:“我知晓,这么多年你一直对怀瑾的死耿耿于怀,你......”

  薛溶月在秦津的目光中读懂了他的欲言又止,顿时着急吼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夜你跟我拌了两句嘴,提前离开生辰宴,因此、你明明一直都很懊悔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为什么、为什么会......你不记得了吗!”

  对上秦

  津的目光,薛溶月着急得直跺脚:“你相信我,我生辰那日兄长真的赶回来了,弥留之际,他还喘着气十分艰难开口,说希望我日后都能平安顺遂,还说、还说......”

  眼泪再一次涌出,薛溶月哽咽着说:“他还说好在让我开开心心过完了生辰,还摸了摸我的头,这才撒手人寰,根本就不是掉下悬崖!”

  话音刚落,薛溶月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说道:“对、对,他还留下了遗言,说在他去世后,希望我能在青衡山上的道观中为他供奉牌位,点上一盏长明灯,我因此还修缮了那座道观。”

  “就在前不久,你回到长安,还去那座道观中寻我,给我带了糕点,你都忘了吗!?”

  薛溶月说的言之凿凿,可是秦津却听得茫然无措:“我、我从未听说过你在青衡山上为怀瑾兄供奉过牌位和长生灯,又何曾去此处寻过你......”

  对上秦津疑惑的目光,薛溶月不敢置信地退后一步,跌坐在椅子上,眼前一阵阵发黑,思绪乱如千丝万缕的缠绳:“你怎么会不记得、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明明就是几日前的事情。”

  瞥见窗外的身影时,薛溶月猛地站起身,急切朝外喊道:“净奴,骆震!”

  听着屋内的动静,净奴忧心忡忡地来回踱步,如今听到薛溶月的呼喊,立刻与骆震朝屋内冲了进去。

  推开门,在道道银白月辉下,薛溶月浑身的狼狈清晰可见,净奴脚步一顿,险些哭出声来。

  娘子在意颜面,不论是再心烦的事,也是昂首挺胸,撑出一副高傲姿态,何曾有多这般形色尽失,歇斯底里的时候。

  “娘子......”

  不待净奴眼泪掉落下来,薛溶月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她:“净奴,这些年你伴我左右,每逢兄长忌日,我祭拜完兄长都是你陪同我去青衡山的,你快说对不对!”

  净奴闻言却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薛溶月,迟疑着开口说道:“娘子,青衡山林密树高,人迹鲜少,我们为何会去那里?每年您祭拜过薛郎君后,不都是立刻回到府中,躲在屋子里吗?”

  浑身血液在这一刻倒流,薛溶月脸色苍白如遭雷劈,抓着净奴的双手无力垂下,摇着头,身子连连往后退去,仿佛不认识净奴了一般:“怎么会,连你、连你......”

  薛溶月不愿意相信。

  净奴担忧上前,想要扶住薛溶月摇摇欲坠的身子,却被薛溶月躲过,一把推开。她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的泪痕擦净,看向骆震:“修缮青衡山上的道观,大多事宜都交给你负责,你可记得?”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薛溶月几乎是从牙缝中将字音挤出来,脸上的神色在一次次否认中麻木到冷漠。

  骆震低着头,犹豫再三,还是实话实说:“娘子,您说的修缮道观,我确实一无所知。”

  他想了想:“而且据属下所知,青衡山上从未有过道观,只有一座破败的寺庙,不知娘子您......是不是记错了?”

  如同被巨浪拍倒在地,薛溶月跌坐在椅子上,喉咙处涌上一股股欲要喷涌而出的血气,她咬紧牙关,用力地握紧指尖。

  难道,真的是她记错了吗?

  可是在脑海中翻涌的回忆又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薛溶月至今还记得那夜的情形,记得每个人说出来的话,脸上的神色,那挥之不去的药味仿佛还停留在鼻尖。

  兄长抚摸她头顶乌发时,脸上闪过不想被人发觉的温柔不舍,是缠绕在她心头,始终无法忘却的伤痕。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这些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明明前不久,净奴与骆震还陪同她一起去青衡山,遇到了秦津还有赶回长安求救的观鹤,这些画面历历在目,怎么可能是假的?

  怎么会是假的?!

  可若不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错乱,为何他们会众口一词?

  脑中思绪仍是乱如麻,面对身边亲近之人的万口一词,薛溶月无法再坚定下去,内心掀起阵阵波涛。

  两股思绪在不停拉锯,薛溶月颤抖着坐下,深吸一口气,渐渐冷静了下来,她从痛苦中醒过神来,兄长离世时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回想,她开始抽丝剥茧,渴望能从某个片刻挖掘出她想要的真相。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她必须要想清楚。

  薛溶月指节仍克制不住的轻微颤抖,闭了闭眼,垂下的杏眸黑的发亮。

  “你们先走,离开这里,不要来打扰我。”

  独留薛溶月一人在这间屋子里,净奴如何能够放下心来,不由上前一步,刚想要开口劝说,却被秦津抬手制止。

  剑眉拧起,秦津目光落在闭目凝思的薛溶月身上,纵使薛溶月方才的所说所问与他的记忆出现很大的偏差,可看着她坚定的模样,秦津在这一刻,不禁动摇了。

  片刻的沉默后,秦津走上前去,蹲在薛溶月身前,抬头望着她的眉眼,喉咙轻轻一滚,开口说道:“我相信你。”

  薛溶月浑身一震,睁开眼:“你不用为了安抚我而说这些话,你放心,我不会胡来......”

  撞上秦津那双冷静的黑眸,薛溶月未说完的话语不禁顿住,她对秦津何其了解,自然能够看出他说出这句话并非是为了安抚。她眼睫轻颤:“你、你想起来了吗?”

  “没有。”

  秦津实话实说:“虽然不知为何,你叙述的事情与我的记忆大相径庭,可我总觉得我应该相信你。”

  “你不会在此事上胡言乱语。”

  秦津又何尝不了解薛溶月,她方才的神情,言之凿凿的话语都不像是编造或是神志不清下,臆想出来的。

  咬着下唇,薛溶月低头看着秦津,鼻尖处一阵酸涩。

  她今日流过太多的泪水了,已经不想再落泪了,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她忍不住产生动摇,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秦津竟然选择相信她。

  最终,泪水还是在眼眶中打转。

  薛溶月别过脸,粗鲁的将眼泪拭去。

  今天算是把她半辈子的眼泪都哭了出来。

  秦津指节缓缓收拢,今日的拥抱已经是出格,他不能允许自己再越过雷池半步。

  “那天的烤鸭好吃吗?”

  秦津问她。

  薛溶月擦掉眼泪,轻轻点点头,吐出两个字:“好吃。”

  秦津微微勾唇:“那我再去给你买一只,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找出其中的端倪,好不好。”

  他长着一双标志优越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平素冷冷淡淡地垂着,眼神深邃,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深情,待眉眼一弯笑起来时,更是蛊惑人心,引得人沉溺在其中,无法脱身。

  薛溶月没有什么胃口,可对上他的目光,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答道:“好。”

  顿了顿,她低声补充道:“那你,早些回来。”

  “好。”

  秦津站起身:“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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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净奴与骆震一起离开屋内,骆震前去牵马,秦津对净奴嘱咐道:“你们轻易不要打扰她。”

  净奴低低应了一声:“世子,您的相信娘子方才所说的话吗,还是找位大夫来为娘子把把脉吧。”

  薛郎君逝去,她每年陪在娘子左右祭拜,从未听说过什么青衡山,当年薛郎君被山匪杀害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朝廷因此震怒,大力剿匪。

  那时她虽还未去娘子身边伺候,却也略有耳闻,尸身从凉州运回来时,她也去街上瞧了一眼。

  可方才娘子的说辞与她的记忆完全不符。

  秦津沉声道:“不可,此时请大夫会刺激到她。”

  骆震牵来马匹,秦津利落地翻身上马,勒紧缰绳掉转马头:“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而且,”秦津甩下马鞭,“我真的相信她所说是真的。”

  话音未落,骏马如离弓的箭羽飞驰而去,秦津策马狂奔,悍拔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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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

  话说:生死时速

第66章 揭露真相

  夜色渐浓,万籁俱寂,屋外墨影铺地,黑沉沉的夜星光稀疏,只留下一轮惨白明月挂在遥不可及的山巅,屋内,一盏盏微弱火光猝然亮起,悄然驱散几分沉郁。

  孤身呆坐片刻,薛溶月站起身时双腿尚且发软,放下手中燃起的蜡烛,扶着身侧的屏风缓步挪到了窗边,将被推倒的桌案扶正。

  坐在桌前,渐渐恢复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血色,她抬手擦去脸上半干的泪痕,一手研磨。

  重新梳理思绪过后,她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秦津等人口中,兄长在归长安的路途中了山匪的埋伏,逃亡时不甚坠下悬崖,尸骨无存。

  此事传入长安后,朝野震动,天子大怒,故而下令剿匪,因此将山匪伪造的尸身当成兄长的尸身夺回,并将尸身运回长安,以薛家子的身份下葬。

  而她的记忆中,兄长也是在归长安的路途中遭遇了山匪劫杀,但兄长虽身受重伤,但侥幸逃出,在她八岁生辰那夜赶回长安,过子时后撒手人寰。

  兄长逝去后,她遵循兄长留下的遗言,将青衡山上的道观修缮过后,在此为兄长供奉牌位和长生灯,甚至在前不久前,兄长的忌日时,在青衡山上的道观中见到了归来长安的秦津。

  一一书写下来后,薛溶月看着秦津等人口中叙述的往事,在“下令剿匪”四个字上画了一个圈。

  既然当年已经下令剿匪,官府还从山匪手中将伪造成兄长的尸身夺回,为何这群山匪此时还能够盘踞在岑洲临县作威作福?

  这是第一个,薛溶月想不通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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