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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我下山修仙了_分节阅读_第75节
小说作者:太极鱼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659 KB   上传时间:2025-10-19 18:54:23

  幸好当年老头子拟的离婚书够绝,跟他大儿子划清界线的说法一样一样的,生怕受到林家的连累,把那些遭祸的产业都往母亲那里推。唐东榭至今还记得他就在窗户根下,听老头子美其名曰“为了老六着想,他父母总得有一方的成分是好的吧?我身上越干净对老六就越好……”母亲病的起不来床,一串串的眼泪都泡不软老头子的心,唐东亭就大大方方的站在门口听,一边听还一边朝自己嗤笑。

  其实这些产业大部分确实是母亲从林家带来的,也早就在几年前变换成了自己和妹妹妹夫的名字,但当时老头子并不知道,而且母亲那时候满心都是为了这件事后悔,觉得都是她冲动下害了自己的孩子们……此时更不敢跟老头子说,怕老头子绝情起来直接把自己一家分出去,他们全家的成分就清白了。

  唐东榭承认这件事上母亲一直都在跟老头子藏心眼,而且确实仗着宠爱沾唐家的光庇护了娘家亲侄子,也的确曾经将唐家长子挤兑了出去……她死前还哭“一报还一报”,说父兄靠不住,让自己这个独子千万要弯腰低头做人。

  悄悄捶了下腰,唐东榭低头自嘲一笑,他听亲娘的话,确确实实弯腰做了二十年父兄的应声虫,把自己的脊梁都给弓驼了,这才让自己一家子在五个哥哥的眼皮子底下熬过了这些年。

  有些话他不能跟外甥女说,也没有人能倒一倒,但攒了二十年的泪啊太苦了,苦到新邻居问他咋这么大岁数孩子却还这么小,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是真告诉人家自己夫妻两个不敢生,怕孩子亲大伯容不下,十人得有九人不信的吧?更不能提亲娘这个明媒正娶带了十里嫁妆的正头妻子死后,却被老头子默许被前头原配踩在脚底下……唐东榭在母亲下葬的当天夜里,忍着锥心的疼和恨硬生生用两只手把亲娘的骨灰坛子挖了出来,他宁可不孝不让亲娘入土为安。

  “你父母葬在哪里了?”唐东榭问。

  他轻描淡写的说:“你外婆早就离婚了,不好葬在唐家的祖坟里……你外婆虽然生了我和你.妈妈两个亲生儿女,但实际上她最疼的是你爸爸……我想着让她和你父母离的近一点。”

  林星火沉默一下,请他到后面来:“您……请这边来。”

  这趟巷子四合院是老式建筑,那宅门都不是开在正中央的,而是在宅院东南角的"巽"位,因此宅门东侧的倒座只有两间,另一边却有六间。以前的大户人家多数会把宅门加上东边两间单独隔起来,弄成个待客的小院子,要是有那不太熟的客人来拜访的,进门后就只能看到这处小院儿,并不会泄露隐私。

  这处单独隔开的小院与其他房子中间隔着的门叫“屏门”,唐东榭就见外甥女推开那扇粗糙

  的双铜环木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极其热烈的颜色——一进倒座房西边的院子里种了好些仰着灿烂花盘的向日葵,院子一通到底,不像寻常四合院一进那么逼仄,反而轩朗大气的很,倒座房好像都打通了,门窗开的极大极敞亮,门上挂着白色透明的塑料帘子。

  院子四角有花树、有太平缸,缸里养着荷花和锦鲤,对面西墙上用竹子搭起了两个台阶那么高的竹台子,上面围着竹制的小矮桌散落着暄软胖乎的靠枕圆垫,小矮桌上还有未收起来的茶具……唐东榭立在屏门下,就觉着内外简直是两个天地。

  这一进院子其实多是领胡、方辉这些精怪们在用,他们特别稀罕乌年弄得跟牛棚似的这排倒座房,这也就是没进去,不然那打通的屋子里木地板上三三两两的竟是稻草铺的窝,谁看了谁不奇怪。不过要真想进去也不容易,整个四合院都有禁制,普通人连那道水玉串成的珠帘都掀不起来。

  一进和二进之间的门叫垂花门,是老四合院非常讲究的一道门,也叫“二门”。林星火家的垂花门是老样式,都是垂莲柱式的彩绘木雕的红漆罩子门,唯一不同的是她家垂莲柱上绕着两枝从墙内花圃伸出来的嫩.嫩的花藤,花藤上还睡着只红色蜻蜓。

  林星火轻轻拉了拉花藤,那蜻蜓居然也没飞走,只是往极像莲叶形状的绿叶后头躲了躲。

  唐东榭拍拍脑子,忽然想起这种花好像是叫“旱金莲”,这种花叶肥花美,在唐王庄坝上后头的山坡上曾经肆意长了一大片,好似旱地上的金莲花池子一般,表弟那时候还没跟妹妹结婚,常拉着他去那里掐一大把花哄琳琳开心。

  唐东榭喉结动了动,眼圈又悄悄的红了。

  但过了垂花门,走在抄手游廊上,唐东榭就觉得眼好像不太够使了,这院子保存的也太好了吧,他小时候进去玩过的那几座王府都不如这里鲜亮。

  但他也没问,一是没那个立场,二来他觉着这院子应当是隔壁那位方先生的手笔,方家的盛名比丝绸林还响亮,关键是人家还是书香门第,是林家都攀不上的圈子。

  “这原来是二进,把后面那趟荒废的屋子并进来之后扩成了三进。”还是林星火找了点话说。

  林青义一家三口的骨灰匣子就暂时供在第三进小楼的二层东屋中,林星火本来打算以后将他们葬回苏省老家的林氏祖坟中,那边虽然没什么亲戚,但林家那座小山头还在。以后可以承包土地的时候,林星火就把那处荒山包下来,重新将已经半塌的宗祠修一修,再将一家三口送回去。

  可显然唐东榭并不这么想,他摸着妹妹和妹夫的正黄色绸布包着的匣子感慨万千,张阖着嘴念念叨叨,那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

  林星火赶忙避了出去,给他留出了空间。

  唐东榭跌坐在长案前,又哭又笑,好半晌,他才把不自觉就佝偻的背努力挺直了,注意到长案上还供着个没刻字的牌位,不由的心下大恸,这是外甥女给她外婆立的牌位吗?

  不得不说,人只要喜欢某个人,那真就是处处往好处想,不自觉就会美化她……唐东榭对于这个深深歉疚的外甥女就是如此。

  唐东榭可不是方同俭那种千帆过后依旧保有一份赤子之心的人,他对林星火既有承继自生母和亲妹、表弟的深厚感情,又不免掺杂着唐家人一贯的审时度势、自私利己的思量。这些年不仅是唐老头没履行对林夫人的承诺,唐东榭也没做到他自己跪在母亲病床前发的誓。怯懦的没有坚持接回外甥女的是他;几年前外甥女寻去唐王庄时,没敢出来相见的也是他;但日日被愧疚悔恨折磨的还是他。

  唐东榭自知最对不住这孩子的人不是老头子,而是跟亲妹、表弟两头亲的自己。所以他拿来给林星火的产业,占了还回来的八成。

  “……我不要。”眼前这人眼里的殷切盼望再浓,林星火也没办法替另一个人叫他舅舅。

  林星火笑笑,直接说了她的想法:“一是我不想跟唐王庄那边扯上关系,只要沾了这些东西,那边总会找过来的。”毕竟唐老头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产业在哪里,唐东榭能从工作组那边打听到自己的住址,换了他们早晚也能摸来。唐家有那种摇摆不定却自以为脑子很清楚的大家长,当真就是个烂摊子,谁沾谁踩一脚泥。

  唐东榭急切的摆手,但最终无力的塌下了肩膀,这孩子说得对,他之前好好的收拾了一顿唐东亭,把剩下的吓住了,这才有几天清静。是,公家那边分割的特别清楚,这些东西就是自己的,可私情上却是人人都长了一张嘴,这么些年的是是非非说不清的。

  “二来,我不缺这些。”林星火扯着方师父的虎皮,指着脚下唐东榭只窥到一角的好宅院说:“我还有师祖、屯子里的乡亲……一大家子老老小小要顾,确实分不出心来了。”分不出心是客套的话,就是说她没打算寻亲认亲、恢复走动。

  末末了儿,林星火到底是给唐东榭一点慰藉:“不管多少,就算…出的买地造墓的份子吧,以后维护修缮也得多麻烦您。”她特意顿了一下,这个停顿代表的是那个不知道什么名字早早没了的小姑娘。

  唐东榭点点头,还回产业之后他似乎将那些年忘掉的大家子的那点子风骨一并找回来了,没有不体面的纠缠,尚算平静的接受了外甥女的拒绝和疏离:“那也成。其实还回来最多的就是房子,我也住不过来,但也没道理让给仇人……我回去找些单薄穷苦的人家,让他们住进去给看房子,就当做点善事……这些院子房子就在那儿,你需要的时候就过去用就成,我会先打好招呼……”

  他留下一封详尽的写着各处房产的纸走了。

  还有一封类似林外婆遗书的证明,上头不仅有他的签名和手印,还有黄舅妈和两个妹妹的,以及京市公证处的印戳。

  这是他悄悄压到妹妹妹夫骨灰匣子下面的。

  方同俭弹弹这几张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评价小徒弟这位怯懦又骄傲、深情又自私、优软偏还独断的‘舅舅’了。

  不好评断就不评断呗,自从见了丫头的狐狸耳朵后,方同俭那点子怕徒弟给外家抢走的隐秘小忧心就全没了,对唐家也不似早前那么厌恶。跟不相干的人家计较个啥,老头可洒脱了。

  但洒脱的老头拉着他宝贝徒弟说话后就暴躁了。

  “你说啥?”方同俭瞪大了眼睛:“你要考农学?”

  就算不考他和师兄的母校,那也应该选择中医大学吧,这孩子怎么就跟种地杠上了?

  他方同俭把徒弟交的这么好,那就是想跟老伙计显摆显摆么,尤其是他家传的那点本事,上古的符号纹字星火丫头学的可好了!方同俭本来想着要是徒弟有心选这个专业,那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老朋友那纸聘书的,反正他是不放心让丫头被别个半瓶水教导。

  “您别激动。”林星火老老实实的说:“你说的那些学校太好了,我可能考不上。”

  “不可能!”方老头断然摆手。

  不提他这个师父,只说丫头本身资质就是百里挑一呐,过目不忘什么的都是小意思,怎么可能考不上!

  林星火摸摸鼻子,她想起不咸屯老支书在县城当教师的侄媳妇给她辅导作文的时候那种无奈的神情,一瞬间“感情饱满起来!”的声音又回荡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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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12-1423:50:00~2023-12-2023: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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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亭、斜月沉沉、脱壳冰墩墩、天热不想出门5瓶;清风自来4瓶;味味、天天向上2瓶;摆烂中、归鹤、坚果、猪猪也疯狂、别管闲事、琴、越贝贝、大富翁、a凤凤凤、冰夕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2章

  其实林星火不仅想学农学,还偏向中草药方向。这也是有上辈子的经验所致,她上一世出师行医的时候碰到的最为难的事,不是病痛难医治,而是好药材难得。那时候野生药材资源已经很稀少了,而种植户生产药材需要的是尽快转化成经济效益,不可能数年十年的耗下去,于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肥料、农药和化学植物生产调节剂就都被用到了药草上。

  野生的数年才能长成的药草,在药农地里只需一年,药效可想而知。

  林星火是单木灵根,她在种植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实际上跟普通农学种植已经分属于完全不同的范畴,将来从学校毕业后用到所学知识的机会也少得很。但就如同两位长辈考量的,她既然有把农场开满神州大地的理想,那就得有相应背景和倚仗。

  大学是一定要考的,但这个学校却需要慎重选择。

  “我和你师伯跟他们这个圈子虽然能搭上关系,但毕竟隔着几重,有时候县官不如现管,这道理你得懂。”方同俭道。而且那圈子里的朋友最难交了,他们是一心铺在各自的研究上的,不像文化圈子喜好聚一聚。

  “我托朋友打听了,京市的农学院现在归属于农业机械组,学院重点在于‘农用机械’上,种植方面并不算太突出。”方同俭叹了口气,这也是那场运动造成的后遗症之一,这些年大方面重视的都是产量、是‘生产□□’,因而就实际情况而言,能有效扩大生产的机械化的确该是偏重方向。

  这没什么不对,吃不饱的时候没人会抱怨吃的不好,但方同俭知道这个侧重点与小徒弟的理念并不在一条方向上。

  “而且农学院并没有中草药方面的专业。”荣伯岑言简意赅,“你要想往中草药方向发展,最好还是选择中医学院。”

  “中医学院从建国起就是老牌重点高校,最好的专业之一便是中药学,中药学专业虽没有种植方向,但可以作为课余爱好发展嘛。”荣老抽着金黄的烟丝,难得放松下来,语气也颇为闲适轻快。

  林星火坐的端端正正的听着,乌年也在她身旁,两人乖学生一般,面前的本子上已经记下划拉了许多条目字符。

  “选对了学校,你的师长同学就是你将来实现理想的最大的倚仗,读大学也是你能迅速融入这个圈子最好最直接的路子。”荣伯岑话说得向来比方同俭要直白。

  方同俭虽然还是文化人属性重一些,但也不属于不食人间烟火的理想分子,对于弟子的未来,他考虑的更长久:“你想要好药好材料能惠泽更多人,那可不就得给它们找个‘伯乐’么,进了学校之后,那遍地都是你那些药材的好主顾呐。”野猪吃不了细糠,小徒弟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撞到不会用的人手里,那不就浪费了么。

  “当然,也用不着你刻意跟人交好去,他们那个圈子只服‘手艺’,你医术高,那自然就有师长同学主动靠近你。”方同俭知道星火丫头的短处,她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交际人才,方老头到底心疼徒弟,怕孩子的路走偏了。

  “你宁伯伯快回京了,等他回来了,你和乌年小子去看看宁老头去。”京郊的农庄子已经初成规模,这一年里两个孩子的精力可没少耗费,方同俭心疼了,紧着往自己徒弟怀里划拉——

  毕竟招生考试的通知还没正式下来,这一年农庄的收获不能白白浪费了。宁老头当初可没少沾丫头的光,要不然那个死犟的老头身体能有这么好?运动结束后百废待兴,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但好些老同志的身体根本撑不住他们直接回到工作岗位上去,这一来宁邦炎就显出来了。好家伙,这老头一恢复工作,都没来得及跟他们这些老友聚一聚,就直接下部队主持工作去了,赫然一个香饽饽,照管了老大一摊子事。

  方同俭还不知道自家孩子那小一百亩地里都是好东西么,他自来是个胳膊肘往里戳的人,这种好事可不能忘了在劳改农场对他多有照顾的宁老头。

  “这个好。”荣伯岑不认识宁邦炎,但他也对这位老将早有耳闻,“星火农场的东西好,好东西就该给咱们人民子弟兵供上。”还有人在他耳边嘀咕什么‘特供’,叫荣伯岑说,这种早年间跟着北方苏姓老大哥学的制度就很不合理,不合理的程度跟华侨商店一样,为小部分人高待遇服务必然会滋生特权思想……

  荣伯岑思绪转着转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但他也没忘了提醒侄女注意——没错儿,自从有了林贝果这个大宝贝之后,方同俭就不乐意人家误会林星火是他孙女了,而是强调师徒辈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什么的……七弯八绕的也就是表示林贝果才是大孙女儿。

  老头心,海底针。这人就是觉着重孙女比孙女要远一重,也嫌弃人家把他叫老了:试想一下,全家福照片上,他抱着大胖孙女坐在当间,星火和乌年并肩站在他俩身后,显见的就是爷爷、女儿、孙女三代人,这才像一家人么!那要是变成太爷爷、孙女、重孙女,味儿就变了不是?

  荣老一辈子也没琢磨明白师弟脑子里那点别扭劲儿,但这不妨碍老先生从善如流,在林星火还没注意到自己悄没声儿的‘抬辈’时,他跟人介绍林星火和乌年的时候,就从师侄变成侄女、侄儿。

  “你那农庄弄得好,种的东西养人,口味也好。”荣伯岑告诉侄女,“有人注意着了,说可以将你农场的出产举荐到特供小组。我给拒了,顺带查了查那人,是个会钻营的,倒也没别的不妥。”

  “是什么人,鼻子那么灵?”方同俭道。

  倒未必是鼻子灵,荣老想,兴许只是想借机会利益交换罢了,因着招生制度要改,许多人都听到了风声,于是想攀到教育组这棵眼见开始返青的大树上的投机者也就越来越多了。不止荣伯岑,实际上教育组的资历和职位都最低的小干事们最近过的那日子都跟开锅的水似的,只是这么个能把手伸进特供名额的人还是比较少见的,所以这人才敢大着胆子直接找到荣伯岑这里。

  荣伯岑不欲多说,只说:“是个新调进部里的科长。没事儿,都有人看着呢。”

  方同俭有点忧心,陪大孙女扔绣球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林星火见状,主动说:“我给师伯绣了一道平安符,现在给师伯挂上罢?”

  “挂上,挂上。”方同俭赶忙说,那平安符他也有,虽然没用上过,但松县贺庆可是没少跟他嘀咕这符多灵验。跟徒弟一家子住一院子这么久,方同俭渐渐也知道了些修士的事情,比如那纸符不如木符,木符呢,又比不上那种在水一样绫子上绣的布符……只不过最后这种最难得,方老头看见过好几次,星火丫头绣着绣着那绫子就起了黑火,瞬间连布带线都给烧没了。要是躲闪不及,黑火就会顺着丝线一路烧掉牛毛金针,然后哧溜一下钻进丫头的手里,她手上的筋脉立刻就变成黑色显露出来,这之后好几天都消不下去。

  荣伯岑哭笑不得,他到底工作繁忙,在这边时间短,虽听说侄女是个有奇能的老居士养大的,当地都叫这一老一小为“仙姑”,但到底是不大信这些的。但孩子一番心意,要挂就挂上呗。

  荣老穷苦出身,虽然被方家二老收到膝下后好生富养过几年,但他仍然没养成像方同俭那般带些提溜咣当佩饰的习惯。于是老头摸了摸身上四个口袋的干部服,将别在

  上口袋里的一支钢笔取下来递给林星火:“留着写字吧。”说罢就要接过侄女手里捧着的指长的绣片要搁在这个口袋里。

  接了钢笔,但林星火避开了师伯要接过平安符往左上口袋放的动作,这符还是挂脖子里才好。

  乌年见她为难,起身接过那符:“我来吧。”

  方同俭饶有兴致的看俩小孩摆弄,荣伯岑一看他那笑就知道师弟又使坏想看他洋相呢。但他也不觉的挂个小布片能出什么洋相。

  荣老直着脖子,不适的让乌年将红绳挂进他脖颈里,那种老古板偏又得忍着的神情看的方同俭哈哈大笑。这还没完,荣伯岑亲眼就瞧着,套上那红绳后,坠在绳结上本应该轻飘飘却实在有些分量的小绣片经乌年手一点,居然就消失了!

  真就不见了,但仔细感受的话,仍然能感觉到一点儿脖颈里挂着什么东西。荣老在领子里摸索,却什么也没摸到。

  乌年笑道:“您看这儿。”他指着衬衫内侧的一个模糊图案给荣伯岑看。

  荣伯岑掰着领子一看,果然能看到个淡红色印记,他张口结舌,半晌看向师弟:“这……?”

  “习惯了就成!”方同俭将自己雪白的领子立起来,给他师兄看自己的,“换衣服什么的都不怕,只要符还有效用,就不会显露出来。”方老头不说当初他自己也给吓一跳,但不同的是方老先生当即就换了好些套衣裳,兴致勃勃的找那符的印记。

  方同俭跟师兄挑眉,那意思,相信我家乖徒弟是有真本事了吧。

  见识了林星火和乌年的神异本领,饶是荣伯岑也惊了半盏茶功夫才平复下来,很多被他压在心底的谜团这时候也算有了答案。荣伯岑抬眼看看此时他们所在的这间玻璃屋子,他先前还疑惑这么大块的玻璃到底怎么弄来的,仲勤说是乌年炼的,他心里还存疑,因为就算是京市玻璃厂也少能生产出这样冰透平展的精品……不过现在么,荣伯岑是真相信乌年那个古怪的比一口锅大不了多少的炉子里真能炼出这些东西来的,而侄女的农场种出来的东西那么好吃的秘密只怕也是如此。

  林星火和乌年对视一笑,不是他们刻意隐瞒亲近的长者,而是荣老跟方师父不一样。方师父脑子里天马行空,什么都敢想,但荣师伯却是横平竖直太过板正:就直说方师父那一屋子的用具摆件儿,都告诉他是乌年的手笔了,换个人怎么都得生疑都得问问怎么弄得吧,但荣师伯不,他特别注重小辈的意愿,明明也疑惑但他不问,方师父说乌年手巧,他在仔细看过这些宝贝都刻意没仿古印戳后,就平静的接受了“手巧”这个理由。

  闹得一家子都对他没法子。

  怎么自然而又不太突兀的显露出不同,既让他直观看到,又不能惊吓到老人家,是方同俭最近甩给小徒弟的小难题。当然,那些特别深入的秘密,方同俭并不打算透露给师兄,老头甚至郑重警告过徒弟,不许把那件事告诉第二个人。就算瞒不住亲近的人,他们心里有数了,也不许承认。世间几千年‘非我族类’的思想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件事必须死死瞒住,除非有朝一日他那个“人皆有妖族血脉”的猜测成真后,大家都顶着各种兽耳猫眼狼尾巴什么走大街上,那才能解禁。

  却说荣伯岑挂上了侄女的孝敬,他自个儿心里也安稳不少。

  别以为不就是一个招生改革么,看不出什么利益油水,不至于他这么个高阶别的大官都怕不安全。要真这么想,那可就是真傻了。不提后头的阅卷录取两个古往今来都容易出事的程序,只说现在尚未确定的招生对象就有大文章能做:第一年考试招生是不是把范围定的小一点儿,先试一试?比如那些有基础的尚未毕业的工农兵学生们,可以先让他们考一考么,这些人已经在本校学了一段时间,要基础有基础,那成分也是经过人民检验的又红又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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