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清赚到钱以后,除了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剩下的钱基本上都是交给了林十安拓展市场。
主要是买山买地。
云南那地方遍地都是宝。
绿水青山,便是金山银山。
但这不仅仅是香水带来的。
林知清还没说完,林泱泱已经忍不住打开其他几瓶香水闻了起来。
片刻后,她又发现了不同:“这种香水的味道闻起来不像是花,反倒像是……”
“这是樱桃的味道。”林知清回答。
“樱桃?这东西吃起来不是又酸又涩吗?怎么现在闻着那么清甜。”林泱泱鼻子又动了动:
“不对,这香水没有处理好,还有酒的味道。”
林知清失笑:“这个时候你的鼻子倒是灵,云南的樱桃很甜。”
“你仔细看看,这跟方才那些香水有何不同。”
“不同?”林泱泱挠了挠头,低头一看,很快便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方才装香水的瓶子就跟装药丸的瓶子差不多,很小。
但这种带着酒味儿和樱桃味儿的水,却是用一个精致的竹筒装着的。
先前她以为都是香水,也就没注意。
林泱泱勾下头,仔细闻了闻,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这是酒?”
“没错,它叫作樱桃酿。”林知清倒了一些在杯子中。
林泱泱尝了一口,眼睛一亮:“甜丝丝的!”
“不错,这是果酒。”林知清也抿了一口,味道确实挺别致的,女子喝正好。
一杯酒下肚,林泱泱还有些意犹未尽。
林知清眼疾手快地将竹筒收了起来:
“这些送给大伯和四叔他们尝尝,你喝光了可就没有了。”
“好吧。”林泱泱咂了咂嘴,似乎是在回味。
林知清被她的动作逗笑了。
事实上,这种酒还有很多。
除去樱桃酿,还有桑葚酿、玫瑰酿等好几种不同口味的酒。
单凭香水,哪里能短时间赚到这么多的银子。
林知清绞尽脑汁,这才想出用果酒赚钱的法子。
她参加过春日宴,也喝过宴会上的酒。
或许是因为大盛重武道,即便是女子,喝的也都是桃花酿、女儿红这种比较烈性酒。
但其实,果酒这种清爽、温和的口感更为适合宴会一类的场合。
无论是香水还是果酒,现在在云南那一块倒是已经小有名气了。
市面上出现过一次的东西,定然会有无数的人模仿。
这两样东西制作起来都很简单,图的就是一个新鲜。
若是有商人眼红,保不准也会跑到云南那边发展,甚至现在云南那边的人也陆续开始运用起了当地的特色发展。
也正因如此,林知清想尽快挣钱,将云南那地方的山和地尽量多买一些下来。
尽管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她现在还没那么多钱,但梦想嘛,总会有实现的那一天的。
言归正传,虽然林知清手头上还有许多不同的果酒,但她不能全给林泱泱喝了。
一来,这些东西她是打算打去汴梁的,那地方的商业甚至比盛京还要发达。
借着这个机会,她表面上可以过去汴梁谈合作、做生意,暗地里还能去找林静雅询问毒害堂姐的具体情况,一举两得。
二来,若是林泱泱又喝醉了,她去汴梁的计划便要搁置了。
时间紧急,耽搁不得。
第225章 长宁侯
目前林家的状况已经比较平稳了,手上有了香水和果酒,林知清也有了去汴梁的时机。
她将去汴梁的想法提出来以后,林泱泱瞬间兴奋起来了:“什么时候出发?明日吗?”
林知清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收了起来:“听说陆伯父回来了,明日晨间我得先去陆家拜访一下,等我回来以后我们便出发。”
“没问题,我这就去收拾东西。”一听说要外出,林泱泱的兴奋感便藏都藏不住。
林知清笑笑,将东西收好以后,挑了一些,准备带去给林从礼和林从砚,顺便说一说自己要去汴梁的事。
只不过,她去了林从礼的院子以后,才发现林从砚也在。
“知清来了,快来坐。”林从礼手中拿着一张信纸,笑容满面,看上去心情不错。
“大伯,四叔,堂兄让人从云南带了些东西,让我转交给你们。”林知清让朝颜将东西拿了出来,这才坐下。
“十安同你有心了。”林从砚最是喜欢那些有趣的东西,若是平时,他定要上前察看一番的。
但现在他却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将目光转回到了信纸上。
林知清微微挑眉,刚想开口询问,林从礼便让人将信纸送了过来:
“汴梁来信了,你快瞧瞧。”
林知清接过信件,快速看完之后,略微有些意外。
信是长宁侯写的,他想见见林知清。
“大伯,说来也巧,我今日过来是想同你说,我与堂姐明日出发,要去汴梁一趟。”
这倒是让林从礼和林从砚有些意外,林从礼开口道:“你也收到了信件?”
“并未。”林知清笑笑:“云南那边的生意蒸蒸日上,我想将那些东西拿到汴梁试试。”
“正好大伯和四叔都在这儿,不如尝尝那果酒滋味如何。”
闻言,林从砚这才查看起了小厮手里的东西。
他闻出了酒的味道,当即倒了出来,细细品尝。
而后,他眼前一亮,又多喝了几口。
那果酒的滋味独特,很快便获得了林从砚的好评。
林从礼也对两样东西赞不绝口。
这样一来,林知清去汴梁的事很快便定了下来。
回到舒清阁以后,木婶马不停蹄地帮林知清收拾行李,而林知清则是研究起了长宁侯的那封信。
老侯爷在信中除了询问林家的状况,便只说了一件事,想见见林知清。
其实这也算正常。
长宁侯府,明面上老侯爷身在汴梁,但林家真正的主事人其实还是他。
林知清如今接了宗印,成了新家主,老侯爷想见见她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这老侯爷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呢?他会不会为难自己?
林知清张口便问起了木婶。
“小姐,老侯爷是个好人。”木婶一边叠衣服一边回忆了起来:
“他极为宽厚,但面上却不假辞色,不知道的人总以为他是生气了,让人看着便害怕。”
“就连老爷幼时见了老侯爷,都会被吓哭。”
“小姐和泱泱小姐,同样害怕老侯爷,不敢与之亲近。”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可又不知道为何,笑容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愁:
“老爷出事之后,也不知为何,老侯爷退到了汴梁,再不管林家之事了。”
“他走以后,林家的日子便不太好过了。”
听到这些,林知清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严肃的老者的形象。
她轻轻笑了笑:“我这一去,恐怕会有许多收获。”
“小姐,收获也好,没收获也好,你平安便好。”木婶收拾好行李以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道平安符,塞进了林知清手里:
“这几日朝颜来了以后,我这把老骨头倒是闲了下来,这道平安符是我昨日去寺里求的。”
“我这几日心里头总是不安心,这次你去汴梁又不带着我,这东西你可得好好收着,能保你平安。”
林知清心中流淌过一阵暖流,她将平安符戴在了脖颈处:
“路途遥远,我又才接手林家,不留你看着林家我不放心。”
“这平安符我会好好带着的,你且放心,你同朝颜也要小心些。”
木婶这才笑了起来:
“你放心吧,小姐,这几日铺子中的香水与果酒卖得不错,我时不时去帮你看着,定不会让人闹事的。”
“你呀,就是闲不下来,如若不然,这些事情交给朝颜做便好。”木婶到底年纪大了,林知清叮嘱了一句。
“我先带朝颜几日,等你回来以后,我就当个甩手掌柜,享清福喽。”木婶拍了拍林知清的手,笑容满面。
“好。”林知清也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当天晚上,林知清就将所有的行李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