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说不杀呀,你就少说两句吧!”他拿眼给他娘示意,她娘秒懂,显然平时母子俩没少打这眉眼官司。她往前走两步这才看到拐角那边可不就是江冉跟那岳公子嘛!
“哎呀,岳公子,您来了呀”,见对方把刚才的话都听着了,尴尬的说道,“这个,不是,这个,我想做道拿手的烧鹅,这还没杀呢!让您见笑了!”岳展直说没事,他今天也什么事儿,最不缺的就是功夫。
“那你们先聊,我先去后厨看看锅。”奶娘寒暄几句后,就要去后厨,临走又催促儿子道,“赶紧的吧,杀了秃好了给我拎过来,别耽误功夫了,就像你之前跟我说的,多简单啊,一嘎就是。”
那陈方诩呐呐的应了,只是声音听着有点中气不足的样子,岳展看出了他的为难,这个不难猜,一定是平时见惯了杀鸡杀鹅,以为很简单,这真让他杀,见真章的时候了,他就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眼高手低是作为人类的通病,没什么可诟病的。他有时候也会犯这种话错误,所以他理解他。
第111章 离开嵩阳 于是他笑着走上前道……
于是他笑着走上前道, “这杀鹅呀,不才鄙人刚好擅长,这杀鹅焉用陈刀, 还是让我先来试试手吧!”
不等陈方诩回答, 陈江冉先一步制止这个提议,“怎好劳烦岳大哥呢,您来就是我们家的客人,没有让客人亲自动手的道理。”
“什么客人不客人的,大家有缘认识,都是朋友, 你这跟我客气,就是没拿我当朋友。”说着就过去接陈方诩手里的刀。
陈方诩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有个梯子来了, 他恨不能抱着呲溜一下滑下去。像生怕对方反悔一样,他赶紧的将手中的刀递了出去, 动作之快, 岳展怀疑他应该是用了毕生最快的速度。
陈方诩都没看清他怎么抓的刀,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岳展已经一刀结果了那大白鹅。
他给岳展竖了个大拇指, 赞道“高, 真是高, “岳氏阉割刀”果然不同凡响。”
得,一定是回程的路上听说了他过去不少故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能说后悔帮他了吗?本来还想帮他褪毛收拾了呢,这么一看,倒也不必了。
如是想着, 他将那断了气的大白鹅直接扔到对方的怀里,爷不管了。
陈方诩倒不介意,给他杀了鹅就好,别的他都会干,看着杀鹅挺简单的活计,咋上手这么难呢,他这次可长了教训了,以后可不敢往身上揽这没干过的活了。于是自去收拾手里的大鹅去了……
因为有岳展的帮助,这顿饭终于赶上了午饭的饭点。
一顿饭吃得岳展无限满足。尤其陈江冉奶娘做的烧鹅,当真一绝。在奶娘不停的给岳展夹菜的攻势下,岳展一个人就解决掉了大半只。
吃了这么长时间的嵩阳菜,他发现此地菜式的特点是偏咸香口,味儿比较重,用料扎实,比较豪放,非常对他的胃口。这一世虽然他出生在南方,却依然是个北方胃。来嵩阳城以后吃得顺口,他都胖了五六斤了,这还是在系统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之下。若是没有系统,估计胖个十五六斤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酒足饭饱后自然是打道回府,不然赖在这里干嘛,人家收拾出一桌子饭菜已经累的够呛,回头还要洗洗涮涮,他自觉有点不好意思,他被陈方诩直接请来,路上他本来要买点东西,可那厮非拦着不让,所以他这次空手而来,腆着肚子而去。他告诉自己,下次,若有下次,他可不能再失礼了……
奶娘送走岳展,看着他踏马离去的背影,心想真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她已经知道了那大鹅是岳公子杀的,人家一看就跟陈江冉父亲不是一个路数的,不是那种目下无尘的主,而且能文能武。原先经了小姐的事,她一听读书人恨不能吐个唾沫星子。
后来经历了柳山寨的事儿,她才觉得这年轻的读书人也分三六九等,不能一棍子打死。
这岳公子当真不错,若是能跟她家冉姐儿结为连理该多好啊!她知道对方是江南科举大族,家境富裕,年轻有为的秀才公。若是,若是冉姐儿没有被除族,那岳公子配她家冉姐儿还算高攀了呢!可眼下,眼下,终是他们家配不上了,看着眼前出落的跟朵鲜花似的女孩儿,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声叹气……
就这样时间一晃而过,过完年以后,冬日像分手的恋人,渐行渐远,春日的阳光像是新的情人,温柔而迫不及待的就投入怀中,等那怀中的情人热情洋溢时,不觉夏日已经到来。
不觉间已经在嵩阳书院待了大半年了,他们原计划在嵩阳书院求学半年的,没想到一待就待了这么久,本来他们计划从嵩阳城离开以后,去京城,京城的国子监、太学是夫子和学生都爱去的游学之地。只是这天岳麓书院的夫子收到一封山长病重的来信,打破了他们的计划,夫子们商量后决定先回书院,游学的机会有很多,如今得知山长病重,恐怕是情况不太妙,否则怎会千里迢迢修书一封,所以他们不便在外久留了。
众人各自打包好行李,这天终于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日子。
嵩阳书院的大半学子都来给他们送行了。犹记得来时,岳展多么招这群人的恨,后来他们被打服了,打怕了,被迫改变强权外交,转为和平共处的外交方针。
别说,相处下来发现,岳展这个人不赖,为人光明磊落又豪爽大方,像他们北方的汉子,这临了临了了,竟然生出依依惜别之情,也不计较人家抢走了镇院之宝了。
这将军弓嘛,就应该是有能者居之,若是不服,谁不服您打赢人家自取就是,这谁也没拦着您呀不是!
大家相约,若得空请嵩阳书院的同窗们也去他们岳麓书院游学,到时候让他们尝尝他们当地的美食,体会诗词里的杏花烟雨江南景致。说的嵩阳书院学子心痒难耐,谁不想看看那“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还有那“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江南到底是何种美景?这一想就心痒难耐,恨不能立时就下江南。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不提大家道不尽的离别之情,他们还是踏上了旅途。
大家发现岳展的行李突然多了,原因无他,陈江冉拜托他捎给在岳麓书院求学的弟弟一个包袱,里面是她给弟弟做的四时衣物。
其实自那次吃饭后,期间他又去了丰园几次,在这离家千里之外的北地,在那里吃顿饭总能吃出家的感觉。在相处日久后,他越发觉得陈江冉的不易。
她比自己年纪还小,自己没娘了,还要如娘亲般就从小照顾着弟弟,弟弟去求学了还放心不下,准备了这老些东西。
而且姑娘也确实能干,他们走之前她刚刚盘下一处铺子,打算不出摊子了,以后在铺子里售卖,还能遮风避雨。
岳展拜托冯安照顾照顾陈江冉,他们姐弟着实不易。冯安胸脯拍的邦邦响,让他放一百二十个心,就是不看在他的面子上,他也会这么做的,他们两家也算是世交。再说即便他不管,他外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不然你以为这“丰园”这些年为什么相安无事,没有宵小之辈上门骚扰,没有那圈地的权贵打那片地的主意?是他外祖父在后面站着呢!
他们百里家从前朝世代镇守在此,到本朝桃李满天下,在别的地方不敢说,在嵩阳城那绝对是是跺跺脚,嵩阳城都能抖三抖的存在,哪个不开眼的敢找土霸王的不自在?
岳展一想也是,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走之前又嘱咐陈江冉若是有难事就让她奶兄去嵩阳书院找冯安。他对陈江冉倒不是有别的感情,他能有什么想法,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
而是他在她身上看到一种抗争的力量,就如她三姐要做稳婆一般。这世道对女人本就不公,她们想做出点什么,于男子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对她们来说却比登天还难,礼教,名声,规矩,传统…统统都是压在她们身上的大山。他只是给她一把篝火,让她留意脚下的路……
夏日出行最酸爽的就是顶着个大太阳长途跋涉,再加上他们停留嵩阳城时间太久,腰上的肥膘子都厚实了,身体上已经不习惯跋涉的辛苦了,还得慢慢挨打身体才能适应这漫漫长路。
这才走了不到一天,还是坐马车,没用双脚丈量脚下的路呢,个个儿都已经蔫了吧唧了,一个个叫苦不迭。岳展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他昨晚还在系统里跋山涉水,负重奔跑了几十公里呢,这些年脚下包括手上早已生了厚厚的老茧,其中所受的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与那比起来,此刻骑在马上奔走已经是享受了好不好。
说起来,他在系统里这么努力,这一年多也没休息一天呀,坚持到身体都有条件反射了,这从考完秀才到现在一年的多的功夫他才涨了2分,现在90分了。
一年多涨2分,得亏是他,换成别人,早就被系统逼疯了。这一年多,光流的汗水也能装满两个大桶了吧!
昨晚训练完,他憋屈的不行,又去跟系统撕逼了。这系统总是在他忍受的极限上反复跳跃,让他恶向胆边生,只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也学着和风细雨,迂回战术了。
“系统,这个计分器是不是有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系统例行公事的问道。
“这个数字最近停留了三四个月了,莫不是里面电池没电了吧?”
“这个计分器它不需要电池,它在系统法则的约束下计分,永远不存在没有电的情况。”
“系统,我觉得系统里面的知识我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差10分呢?”一顿铺陈这他才将自己心中的疑虑问出。
“你掌握的差不多了?你可别大言不惭了,前天晚上是谁在兵法策略室里被人杀得片甲不留?”
“那你没看看跟我对弈的是谁啊,那是集系统大成于一身,系统出品的古今大将军,这一个就赶上一串将军了,我要是能赢了他,我直接称帝了我,我还用得着考这劳什子科举吗?”
第112章 暴雨突至 “岳展,注意你的态……
“岳展, 注意你的态度。”系统麻木不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这才意识到又被系统气得破功了。他赶紧找补道,“不是,我态度挺好的呀, 系统你想多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绝对不是对你有意见。”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系统这才回答起他的问题,“举重室里的大鼎我记得当年你第一次见的时候,不是也觉得不可能举得起来吗?那现在呢?现在不是一样举起来了吗?”
“这兵法策略课程也一样,你开始肯定赢不过夫子,可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只要你持之以恒,他日必有建树!”
“可我不是要走文举吗?你让我学武, 强身健体, 我可以理解,只这兵法策略, 这兵法策略大可不必深究, 又不是真要培养成将军,还真让我这个半吊子领兵打仗不成?就是我自己相信自己,别人也不可能让我一个文臣领兵打仗。您觉得呢?”
“是我是系统还是你系统?你这是质疑我?要支配我?”
“不敢, 不敢, 我哪儿有那胆儿呀!”岳展连连摆手告饶。
“知道你为什么分数停滞不前吗?就这心态就有问题, 这武举系统,不是让你单纯强身健体的, 只有哪天你具备武举考核所需的所有的能力, 得到满分,我才能结束任务。
别质疑我的课程安排,你质疑我的时候想想, 你跟辛一啸搏斗的时候,但凡你有一点儿不如他,你还有命现在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吗?这要想人前显贵,必须人后受罪这么浅显的道理不用我跟你掰开了揉碎了跟你讲吧!技多不压身,严加管教是厚爱,现在你不理解我,以后你就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了。”
一顿疯狂输出怼的岳展哑了炮,他承认系统说的有道理,不独与辛一啸,与他那位族叔也是。他去信的时候问起家里,那位族叔有没有为难,他爹回信说没有,可能是被他那力能扛鼎的武力值直击内心了,毕竟一般人见了都胆儿颤不是,这也是在系统里一日日,一年年练就的。
这次谈话,他问出了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疑问,开始沉下心来,摆正心态,如同做学问一样,对系统开设的课程更加专注认真的学习,使得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又是后话了。
此时他坐在马上回忆着前晚与系统的对话,突然感觉一滴水珠落在脸上,他抬头看着天,这云看着也不像有大雨的样子,可紧接着又是一滴,两滴…豆大的雨滴滴落在脸上,不好,这是要开下呀!
放眼望去,除了马路,就是前方连绵不绝的山丘,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去哪里躲雨呀!
既然没有躲雨的地方,只能继续赶路了。要知道这大魏朝的道路可不是现代的柏油路,那是这正的马路,这要是行人走在路上,会深一脚浅一脚的,弄上满身的泥巴。
好在马车里的人淋不到雨,除了马车,只有岳展并夫子是骑马前行,最酸爽的就是他们了,随着雨势越下越大,暴雨的冲刷下,岳展从里到外浇了个透心凉。湿答答的衣服沾在身上,他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不时地抹去脸上的雨水,才能看清前面的路。
夏天的雨,一点都不讲道理,像个爱撒娇的小姑娘,说来就来,伴随着雷鸣的轰鸣声,发着自己的小脾气,她才不管这路上的旅人如何的狼狈不堪的前行……
慢慢的道路开始越来越难走了,毕竟是泥土路,雨下得越久越难走,有好几次走着走着马车就陷进一个坑里了,不过这就不需学子们担心了,他们有岳展啊,都不用他们下车,岳展就先一步下马,长臂一伸,把着马车后面,用力一推,就将马车轻松从泥泞中推出。
坐在马车里的同窗对岳展是又钦佩又感谢。若不是有人负重前行,他们早就淋成落汤鸡了,还有这闲情逸致揭开窗帘,欣赏这夏日雨中美景。
他们确实运气好,可前面有一队人马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岳展坐在马上,远远的就看到在他们前方五百米的位置停着一队人马。这队人马有一辆马车,应该是马车陷入了一个很深的泥坑里。整个车厢倾斜的很厉害。旁边还有七八个人想将车厢推出泥坑,可怎么推也推不出来,反而因为这一推车厢倾斜的更厉害了。
急得车厢外的人团团转。岳展见状赶紧踏马飞奔过去帮忙。
可他一靠近,对方立即戒备起来,做出防卫的姿态。怕对方怀疑他的身份,他赶紧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后面的一支队伍的,他见他们马车搁置了,前来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听他这么一说,又见少年后背背着一柄长弓,身躯凛凛,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想必有把子力气,一个四十多岁,管家模样的中年微胖男人先一步站出来,拱手道,“这位兄台,实不相瞒,我们确实遇到了点麻烦,您看我们车厢不仅陷入泥潭,这车厢里还有我们老爷和夫人。”他随即走到岳展耳边低语道,“我们先生行动不便,而夫人又怀有身孕不能淋雨。他们都在车厢里,所以这车厢就更难挪出来了”。
岳展秒懂,这位管家是个妙人,耳语是怕即老爷听到伤怀,点出夫人有孕,这推车厢出泥潭可不就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先不管车厢能不能出来,先得保证里面的孕妇不受惊吓。
岳展立刻表示他可以一试,若是可以,他会尽量平稳的将车厢移出来。说着就挽袖子要上手,旁边的人见他这样,立即上前要一起帮忙。岂料他竟摆手让旁人先不用上前。这是?这是要自己推出来的意思?他们没理解错吧!
这老爷夫人加起来小三百斤,车厢乃樟木制作,加车轮也有两百斤之重,这少年要自己来,确定不是下雨天故意戏耍他们?
这管家气得一跺脚,脚下泥水飞溅,这,这是把他说的话当放屁吗?他都说了他们夫人怀孕了,都八个月的身孕了,可经不得晃荡,一个磕到了他们万死难抵其罪。他赶紧张口就要制止少年的鲁莽行径。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那少年已然双手按在车厢上开始发力,吓得管家失了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少年动作。
只见他一只腿向后撤半步,另一只腿向前曲起,做出一个迈步的动作,双手搭在车厢上,整个身体呈一条直线,他的胳膊因用力,肱二头肌绷得紧紧的,手上也青筋毕露。
在他发力的同时,管家就看到整个车厢似像是被人抬起来一样,被平稳的放在泥潭外,竟是一点晃荡也无,他不是眼花吧,于是他用手将脸上的雨水一擦,又细看了一眼,没错,车厢从泥潭中出来了,这人,这人的力道这么恐怖?
七八个人都抬不动,他却仅凭一人之力,将车厢抬出,这少年是吃肥料长大的吗?
另外几人也是一副傻了的模样,原想着对方好大的口气,还不用他们帮忙?这就等着看他被打脸,然后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呢,结果发现被教育的成了自己!!!
岳展将那车厢抬出来后抬头见车厢的窗帘那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长着国字脸,相貌威严的男人正从里面看来,仿佛是在打量自己,可能是刚刚集中精力抬车厢的时候没注意这道视线吧。见少年看过来,中年男子充满感激的拱手道了声感谢,岳展摆手直言顺手而为,不足挂齿。
正在这时,后面岳麓书院的车队也缓缓赶到了。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一行人是江南岳麓书院游学的学子并几个夫子。
知道他们的身份,这群人的面容就说不出的怪异起来。能不怪异嘛,他家老爷就是帝都名师,他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好吧!别的不敢说,天下的书院他们不能说了如指掌,也是知之甚多。
这岳麓书院,作为有着几百年历史底蕴的江南书院,他们怎会不知?据他们所知,这岳麓书院不是以文举著称吗?什么时候培养起武举的学子了?
这一问,人家还是个秀才公哩!他们先生京城享誉盛名,慕名而来的人数不胜数,这些年他们见过的少年多如过江之鲤,什么样的没见过,或芝兰玉树,或风流如画,或神清骨秀,可真没见过这样式的,力大如牛,一身装扮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哪能想到是要以笔入仕的秀才公?
本来要归队的岳展又被管家拉住千恩万谢,他也才知道原来对方出发的时候是两辆马车的,夫人丫鬟一辆,先生一辆,后来夫人的马车坏在半路,又无人能修理,只能弃车,跟先生一辆马车。可这唯一的一辆马车又出了问题,当真是流年不利,祸不单行,这要不是有岳展他们老爷夫人可要糟老罪了!
第113章 偶遇名师 崔夫子等几个夫子此……
崔夫子等几个夫子此时也知道了对方身份, 原来竟是帝都名师景川。一听名字几个夫子都激动的不行,这景川先生的大名从前只是道听途说,从未想到有一日竟然有幸遇见真人。
本来这次他们去京城就是想去太学, 在几位当世大儒的课堂旁听一下, 可计划有变,以为这次没机会了,没想到在这遇上了,要不怎么会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淋一场雨能结识一位当世大儒,当真是幸运之极, 幸运之极呀!若是再有这样的机会,他们还可以多淋几次唻!
等暴雨过去, 两队人马在前方破庙处修整。与前一队人马的狼藉不同, 后头岳麓书院从马车上下来的学子衣角都没沾上丁点泥巴,让前面的队伍艳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