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也不恨了,因为在那梦里血债血偿,她也已经报复他了,这个人早被她葬在那个梦里。如今再见,形同陌路。现在能解了婚约,她也算得偿所愿,只愿不复相见。
“欣姐儿,你…”没想到女儿竟然也来了,若是一般的女孩子,未婚夫上门来退亲,早已欲羞欲死了,而她女儿却出奇的平静。
“娘,你将婚书给我吧。”见女儿心意已决,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她对这个人也没多中意,只不过女儿看中了,她才爱屋及乌。
“罢罢罢”,没有什么好说的,她转身去取来婚书递给女儿。
只见岳欣儿走到岳承周两步之外站定,定,将那婚书当着他的面撕毁,她眼神淡漠,像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待撕完,抬头对他说,
“岳公子,今日以后,我断不思量,你也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公子请回吧。”她一抬手示意送客……
她看她这样,这是要赶他走?
他从小到大尽管日子过得清苦,但从没让人扫地出门过,气得当场甩袖离去…
岳知语抖着手,指向他离去的方向,苦笑道,“你瞧,他竟然还生气了。”
他也不想想你大大咧咧的上门来退亲,还选了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人家没用大扫帚招呼你,你就应该赞一句对方好有涵养,显然对方是没这样的觉悟的。
她听见父亲语气里的心酸,眼里满是歉意,不由双膝跪下,说道,“爹,娘,女儿不孝,给你们蒙羞了。”
岳知语跟林氏本来心里满满是对岳承周这白眼狼的不满,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对女儿疼爱都来不及,此刻见女儿突然跪下,被唬了一跳,赶紧扶起她来,一个劲的说道,
“什么蒙羞不蒙羞的,你又没做错事。以前觉得此人人品端正,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不成婚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大街上到处都是,谁还稀罕非得是他?”他们此刻只是心疼女儿的份,平白受这无妄之灾,赶紧宽慰女儿,怕她再想不开,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这件事让林氏觉得跟吃了苍蝇似的,她悄悄让人打听这岳承周搭救的姑娘姓甚名谁?凭她是谁,她还就不相信了,能比她家欣儿更出挑?这一打听,感情还是熟人,就是没相看上他家岳展的那位姑娘。哎,那家姑娘天生是来克他们家的吗?
她忍不住跟相公吐槽完,没过完嘴瘾,转头又跟岳展吐槽,岳展知道了,岳欣儿当然也知道了。
等她把人对上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赞一声,真是缘分天注定,前世的缘分怎么也断不了,今生让他们还能让他们再续前缘了。
这一世岳承周跟刘七巧都是初婚,他有才,她有财。就是不知道没经过曲折在一起的两人是否跟上一世一般爱到背弃人伦也要在一起?那就祝他们恩恩爱爱长长久久锁死对方,别再去祸害别人了。
岳欣儿不知道的是岳承周这一世娶了刘七巧以后,跟上一世一样,一步步考中了秀才、举人后,就再无进益。
他科举失意,又穷人乍富就不免挥霍无度,刘老爷去了以后没了管束更是变本加厉。刘家家业就此败落下来,
但他有了先时的发财经验,尝到甜头的他又娶了一房丧夫的二娘。那二娘不仅有钱有颜,床上功夫也了得,不仅如此,那二娘为了固宠还将自己的丫鬟也开了脸,为了让男人尽兴,有时候两人还一块伺候,直勾的岳承周天天宿在她那边,从此冷落了原配正妻,只初一,十五去原配嫡妻的房间里像应付公事一样囫囵睡上一宿,就这两天有时还要被那二娘以各种理由支走。
这让那从小掐尖要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刘七巧如何咽下这口气。当初自己觉得那人千好万好,非要嫁,为此父亲不惜借助族里帮忙筹谋来的婚事,到头来竟然这样不堪,自己也活成了个笑话。每每想起来她就以泪洗面,人也阴郁了不少。没了爱情的滋润,整个人如新鲜的花骨朵迅速衰败零落…
上一世她让别的女人吃尽苦楚,这一世刘七巧自己也尝到了恶果,不得不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也因为岳承周宠妾灭妻,后面又生出来许多事来,这又是后话了~~~
而作为所有事件中心的岳知语家最近是鸡飞狗跳,相当热闹。先是岳展考中童生摆宴请客,后是他四姐跟岳辛的谣言传的都能写出一本书来了,再是他三姐跟岳承周解了婚约。
关键是你说这吃瓜群众吃瓜就吃瓜吧,还把那陈年的瓜皮也拿出来再砸吧砸吧味儿,说他们家的姑娘都命不好,前几年他家大姐儿也被退过亲云云,大姐家现在在村里也被人背后指指点点。
总之,他们家现在在村里的热度那是黑红黑红的。
这还不算完,这不,又发生了一件事,不过这次是好事:上次永定桥塌了,岳展带领十几个岳家村的少年郎勇救落水者的事被报上去以后,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这嘉奖的文书这会才姗姗来迟。
卢县令更是将他们获得嘉奖的事迹张贴公告,广而告之。至于县令大人为什么会这样宣扬他们的事迹一个原因他们也是因为他们帮县令保住了乌纱帽。
这大魏朝的官员每五年一次考评,今年正是他为本县县令的第五年,也是考评之年。结果悲催的遇到了这永定桥塌了。桥塌的时候桥上二十多个人都掉入水中,要不是这群少年,不仅这二十多人会没命,自己治下出了这样大的事故,自己的官运也到头了。
第58章 要提亲 这卢县令心里能不感激……
这卢县令心里能不感激吗?不过除了投桃报李, 最重要的目的的是将百姓的关注点集中在少年人临危受命,舍己为人身上,而不要去深究这桥为什么坍塌, 若深究下去自己也逃不掉这失察之责。
他倒也没有夸大事实, 只是将当时情况的凶险以及少年们临危受命跳河救人的壮举如实的描述了出来,然后请示上级嘉奖。
这次的嘉奖可不止有文书,官府相当大方,族里更是开了祠堂。等岳展他们进祠堂的时候就看到那供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五百两官银,还有官府敕造的牌匾,上面写着“积善之家”四个大字。
族长岳五德带着众人告慰先祖后, 竟然当着所有族丁的面当众点名称赞了岳展和岳辛。他摸着花白的胡须对岳展笑得情真意切,眼中竟有殷殷期盼, 全不似当年那样, 笑得欲哭无泪的模样…
谁能想到呢,当年顽劣的幼童, 不仅年纪轻轻考中了童生, 更是指挥若定连救数人,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因为他家孙子也参与了救援, 回来直给岳展数大拇指, 说当时的情况若不是岳展指挥得当, 他们也不会那么快就将落水者一一救起。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可是二十多口人命呢!希望这些福报都报在他们岳家子孙身上。
因为族里有这么高兴的事, 所以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议论的人自然就少了,只大家又话题聚焦在永定河桥塌救人这件事上,不免又中伤了岳辛和四姐儿岳怡儿。
岳怡儿倒没什么, 她是那种一心搞事业的女子,只要这个事影响不到她做生意,凭她天塌地陷,她该吃吃,该喝喝,该赚钱的时候更是使劲往怀里划拉银子。
不过她发现自那件事后店里生意比以前更好了,主要是那八卦的人也想见见事件的女主,既然她常常在店里,所以就假借着来买东西观瞻观瞻那大胆的女子,真是我辈楷模,把她们心里想的事干出来了,礼教越束缚人,内心就有多反动。哪个二八女子内心不怀春。哎呀,当众吻那身如青松的少年的唇,哎呀呀,想想就刺激,呀,这不就是当天遮挡他们的那团扇嘛,来一把,哎这个扇套也好雅致,价格也公道,买了。等买完扇套,一抬眼又看着店里琳琅满目的货品,不逛白不逛,逛逛买两样,于是店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生意更是好的上一层楼了。
岳怡儿这里没动静,倒是岳辛跟父亲提了好几次要娶岳怡儿,说是要对她负责,也不知道那小子脑袋是怎么长的。你说他开窍了吧,天天跟个毛孩子一样不着调,你说他不开窍吧,他天天吵着跟自己要媳妇。岳辛的爹可不惯着他,他提的要求通通驳斥了回去。
这儿女结亲岂同儿戏。原来他儿无心功名还罢了,现下开始认真读书了,都考进了岳麓书院,功名也是可期的,若是这样那不更得找个厉害的岳家,助他仕途走的更远些。
他自己虽然没有官身,但是他的兄弟出息啊,在京城做官。他的姐姐们在府城嫁的也是富甲一方的存在。不说裙带关系,只说他们家家资,住着三进宅院,家里良田千顷,县里八个铺子,桐江府,府城舟山府都有铺子,是岳家庄排的上的富户。这身家在府城不敢说,在区区县里还是有资格给他儿子扒拉扒拉挑个出息的岳家的。
这岳知语家,怎么看怎么跟出息不沾边,要关系没关系,要钱他们家比他家还有多多的钱,堆在库房里都要长毛了。
可你说他不同意呢,又禁不住那小子见磨不动自己,又去磨了自己老娘跟媳妇,她俩就是那墙头草,岳辛这阵风吹哪儿往哪儿倒。她们可不像岳辛只是嘴上说说,媳妇跟娘都奉行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准则。白日里他娘拿着蛇头拐杖撵得他到处跑,夜里被他媳妇掐得他想光身子从被窝里蹿出来。
别人这段时间怎么过的他不知道,自己过得可真跟那火上烙的菜饼子一样,被煎的外焦里嫩。由不得他不想这件事的可行性。
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刚好官府的嘉奖来了,族里也开了祠堂,他看到岳展跟岳辛并排站在一起,跟两棵青松一样,不由的多看了岳展两眼。岳展这几年的变化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他眼又不瞎。当年他有多顽劣,别人不知道他可是门儿清。
七岁以前跟他儿子一个德行,他俩狼狈为奸天天让他暴跳如雷,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咬牙切齿,抓耳挠腮,肝胆欲裂,常常感叹一声,这俩逆子啊!一身反骨!!!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他俩七岁上。
那娃娃不知道怎么地就愿意去私塾了,他儿岳辛一看他去了私塾,心里也有意动,他就抓住这个功夫将他打包也送了私塾。起初都是混天熬日头,后头不知道哪天岳辛回来告诉他岳展课上开始认真听讲了,连带着岳辛上课也认真了不少,至少不调皮捣蛋了。
这一眨眼七八年过去,现在站在面前的已经是童生老爷了,他儿子岳辛也考入了岳麓书院。岳展救人,岳辛也当仁不让。
都说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这么看,这要是做未来的小舅子,倒是能让他们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想到这里他不免也有了些想法。可没等他想全乎,开完祠堂没多久,他儿子就气鼓鼓的回家,找到他满脸怒意的说道,“爹,你出去听听外面都把我和四姐儿传成什么了,再传下去就差我领回个孩子叫您爷爷了。”
岳鹏举本来还在吃茶,闻言一口茶水噗的一下吐了出来,把他书桌上前日刚淘的好扇面给污了一大片,得,这一下二百两银子没了。
气得他一边看着扇面叹息,一边抬眼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岳辛一看他爹这副表情就知要糟,赶紧跳脚后退一步(主要怕被碰瓷),解释道,“看我做什么,这个可不赖我啊,你自己嘴巴不严实漏了水浸坏的,不关我事啊!”
“要不是你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能这样?你说你在岳麓书院读书读了这些年怎么就学不来个稳重呢?你看看人家岳展,当年跟你一样跳脱,现在说话行事多有章法。”
他听到父亲夸奖岳展,赶紧狗腿道,“那是,展哥就是这个。”岳辛对着父亲比了个大拇指。
“不然能当我这么多年兄弟?不过主要还是我眼光好啊!”他与有荣焉的附和道,还不忘抖个机灵。
看到儿子这蠢样,他真是没法交流了,他本想借夸岳展刺激刺激儿子,让儿子上进,岂料,他不仅不妒忌反而比夸他自己都高兴。看着他笑的那傻样,他低头喝了一口茶,嗯,多喝茶,去去火气。
“爹,别光顾着喝茶忘正事了,我那亲事你什么时候给我托媒人去提啊!你不都答应祖母跟我娘了嘛!”
缓兵之计,缓兵之计懂不懂,他要是不答应,那死女人就要往他脸上挠了,他要是被挠了顶着那张脸还出不出门了?好赖不济,他也是县里富甲一方的人物呢,平时里还管着十几个管事,这管事下面还有仆役若干。
他之所以迟迟不下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家一脉相承的耙耳朵,他爹怕他娘,他怕他媳妇,家里夫纲不振哟,夫纲不振。
到了岳辛这里,他想给岳辛找朵温柔的解语花,以此扭转这一颓势,好嘛,他自己找了那四姐儿,那倒确实是一朵娇花了,不过那姑娘是朵霸王花啊!岳家庄统共屁大点地,谁不知道谁啊!只是这个理由不能说啊,也说不出口。
人家都没让他负责,这小子鬼迷心窍了屁颠屁颠的非要负责。
“人家四姐儿又没让你负责,你别剃头挑子一头热了。”他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缕着八字胡须挖苦他。
“这种事怎么好让女方主动提呢?我一个大老爷们,既然四姐儿名声因我受损我娶了她才是大丈夫所为。”
“还大丈夫,她比你还大两岁呢,成了婚你就是那小丈夫!”
“都说女大二抱银砖。我肯定是捡着宝了。”眼见他怎么也不妥协,岳鹏举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他瘫坐着无赖道,
“就非得是那四姐儿?她性子泼辣,我不喜欢。”
“我自己喜欢就好了,谁让你这未来的公公喜欢了?”这话一出好悬没噎死岳鹏举。他脸上顿时红的跟猪肝一样,从椅背上立时坐直身体,气的桌子拍的邦邦响,一迭声诘问道,
“你胡沁什么啊,你胡沁什么?把我气死,你想当孤儿吗?”
第59章 四姐婚事商定 岳辛低着头耷拉……
岳辛低着头耷拉着眼皮看自己的靴子, 语气低沉的说,“说来说去,你还是不同意我娶四姐儿, 那我去找我祖母跟母亲大人说道说道去, 明明她们跟我说你应下了。”
他说着就抬腿要去后院。“哎,回来,你回来,咱有话好说,做什么总要去烦你祖母跟母亲。”
见他还要执意走,他忙不迭的起身绕到桌前, 脸上挂起不自然的笑容说道,“谁说我不答应了, 我只是觉得这婚姻大事得慎重, 劝你再考虑考虑而已。”
“我已经慎重考虑过了,你别光说不做假把式, 你倒是动啊, 行动起来,托人提亲啊!”
“你着什么急,我就是今天去下聘, 你明天就能入洞房吗?再说早成婚有什么好, 你不懂, 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吃饱了没事做的女人。”看他蠢儿子猴急的样,他就忍不住传授他血泪的人生经验。
“这话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岳鹏举听他这样说, 面上不由露出一二分得意, 紧接着又听到了让他差点劈叉句话,
“回头我跟我娘也说说。”
哎,家门不幸啊, 家门不幸,生个儿子,天天过得像上刑。
“好儿子,不用等到明天,我今儿就请人过去提亲,你就不要去后院烦你娘了。”
“那爹您先忙着,我就静候佳音了。”他喜笑颜开的转身走了,留下岳鹏举一个人摸着脑袋,怎么又让这小儿把自己绕进去了,唉,家里一群祖宗,个个都是活祖宗,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
他不敢耽误赶紧让管家找来媒婆商议上门提亲事宜~~
另一边岳展这几天也忙得不可开交,家里乱糟糟的一堆事,后头那桥塌时救人的大夫又找上门要拜师,学习心肺复苏术,岳展怎么会让人家拜师呢,何况他这只是雕虫小技,就以相互探讨的名义将心肺复苏术教给了那大夫,也算功德一件。
等送走了那大夫他三姐又托他打听县里有没有个叫孟黎的捕头。岳承霄的父亲就在县里做县谕,他就托他向他父亲打听。他还不止找了岳承霄,连带好几个同窗他都让帮忙问问,结果打听来打听去,打听的结果是:查无此人。
他将这消息告诉三姐儿,她面上不信,不该啊,明明所有的信息都能对上,唯独怎么就没有这个人呢,算算年岁,他比她大9岁,应该28岁了,也早已经成亲了吧。想到这里,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楚。
至于她为什么要找孟黎,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那是前世里唯一给过她温暖的男人,可能因为自己设计害了他,一直活在愧疚里。总之她一定要找到他,亲眼见见他,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只是人海茫茫,找一个人真的是大海捞针,她要去哪里找寻呢?
岳展看着他三姐的眼睛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就没了光彩,她最近茶饭不思,瘦得厉害,又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接受不了,身子都晃了一下,他赶紧一边扶着她坐下,一边安慰道,
“你若记得他是个捕头,他肯定还为衙门办事,咱们县找不到,我就托人去别的县打听打听,说不定他是别的县的衙役也未可知。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倒是你,你好好吃饭才是正经。”
“他还有个中了进士的弟弟叫孟渊,只我不记得他是哪一年中的进士,现在这会儿是否已经功名在身了,梦里认识的时候他弟已经是临县的县令了,还娶了二品大官的女儿。”
“孟渊?这个名字我不记得曾经听过,若真像你说的中了进士,那学问应该非常好,应该能听说他的名号。”
岳展不知,若不是他那把“岳氏阉割刀”,这一世那孟渊还会跟上一世一样来岳麓书院求学,孟黎也会在本县衙门谋个捕头职位方便照顾年迈的老娘跟求学的弟弟。只这一世岳展6岁那年将岳麓书院添了一笔神秘的色彩,直让孟黎觉得这岳麓书院会误人子弟,因此带着弟弟老娘直接跳过岳麓书院去其他书院求学去了。
一只蝴蝶轻轻煽动翅膀,一两个月后可能导致数千公里外爆发一场风暴。一个看似微小又不相关的事物可能导致难以捉摸无法预测的结果。岳展若是知道自己当年一个无心之作,影响会在到十年以后的某一天影响了他三姐寻人,不知道会作何反应了。
岳欣儿此刻心乱如麻,她觉得可能是因为她泄露了天机,所以反噬到自己跟家人身上。不然自己和家人这段时间这么不顺遂作何解释?不过就是再重来一回她也不后悔救人这件事,毕竟与二十多条人命比起来,自己经历的波折都不值一提,只是不要反噬家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