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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海行_分节阅读_第90节
小说作者:圏吉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55 MB   上传时间:2025-11-26 10:31:25

  北溟子道:“当时我自视甚高,只觉天下无人配做我的弟子,因此我就自己给我自己做弟子!”

  江朔、独孤湘、独孤问都一起惊呼:“甚么!”

第197章 自为师徒

  北溟子道:“我当时想,既然我可以一步踏七星,一招化七式,为何不能一人而化作师徒二人呢?”

  江朔和独孤湘听了面面相觑,心道这位北溟子前辈行事往往出人意表,实在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北溟子道:“彼时我已观读了数部佛经,对佛学已有所悟,从《大智度论》卷四十六中‘何等为空空,一切法空,是空亦空,是名空空’之语,演化出‘空空儿’这个徒弟,这个名字其实也就暗喻了‘空空儿’本无其人,乃我所杜撰。”

  江朔道:“难怪那日在雒阳,你说空空儿的名字是北溟子赐名,倒也不是虚言。”

  独孤问道:“北溟子本非汉人,‘北溟子’之名出自道家庄子《逍遥游》,‘空空儿’之名则出自佛经,汉家三教之妙蒂已得其二矣。”《大智度论》虽是天竺龙树菩萨所著,但经过历代汉族释家译经解经,其实早已化为汉学,因此独孤问称道、释皆为汉学,三教还有一家就是儒家了,儒家乃书生经世之学问,北溟子自然不屑学习。

  北溟子哈哈大笑道:“独孤老友知我甚深,老夫习武从不学别家的武功秘籍,而是通读各类文章典籍,得其文化之妙,再学武艺不过是汉学之末流,可不信手拈来么?”

  他说话极是倨傲,全不将天下武林门派放在眼里,但他又称自己武学不过是汉学末流,极是谦恭甚至可说谦卑,独孤湘不禁偷笑问江朔道:“北溟子目中无人,藐视群雄,却对看不见摸不着的汉学推崇有加,又谦逊无比,这却是何道理?”

  江朔道:“这正是北溟前辈真性情之处,他自负天才是真,对我汉人之学的尊重却也是发自真心。”

  独孤湘却道:“读书还能悟出什么高深的武功,这我可不太信。”

  独孤问对独孤湘笑谑道:“像你这般不学无术的小妮子,自然是无法领悟汉学博大精深之妙,你什么时候和朔儿一样沉下心来,才能学有所成。”

  江朔却道:“看书能否领悟武功我可不知道,但书、画、舞,其理确实是都与剑法相通,只要练到极致,演化出一套拳脚功夫、刀剑武术的功夫,可说不稀奇。”他自己从张旭草书,吴道子画壁,裴旻舞剑三项绝技中悟出了不少剑法之妙,用于实战竟然无往不利,故有此说。

  北溟子继续道:“我便以空空儿为徒,将自己所创内外功夫都毫无保留地,原原本本地尽数教授于他,这空空儿生性聪颖,又与我心意最是相通,任何功夫都是一学就会。”

  独孤湘忍不住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可不是毫无保留,尽数传授么?可不是心意相通,一学就会么?这空空儿就是北溟子自己,自己教自己还有不会的么?”

  北溟子不理睬湘儿插科打诨,续道:“但空空儿这徒弟,也最是犀利难缠,不放过任何一处疑惑不明之处,只要有不明白的地方空空儿一定刨根问底,绝不让我糊弄过去。”

  独孤湘更乐,道:“若空空儿不知道的,北溟子自然也不知道。反之,如果北溟子知道,空空儿却也不需要问了。”

  北溟子道:“世间凡夫俗子想来多做如是想,而我却偏不信邪,一开始教些粗浅的功夫,空空儿所问北溟子想个一两日便能解答,而随着空空儿修习的功夫越来越上乘,提出的问题可就不是旬日能解的了,空空儿所问,北溟子一时答不出来,那便绞尽脑汁想出答案来再教再练。最难的一问,我用了三年才解开,又用了一年才教回空空儿。”

  独孤问轻声赞道:“原来北溟老友是以此法将自己的武功复盘一遍,将其中任何一处有疑惑的地方,都详加阐明贯通,难怪北溟子功夫本意登峰造极,三十年后竟还能更上一层楼。”又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收自己为徒,而不是再收个徒弟了,一来北溟子的神功,别说寻常人,就是最聪颖之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学全,更不要说学成之后再反过来提出疑问了,二来弟子必定尊师,也不会提出让师父太过难堪的疑问,因此只有自己教自己才是最好的。”

  北溟子笑着做了一个捻须的动作,他此刻颌上并无须髯,却仿佛有胡须一般比划了一下,形貌虽然是二十出头的空空儿,但举止却与七十老叟相似,看起来甚是滑稽。

  他对独孤问道:“老友你有所不知,自己教自己说起来容易,但若只是自教自习,未免流于形式,亦难在功夫上有所成就,需要确实将北溟子和空空儿分成两人才可。单将北溟子和空空儿心灵分开,可就用了我十年的苦功。”

  独孤问道:“难怪北溟子在武林中销声匿迹三十年,原来一直在做这件事。”

  北溟子说得玄之又玄,江朔和独孤湘二小听得似懂非懂,似明白又不明白,但听他下了三十年功夫才做成此事,想必非同小可。

  北溟子道:“也没三十年这么久啦,我这两年,不是还收了李珠儿这么个小徒弟,教了契丹小王李怀秀一招半式么?就连涅礼刺杀李过折所用的三拳两脚也是老夫所授。”他此刻二十岁上下的相貌,却时时口称老夫,实在是既吊诡又好笑。

  李珠儿只哼了一声,似乎对北溟子为契丹人所做的一切并不领情。独孤湘又笑着和江朔咬耳朵道:“爷爷说什么徒儿必定尊重师父,我看珠儿姊姊对她师父就有点不服不忿,若是她早生三十年,北溟子可就不用这么劳神费力搞什么分身咯。”

  李珠儿却听到了独孤湘的窃窃私语,转头对她和江朔道:“北溟子确实帮了契丹人很多忙,但他却帮得极不彻底,以北溟子之能,直接杀了安禄山,还北地太平岂不更好?却偏要舍本逐末,令契丹人不断受苦。”

  这也是江朔一直以来的疑问,以北溟子之能,就算安禄山身边高手环伺,也难免百密一疏,北溟子如要杀他不说易如反掌,想来也并非难事。如真杀了安禄山,非但契丹人不再受苦,大唐也少了一个叛乱的隐患,只是他不敢这样诘问北溟子,李珠儿却是代他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李珠儿言语中虽然对北溟子虽然不敬,北溟子却也并不着恼,只是斜了一眼李珠儿,淡淡道:“我和你说了多次了,若这是契丹人该受的磨难,就算杀了安禄山,也会有王禄山、张禄山为祸。”又对江朔道:“安禄山这魔头对大唐汉人也是此理。”江朔见北溟子竟然看破他的心事,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诺诺答应。

  李珠儿却道:“我看你是佛经读得入魔了,契丹人千千万万,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么?你既然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又何必辛辛苦苦教我武功?我又何必每日里勤学苦练呢?”

  北溟子嘿嘿一笑,不再反驳她。独孤问在一旁打岔道:“北溟老友,你让珠儿带我们绕行扶余城,而你特地在此相候,不单是为了听你讲故事吧?”

  江朔早就有所怀疑李珠儿带三人多跑这几百里路,不单是为了避开燕军的斥候哨探,这千里火儿慎大草原一望无际,无遮无拦,高不危和史思明料定契丹人不敢进入草原,因此并未安排兵马巡哨,就算遇到斥候人数定也不多,要把他们尽数剪灭也非难事。又何必绕行数百里?

  北溟子笑道:“独孤老友果然犀利,老夫让珠儿带你们来扶余府,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

  独孤问奇道:“怎是为了我?”

  北溟子道:“我不是说医无闾山有名医善解各种奇毒么?不过医无闾山现下并非契丹之地,而在营州地界,平卢节度使治所便在营州,统辖平卢的军、卢龙军,以及渝关等十一处守捉,兼领安东都护府。这名医虽染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但在燕军治下,自然与燕军交好,只怕他们不肯给独孤老友医治。”

  独孤湘道:“这可怪了,医无闾山不是契丹圣山么?怎么会不在契丹人聚集松漠境内?”

  李珠儿哼了一声道:“营州原是隋之柳城郡,距今不过二百年,我契丹人世世代代生活在此可有千年了。”

  北溟子道:“不错,隋唐划分疆域,营州乃争夺北地的锁匙之地,须得牢牢控制在手中。可还管你契丹的圣山何在?契丹人为夺回圣山,曾在武周年间发动‘营州之乱’,可惜断断续续打了十三个月,最终还是先赢后输,死伤无数,没能夺回自己祖宗之地。”

  李珠儿听了嘿然不语,江朔问道:“北溟前辈,是此间是有人能说服那位名医替爷爷疗伤解毒么?”

  北溟子抚掌道:“江小友,你果然聪颖,确是如此,若得此人相帮,那名医定然会帮独孤老友祛毒,不然的话就算到了医无闾山见了那名医也是无用。”

  江朔道:“既然如此,请前辈引荐我去拜见这位高人,求他相助。”

  北溟子笑道:“我只告诉你此人的所在,却只能你自己去求那人。”

  独孤湘奇道:“这却是为何?难道前辈你和那人有仇么?”

  北溟子摇头道:“我自有说不得的苦衷,总之后面只能靠你们自己啦。”

第198章 庭中老妪

  独孤湘道:“我要和朔哥儿一起去。”

  北溟子笑道:“去,都去!珠儿也随你们一同去,她知道该怎么说,只我不去。”

  李珠儿道:“溯之、湘儿,你们随我走吧,我知道路径。”

  北溟子笑道:“那我就不必再费唇舌了,独孤老友,江小友,就此别过,事成之后珠儿自然知道去哪里寻我。”说着飘身跃出了土堡,这土堡是木栅城墙的一部分,跃出土堡便是出了城了,只见北溟子正落在在高丽长城的土墙遗址之上,几个纵跃已去的远了。

  李珠儿道:“我们走吧,那人居所在城中还要走些路呢。 ”

  江朔道:“日以偏斜,眼看就要宵禁了,还是先找间旅店住下吧?寻人请托之事,还是明日白日登门为好。”

  李珠儿嘴角一撇,嗤笑道:“溯之,你仔细看看,扶余城内可有宵禁?”

  江朔往下一看,自己也不禁笑了,这扶余城连坊墙都没有,偌大一个府城杂乱无章的铺排开来,街道歪七扭八,房舍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如同一大锅炖烂后又冻成一团的肉臛。街上虽不如此前摩肩接踵,却仍有不少行人,哪有宵禁的样子。

  李珠儿已当先走下土堡,江朔和湘儿扶着独孤问随着下楼,刚要取马,李珠儿道:“我们步行去。”也不等江朔回话,自顾迈步向前就走。

  江朔不明其理,但也没问,只是将独孤问负在自己背上,和湘儿一起,快步跟上李珠儿。

  李珠儿带着三人拐弯抹角专走偏僻的小路,虽然行得极快,令偶尔路过的行人侧目,但也没有引起骚动。这扶余城是有十万户的大城,更兼缺乏规划,建的十分随意,因而比之同等规模大唐里坊制的城市要大出许多,众人在城里穿行了一里多地,才到了一处宅子前面。

  江朔抬头一看,这所宅子甚是广大,虽然不如中原宅邸奢华,但亭台楼阁众多不下雒阳城中的大宅。再看宅门上匾额居然刻着汉字,写的是“扶余府尹”。

  江朔道:“原来是扶余官衙,咦……这渤海国的文字怎么和大唐一般无二?”

  李珠儿道:“渤海国本就用的汉字,渤海国一切都是效仿大唐制度,非但说汉语写汉字,官吏亦是唐制,中央三省六部,地方十五府六十二州,都与大唐一般无二。”

  独孤湘咋舌道:“不是亲历,谁能想到大唐东北地偏远之处还有这么一个小唐国。”

  李珠儿道:“渤海国主为大唐世封左骁卫大将军、渤海郡王、忽汗州都督,因此此地亦可说仍是大唐域内王化之地。”

  江朔问道:“珠儿姊姊,你带我们到扶余官署,却是为什么?”

  李珠儿道:“我们要找的人便在此处。”说着却绕过大门走到宅后墙外,一跃而入,江朔知她一贯如此,虽然行事从不解释,但心思缜密,却也不必太过担心。

  李珠儿显然对府内地形非常熟悉,跃入墙中正是一处僻静的院子,她带着三人穿过几处院子,到了一个院子,北地不似南方,树木花草品种单一,只有一些盆栽的松树和奇石,但布置得颇为雅致,虽然简素,却也别有风致。

  李珠儿止住江朔,低声道:“就是此处,小心了。”说着忽然一推独孤湘,独孤湘嗔道:“做什么?”却忽觉凉风掠过,两枚牛毫细针从耳畔略过。“叮”、“叮”两声轻响,打在身后的置石之上,擦出两道火星,这才知道是李珠儿救了她,道:“珠儿姊姊……”刚要道谢,李珠儿道:“又来了。”

  江朔从后抄上,衣袖一卷,将一枚细针卷在袖中,展开一看,原来是一枚针灸用的银质毫针。他颇感奇怪,道:“怎么,对方是医师?”

  李珠儿侧身闪开另一枚银针,道:“进去再说。”

  独孤湘怒道:“问也不问,怎么出手就打暗器?”

  江朔道:“湘儿休怒,我们是来求人帮忙的。”

  独孤湘这才想起,此行是来求人的,此人以银针射人,看来确是医道中人,到一时也不敢造次,正胡乱思忖间,又有银针已打到面前,原来这这银针细微,打来之时无声无息,只有离得极近了才能发觉,李珠儿和江朔内力已颇有根基因此尚能察觉,独孤湘的功夫却全凭巧劲,内力并不甚深,因此察觉银针之时已距离面门近在咫尺了。

  独孤湘吓得花容失色,不及惊叫,却见江朔回手一拉,将她掩在自己身后,“嗤”地一声,这枚银针扎入盆栽松树树干中,直至完全没入,寻常箭矢投掷之时,没入树干也并非难事,而这枚针灸的银针极细极轻,寻常医师以此针扎人皮肤入针稍偏都会弯折无法刺入,而此人远距离投射却能将银针没入树中,看来此人也是个内力精深的高手。

  江朔此刻已经看出银针都是从院中大屋射出的,他将独孤湘掩在自己身后,挡住银针射来的路线,那掷针之人虽然功夫了得,却也难伤江朔分毫。江朔有意让对方知难而退,也不用穿星步,直直地迈步向着东厢走去,有银针射来他便随手挥袖卷起,如此接了三枚银针,那人便不再掷针了。在门内轻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你们进来吧。”听此人声音竟是一老妪!

  江朔和独孤湘颇感惊异,李珠儿却似乎早已知晓对方身份,并无意外的表情,四人径直走到东厢门口,独孤湘道:“我倒看看是谁射我们。”走上前去将厢房门推开。

  一推门之际,忽见门内十几点银光一闪,江朔急道:“小心了!”这时再去拉她已经是来不及了,危急关头,赶到独孤湘身侧,双掌齐推,一阵内息喷涌,如龙吐息,将那些银针尽皆吹歪了,“丁零当啷”十数枚银针落了一地。

  门内之人冷冷地道:“小哥好俊的身手。”

  江朔叉手施礼道:“承让……”话还没说完,门内之人已飞身上前,一掌向着江朔拍来。

  江朔料到她还要动手,早已暗中戒备,此刻那人打来,出掌中正而刚猛,全不似女子常见的轻灵打法,江朔方才接她飞针已知其内力比自己多有不如,见她一掌打来,便举掌格挡,李珠儿在一旁道:“接不得,小心!”

  江朔百忙中凝神细观,原来那人立起手掌的指缝中竟然夹着一枚银针,江朔忙向旁一闪身,那人一掌走空,却向着李珠儿扑去,双掌齐拍向她的前胸拍到,李珠儿自然不敢接她这夹着银针来掌,亦向侧闪开。

  江朔有些恼怒了,心道:我们还没说明来意,此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下杀手?挥掌向她腰枝打去,岂料那人打不中李珠儿,却也不回头接江朔这一掌,径自向前跃出,躲在一块奇石之后,江朔一掌拍在那石头上,直拍得石屑纷飞,在石上留下了一个手印。

  那人站在石后,道:“臭小贼的内力竟如此了得。”

  江朔转过身来,见那人是一五六十岁的老妪,虽然能看出年老,但仍然皮肤细腻如凝脂,只眉梢眼角,唇边颈下多了不少岁月堆垒的细纹能看出年龄,再看她眉眼,想来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儿。这老妪面相倒也和善,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么一位徐娘半老的丽人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江朔叉手行礼道:“前辈……”

  那老妪怒道:“哪个是你前辈。”说着一挥衣袖,右手又已拍向江朔。

  江朔知她掌中夹针不可硬接,但心道一味退让却何时是个了局?出手如电在老妪右手肘下一托,那老妪只觉一股大力自肘下小海穴传来,只是这内力不是逆着经脉上行,而是顺着经脉,冲入右掌,在银针尾端一激,老妪再也拿捏不住银针,眼看着银针脱手疾射而出。

  老妪骂道:“好小贼!”左手打横又向江朔腰胁拍来。江朔这次更是不闪不避,向着老妪手掌拍去,要与她对掌,李珠儿和独孤湘见状一齐惊呼道:“不可!”

  却听“啪”的一声,老妪左手中的银针向后飞出,擦着她的脸颊飞出,险些被刺中。原来江朔暗运玉诀神功,手臂之中内力灌注如同钢铁,银针却如何刺的进入,因此被弹飞了。

  江朔完全占了上风,对那老妪道:“媪媪,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地一见面就要以性命相搏?还骂我小贼?”

  那老妪向后一飘,闪到一盆松树之侧,举掌一推将那松树挡在身前,骂道:“不通不禀,没由来的入我内宅,还说不是贼?”

  江朔走上去想拨开盆栽,那老妪却又飘向一边,举掌一推,将一块大石挡在江朔和她之间,江朔心道事到如今,先制住她再说。展开穿星步绕过大石去擒拿那老妪,不想老妪又一错身闪到另一块石后。

  江朔追着连发十几招,竟然都被写个奇石、盆栽挡住,连那老妪的衣袖都没沾到,这是这十几招过后,江朔已深入庭院中心,身边奇石,盆栽这些个死物,倒似隐隐将他围在了中心。

  李珠儿和独孤湘站在廊下看着老妪摆放奇石、盆栽,只觉得很熟悉,却又不得其解,终于二姝都想到了,同时惊呼道:“八门金锁阵!”

第199章 踏破八门

  江朔这才知道为什么老妪要冲出屋子,进到院子里,原来这庭院中的树、石看似散乱的随意摆放,其实是按照奇门遁甲八门方位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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