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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海行_分节阅读_第71节
小说作者:圏吉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55 MB   上传时间:2025-11-26 10:31:25

  独孤湘道:“怎么又好笑了?”

  老者道:“燕军乃大唐兵马,你二人既是大唐汉人,不帮燕军,却来帮契丹人,岂不好笑?”

  江朔道:“老前辈有所不知,我听闻范阳、平卢二镇节度使安禄山素有反志,他先平了饶乐都督府,从投降的奚人中选拔了八千勇士编为精锐的曳落河,如今又攻契丹,如契丹战败分裂,他又可以招徕不少契丹人为其所用。安贼所为看似为国平虏实则是为了一己私利,故而我们要助契丹反抗燕军。”

  老者虽居黑林之中,对契丹和燕军的军政却不甚知,听了心里踟蹰,不知真假。他沉吟片刻道:“本地契丹人知道悬魂阵的厉害,不会进林的……”

  江朔道:“可能是被燕军追得紧了,避无可避才进黑林,我等寻来之时不见人马,只远远看见一堆营火,故来查探,却不想这营火古怪的很,走了半天都绕不出去。”

  老者得意地道:“嘿嘿,不错,尔等小辈怎知‘悬魂阵’的厉害,我在这里住了十载,从未有进阵之人能自己走出去的。”

  独孤湘却问:“这木柴看来只能烧个半日,你住了十年每日要烧多少木柴啊?”

  老者笑道:“哪有这许多?我也是听到有人接近时才会点亮营火,每年可点不了几次,况且悬魂阵不过九堆营火而已,老夫以奇门遁甲之法布置,寻常人在林子里如驴拉磨,兜兜转转却走不出去。”

  朔湘二人闻言都大吃一惊,他们先前都已想到世上绝无连绵不绝的营火,一定是以营火布置成一个特殊的阵势,借着林中黑暗,以营火引人错视,走不出去,只是没想到居然只有九处这么少。老者自忖奇门遁甲之法奥妙无穷,因此不怕告诉二人布阵的其实只有九处营火而已。

  江朔道:“老前辈在此布阵,原来是为了躲避仇家,我等误闯才令前辈误会。”

  正说话间,忽听高处一人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二位小檀越无需向此翁道歉,此翁是个偷东西的贼,他设此阵也不过为了防失窃的本主来找寻他而已。”

  江朔闻言又是一惊,抬头见不远处有一个灰袍和尚双手合十立于枝梢之上,那树梢细弱,被他压得高低颤动,这僧人却站的极稳,火光映照之下见他面目端庄,是个中年高僧的模样。这僧人离得这么近,若非他开口,几人却都没有发现,可见他内力精深亦不可小觑。

  老者嘿嘿笑道:“灵坦,若非这两个小儿误打误撞破了我阵,谅你也不敢进来。”

  那叫灵坦的和尚合十道:“井檀越请了,多日未见,老檀越身体安泰否?”

  老者仍是冷笑道:“我都被人制住啦,还安泰个甚?”

  江朔却突然灵光一闪,道:“老前辈,你……你是东瀛剑客井真成的耶耶?”

第157章 南顿北渐

  黑鸦老者听了疑惑道:“甚井真成?我儿子?老夫之子远在万里之外,你怎么可能认识我儿子?”

  江朔问道:“老前辈是否姓井?”

  老者盯着他道:“在中土,老夫确可说姓井,不过我其实不姓井……”

  独孤湘道:“朔哥,你说他是那个东瀛矮冬瓜的……”她瞥了一眼老者,捂嘴笑道:“是了,是了,定是他的儿子,那日矮冬瓜也说了,他日本姓叫什么‘井上’、‘井下’还是‘井口’的……”

  江朔道:“是‘井上忌寸’……”

  独孤湘道:“对,对,对……井上忌寸真成!”

  却听头顶树枝颤动之声忽密,又有十几个和尚到了,众僧都站在树巅,以燃烧的古树为中心围做一圈,灵坦道:“各位师弟、师侄,林火凶险,我辈先将这火灭了再说……”

  一众僧人口宣佛号,齐道但听师兄、师叔吩咐。江朔抬头看时,只见灵坦从枝头跃起扑向树梢火海,他不禁惊呼了一声,却见灵坦对着近处的火焰疾出双掌,掌力到处,竟将火苗生生压了下去,灵坦在空中一旋身子,又飞去另一处树梢一踏,继而再起扑向下一处火焰,江朔不禁想到当年和独孤湘初见时她练“炎阳掌”的情景,只是当时独孤湘是要点燃炭火,而此刻灵坦是要扑灭林火。

  其他僧人也依样施为,这十几人功夫有高有低,内力有强有弱,但所使都是一样的功夫,一时间十几人在如炬林火中来回飞旋,煞是好看,随着外围火焰被扑灭,众僧人已经要踏在被烟熏火燎过的树枝上才能抵达下一处燃烧之处了,这些树枝已烧的如黑炭一般,一踩就碎,但众僧人轻功具佳,在碳化的枯枝上只一点,不待树枝断折,就已飞向下一处火场了。

  江朔看着他们在空中盘旋着灭火,这才后怕起来,他为求胜点燃了古树,实是鲁莽之举,若放任不管,只怕整片黑林里所有的百年、千年的古树都要葬身火海了。幸着这些位高僧为他收拾了这个烂摊子,众僧虽然单一人内力都比不过江朔,但他们一同向内运炁灭火,倒是颇具成效,眼看过不了多时,树巅之火便可尽灭了。

  那老者却无心抬头观看,只是死死地盯着江朔,原来他果然是日本人,其姓“井上忌寸”乃是日本八色姓,在中国却鲜有人知,他一直以汉名“井宽仁”行走大唐江湖,忽听江朔说出他不禁双眼烁出精光,追问江朔道:“你怎知我姓?我儿真的来中土大唐了?”

  江朔道:“老前辈果然是井上忌寸马驴么?”

  老者纠正道:“老夫正是乃日本国正六位上朝臣井上忌寸麻吕,汉名‘井宽仁’,你快说我儿怎么样了?”

  独孤湘道:“你真是井真成的阿爷么?怎么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不晓得?”

  井宽仁神色黯然道:“老夫离开日本国之时,我儿不过七岁,还没有起训名,只有个小名叫做‘犬千代’,想来真成是他成人后的名字……”

  湘儿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道:“井老儿,你儿子怎么起个狗名字?”

  江朔道:“可能和我汉人一样,起个歪名好养活吧?不过记得井真成确实说过阿爷离开日本时,他只有七岁。”

  其实在日本“千代”是祝福长寿的意思,犬又是忠勇的象征,犬千代实是个美称,但在汉人看来却甚是滑稽,只是井宽仁现在哪有心思和二人矫舌解释,急问道:“小兄弟,你快说犬千代如何到的大唐?”

  江朔见他问的焦急,心想此人和儿子分别可有三十九年了,江朔本是个孤儿,想到他二人父子分别三十九年不免心生同情,当下也不隐瞒,道:“令郎于大唐开元二十一年,也就是十二年前,作为遣唐使准判官来到大唐,此后便一直在大唐寻找你的下落。”

  独孤湘在一旁赞道:“朔哥儿,你的记性可真好,这哪一年,任何职都记得清清楚楚。”井真成讲述身世那一日她也在场,只是此中细节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井宽仁自言自语道:“我儿怎知我还在人世?日本国人应该都道我已死了才对啊……”

  江朔道:“令郎也说了日本国内都道使团尽数葬身大海,只有令郎不信,他做遣唐使来大唐也只是为了寻找父亲的下落,算来已十二秋了。”

  井宽仁喃喃道:“原来他一直在中原寻找我的下落……”

  江朔见此人真是井真成的阿爷,他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大疑团只有井宽仁能解答,忙问道:“老前辈,海州沉船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井宽仁却听而未闻,直自顾喃喃道:“原来我子一直在中原……原来我们竟离的这么近……”

  此刻头顶火却已灭了,虽然火灭,但大火烧光了一大片树冠,给黑林打开了缺口,月光泄入林地,照的地面一片光华,尽的看得见,众僧人立在左近松树的树枝仍然保持居高临下的态势,一齐合十轻声念经,不知是不是在给江朔点燃的古树做超度,这棵古树已被烧了一大截,怕是活不了了。

  灵坦则立在先前所立的横枝上,合十赞道:“阿弥陀佛,恭喜井老檀越得知爱子下落,何不早些了结此间之事,也好回中原去与爱子团聚。”

  井宽仁却冷笑一声道:“你待如何了结?”

  灵坦道:“老檀越来我寺中借阅武功秘籍也就算了,只是本寺藏经阁之经书概不外借,想请檀越所借之书归还,此事便此了结,鄙寺绝不再纠缠老檀越。”

  说到这里,江朔和独孤湘均知原来是这日本人到这灵坦的寺中偷学武功秘籍,灵坦说的客气,什么“借阅”、“借书”,其实就是说井宽仁先偷看,后又盗走了秘籍,武林之中,偷看别派秘籍已是大忌,更何况偷走。灵坦只请他归还,可说是客气的很了。

  井宽仁仍是不住冷笑道:“归还?老夫叫贵寺的蜡烛坏了眼睛,看不了经书,待我找到儿子,我父子二人仔细参详之后,定会归还贵寺的。”

  灵坦道:“阿弥陀佛,老檀越偷学秘籍已是不该,又怎能将经书再给他人看?老檀越汉名‘宽仁’,就该宽以待人,还是将经书还于小僧吧。”

  井宽仁一听此言不禁眉目皆竖,怒道:“你还叫我‘宽以待人’?贵寺在藏经阁火烛之中暗藏毒药,熏瞎了我的眼睛,当真好个宽以待人!”

  江朔听了心中一惊,这老者井宽仁偷看别派秘籍虽然不对,但在火烛中藏毒害瞎他眼睛可也不是名门正派所为吧?

  灵坦分辨道:“阿弥陀佛,我少林派乃释家正宗,怎会行此下三滥的行径?老檀越双眼被毒瞎是个意外,可怪不得我寺。”

  江朔心道这僧人果然是少林派的高僧,现在他二人各执一词,却不知信谁的好。

  独孤湘却从旁插话道:“灵坦大师,这可不太对吧,少林寺在藏经阁的蜡烛中藏毒,就好像用有毒的包子药老鼠,虽然老鼠偷食确实可恶,这下药之人可也不能说是个意外吧?”

  江朔心道:湘儿一贯不学无术,今次这番譬喻倒用的还挺恰当。

  灵坦双掌合十道:“小檀越说的哪里话来,出家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又怎会去药老鼠?这藏经阁中的毒蜡烛自然也非本寺所有,而是有人偷偷换了。”

  独孤湘道:“这可更奇了,有人偷偷换了蜡烛,为了熏瞎井老儿的眼睛?那岂不是你家里有老鼠,邻居却跑来帮你下药,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灵坦道:“阿弥陀佛,出家人首忌杀生,药老鼠之事,小檀越再也休提,那人换藏经阁中的蜡烛,自然不是为了害井老檀越,而是为了毒害师尊,老檀越会进阁借书,却在那人的意料之外了,因此说老檀越被害瞎双眼,实是意外。”

  独孤湘道:“啊……还有这等事?”

  江朔道:“既是如此,井老前辈却也怪不得少林寺的高僧们。”

  独孤湘又问:“是谁这么大胆?敢招惹少林寺?”

  井宽仁闻言忽然哈哈大笑道:“少林寺?少林寺?你道这帮贼秃是少林寺的?”

  江朔奇道:“灵坦大师自说的少林派,怎么不对么?”

  井宽仁道:“他们是少林派,却不是少林寺的,非但如此,彼等还被少林寺视为异端。”

  这下江朔和独孤湘可都茫然了,望着树上的灵坦,灵坦道:“阿弥陀佛,两位小檀越有所不知,我等乃少林顿宗,家师神会法师,目下少林寺中的却是渐宗。少林派南顿北渐,北渐宗乃五祖弘忍坐下大弟子神秀所创,而南顿宗则是六祖慧能所创,弘忍祖师当年将法衣袈裟传于慧能,是以弘忍传慧能,慧能传吾师神会,才是真正的少林正流传承,神秀一脉虽然占据少林祖庭,却非正宗。”

  井宽仁“哼”了一声道:“那我问你少林是一派还是两派?”

  灵坦道:“少林为达摩祖师所创,无论南顿北渐都是禅宗弟子,六祖慧能尝言:法本一宗,人有南北,法即一种,见有迟疾,何名顿渐?法无顿渐,人有利钝,故名顿渐。可见少林只有一派,只是北宗尚受蒙蔽,未归正流。”

  井宽仁道:“我却不来管你们什么正流歪流,是一派就好,这毒烛是谁换的,你可知道?”

  灵坦道:“老檀越明知故问,乃北宗某些不肖徒所为,为的是害吾师神会法师。”

  井宽仁道:“那就对了,害我眼睛的可不就是少林一脉么?”

第158章 金刚伏魔

  灵坦竟一时被井宽仁这句话给噎住了,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老檀越被害瞎了双眼,虽非我派本意,却也可说是因我少林派内斗殃及池鱼,而受波及,本派确实有愧于井檀越。”

  井宽仁闻言更显得趾高气昂,一仰脖道:“既然你也觉得少林派与我有愧,老夫所借的经书就当包赔损失,归还之事再也休提。”

  灵坦道:“这,这,这却万万不可……经书还请务必归还,至于老檀越的目疾,我等再延请明医医治便了。”

  井宽仁哈哈大笑道:“说的好轻巧……”话音未落,井宽仁忽然暴起,向前一跃直扑出去,原来独孤湘听二人对话时分神,捏着井宽仁大椎穴的手不知不觉松了,井宽仁瞅准机会,直跃而出,待得独孤湘反应过来,他已跃出一丈开外了。

  井宽仁的眼睛是偷看经书时被掺了毒药的蜡烛熏瞎的,并非天生的瞎子,因此双目还有光感,因此无论是营火还是江朔点燃古树,他都能感觉到火光,知道趋避,而众僧熄灭大火之后,虽有月光投射下来,他却一时难以分辨全黑和弱光,只道黑林已经恢复黑暗的环境,因此他此前一直佯装不能行动,此刻火灭,他突然暴起,意欲借着黑林再次遁走。

  然而方才大火已将大片树冠烧尽,月光照亮了好大一片林地,虽然光线仍然暗弱,但灵坦内功修为也自不弱,只要有一点光,就将井宽仁的行踪看的一清二楚,只见他身形一晃,枝头已空,灵坦双足落地挡在了井宽仁面前,双掌夹着劲风平推过来。

  江朔心想:这身法好熟悉,似乎先前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井宽仁目瞽之后耳音变得异常灵敏,听到灵坦掌风,已知其挡在面前,井宽仁知道灵坦这一掌的厉害,也不接招转身就跑,一边折转身子,一边骂道:“贼秃,你拦我做甚?难道害了我一双眼睛还不够,还要将我这条老命也一并取了去么?”

  灵坦生性敦仁,和井宽仁相比就显得拙嘴笨腮了,他一边横跃阻拦一边道:“老檀越说的哪里话?只要老檀越将经书归还,灵坦自然会放老檀越离去,怎会要你性命?”

  井宽仁脚下不停变换方位,意图甩开灵坦,嘴里却仍不住口地骂道:“好你个贼秃,刚才还说要替老夫延请明医治眼,现在又说要放我自去,自生自灭了,少林派果然心口不一,开口闭口仁义道德,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他如此辱骂也是为了扰乱灵坦的心神,只要抓灵坦一个疏神,便能绕过灵坦钻入无边黑暗的松林中去了,但灵坦嘴上木讷,脚下却快,后发先至,每每挡住井宽仁的去路。

  江朔已看出井宽仁的轻功和其子井真成当日在习习山庄所使“志能便”之术是一个路子,他伏低身子几乎贴着地面,在地上频繁变换方向,四处乱窜,想要摆脱灵坦的阻击,井宽仁脱了黑色鸦羽布氅本就瘦小的很,再贴地急性,直是捷如灵鼠,而灵坦名字里虽然有个“灵”字,却是凝稳厚重的路子,别看井宽仁迅捷无比,灵坦身材高大,步子看似滞重,但他步幅极大,踏位又准,每每能挡在井宽仁之前,令其功亏一篑,脱身不得。

  江朔看了心中赞道:都说少林武功乃释家正宗,今日一见果然好生了得,而这东瀛志能便的功夫也真是奇诡,折转方位往往出人意料之外,由井宽仁这等矮短之人使来,更是灵捷万分,他先前所遇契丹人和奚人的功夫都深受中原武功影响,还不觉奇异,而回纥、东瀛这样的化外之民所创的功夫竟也各占胜场,各有独到之处,看来天下的功夫可轻视不得。

  井宽仁几次三番闯不过灵坦,已知此刻林中定然有光,否则灵坦单凭耳音,不可能有这样好的预判,当即心生一计,要依巧为胜,他一扬手道:“看法宝!”

  灵坦只道井宽仁要打暗器,忙稳住身形,留神戒备,却哪里有什么暗器,井宽仁只是虚张声势随手一扬而已,灵坦忙重新跃去阻拦井宽仁,他虽缓了一缓,却仍然抢在井宽仁之前阻住了他的去路,双掌往前连拍,笼罩住井宽仁。

  江朔听赵蕤说过,天下拳脚功夫都是一理,普通高手“打快”,每一掌都猎猎生风,但刚猛的拳路拳未到风先至,看似威猛无比,却也是给对手提了个醒,易被看穿;顶尖高手却讲究“打慢”,似慢实快,似虚而实,更具突然性也更难闪避。

  井宽仁只觉面前劲风扑面便知灵坦又至,以灵坦的武功修为,绝不至于每出一掌都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之所以每一掌都挂定风声,怕也是不欲打伤井宽仁,只是想将他逼退回去。

  井宽仁又一扬手,道:“看法宝!”

  灵坦并不闪到一边,而是后退了一步,双掌如封似闭地一架,却仍然没什么暗器,又是井宽仁虚张声势,眼看井宽仁转身又跑,灵坦忙绕身上前,再去阻他。

  井宽仁这次却不转身,向着灵坦怀中撞去,口中第三次道:“看法宝!”

  这次灵坦不再中计,也向着井宽仁扑去,口中道:“檀越,多有得罪!”伸双手想要去抓井宽仁的双肩。

  不料这次井宽仁却真的打出一枚暗器,只见他双手一分,藏在左右掌下各一枚锥钉脱手飞出,直击灵坦双目,这一下既隐蔽,又是在二人相向扑击时射出,速度更是快了一倍,待到灵坦察觉之时,锥钉已然几乎打到眼睛上了,灵坦大惊失色,百忙中缩梗藏头,同时向后猛倒,使出一招“倒坐铁板桥”,两只锥钉堪堪从他头顶略过,侥幸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井宽仁对于灵坦能避开这么近在咫尺的攻击也不觉十分意外,飞身抢上,一脚踏在灵坦右腿膝盖之上,灵坦这一下向后倒仰,本该闪开暗器后立刻弹起,但膝盖被井宽仁一踩,只觉曲泉穴一麻,一时竟起身不得。

  井宽仁踩着灵坦的膝盖再次跃起从灵坦头上飞跃而过,正要继续向前,却忽听恶风不善,数只手掌从不同角度击来,原来是先前树上灭火的众僧不知何时下了树,结成阵势拦阻井宽仁。

  井宽仁双拳难敌众掌,只能退回,灵坦却已起身拦在他身后,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井檀越你已身陷‘金刚伏魔阵’,脱不了身了,不如早些将经书归还鄙派。”

  井宽仁一咬牙,双掌一错道:“要想取回经书也容易,只需从老夫尸身上来取即可!”他右手钢刃已失,左手指尖却还是完整的五把弯刃,此刻五指箕张,便似个大号的鹰爪一般,月光下闪着寒芒也甚骇人,他这次却不向灵坦攻去,而是对着一年轻僧人飞身抢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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