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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海行_分节阅读_第382节
小说作者:圏吉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55 MB   上传时间:2025-11-26 10:31:25

  江朔道:“那不就是太上皇么?阿爷放心不下女儿,护送一程也是人之常情。”

  他却不知东瀛制度上皇天皇并立并非特例。

  独孤湘道:“孝谦天皇的阿娘光明皇后才是真正掌权之人,她笃信佛法,对于鉴真大师崇信有加,封他为‘大僧都’,并亲自受戒,鉴真大师在东瀛声望之隆实叫人难以想象。”

  江朔点头道:“如此也不枉我们舍生忘死护送大师一程。”

  独孤湘道:“大和尚每日传经授戒,忙得不亦乐乎,我却无聊得要死,一心想要回大唐,我知道以你之能定然不会死在海上,只要回到大唐就有相见之日。”

  江朔深情望了一眼湘儿,却没有说话。独孤湘却没察觉,自顾道:“没想到吉备真备告诉我遣唐使间隔时间不定,或是几年或十几年,这我可怎么等得急?”

第735章 北路返唐

  江朔看着面前的独孤湘,当然知道她最后定是找到了回中原的法子,但从她的语气、神色,不难想象她当时的焦急心情,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柔情蜜意。

  江朔问道:“湘儿,那你后来怎么会到大唐的呢?”

  独孤湘道:“我们到达东瀛时已经时腊月末了,来年应该当是天宝十四载,东瀛却按他们天皇的国号是天平胜宝七年。”

  江朔笑道:“日本蕞尔小邦,却又是天皇又是上皇,又是圣武又是光明,光听他们年号,还道是海外大邦呢。”

  独孤湘亦笑道:“正是,东瀛人明明生的矮小,却喜欢大,自称邪马台,写作汉字是‘大和’二字,好不知羞,我初到国都奈良时,还在奇怪为什么他们的围墙造得这么矮小,里面看得一清二楚,还费力造墙做什么,后来才发现是东瀛人生的实在太矮小,井宽仁那老乌鸦在东瀛算是生得高的了……”说着忍不住捂嘴笑起来,转而又道:“不过么,东瀛民风淳朴,地小人更稀,竟不觉其国土逼仄,城外一派田园风关,山林中更有不少绝胜的风景。”

  江朔道:“看来湘儿你这两年来尽都在游山玩水了。”

  独孤湘道:“可不是我自己要去玩,东瀛人什么都不会,鉴真大师除了在奈良给彼地僧人授戒,还常常被各地官员请去传法,说是传法,传得最多的,却是医药、农桑之类……彼地农人连汤饼都不会做,大和尚居然还教他们怎么做面,朔哥你说好不好笑?”

  江朔道:“可是鉴真大师双目已瞽,怎生教法?”

  独孤湘道:“最好笑的就在这里,大和尚口述,东瀛人照着做,但他们手脚笨拙,鉴真大师又毕竟不是厨子,以至于东瀛人做出的汤饼每一条都比人的小指还粗,东瀛人称之为乌冬,不过么,样子虽然难看,味道倒还可以。”

  江朔实在无法想象东瀛汤饼“乌冬面”是如何制作的,竟然会这么粗,不过好在大唐不必吃这种古怪的东西,当即放心不少,只顾追问独孤湘“后来呢”。

  独孤湘道:“两年前作为遣唐使副使之一,又两度作为遣唐使到达过大唐首都的吉备真备回到东瀛日本国之后,极受天皇与上皇的赏识,地位扶摇直上,到了天平宝胜七年,吉备真备已转任大宰大贰,升为正四位下了。”

  江朔已能隐隐望见远方河中大大小小的沙洲了,只怕大战就在眼前,忍不住催问道:“所以你央求吉备真备送你回大唐的?”

  独孤湘不满地道:“我正要说到呢,一晃眼到了去年夏秋之交,忽然传来消息,说新罗人正在厉兵秣马,不知道要做什么……”

  江朔一惊,道:“新罗人也在招兵买马?难道也和安禄山勾结了吗?”

  独孤湘道:“朔哥,你这是由果逐因,当时可没人知道安禄山何时造反,东瀛人十分惶恐,因为东瀛和新罗不睦已久,他们还道是新罗人准备跨海攻打东瀛呢。”

  江朔道:“怎么?东瀛日本和新罗也有龃龉吗?”

  独孤湘道:“我也是那时才知道,九十年前,东瀛还叫做倭国,原本十分自大,其国主自称总督倭国并新罗、百济之地。后来新罗朝大唐而不事倭国,倭国便联合百济,想要灭掉新罗,没想到白江口一战,大唐与新罗联军大败倭国与百济联军,至此之后东瀛倭人才知自己之鄙陋,此前虽也派出过遣唐使,但倾心向大唐学习却是白江口大战之后。”

  江朔道:“白江口之战也是九十年前的事情了,难道日本和新罗两国还在记当年的仇么?”

  独孤湘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可更有意思了,新罗一直是大唐第一藩国,但栗田真人成功让武周改其国号为日本之后,东瀛的地位越来越高,之后日本留学生、学问僧在大唐声望日隆,尤其是晁衡深受圣人宠爱,委以实职,更是新罗人从来没有过待遇。”

  江朔点头道:“东瀛人十分重视遣唐使,派来的都是国中人杰,圣人自然喜爱。”

  独孤湘道:“天宝十二年正月,圣人在长安接受各国使节的朝贺,日本使节是我们的老朋友咯。”

  江朔道:“是藤原清河大使!”

  独孤湘道:“不错,朝会上,东瀛日本原本被安排在西侧仅次于吐蕃使节的第二席,但藤原清河在发现新罗使节居于东侧第一席之后提出抗议,表示不能位于新罗席次之下。最终,圣人竟然下令将日本和新罗的席次对调。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江朔皱眉道:“怎么像两妃争宠似的……”又道:“不过就为了这点小事,竟然要两国交兵,可也有些过分了吧?”

  独孤湘道:“东瀛僻处海外,消息不灵通,凡事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比如白江口一战,其实唐军得胜后就收兵了,东瀛人却以为唐军会趁胜攻打他们,在岛上整兵严守了一两年才知道大唐根本就没有把东瀛倭国当回事,自然更不可能特为发兵了。”

  江朔道:“如此说来,这次东瀛人可又弄错咯?”

  独孤湘道:“东瀛朝廷派吉备真备到大宰府防备新罗人来攻,奈良和大宰府分属两岛,奈良所在的大岛在东面,称为中国,大宰府所在的岛在西面,称为筑紫,我左右无事,就跟着吉备真备到了筑紫岛,耽了几日,到了冬月才知道,新罗人不是要进攻日本,而是他们提前知道了大唐要发生的事情……”

  江朔道:“是安禄山叛乱!”

  独孤湘点点头,江朔恨道:“连东夷都知道安禄山要反,唐皇圣人居然颟顸到安贼都起兵了,还兀自不信。”

  独孤湘道:“这下东瀛人倒是不用防备新罗了,但他们更紧张了。”

  江朔一愣:“紧张什么?”

  独孤湘一撇嘴道:“怕安禄山发兵渡海攻打他们……东瀛人真是敝帚自珍,总是觉得自己家这块地最好,世上人人觊觎。安贼叛乱当然是要向西去夺大唐的江山,哪里会去抢他们那些个鸟不拉屎的破岛啊?”

  江朔闻言也不禁莞尔,湘儿说的不错,东瀛人可是小心得有些过分了。

  独孤湘道:“吉备真备在筑紫岛西北边的筑前国修筑了一座新城名‘怡土城’,用于防守根本不可能来的渡海进攻。这会儿应该还在筑城呢,只怕是他城还没筑好,安贼的叛乱就已经被平息了。”

  独孤湘和去年叛乱刚刚发生时所有的唐人一样,对于平叛充满了乐观,只道安禄山之乱旦夕可平。江朔知道封常清、高仙芝的故事,可就不敢这样乐观了。

  他仍好奇独孤湘究竟如何回到大唐的,问道:“湘儿,吉备真备自去筑他的城,你又是怎么回来的呢?”

  独孤湘道:“还得说本女侠天资聪颖,朔哥,我前面所说你有没有听出什么蹊跷之处?”

  江朔心中奇道,湘儿所言丝丝入扣,和大唐发生的一切也都可以印证,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协之处。

  独孤湘不等他问,自说道:“遣唐使船从中原出发到东瀛诸岛,就算不遇到风浪,最少也得一两个月才能到,而新罗厉兵秣马、安禄山反叛作乱的消息传到日本国却只用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

  江朔心道不错,湘儿说吉备真备得到安禄山叛乱的消息在冬月,而安禄山起兵是唐朝天宝十四载十一月初九,消息的传递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彼时并无遣唐使往来,消息如何能传得这么快?”

  独孤湘道:“我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新罗距离东瀛日本十分之近,从明州出发走南岛路,到秋妻屋浦要走三千里海路,从大宰府北面海港口出发,到新罗金海京不过四百里!”

  江朔奇道:“那遣唐使为何舍近求远,甘冒沉舟的巨大风险绕行南岛路呢?”

  独孤湘道:“还不是因为日本与新罗不睦的缘故……”

  江朔听了直摇头,相比于唐朝会上的座次,人命直如草芥一般,又想到其实又何必嘲笑东瀛人,唐人难道不也是如此?杨国忠为了一己之私,两次南征,妄自断送了数万唐军将士的性命,可比日本历次遣唐使断送的人命要多得多了。

  独孤湘却不知道他心中哀叹,继续说道:“遣唐使船队动辄数百人,所乘皆是巨舟,若走北路极易被新罗发现,但如是小舟怎基本不会引起新罗的注意,一来两国贸易并未完全断绝,二来双方渔民多在海上打渔实难彻底海禁,这些中土来的消息就是东瀛谍者扮作商人或渔民传递的。”

  江朔若有所悟:“所以湘儿你也乘的这种小舟回到了大唐?”

  独孤湘道:“风向有利时,轻舟一日便能渡过大海,东瀛人的小舟沿着新罗海岸线前进,本来要绕乌湖海一圈,把我送到登州蓬莱,但我嫌船慢,到了安东青泥浦就弃舟登岸,龙骧马日行千里,从安东都督府到此地,不过两三日的脚程而已。”

第736章 九门逢壁

  独孤湘述说完自己从日本回返的经历,江朔却仍有一事不明,问道:“湘儿,你怎知我会在此处,回到大唐就径直奔着这小小的常山城而来了?”

  独孤湘道:“我可不是能掐会算的袁天罡、李乘风……我从安东穿过平卢,进入河北道之后,见各地烽烟四起,到处都有义军举义……”

  江朔刚刚通过井陉进入河北道,此前只听说了二严起义,没想到原来河北各地都有人高举义旗,反对安禄山叛乱,不禁喜道:“看来安禄山在河北老巢也不受欢迎,平叛指日可待。”

  独孤湘点点头,道:“不过义军无力攻城拔寨,都在山里打转,我问明常山颜杲卿和平原颜真卿兄弟二人占城坚守,于是前来投奔,我本不认得颜杲卿,但常山路近,便先往这边来了。”

  江朔道:“想来是义军不通消息,不知道颜杲卿已经兵败身死了,独孤湘道:“我也是在路上才知道的,那日路过一座被团团围困的小城,我还道就是常山城呢,忽见数万大军向西调动,我抓了个舌头才知道原来燕军早就攻破了常山城,却不料忽然得到消息,朔方军攻入了常山城,我还道率军的是郭军使,这才转向西边来,不想撞见了你。”

  江朔道:“湘儿你所遇到的那个被围困的小城应该是饶阳,郭子仪将军现下已经是朔方节度使了……”

  二人说话间,却忽见大军停止了前进,转入一片小树林中藏身,往东面看,滹沱河骤然变宽,却多了许多沙洲,由于春汛未至,河水疏阔清浅了许多,张奉璋与公孙琼岩正在河岸边短岗之上驻马向对岸眺望,二人策马前往,张奉璋对江朔道:“我们已经失去先机了……”

  江朔向对岸眺望,只见一队排列整齐的骑兵正在向着河边前进,公孙琼岩道:“约莫有五千人,是我们的一倍还多。”

  江朔闻言不禁心中一沉,道:“若对方真是曳落河或者同罗骑兵,只怕朔方军难以以少胜多。”

  公孙琼岩道:“就算数量相等,我军也难言必胜,为今之计,只有击其半渡一途。”

  独孤湘疑惑道:“此处水浅,踏马可渡,如何能击其半渡呢?”

  公孙琼岩道:“正面是不行,河岸边是一片软土沙地,骑兵无法列队冲击,战力大减,若能利用燕军渡河之际,从背后兜击,则敌军必乱。”

  独孤湘道:“公孙,你在说笑吧?我们现在在河的南岸,敌军北来,你如何能兜到敌军背后?”

  张奉璋道:“滹沱河春汛未起,越往南水越浅,我们向东行数里,渡河后在转回来,九门四野皆是平原,只有南面有一小片山岗,名逢壁,我们可以以逢壁为掩护,突袭敌军。”

  独孤道:“我看敌军已经很近了,按他们的速度,只怕公孙你们还没绕回来,他们就已经渡河完毕了。”

  公孙琼岩道:“不错,所以我们要留下一支人马,拖住敌军,减缓他们渡河的速度,但我们兵力原来就少,若分兵少了无法拦住敌军,多了则不够从背后发动攻击了。”

  江朔略一思忖,对公孙琼岩叉手道:“公孙将军,这里你一个人也不要留,只管绕行,我来挡住燕军!”

  张奉璋一惊,道:“少主,我知你神功盖世,但燕军有五千骑兵,只你一人怕也挡不住啊。”

  独孤湘道:“怎是一人?还有本女侠呢!”

  张奉璋皱眉道:“二人对五千人,可也没太大的区别……”

  江朔笑道:“我和湘儿自然不会硬碰硬,我有我的法子。”

  张奉璋还想再问是什么法子,公孙琼岩却道:“敌人已近在咫尺,只能放手一搏了,江少主,我信你,我们绕行一圈约莫半个时辰,你只需要拦住他们三四刻的时间,我军便能从后击其半渡!”

  古人将一日分为一百刻,一个时辰介于八、九刻,半个时辰便是四刻多一些,因此公孙琼岩对江朔说需要拖延敌军三四刻时间就够了。

  江朔叉手道:“公孙将军只管放心,待你这回时定教敌军在河滩上乱转。”

  公孙琼岩在马上一抱拳,转身进入林中,指挥朔方骑兵依托小树林的掩蔽,向东绕行,张奉璋需为其向导,只得向江朔道一声小心,随着公孙琼岩去了。

  他二人方走,独孤湘就问江朔道:“朔哥,敌军这么多人马,我们能拦得住么?”

  江朔道:“湘儿,你把丁香马牵到林中,牢牢拴好,最好把马耳塞上。”

  独孤湘尚在疑惑,江朔伸手拍了拍干草玉顶黄的脖颈,独孤湘登时会意,笑嘻嘻地策马入林,把丁香马牢牢拴在一棵大树上,转身折回时,江朔也已经下马,牵着干草玉顶黄,立在河岸边。

  对面燕军骑兵先锋已经开始渡河了,当日独孤湘骑着干草玉顶黄渡河之际,龙马在沙洲间跳跃,蹄未沾水,燕军千军万马可就不可能都有这水平了,数百只马蹄踏得浅滩上水花四溅,声势颇为惊人。

  燕军骑兵虽都见到对面河岸上立了一男一女一马,但战马奔驰之际,怎么可能停下来问对方是何人为何在此?只怪他们自己颟顸,挡在大军行进路途之上,等待他们的只能是被撞到、践踏、碾碎的命运而已。

  江朔一直用手按在干草玉顶黄的脖颈之上,黄马初时还算镇定,见对面骑兵越来越近,也不禁有些焦躁起来,咴咴打着响鼻,眼看骑兵只有几步之遥,江朔忽然一拍干草玉顶黄,那黄马人立而起,长长打了一声希律。

  群马闻声忽然大乱,分作左右两路向两侧卷去,仿佛面前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一般,任燕军骑士如何驱策就是不肯冲上咫尺之遥的对岸。

  原来这干草玉顶黄是龙骧天马,乃是马中王者,其鸣如龙吟,群马皆不敢靠近,故而转身便跑,此刻水蹄声如雷,水声激越,后面的马匹可没听到龙马之鸣,仍在向前冲来,龙马再作一鸣,这次群马更是吃惊非小,除了往两侧跑的,竟有些原地停住,更有甚者直接转头转后跑去。

  后面的马冲将上来,与前面的马撞在一起,稀里哗啦倒了一片,一旦有马倒地,混乱的场面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了,龙马第三次长嘶起来,这次却是江朔将手按在它喉头,以内力助它发声,这一声嘶鸣声震林木,竟令群马齐黯,鼻中喷气,竟似人讪讪而退。

  对面燕军前锋都尉,知道定是面前二人一马搞得古怪,他可不认得龙马,见黄马看来又老又瘦,只道是江朔和独孤湘是巫觋,以什么奇特的咒术影响了马群。

  那都尉跳下马,骑矛长大沉重,按理说不能手持步战,此人膂力倒也惊人,竟能双手持矛而进,口中哇哇乱叫,江朔看他的样貌只知道是同罗人,却不知道他喊的是什么。

  不过那人说了什么对江朔而言并不重要,见那人到了近前,忽然伸单手一把抓住了矛头,那人生的远比江朔高大,见江朔出手如此敏捷,虽然略感惊讶,却也不惧,双手回夺,却不料长矛如同铸入石中一般,虽然用尽全力却纹丝不动。

  那人来不及惊讶,忽觉脚下一轻,已然双脚腾空,被江朔提到了半空,江朔随手一抡,如此沉重的长矛居然抖了个枪花,力量之大险些把那燕军都尉的虎口震裂,那人死死抱住矛杆才没被抖落。

  却不料这正是江朔要的,他将长矛舞动起来,将那全身甲胄的都尉当流星锤耍,左右摆动,如灵蛇出洞,砸向左右燕军,那些骑士见是自家的官长,还在犹豫是否要反击之际,已有数人被砸落马下。

  江朔玩兴大起,舞动更快,那都尉只听耳边风声烈烈,不知自己遇到的是人是神,紧闭双目不敢去看,只觉被撞的七荤八素,腰肋背脊生疼,竟然忘了松开紧握矛杆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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