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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海行_分节阅读_第30节
小说作者:圏吉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55 MB   上传时间:2025-11-26 10:31:25

  三人让到路旁,却见一众骑士都身负武功,但衣着各异,显然并非罗希奭所帅玄衣豹骑,不由得心里松了一口气,却见中间有一骑士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似是埋怨他们让得慢了。

  叶清杳怒道:“什么狗鼠辈,又不是官差,让便让了,还平白拿狗眼瞟人!”

  李腾空劝道:“方外之人,不与人争强好胜,让让他们也无妨。”

  叶清杳不忿的道:“娘子说的是,反正小叶也没法子治他们。”

  江朔却是孩子性子,对叶清杳道:“妹子,谁说没法子,我就有法子治他们一治。”

  叶清杳喜道:“什么法子?快说,快说!”

  江朔道:“你只说治不治,晚了他们走远了,可就真治不了咯。”

  叶清杳道:“自然要治,快治,快治!”

  江朔直起脖子,“希律律”一声高喝,他内力既强,这一声喝远远传去,那些马虽跑的远了,却也都听到了。江朔学的是老马之鸣,这老马既称“龙马”,那便是马中天子,群马听到龙鸣,立时驻蹄,然而疾跑之下骤然驻蹄,马上的骑士毫无准备,御术好的在马上打了个趔趄才勉强稳住身形,几个御术不佳的直接从马头上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一时间人喊马嘶一阵大乱。

  叶清杳见了鼓掌大笑道:“摔的好,摔得妙!叫你们跋扈。”

第66章 茅山重逢

  众骑士一齐骂骂咧咧地起身,他们都听到一声奇特的马鸣,群马才突然驻足,一人骂道:“什么人和我们巨浸帮开玩笑,敢出来练练么?”另一人跟着骂道:“我看也是个藏头露尾,鸡鸣狗盗之徒!”

  此刻官道上除了江朔一行三人,再无他人,众骑士见他三人一个道姑两个孩子,自然想不到这马鸣之声是江朔所发,只道是什么人故意捉弄,又不敢露面。

  叶清杳正要说是我等所为,却被李腾空用眼神制住,江朔也只管憋着笑,却不上前承认。为首的骑士却未出口辱骂,看来颇为持重,他呵斥道:“王二、刘五莫要再骂了,帮主传代盟主之命,让咱们尽快赶往茅山,这时候只怕震泽和巴丘的人都已到了,我等赶路要紧,休得再横生枝节。”说罢他抱拳向空道:“不知道哪位朋友和巨浸帮开这么个小玩笑,今日我等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尊驾有什么指教,不日可到博望堂口赐教。”

  叶清杳见这人向空喊话,却不知捉弄他们的人近在眼前,“吭哧吭哧”憋着笑,险些憋出内伤来,好在离得远,众人未看出她脸上变颜变色。

  江朔听到王二、刘五这两个名字,不禁全身一震,这正是那日汉水沙洲之上程昂唤的两个名字,看来这些人都是程昂的帮中亲随无疑了,他们所说的帮主定是程昂,这代盟主是葛如亮?他们拉人马齐聚茅山却不知为何?

  众人重新上马,小心控辔走了一段,见无异状这才策马飞奔起来,等他们走的远了,江朔对李腾空道:“腾空子,这些人是江湖盟的人,听他们的话似欲不利于茅山。”

  李腾空点头道:“我听说江湖盟与茅山上清一派向来交好,怎地出了变故?莫非茅山有大敌来攻,邀江湖盟的高手来助拳么?”

  江朔道:“无论如何,我们也需尽快上山,赶得及就传个信,赶不及也可相助贞隐先生。”他既学了上清派祖师留下的功夫,自对上清派生出一顾亲近之情。

  李腾空点头道:“合当如此,我们也快些走吧。”

  于是也不需李腾空驱策,江朔口中做声招呼白卫快跑,这白卫虽不是宝马,但亦神骏非常,全力奔驰之下,竟不输寻常驿马。

  江朔和叶清杳则展开轻功跟随,叶清杳功夫不济赶不上白卫,江朔伸手一扶她手臂,叶清杳便觉身子一轻,脚下如腾云驾雾一般,喜道:“朔哥哥,好俊的功夫。”

  如此三人奔驰了一百余里,未夜就到了茅山脚下,遥遥望见巨浸帮的马匹都在茅山南麓草坡上吃草,三人不敢走近,绕道西麓城蓋镇。江朔先去酒家寻他和赵蕤的马匹、行李,城蓋在茅山脚下,乡人人人向善,虽两年来不见赵蕤、江朔二人回来,却也没有处置二人的财物,江朔回到店中,店主掌柜见他穿着道袍,只当他是上茅山受了道箓,一心修习道法才忘了来取财物,连声地祝他早日修真得道,江朔也不做解释,只说来取驴、马、行李,掌柜忙命人牵来黑卫与老马,又去库里取了赵蕤和江朔的行囊。

  江朔见包袱、七星宝剑俱在,自己的包袱内并没什么值钱之物,荀媪两年前准备的衣服也都已经小了穿不上了,赵蕤的包袱除了衣物财帛,果然有两卷帛书,卷轴上挂着签子,各书“长”、“短”二字,知是赵蕤毕生心血所凝的《长短经》。

  将两人的衣物都送与店脚小厮,把两人所携的所有布帛铜钱都给了掌柜,以谢他两年来照顾黑卫、老马之劳,只将两卷书重新郑重地包好,打成包袱背在身上,腰间挎上七星宝剑,便出的店来。

  江朔将黑卫给叶清杳骑了,李腾空仍骑白卫,他自己则骑上老马,怕被程昂等人认出来,他又在地上三抓了两把土把自己脸抹得脏兮兮的,此刻他身着道袍,发髻散乱,满脸尘土,便似个小小的火工道人,江湖盟众都未见过李腾空和叶清杳,她二人却是不必化妆了。

  准备已毕,三人便顺着西麓山路上茅山去了。

  才刚进山到了第一座道观“太平观”,便见许多持剑的黄冠道士,拦住三人,为首一位长须道士稽首道:“三位且住,三位看着眼生,似非我茅山中人吧?”

  李腾空不便隐瞒,道:“贫道自长安来,名李腾空,乃是贞隐先生在王屋山阳台观绶箓的弟子。”

  那长须道人再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小道韦景昭,曾听家师说过在王屋山收了女弟子,今日得见果然虚静守柔、不争谦下。”

  李腾空亦稽首道:“韦师兄谬赞了,不知今日山上出了什么事?我等见有江湖盟众上山,不知所谓何来,特来报信。”

  韦景昭道:“只因江湖盟得到消息说葛如亮在茅山,因此都上山来,正在紫阳别院,要大宗师交人呢。”

  江朔吃了一惊道:“葛如亮不是代盟主么?怎地江湖盟众要与他为难?”

  韦景昭诧异道:“小道友哪里听来的消息?江湖代盟主乃是震泽浑惟明浑帮主,葛如亮行刺江湖少盟主江朔,江朔受了重伤曾到茅山上找大宗师医治,岂知第二日人就失踪了,至今未见,但不知怎地最近有传言说是葛如亮掳了他去,或已遭其毒手。”

  江朔和叶清杳同时“啊”了一声,江朔问:“你啊什么?”

  叶清杳道:“朔哥哥,你居然是江湖少盟主?”又反问江朔:“那你又啊什么?”

  江朔道:“这可全错了,韦道长,你快带我去见大宗师。”

  韦景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小道友不要开玩笑?你明明是个小道,怎说自己是江少盟主?”

  江朔急着一抹脸,道:“韦道长,我真是江朔,两年前赵夫子抱着我来的紫阳别院,赵夫子还出手弹飞了你和孟道长的长剑……”他伸手入怀道:“你若不信,我这里还有李使君给的江湖盟主之宝。”

  上次赵蕤带江朔到阳台观之时,韦景昭和孟湛然确实与赵蕤交手,只一招面就被他弹飞了长剑,此事除了他二人就只有李含光和赵蕤知道了,他曾见过江朔,如今细看眼前的少年,依稀似乎便是当年的那个童儿。当下再不怀疑,对江朔道:“太乙救苦天尊,江少主,你回来了就太好,如今只有你能化解这一场纷争了。”

  江朔也急道:“韦道长你快带我去。”

  韦景昭道:“上别院山路险峻,众位随我步行上峰吧。”他吩咐其他道士将三人的驴马、包袱妥为保管,让三人轻装与他一起上山。

  韦景昭伸手一揽江朔,带着他往山路上跑,他本意是怕江朔跑不快,想要带江朔一程,不想奔跑之际,手上的江朔毫无重量,越跑越快之际,江朔手上微微用劲,竟成了江朔带着他奔跑,韦景昭两年前见江朔之际,他明明还不会武功,不想今日重逢,江朔竟已有了如此修为,他赞道:“福生无量天尊,看来江少主这两年有不世奇遇,贫道也代为欣喜。”

  见韦景昭谦冲和善,江朔对他报以一笑,道:“道长谬赞,请道长为朔儿指路。”

  于是韦景昭只管指路,任由江朔带着飞奔,江朔心中着急,携着韦景昭越行越速,将李腾空和叶清杳远远地落在了身后,不一会儿到了一处小道观,这道观规模远不如万福宫、太平观等道观,但别致幽静,正是贞隐先生李含光的居所紫阳别院。

  韦景昭老成持重,对江朔道:“江少主莫要急躁,我们先从侧门进去,看目下情况如何再做计较。”

  江朔道:“韦道长说的是,但听道长吩咐。”

  韦景昭道一声“不敢”,携着江朔的手从西偏殿外院墙跃入,江朔记得此处是药王殿,韦景昭推开窗,二人跃入,果然就是当年他和赵蕤住了一晚的后殿,两年过去了,殿内一应摆设却无大变,靠墙放了几张便塌,更是与那日相同,便似江朔昨日方才离开似的,见此情景江朔心中暗自唏嘘不已。

  韦景昭带着江朔绕到前殿,殿中供奉着药王真君扁鹊与药王孙思邈,两边配祀东汉邳彤和本朝的三韦兄弟,江朔见了心道不知这位韦道长,是否与三韦兄弟有亲缘关系。韦景昭却不知江朔所想,带他到殿角,将门户推开一线,两人一齐向往观看。

  只见别院不大的院落内,此刻站满了人,震泽主浑惟明居中,巴丘主鲁炅居左,巨浸主程昂居右身后各带了不少人,想来都是本帮的高手,只留出院子北面一小块空地。

  北面则是一众道士簇拥着,正中放了一张木椅,椅子下有四轮,椅上端坐一黄袍道人,正是此间主人贞隐先生李含光,他身后有一群茅山道士持剑护卫,身边却站了两人。

  穿一身青布道袍,一副仙风道骨的正是习习山庄庄主葛如亮,但葛如亮看来比两年前可是清瘦、憔悴了不少;他身边一袭白衣、头戴帏帽的是他夫人独孤楚,二人站在一众黄袍之间显得颇为孤峭。

第67章 八音铁箫

  江朔心头一热,就想冲出去,韦景昭却拉住他道:“不忙,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院子里浑惟明正在说话,他道:“大宗师,你是决计要袒护葛如亮了咯?”

  李含光道:“非是要袒护葛生,只是江小友生死未卜,并无证据可以确证是葛庄主害死了他。”

  浑惟明道:“怎么没证据,那日在习习山庄,若非我三人,江少主早已遭了他的毒手了。”

  独孤楚柔声道:“浑大哥,那日葛郎颇不冷静,也要多谢你们三位兄弟阻住了他,然而后来他也当着李使君的面发誓,不会再对少主不敬,又怎会害他呢?”

  这时程昂突然道:“是啊,但后来葛庄主和我同来茅山向大宗师请教,大宗师也说了,黑龙内丹入腹即化,取是取不出来了,葛庄主也决意要另寻他法,那他可没有杀害少主的理由了。”

  浑惟明嘿嘿冷笑道:“老程,你别再替他开脱了,说起上茅山之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程昂环眼一瞪道:“浑老二,我只秉公照实说,你怎又来污赖我!”

  浑惟明背后有人喝道:“大胆程昂,敢对盟主不敬!”顿时有数十人出声呼应,江朔这才发现,各人带来的人马数量相差极大,程昂、鲁炅也就带了十几二十人,浑惟明身后却乌乌泱泱足有五六十人。看震泽帮这些年来的声势确是压了其他各帮一头。

  鲁炅朗声道:“震泽的各位兄弟我们今日为何而来,可不要自己先斗起来,我看老程对盟主并无不敬,一来他这人说话一贯如此,二来五湖主向以兄弟相称,惟明兄虽做了这代盟主,也不该有架子不是?”

  他刻意加强了代盟主的“代”字,浑惟明自然知道他的弦外之音,扬天打个哈哈,道:“鲁兄说的对,大家都是兄弟,本盟主也不会与老程一般见识,哈哈……我们还是说葛如亮的事体吧……葛庄主你上茅山求仙访道本无可厚非,可是前不久我才得到消息,在你上茅山前一日,江少主就在茅山,何以你一到茅山,少主就不见了呢?”

  葛如亮此前不屑于与众人争辩,一直背着手望月不语,此刻实在忍不住,一甩袖子,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亮上山时并不知道少主先一日到了,我在山上亦未见到少主。”

  李含光道:“这点老道可以作证,江小友一早就和赵夫子外出游玩了,葛生他们是午时才到的,确实没有遇到。”

  江朔心道原来第二日葛庄主就上山了,他却不知我和赵夫子在华阳洞被尹子奇一伙儿困住了,这也忒巧了……他思索之际,却听浑惟明道:“大宗师,那可也不一定,我听说这天过午,葛庄主并没有和大宗师在一起,而是独自出去了。”

  李含光坐在椅子上拍拍腿道:“老道腿脚不便,两年前虽还没到不能走路的地步,却也很少在山上走动了。那日葛生说要在山里走走散散心,顺路去顶宫祈福,因此和程郎一起去了,老道确未同往。”

  程昂闻言忙道:“老程嘴馋,圣人御旨,茅山山中不得见荤腥,我下山打牙祭了,并未和葛庄主一道。”

  他此言一出,三帮群豪的眼光齐刷刷的看向葛如亮,葛如亮心中愤懑,却又无从分辨,直气得一甩袖子,不再说话了。

  说到这里,江朔心中已是一片澄明,定是程昂故意引了葛庄主上山,因此那日在华阳洞中围困他和赵蕤的人中独独少了他程昂,又故意引葛如亮出去散心,自己却走脱了,好让葛如亮百口莫辩。

  那边浑惟明却道:“葛庄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葛如亮怒道:“你们都说是我做的,那便是我做的,又有什么好罗唣的?”

  独孤湘闻言哭道:“不,不是你,耶耶,我知道不是你,你可千万不能认啊。”

  葛如亮却跳到院中空地上朗声道:“便是葛某做的了,今日死则死矣,大丈夫无愧于天地间,又有什么好多说的。”

  浑惟明向鲁炅、程昂道:“还等什么?亮家伙,并点子上吧!”

  当下浑惟明占中路,鲁炅、程昂分列左右,站成一个三角将葛如亮围在垓心,他们身后的群豪也各拉兵刃,将三人围住,却都面朝圈外,看来是防着茅山道士上前襄助葛如亮。

  这个场景江朔似曾相识,那日在习习山庄外马场之上,也是三人围住了葛如亮,只是当日的南霁云换做了程昂,且那日三人只是想阻住葛如亮,只使拳脚功夫,今日却都亮了兵刃,比之两年前更凶险了几分。

  程昂的兵器江朔见过,是一把开山巨斧,鲁炅则使一把长剑,两人兵器均属常见,浑惟明所使的却是一对奇门兵器。

  只见浑惟明从怀里掏出两杆铁笔,按说点穴笔也不算罕见,但浑惟明这一双笔奇就奇在两枝笔一粗一细,左手上粗的那枝笔管有两指来宽,二尺来长,头上的笔毛却是西域天蚕丝所制,极其强韧,可以挥洒扫击,缠上了亦可锁拿兵刃,右手上细的那枝只一指粗,一尺来长,却是通体精钢所铸,笔尖也是钢制,直如细针,却是点穴之用。

  浑惟明对葛如亮道:“葛庄主,咱们自己人,我就不沾墨了。”原来他所使的“墨”是以几种特殊矿物配成的毒砂,沾上皮肤立刻麻痒难当,若不马上用独门解药医治,不消片刻便会蚀肌销骨,实在歹毒不过。他言明不沾墨,倒不是顾念情谊,而是他知道葛如亮精通毒药、暗器,自己如用毒墨,保不齐葛如亮会用什么其他更歹毒的暗器来对付自己,因此先言明不用毒物,以话拘住葛如亮。

  葛如亮知他心中的盘算也不点破,冷笑一声,道:“多谢。”

  “谢”字刚出口,他已猱身而上,直取浑惟明,手中兵刃却是一管洞箫。

  葛如亮有十八班奇门兵器,那日江上用的羽扇也是其中之一,这洞箫一直挂在他所佩蹀躞带上,看来平平无奇,现在舞将起来却见寒光闪闪,原来也是精铁所铸。

  浑惟明知道葛如亮的穿星步轻功神妙,不敢与他贴身近战,舞动双笔守住门户,江朔看他这一双笔倒也颇合阴阳之道,左手大开大合做遮拦锁拿之用,右手灵巧细腻专点人周身穴道,和葛如亮拆了几招不分胜负,这时程昂和鲁炅从两边包夹上来,程昂的大斧是纯刚猛的路子,鲁炅的剑法脱胎于道家金雁功,号“雁翎剑”,挥洒扑击,颇有大家风范。

  江朔见人耍兵刃,只有与二何兄弟交手那一次,彼时江朔还没有学到高深的武功,如今他身负神枢剑法,再看四人交手,感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他见葛如亮被三人围住,自然不能踏出大开大合的四象步,而是用星垣步在三人中游走,星垣步乃独孤问从北溟子的北狩步中悟出,虽说上应三垣三百五十星,其更本之处还是脱胎于璇玑四游,最适合在狭窄处施展,因此虽然被三人围住,葛如亮仍尽可以挥洒自如,以一敌三不显败象。

  奇怪的是一般用洞箫之类奇门兵器的,应该和浑惟明一样,走轻灵的路子,专打软肋,尽量避免与别人兵器相击,而葛如亮却反其道而行之,他不时以铁箫敲击各人的兵刃,更奇的是每次敲击的声音还都不一样,丁零当啷之声连缀起来有如奏乐。

  江朔心想:这葛庄主也太有闲情逸致了吧?性命关头,却还拿兵器敲曲子玩。

  韦景昭见众人动上手,眼看就要不可收拾,一拉江朔的手道:“江小主,我们出去吧,和诸位说明前因后果,以免他们同盟相残。”

  谁知此时江朔看三人打斗正看得兴起,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对韦景昭的拉扯全无反应,内力自然反掷,将他的手弹开了去,韦景昭吃了一惊,不知为何江朔不肯出门,再看他的面色如痴如狂,颇是兴奋,韦景昭心道:“难道真是葛如亮欲害他性命,只是他命大得脱,因此见三人围攻葛如亮,非但不出去,还看得这么欢喜。”

  其实江朔在洞中学艺,日日只和赵夫子拆招,赵夫子对他爱护有加,他又对赵夫子颇为尊重,因此所学虽精妙,却从未见过这等以命相搏的真实打斗,四人又具是当世高手,招式迥异,却又各擅胜场,打的难解难分,江朔越看越是欢喜,不禁将自己代入,心想我若是遇到这招该如何拆对?

  然而他越看也越觉得葛如亮的招术不可理喻,本可以有更好的攻守之法,却为什么每每选择与他人兵刃相交呢?此刻江朔已经看出为何洞箫每次和三人兵刃相交之时发出的声音都不相同,原来葛如亮这支铁箫铸造的和寻常洞箫一样,身上亦有竹节似的凸起,共分九节,寻常洞箫只钻六个音孔,葛如亮这铁箫却开了正七背一八个孔,他每次敲击兵刃之时,手指都按在不同的音孔之上,因此发出不同的响声。

  正看的疑惑之际,忽然听到“咔啦”一声脆响,鲁炅手中长剑竟断为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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