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猎回来之后,唐奕可就没有巡猎时的待遇了,大家各自睡自己的屋。
君欣卓脸色一红,“把水倒了……”
“放那儿吧,明早再说。”
君欣卓扭不过他,只把把脚盆放到一边,吹了灯,摸着黑淅淅索索地脱着衣服,不一会儿就钻了进来。
唐奕轻轻抱住她,十分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
“大郎……”
“嗯……”唐奕懒洋洋地应着。
“刚刚在夜市的那首词,有下阙吗?”
“你问这干嘛?”唐奕好奇道。君欣卓可是从来不关心这些酸诗浪词的。
“不干嘛!那个萧家的小姑娘,自从你写了上阙词之后,一直就没怎么说话,似是一直在琢磨。”
唐奕撇嘴,“又看不见她的脸,你怎么知道?”
“感觉。”
“那你感觉感觉,我现在在想什么?”
啪……回答他的,是一下嗔怪地轻拍。
唐奕嘿嘿一笑,“君姐姐的感觉还是准的。”
“别闹,有没有下阙嘛?”
“当然有,只不过,不想写给他们看。”
“是什么?”
唐奕抿然道:“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
君欣卓虽识字不多,但也知道这是写街上往来的各色美人。
又轻拍了唐奕一下,“色胚!”
“还有呢?”
“还有就是……”唐奕凑到君欣卓耳畔,吹着热气道:
“众里寻她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呀~!”君欣卓娇喝出声,万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两句。虽羞的娇容滚烫,却依然佯装不懂的问,“是什么意思?”
“真不懂?”
“想听你说。”
“好吧!”唐奕动了动,握着君欣卓的手轻轻揉搓。
“意思就是说……”
“街上行走的美丽女子,她们却都不是我心底的那人……”
“夜深了,我千百次寻找,却在不经意的一回首间……”
“怎样?”
君欣卓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说不出的激动,这是大郎第一次给她写词呢。
唐奕道:“发现那个我等的人,原来一直在身边,就在灯火寥落的地方静静看着我……”
说完,屋里就没了声音,只听见君欣卓的心跳好似闷鼓一般,咚咚的撞着心口。
唐奕暗笑,女人啊,都禁不住这样的情话。
借着瀛弱的夜色,看着君欣卓的脸,不禁起了坏心。
“不过吧……”唐奕把声调拉的老长,“现在看来,最后一句要改一改。”
“改成什么?”
君欣卓真怕他改完之后,说的就不是自己了。
“改成——蓦然回首,那人却在被窝最深处!”
说完,唐奕哈哈大笑,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君欣卓绝倒……
就知道这混蛋说不出什么好话!
……
第二天临近中午,潘越才从外面回来。
一进北阁大厅,他就是一愣,因为除了唐奕、黑子和君欣卓,连萧誉和萧欣也在。
众人一边温着酒,一边玩味地看着他。
“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报官了,就说大宋使节被辽女给绑了去!”
潘越脸不红不白地在萧家兄弟中间挤了个座位。
“怎地!?行你天天抱着某位侠女起腻,不行老子出去快活快活?”
“你!”君欣卓气的不行。心说,我又没惹你,带上我做甚?狠狠瞪了潘越一眼,起身回房了。
潘越无心的一句,让她不自觉地想起昨晚。
“嫂子,别生气啊!”潘越继续卖贱。
唐奕拿他无法,抢白道:“行了!昨晚得尝所愿了?”
“嘿!”潘越没羞没骚地一乐,转头对萧家兄弟道:“你们契丹女人还真是放得开,小爷算是开眼了。”
萧欣一挑眉毛,意思是,大家都懂的。
这些人里,说起来只有唐奕和黑子还是初哥,萧家兄弟都已经是有家的人了,萧誉的儿子都会叫爹了。
男人那点风流事,向来是个大热的话题。
“住哪儿了?早上我们整个萧府的人撒出去都没找着你。”
潘越左右看看,“原来你们聚这么齐,是怕小爷出事儿啊?”
唐奕眼睛一立,“你以为呢?人生地不熟的,出点事儿,我怎么跟你爹交代!”
“没事儿!”潘越一甩手,“昨晚就睡在得月楼客栈,哪都没去,能出什么事儿?”
“得月楼?”萧欣一怔,“住的是哪间房?甲字二号?”
“哎!?你怎么知道?”潘越奇了怪了,他们不是说没找着吗?
萧欣不答,与萧誉对视一眼,“我说昨夜看着就像,原来还真是她。”
萧誉苦笑道:“除了她,谁还能这般大胆,在咱们的眼皮底下,就把人勾走了。”
“谁啊?”唐奕疑道。
萧欣暧昧地看了一眼潘越,才答道:
“户部侍郎突吉台的掌上明珠,大定有名的美娇娘。”
“哦靠!”潘越兴奋大叫,“还是个侍郎千金啊!小爷都没好意思问,只当是个富家小娘呢。”
“那不亏!”潘越得意道,“没想到,你们大辽侍郎千金都这么奔放。”
“呵呵……”萧欣干笑两声,“你当是什么好事儿?”
“怎地?”潘越不明所以。
萧欣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还是要恭喜你……”
“你现在已经和大定很多家的公子成了连襟,当真是一夜打进大辽贵族圈了!”
第239章 混成了‘面首’
“恭喜你已经和大定许多家的公子成了连襟,当真是一夜打进大辽贵族圈!”
萧欣一句话,唐奕直接把嘴里的好酒喷了出去。
什么情况?
潘越更是一颤,只觉心肝一阵抽搐。
“你!你!你啥意思……”
萧欣这贱货已经笑得不行,“没啥意思……那小娘子叫薇其格吧?”
“对啊!”
“那就没错了,正是户部侍郎突吉台的女儿,纳耶该的夫人。”
“我日!”潘越像被踩了尾巴。
“是个有家的?”
那小娘子也没说她已嫁作人妇了啊?要是知道,潘越说什么也不能干啊,好好的风流韵事,怎么就成了苟且之事了?
“别担心!”萧欣好心和声安扶。“她男人就是个软蛋,根本管不了媳妇。睡了也白睡,没人找你拼命!”
“囊球!老子还不干呢!”潘越大骂出声。“咱虽是粗人,但风流不下流,礼义廉耻还是知道的。”
萧誉拍拍潘越的肩膀,憋着笑意道:“也不错……传说,薇其格可是房中高手,昨晚定是如若升仙吧?”
“滚!”
这货犯起贱来,一点不比他弟弟差。他越这么说,潘越就越是郁闷。
特么,昨夜之前,小爷还是处男啊!就这么让个番邦的浪婆子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