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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大佬和病弱少爷的互穿戏码_分节阅读_第33节
小说作者:just一颗菜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290 KB   上传时间:2025-12-09 12:38:48

  白暮云就着她的手,贪婪地喝下了整整一瓶水,干灼的喉咙才稍微缓解。他声音沙哑地问:“樊姑娘……我……我这是怎么了?许皓月…为何又进医院了?我……我好像记得有人……有人抓住我,给我打针……后来……后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努力回忆,脑海中只有一些混乱恐怖的碎片——被强行按住的手臂,针刺的剧痛,随后便是无法控制的狂躁和种种光怪陆离、令人羞耻的梦境。

  樊溪看着他茫然又带着恐惧的眼神,心中酸楚。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解释:“你……你们,昨天遭人陷害了。有人给……给这具身体,注射了毒品。”

  “毒品?”白暮云对这个现代词汇感到陌生,但“毒”字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惧。

  “是一种……是一种极其可怕的东西,”樊溪艰难地措辞,“它会让人产生短暂的幻觉,感觉很‘兴奋’,但代价是……会让人上瘾,离不开它,对身体和心智的损害极大。等药效过去,毒瘾发作时,会……会非常痛苦。”她看着白暮云瞬间变得苍白的脸,狠心说道,“这里不是普通医院,是戒毒中心。你……我们必须帮他把这个毒瘾戒掉。”

  白暮云彻底愣住了。虽然他不能完全理解“毒品”的具体含义,但“毒”、“上瘾”、“痛苦”这些词他听得懂。他明白了,许皓月被人用极其阴毒的手段害了!

  一股巨大的难过和懊悔瞬间淹没了他。他猛地抓住樊溪的手,声音带着哽咽:“都怪我!都怪我!若非我……我怀揣私心,想着或许能再见到他……迟迟不去翻看那本《离魂记》寻找稳固魂魄之法……他便不会遭此大难!是我害了他!”他将一切责任都归咎于自己渴望见到许皓月的私心,却不知那本古籍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樊溪反握住他冰凉颤抖的手,不明白白暮云在说什么,只能先安慰道:“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是陷害他的人太恶毒!你放心,我会帮你,我们一起帮他戒掉!”

  白暮云抬起头,眼中虽然还有恐惧,却透出一股异常的坚定:“嗯!无论如何痛苦,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绝不能让许公子的身体被此邪物控制!”

  然而,决心很快迎来了残酷的考验。

  没过多久,一阵莫名的焦躁和空虚感开始从骨髓里渗出来。白暮云开始坐立不安,哈欠连天,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紧接着,全身的骨骼肌肉仿佛都被无数蚂蚁啃噬,又痒又痛,深入骨髓!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怖渴求感吞噬了他的理智!

  “啊——!”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从床上滚落到地板上,疯狂地用头撞击着地面,用手抓挠着自己的皮肤,留下道道血痕。“给我!给我那个东西!求求你!给我!”他语无伦次地哭喊着,眼神涣散,完全变成了被毒瘾控制的野兽。

  樊溪的心痛得无以复加,她试图抱住他,却根本控制不住。她急忙按下呼叫铃,戒毒中心的医生和护工迅速赶来,几个人合力才将疯狂挣扎的白暮云强行按住,为了防止他弄伤自己,甚至不得不使用了保护性约束带。

  “坚持住!白……皓月!为了你自己!坚持住!”樊溪在一旁不停地喊着,声音带着哭腔,有医护人员在场,她也不能多说什么。

  白暮云似乎短暂地听进去了片刻,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但下一秒更猛烈的痛苦又席卷而来,将他彻底吞没。他嘶吼着,哀求着,尊严尽失。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可怕的发作才渐渐平息。白暮云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被冷汗湿透,筋疲力尽地瘫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只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恐惧的泪水无声地从他眼角滑落。他终于亲身经历了毒瘾的可怕,那是一种足以摧毁一切意志的魔鬼力量。

  樊溪疲惫地替他擦汗,更换被汗水浸湿的病号服。看着眼前这具饱受折磨的身体,一个疑问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中:自从许皓月接手新公司以来,就异常不断,他似乎总是有事情故意瞒着自己……这背后,是否还有别的隐情?

  她的刑警直觉开始发挥作用。在安抚白暮云再次睡下后,她走到病房外,拨通了同事的电话:“帮我查一下许皓月名下的那家新公司,‘皓月贸易’,注册信息、经营范围、最近的资金流水,特别是……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资金往来或人员背景。”

  她敏锐地感觉到,答案或许就藏在那家公司里。

  然而,警察着手调查“皓月贸易”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樊心刚的耳朵里。

  樊心刚正在替许皓月吸毒嫖娼被抓而疑惑不解,再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他立刻动用自己的人脉去查是谁在背后搞鬼,竟然敢动他樊心刚的摇钱树!

  查到的结果让他气得差点吐血——竟然又是他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樊涛!肯定是因为嫉妒许皓月能接手这赚钱的生意,故意搞出吸毒事件,想借此把事情闹大,搞臭许皓月,甚至引来警察调查!

  “这个蠢货!逆子!”樊心刚在家里气得砸了心爱的紫砂壶,立刻一个电话把樊涛吼回了家。

  樊涛赶回家,刚推开父亲书房的门,还没反应过来,樊心刚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爸!你干嘛!”樊涛被打懵了,捂着脸叫道。

  “我干嘛?我问你想干嘛?!”樊心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鼻子骂,“你个混账东西!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设计陷害皓月吸毒?!还引来警察去查他的公司?!你知不知道那公司现在多重要?!你知不知道你坏了老子的好事?!”

  樊涛一听是因为这事,心里一惊,但嘴上却强硬道:“是我又怎么样?!凭什么好事都让他许皓月占了?!公司给他!那么赚钱的生意也给他?!我才是你亲儿子!”

  “就因为你是我亲儿子!”樊心刚怒吼,“你安安稳稳在樊氏集团当你的经理不行吗?!”

  “我不稀罕!”樊涛也被激起了火气,积压多年的不满瞬间爆发,“那个破经理一年才赚几个钱?!够我花吗?!你看许皓月!一晚上就能拎回一箱钱!那本来都应该是我的!你从来就没看得起过我!觉得我什么都比不上他是吧?!”

  “你确实比不上他!我宁愿他才是我樊心刚的儿子!至少他不会像你这么蠢!自毁长城!”樊心刚口不择言地骂道。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樊涛的怒火和屈辱感!他猛地朝樊心刚扑了过去!“老东西!你说什么?!”

  樊心刚毕竟年纪大了,没想到儿子竟然敢对自己动手,一时没站稳,被樊涛猛地推搡着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踉跄,后腰重重撞在沉重的红木书桌角上,痛得他闷哼一声,随即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砰!”他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窗台沿的边角上,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闷响!

  樊心刚眼前一黑,剧痛和巨大的愤怒席卷了他,他捂着后脑,指着踉跄站稳、也似乎被自己举动吓到的樊涛,气得嘴唇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个混账……畜生!居然敢打老子!你……你想去送死……没人拦着你……”

  话未说完,一股血气上涌,他眼睛一翻,竟直接气得昏厥过去,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樊涛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看着昏死过去的父亲,以及地板上逐渐晕开的血水,眼中全是慌乱与不可置信,但很快被更深的怨恨和扭曲的野心取代。他咬了咬牙,没有立刻上前救助,而是喃喃自语道:“爸……这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此刻家里的佣人买菜还没回来,干脆制造一场意外,樊涛想着便开始动手清理起现场,忙碌了半个小时,他自以为掩盖地干净利落,这才停下。结果在一个仰头放松脖颈的动作下,被他发现了天花板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的监控摄像头,那是自从樊心刚撞见白暮云进入他书房后的那日,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找人安装的,如今却恰好记录下樊涛的罪证。



第62章 无法原谅的过往(古代-许)

  许皓月强迫自己深吸几口气,压下对白暮云在现代世界安危的极致焦虑。他现在被困在这里,急也无用,不如先处理好眼前白暮云苦心布下的局。

  他仔细向阿木询问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越听越是心惊,继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惊的是白暮云竟有如此胆魄和谋略,利用那半包毒药,联合孙淑娴主仆,导演了这样一出险象环生却又精准无比的“中毒”戏码。

  复杂的是,那个初见时苍白脆弱、仿佛一折就断的少年,在经历了一次次灵魂互换的洗礼后,竟能蜕变得如此果决狠厉,颇有几分……嗯,颇有几分他许皓月办事的风格了。

  一种奇异的“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感,混杂着对白暮云独自面对现代险境的担忧,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在他心中交织。他没想到,白暮云的计划竟实施得如此顺利,效果甚至远超预期。看这情形,最晚不过两日,皇上降罪惩处柳舒云的旨意必会抵达白府。

  这时,前院的喧嚣暂歇。孙家人带着滔天怒意与对女儿的心疼,撂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狠话后,带着孙淑娴和小蝶一起愤然离去。

  白昭站在一片狼藉的庭院中,背影佝偻,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环顾四周,家宅不宁,丑闻缠身,不久前因破获盐税贪腐案而得来的圣眷和赏赐,此刻如同镜花水月,也不知能否抵消这戕害御赐儿媳的弥天大罪。圣心难测,白府这艘大船,是否会因柳氏一人而倾覆,他心中全然没底。

  他的目光扫过惶惶不安的下人,扫过满脸不忿却被吓得不敢再多言的白明轩和白月薇,最后,落在了刚刚赶回、神色看似平静却眼神深邃的“白暮云”身上。

  白昭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沙哑:“都散了吧。”他看向白明轩和白月薇,眼中满是失望,“你们两个,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白明轩还想争辩,被白月薇悄悄拉了一把,最终只能不甘不愿地低下头,被仆役引着往祠堂走去。

  随后,白昭的目光转向“白暮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招了招手:“暮云,你……扶为父去书房。”

  许皓月依言上前,搀扶住脚步虚浮的白昭。他能感觉到白昭的手臂正微微颤抖,这位在官场上叱咤风云的盐务大臣,此刻也只是一个被家庭巨变击垮的普通老人。

  书房里,烛火摇曳,将父子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布满书籍的墙壁上,更添几分寂寥。白昭瘫坐在太师椅里,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跳动的火焰,眼神空洞。

  许皓月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催促。他知道,白昭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也有话要说。

  良久,白昭才缓缓开口,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暮云……为父……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许皓月只是恭敬地回:“父亲请讲。”

  白昭点点头,声音飘忽,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你母亲……裴知瑾……她和我,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极其微弱的、苦涩的笑意,“那时候,我家境贫寒,只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穷秀才。她家……也不算富裕,但她性子温柔又坚韧,从不嫌我穷,总是偷偷省下自己的口粮,塞给我……”

  “后来,我中了举人,进京赶考。临行前,她偷偷跑来找我,塞给我一个她亲手绣的、装着平安符的香囊,眼睛红红的,却笑着说等我高中回来。”白昭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那时我就发誓,若能金榜题名,定要风风光光地娶她过门。”

  “后来……我果然中了进士,虽名次不算顶尖,却也足够谋个一官半职。我满心欢喜,以为终于可以兑现承诺。可就在那时……”

  白昭的语气沉了下去,充满了悔恨,“我遇见了柳舒云的父亲,当时的户部侍郎。他赏识我的才学,更……看中了我这个人。他暗示我,只要我愿意娶他的女儿,盐务司那个即将空出来的肥缺,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盐务司啊……那是多少官员挤破头都想进去的地方。一步登天……诱惑太大了。”

  白昭痛苦地闭上眼,“我挣扎过,犹豫过。我回去找你母亲,想告诉她……可我还没开口,她就先哭了。她说,她早就听说了柳家小姐的事,她说……她愿意成全我。”

  白昭猛地睁开眼,老泪纵横:“她说她不在乎名分,愿意为妾!只要……只要还能陪在我身边……暮云,你说……你说为父是不是很贪心?很虚荣?”

  许皓月回以沉默。

  白昭似乎也并不期待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后来,我娶了柳舒云,靠着柳家的扶持,我果然平步青云,坐上了盐务大臣的位置。柳氏刚嫁过来时,也算安分。可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总觉得亏欠你母亲太多,所以愈发宠爱她。”白昭的声音充满了自责,“柳氏出身高贵,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个?她的怨恨,就这样一日日积累下来……”

  “直到……直到你母亲怀了你。”白昭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你母亲临近生产的那段日子,我公务繁忙,经常外出督察盐场。柳氏……她居然趁着那个时候……我……我回来时,只看到你母亲冰冷的身体,和你这个奄奄一息的婴儿……接生的稳婆眼神闪烁,语焉不详,只说姨娘是胎位不正,难产血崩……”

  “我怀疑过!我怎么可能不怀疑?!”白昭激动起来,拳头重重砸在椅子扶手上,“可我找不到证据!一点证据都没有!而且……而且那时我的地位还不稳固,处处需要倚仗柳家的势力……我……我怯懦了……我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甚至……甚至不敢过于疼爱你……我怕你会因为为父的偏爱落得和你母亲一个下场……”

  说到最后,他已是泣不成声,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泪痕和深刻的痛苦:“暮云……为父对不起你母亲……更对不起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枉为人夫,枉为人父!如今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我的报应啊!”

  他抬起头,用充满希冀又绝望的眼神看着“白暮云”:“云儿……你……你能原谅为父吗?”

  许皓月静静地听着这段尘封的往事,心中只觉得可悲至极,为白昭的懦弱和虚荣可悲,为裴知瑾的痴情和牺牲可悲,也为白暮云悲惨的童年可悲。这根本就是一个因贪婪、懦弱和嫉妒而酿成的悲剧。

  原谅?这个词太沉重了。他没有资格替白暮云做出决定。那个自幼失去生母、在毒药和冷眼中挣扎求生的少年,他又做错了什么呢?他所承受的痛苦,岂是几句忏悔就能轻易抹平的?

  许皓月沉默了片刻,避开了白昭那渴望救赎的目光,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父亲,往事已矣,现在说这些于事无补,当年我母亲被害的证据或许再也找不到了。但我这里留下了柳氏给我下毒的证据。”

  “什……什么!?”白昭不可置信地看向许皓月从怀中取出的一包东西。“这……这是?”

  “这是柳氏给孩儿送来的补药药渣,其中几味药材相加会产生一种毒,正是那毒长年累月的侵蚀着我的身体,近日停了补药,身体有所好转,这才发觉补药有问题。”许皓月娓娓道出实情。

  白昭听后拍案而起,作势就要找柳舒云算总账,结果一个怒火攻心咳出口血痰来,被许皓月连忙扶住,递上布巾劝解道:“父亲勿要为此事心急伤身,孩儿中毒之事已然发生,没有回旋余地,庆幸的是发现得不算太晚。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

  他冷静地分析道:“孙家绝不会善罢甘休,此事必然上达天听。父亲与其等皇上降罪问询,不如主动上书,陈清事实,坦诚治家不严之过,并强调已将柳舒云禁足待罪。态度务必恳切悔痛,或许……或许看在父亲近日破获盐税贪腐案的功劳上,皇上能法外开恩,不至于过于牵连白府其他无辜之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她……皇上自会发落,父亲还是保重身体要紧,儿子先告退了。”

  说完,他恭敬地行了一礼,不再看瘫坐在椅中、面如死灰的白昭,转身退出了书房,轻轻带上了门。

  “知瑾呐知瑾……原来……关于你的事……我们的儿子早就知道了……”

  书房内,烛火噼啪一声轻响,爆开一朵灯花,旋即又黯淡下去。只剩下白昭一人,沉浸在无边的悔恨与孤独之中。窗外夜色浓重,仿佛要将他连同这满室的愧疚一起吞噬。他的一生,汲汲营营,看似风光无限,最终却落得妻离子散,家宅不宁,儿女怨怼的下场。这苦果,终究只能由他一人默默吞咽。



第63章 作死的边缘(现代-白)

  救护车的鸣笛声尖锐地划破别墅区的宁静,红蓝灯光旋转,映照在樊家奢华却此刻显得无比冰冷的大门上。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客厅,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樊心刚倒在一片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泊中,后脑磕碰的窗台沿角还残留着刺目的血迹。他面色灰败,呼吸微弱至极,生命体征几乎消失。初步检查显示,颅骨严重凹陷性骨折,伴随大量颅内出血和脑干损伤,情况万分危急。

  “快!肾上腺素!建立静脉通道!准备气管插管!快!”随车医生语速极快地下达指令,抢救措施迅速展开。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样的伤势,生还希望极其渺茫。

  樊涛站在一旁,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完全是一副被突发惨剧吓坏了的儿子模样。然而,在那惊恐的表象之下,一丝难以抑制的、扭曲的庆幸正在他心底疯狂滋生——许皓月染上了毒瘾,彻底废了;父亲现在这副样子,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再也没有人能阻挡他继承父亲的一切了!财富、权力、地位……很快都将属于他一个人!

  他甚至恶毒地在心中将这一切归咎于父亲自己:“爸,这都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当初非要收养许皓月那个野种,处处偏袒他,压我一头,怎么会把我逼到今天这一步?!”

  救护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将樊心刚送往市内最好的医院,直接推进了手术室。最好的脑外科医生进行了数小时的紧急开颅手术,清除了部分血肿,降低了颅内压。但术后的结果却让所有医护人员都沉重地摇了摇头。

  脑干功能严重受损,自主呼吸消失,一切脑干反射均无法引出。经过一系列严格的医学评估,最终的诊断冰冷而残酷:脑死亡。仅靠呼吸机和药物维持着心跳和血液循环,成了一具躺在ICU里的、温热的躯体。

  樊涛在听到“脑死亡”三个字时,几乎要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冲动。他强行挤出眼泪,扑到病床前,抓着父亲毫无反应的手,演出一副痛不欲生的孝子模样。

  他拿出手机,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才拨通了妹妹樊溪的电话。

  “樊溪……”他的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哭腔和颤抖,“……爸……爸出事了!他在家摔倒了,撞到了头……流了好多血……现在在医院ICU……医生说他……说他……”他哽咽着,似乎说不下去。

  电话那头的樊溪正在戒毒中心的病房里,看着刚刚经历完又一次毒瘾发作、精疲力尽昏睡过去的白暮云。接到这个电话,她如遭雷击,手机差点滑落在地。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她声音瞬间绷紧。

  挂了电话,樊溪的心乱成一团麻。父亲重伤垂危,许皓月的身体深陷毒瘾折磨……她强压下巨大的恐慌和悲痛,立刻找到戒毒中心的主治医生和护士长,郑重叮嘱他们务必看好“许皓月”,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联系她。又快速给白暮云发了条简讯:父亲重伤住院,我必须立刻赶过去。你安心戒毒,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做完这些,她便抓起包,冲出戒毒中心,驾车疯狂地驶向医院。

  赶到ICU病房外,樊溪一眼就看到了瘫坐在长椅上、捂着脸“哭泣”的樊涛。

  “哥!爸怎么样了?!”樊溪冲过去,急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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