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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老实人被宠爱的一生_分节阅读_第66节
小说作者:不见仙踪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92 KB   上传时间:2025-11-23 09:56:11

  夜色渐浓,所有光感来源都来自这些人造的大小灯光,除了离得最近的李然,没人能看得清迟蓦的眼神。

  李然有点害怕,现在他真觉得他哥喝多了:“……哥。”

  “表哥?”齐值几乎和李然一起开口。

  迟蓦这才看向他,没有见到表弟的亲昵,有敌意地回答他上个问题:“关你什么事?”

  齐值的话被噎回到嗓子里。

  从小就是这样。迟蓦从小就是他们这些同龄人中无法超越的天才,没有人能攀比得上。齐值从小就要与他比较,尽管父母没有恶意,也更希望他开开心心不要掺和进勾心斗角中,但迟蓦仍是被他父母说“看看迟蓦”这种把他踩在脚下的孩子。

  而迟蓦本人向来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虚名,他像怪物,出奇得早慧,每次和同龄人站一块儿,他身高出众相貌出众,但总归不是外星人,一个鼻子一张嘴和俩眼睛,跟大家没有区别,可他就是比所有人都成熟,远远地超过了同龄人。

  小他两岁的齐值十岁之前还能和他玩儿,十岁往后就总觉得没办法接近迟蓦,这人太冷淡。

  最后一次跟他在一块儿看视频是13岁,那年迟蓦15岁。

  齐值缓缓吐出一口气,习惯性地把自己放在低位:“表哥我想跟阿呆说话。”

  “我缝住你的嘴了?”迟蓦说道,没有边界感,“说吧。正好我也能听听。”

  “我想和他单独说。”

  “不可以。”

  “他又不归你管。”齐值脱口而出道,“他是独立的吧。”

  迟蓦颔首,没正眼瞧他,冷冷哦一声,开口问李然时声音又轻柔得不像话:“好孩子,你归谁管?”

  李然便说:“……归你。”

  齐值觉得李然被绑架了,再不济就是被蛊惑了。

  这时全场上下突然变得安静起来,这瞬间的沉默仿佛一块往沸水里投放的巨大冰块,倏地凝固,直冒寒气。

  “实在不好意思啊各位,公司比较忙,刚加完班。”迟危携叶程晚一前一后地走入场中,瞬间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话是如此歉意的说,迟危的表现却没有丝毫感到抱歉的意思。

  姗姗来迟只是他一贯的摆谱作风罢了,比迟瑾轩地位还大。

  有关迟危每年都加班,并且听说他每年都把休年假的时间安排在一起,然后一次性用掉的说法,众人相当不理解,并且心里都颇有微词——谁每年过来等他几个小时还不见人影,心里都不会太爽的。

  有时间和心情休几十天的年假,证明他还没有热爱工作到丧心病狂的程度,那为什么不把时间留在过年聚会这样重大且有意义的场合呢?

  这不是本末倒置?

  难不成他故意把年假放在其他不重要的时间里休完,让所有人在过年期间都找不到他吗?

  今夜迟危带家属前来应付一顿饭,之后便再也不会出现了。

  问就是公司太忙。

  李然见到了不一样的小叔。

  只见他从一而终认识的、印象里有人气儿的小叔,在这个场合里冷酷异常。他只有和迟瑾轩说话的时候会稍微带上一副“父不慈子却孝”的哂笑,但也不达眼底,不染情绪。

  与其他所有歪瓜裂枣的男女都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拿正眼瞧别人的奉承,不接受任何敬酒。

  人到齐全,所有人坐下来吃团圆饭,维系一年一度根本不多的感情纽带,各个心怀鬼胎。

  两张铺着红绒布的、特别长的桌子临近地摆着,迟瑾轩坐在东面的那张桌子的首位,迟危坐他手边,叶程晚跟迟危坐一起。

  而迟巍连坐在迟危手边的地位都没有了,中间还得隔着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叶程晚。

  座位代表着关系亲疏。

  也代表着权利的象征。

  曾经迟巍是迟瑾轩唯一的爱子,现在迟危是迟瑾轩唯一的爱子——不管老不死的愿不愿意。

  李然看不透其中本质,但能看得懂一些位置安排。

  他只知道迟蓦和他被小叔命令着坐在他对面,这个就算看在面子工程上,也应该留给迟巍的位置被他们两个霸占,心中胆战心惊了好一会儿。

  但迟蓦没什么反应,所以大概一直是这么坐的。

  这么倒行逆施吗……

  席间迟瑾轩被一名身穿旗袍的漂亮女人伺候,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应该是他孙女吧,李然心想着没听过他哥说他有除齐值外的堂兄弟姐妹或表兄弟姐妹。

  穿这么薄肯定很冷吧。

  而后便听迟蓦附耳过来告诉他:“这是他去年娶的老婆。他娶过八个老婆呢,除原配外都被他称为外遇,但他原配和外遇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

  “啪嗒——!”

  李然的筷子掉在餐桌上,口瞪口呆。这道动静比地雷还要响呢,令所有人用餐的举动都诡异地停顿片刻。李然尴尬得想撞盘而死,手忙脚乱地要捡筷子,迟蓦慢条斯理地把一双新筷子递给他,压抑嘴角翘起的轻笑。

  “对了,我还没问小蓦,你带的这位小朋友是谁啊?哪家的孩子?父母是谁?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啊?跟你小叔比起来,是比得上还是比不上啊?你小叔年少有为事业有成,不是谁都有他这般冷酷的手腕和心肠的。”迟瑾轩年纪大了,食欲不如年轻人好,接过第八任小老婆的茶,端庄地呷一口后问道。

  利益熏心的诘问,火线一样地引导。

  迟蓦不回答:“嗯?爷爷您说什么?”

  “我说你带过来的……”

  “吃饭。”迟危发话说。

  老不死的登时一噎,真的下意识把话咽了回去。

  片刻后反应过来这个家真真是变了天哪,气不打一处来,为找回掉了的面子又摆出家主一样的气场,当面警告:“小蓦,你和小男孩儿们玩一玩我倒是不反对,但是你知道迟家的规矩,男人跟男人的感情是永远上不得台面的,你切忌走错路啊。”

  “你小叔如今一手遮天,和程晚不也是只有咱们自家人才知道他们是一对儿夫妻吗?他们年轻时经历过什么,想必你也听说过一些。在外人的眼里,迟危未婚,叶程晚也未婚,现在这个社会还容不下你们这些另立独行的感情呢,婚不能结证不能领,和女人在一起不一样。别把男同性恋那点事儿带到迟家里来。”

  不等迟蓦说话,迟危倒是轻笑一声,放下餐具给叶程晚倒了杯热茶暖暖身体:“您说的这些我好像都忘得差不多了,既然您这么想说,要不,今天就跟我好好讲讲我年轻时和阿晚都经历过哪些事儿吧?”

  “以防我忘记您的好。”

  这种微笑中的嘴炮硝烟很容易让没见过世面的李然害怕,但他此时没时间怕。

  因为迟蓦根本没听老不死的说话,又有意无意地凑近李然耳畔,边给他夹菜边不动声色地讲了段历史:“他年轻时谈过男人的,包养过几个男大学生,也轰轰烈烈地感受过爱情,但分手的时候产生分歧,应该是钱没给够吧。大学生被媒体拍到,老不死的和迟家公司一起被曝光了。”

  “当时他嘴硬说,现在是新社会新世纪,大家包容度高,男的和男的在一起追求爱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呜呼感情自由。”

  大抵是太有趣,迟蓦低声说话的笑意渐浓:“但股票大跌的形势教他做了一回人,公关根本处理不过来,差点陷入濒临破产的危机。自那以后,他知道世俗是容不下两个男人的感情的,搞不好直接影响家族生意,情爱和权钱他当然知道哪个更重要,男同关系就变成了他命里的忌讳话题,谁提跟谁急。”

  “——啪嗒!”

  这次李然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到了地上,他差点儿被嘴里的饭呛住,还好提前咽干净了。

  老不死的被以下犯上的迟危堵得大喘气,正有火没处发,外人李然再一次变焦点,跟故意的似的,他胸中火焰蹭地蹿老高。

  心想:“现在的年轻人果然都喜欢吸引注意力,几次三番地掉筷子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家小孩儿还小呢,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场面,难免会紧张的。爷爷,您不会计较吧?”迟蓦先发制人地说,笑容很标准。

  李然果真怂怂地说:“对不起啊……对不起嘛。”

  搞得迟瑾轩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气得更狠。

  不一会儿把脸都气青了,嘴唇发紫,跟中毒差不多。

  对面叶程晚埋首吃饭,全程安安静静,不曾加入任何明里暗里的口舌纷争。

  这时他胳膊肘拄桌面,单手扶额抿唇,几乎要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悄悄掐迟危大腿才得以忍住,迟危二十年来被掐习惯了,面不改色。

  吃完饭接近午夜十二点,庄园足够大,来的人都有独立的房间住,大多人都选择住下。

  迟危和叶程晚连夜离开,不会在此多待一秒。

  迟蓦也带李然离开,根本没想着让小孩儿在外人这儿过夜。

  不过迟危还要留下来和老不死的说会儿话,尽儿子之孝心。

  他很会做虚浮的表面功夫。

  迟蓦去开车,让李然在暖和的地方等他。他们不等小叔。

  不一会儿,有个男生先来到李然身边。齐值酸酸地问:“一晚上都没跟你说上话,现在你跟表哥关系这么好?连我都插不进你们中间了,成外人了是吗?他管那么严你还有自由吗?你连这都能受得了啊?你不觉得我表哥在控制欲这方面有点变态吗?”

  他吃饭时坐在另外一张长桌上,今天来的所有人都是和迟家有关系的,沾亲带故,但这层关系是因为齐值的爸爸与齐杉是兄妹,都不是迟家“原住民”。关联有是有,却不太深,所以他没机会和迟蓦李然坐在一块儿。

  直到迟蓦离开这会儿,齐值才瞅准时机过来。

  李然也就那会儿被迟蓦玩得如坐针毡,想跑,所以看见齐值才有如遇救星的错觉,被他哥一管教,理智顺着流淌的热血回归四肢百骸,再见就有些尴尬。

  他和齐值做了高中三年的同桌,关系不错,但也只是不错。

  李然知道自己和齐值不是一路人,闻言有些不高兴:“你不要说我哥坏话啊。”

  “……我这叫说他坏话?”

  “嗯。”李然点头,严肃。

  齐值服气:“这是实话。”

  李然不听:“才不是呢。”

  “李然你是不是被他灌迷魂汤了啊,你真的……等等,”齐值语气古怪,说道,“你叫他什么?哥?他让你叫他哥?”

  得到确定的小幅度点头的答案后,齐值说不清什么感觉,甚至有点想笑。

  迟蓦这个人,因为记小时候的仇,从不允许齐值喊他哥,只有听到表哥才会答应。

  只要齐值试探着喊哥,迟蓦连理都不理他。他从来都不开口纠正,但也从来都不降低底线。

  兴许是外面天寒地冻,又或者是眼下夜色甚浓,人类的感观会被放大,迟蓦不让他喊哥却允许李然喊哥令齐值不爽,李然向着刚认识没多久的迟蓦说话,而不向着认识三年的他更令齐值不爽……这种堵在胸口的郁结令他脱口说出了一些话,随后不看李然反应,赌气似的转头离去。

  留下傻愣愣的李然留在原地震惊发呆。

  齐值说:“迟蓦从小就是同性恋,他只喜欢男的,不像我还能喜欢女的呢。他十五岁被送进过戒同所,十七岁才出来。所以我是不是说谎,你应该能分辨得出来吧。你不是深度恐同吗?既然如此趁早离他远点儿!”

  迟蓦早就对李然说过“我爱你”,也毫不掩饰地承认过自己的性取向,听齐值用陷害好人那样的嫉恨语气说他是同性恋,李然当然没有对他哥只喜欢男的这件事重新感到震惊,而是气闷。

  气闷齐值这样说他。

  喜欢男的就喜欢男的啊,又没有喜欢他。

  关他什么事?

  其次一个疑问晃晃悠悠地浮上李然心头——戒同所是什么?

  而后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他曾经见到过的十五岁的迟蓦,被迟巍和齐杉一左一右地夹在中间好言相劝。

  白清清当时指着马路对面的富人区,跟李然说等他长大后也要像迟蓦一样出国留学,回来后做某个领域的权威巨擘挣大钱。

  可迟蓦真的是去留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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