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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老实人被宠爱的一生_分节阅读_第65节
小说作者:不见仙踪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92 KB   上传时间:2025-11-23 09:56:11

  相比于齐杉的欢喜,迟蓦的反应可谓冷漠。他一条手臂搭着沙发靠背,是个将李然完全纳入怀中的护持姿态,见齐杉跑过来动也不动,甚至翘起二郎腿,仰头把一杯红酒喝了。

  完全把自己当做说一不二的上位者,把母亲当作攀炎附势庸脂俗粉的外来女人。

  这幅场景许多人都悄悄看在眼里,一时间大气不敢喘,只彼此交换眼神。

  迟蓦生在迟家长在迟家,受恩于此,饱受祖荫庇佑,他却抱持着满心恶念回报,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和他那位用尽上不得台面的狠辣手段、将迟家大权牢握手中的迟危有得一比,也许比迟危还要狠。

  想当年迟危20岁时,还在大学里任人欺辱呢,家里哪有他的一席之地,谁也不拿正眼瞧他。

  可迟蓦不一样,他早早地丰满自己的羽翼,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还是可控的幼禽时,就已经张开鲜血淋漓的血盆大口扑向亲生父母,狠狠咬住他们的脖子,喝了满嘴的动脉之血。

  迟蓦一砖一瓦建成自己的科技王国时,正是迟巍这么多年经营的公司土崩瓦解之日,好好给迟蓦做了回“贡献”,其中不见血的血路只有他们自家人知道。

  之前迟巍是位严父,齐杉也算是位严母,一手掌控儿子的人生,给他安排规划光明的前途。

  经过一次父子间腥风血雨的商业战,迟巍仿佛认识错误,试图与儿子破冰。

  奈何迟蓦就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东西,齐值不小心暴露过他偷偷制作的巧克力让大人知道,害他受罚一次,多年过去都没再尝到迟蓦的第二块巧克力,如假包换的小肚鸡肠。何况是这种怨恨呢,迟蓦没让父母倾家荡产爬出去要饭都是他孝心发作。

  再说了,迟瑾轩虽然被迟危夺权,但身体健康状况还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他们这些败絮其中的上流人士为了做好面子工作,怎么都得招待好老爷子,让老不死的过得舒舒服服。

  他最疼爱迟巍,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嫡长孙把他的嫡长子弄破产呢,暗地里帮一把,顺势再用言语敲打迟蓦。

  这对明面上揣着父慈母端的夫妻,明知道迟蓦每年过年都会应邀回迟家一趟走个过场,给老不死的面子,却依然担心见不到他,早早地就连珠带炮似的打电话求他回来。

  迟蓦从不接他们电话,他们就换各种陌生号码打,有种狂轰滥炸的病态。

  “我过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迟蓦把喝空的高脚杯随手放旁边的小茶几上,另一只手屈起两根指节,蹭蹭李然的脸颊,有种微醺黏人的感觉,语调似乎都喊着缱绻,“他们总爱说一些废话,没什么好听的。乖点等我,不要乱跑。”

  李然点头:“嗯。好。”

  下一秒,就在迟蓦理了理剪裁得体的衣襟站起来要走时,李然一把抓住他的手。

  迟蓦垂眸看李然:“嗯?”

  “你怎么戴着这个啊,先把它给我。”李然不由分说地扒走迟蓦左手腕的黑色菩提串,双股的,团吧团吧塞进自己非常保暖的羽绒服口袋里,说,“我先替你保管……你别用它弹自己。”

  迟蓦捻捻手指,垂落在李然头顶的视线覆上一层晦涩,很想现在就把这个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坏孩子绑回家,任他为所欲为。

  左手腕空无一物,空空落落的,却并没有往年的寂虚感,还被什么东西填补了。

  不让用菩提珠弹自己,迟蓦便屈指轻轻地弹了一下李然的额头,说:“胆子越来越大了。”

  话落,李然仰着脸,冲他乖乖地笑了一下。

  场地大,齐杉从另一端穿过碍事的人群走向这一端,需要时间。迟蓦没让她过来当着李然的面烦自己,往前走了几步等女人过来,学着迟危平常对待老不死的谦逊模样,没让齐杉在那么多沾亲带故的外人面前丢脸,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

  不多时,迟巍也过来了。

  侍应生远远看到李然喝完一杯热牛奶,立马又送来一杯,还有各种精美甜点,甚至怕李然无聊融入不进大人的酒肉世界,还带来几幅乐高玩具——青少年玩儿的那种。

  否则李然真要被当成智障儿童对待了,他肯定要不好意思。

  迟蓦早就作过吩咐,今天他高不高兴不重要,哄好他家孩子就行。李然不喜欢人群鼎沸,迟蓦如果有事要忙,他就喜欢自己跟自己玩儿。

  所以来了这么久,有迟蓦的吩咐,脑子没病的人都不敢贸然过来搭话,李然自成一个圈,像被孙悟空圈起来的唐僧,各路妖精都不能靠近。

  但总有恰巧没听说这条吩咐的漏网之鱼。

  李然手上拆着乐高包装,眼睛观察着他哥开不开心,要是情况有异的话,他就支棱起来过去解围,把他哥救回来……

  “他们都说你是小迟总的童养媳,真的假的?”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好奇地踱步而来,他手里端着高脚杯,高风亮节的玻璃材料到他手中都变得油腻腻的。

  他瞥了一眼被迟巍与齐杉嘘寒问暖的迟蓦,两分钟内应该回不来,而后收回目光,光明正大地打量起李然:“长得确实挺好看的,但也没漂亮到让小迟总为了你和家族相逆衡的地步吧。难道你会下迷魂汤啊?”

  李然拧眉看向他,感受到轻视与冒犯:“关你什么事?”跟他哥待一起久了,好东西学到多少不知道,坏东西学得倒是挺多的,他音量虽然不大,但反唇相讥地问道,“刚才我哥在这里你怎么不来欺负我,害怕他吗?”

  “……”

  男人噎得一瞪眼睛:“小迟总在医院待过两年,不是都说病好了吗?怎么还变本加厉,找男人都找得这么没礼貌,小小年纪还懂仗势欺人。还童养媳呢,从小就把你养成这样啊?”

  “你不想活了?”身后幽幽地响起询问声,仿佛一股阴风吹来,男人受惊猛地回头,就看见迟蓦阴冷地盯着他,眼神就是在看一具尸体,“我有权有势,他不仗我的势仗谁的?”

  “你想好仗谁的势了吗?”

  男人双腿一软,双手几乎在看见迟蓦那双碳黑的眼眸时,就下意识抓住旁边一个匆匆而过根本无心彰显存在感的人,以此借力稳住身形。

  从此,李然再也没见过这个男人。

  冬天黑得早,宴会一样的过年团圆从六点就开始了,人数只增不减。

  八点左右,一位头发灰白却梳得整整齐齐的古稀老人,手持一根手杖走进来,全场顿时噤声注目。迟瑾轩今年七十多岁,只有后背有点儿驼,脊椎腰杆挺得直溜溜的,手里的紫檀手杖配他那一身用人模狗样闯荡出来的沉淀岁月,别有一番意境。

  他腿脚灵便地入场,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温和的表情称得上慈祥。场上眼睛太多,竟没人注意到有两个人没给老不死的面子,没看他。

  李然眉心皱到一起,少年多愁非良事:“哥,那个人说,你在医院待过两年看病……你怎么了啊?什么病啊?你好了吗?”

  过去的某些事情连当事人都会忘记,再回忆可能也回忆不出那时候的真正感受,时间冲淡一切。李然倒好,他不是当事者也非见证者,关心与担忧却能切切实实地写在脸上,任谁看都要动容。迟蓦这样的王八蛋更是,不要脸地觉得被挑逗了。

  李然还在说话,翻来覆去地问他怎么回事,嘴唇一张一合。

  迟蓦盯着他的嘴唇:“今天是我的生日。”

  “啊?!”李然都不知道这件事,眼睛微睁,“真的吗?”

  迟蓦说:“送我礼物。”

  李然立马答应说:“哥你要什么,我能给的都可以给你。”

  迟蓦便无声轻笑,倾身凑到他耳边,说:“给我一个吻。”

  不待李然反应过来产生震惊的情绪而仓惶拒绝,他又不容置疑地低声补充:“听我的。”

第40章 激吻

  在外人眼里,他们旁若无人地说悄悄话,甚是亲昵。

  迟蓦侧首对着李然耳朵,下颚绷出一道凌厉的线条,该是冷硬的,但他唇角若有似无地浮着一丝清浅的笑,眼神中的冷漠融化,藏了些许的温情在中间,令他显得与平常不近人情的冷漠感大相径庭,给人一种迟蓦好像也很好说话的错觉。

  下一秒,他高大宽阔的肩膀微侧,几乎将李然半个身体都掩映在自己的护卫之中,谁也没资格再看他了。

  那些不怕死的眼睛只来得及被好奇驱使着,看到一点李然圆睁的眼睛,与通红的耳垂。

  迟蓦还是那个迟蓦,小心眼儿,报复心强,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可怕的掌控欲。

  这时如果再敢挑衅追逐——哪怕不是因为觊觎李然。他们的下场很大概率也会像那个招惹李然的油头粉面的男人一样,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

  “怎么这样看着我?”迟蓦捏了捏李然耳垂,神情依旧带点笑,“说话。不要装小聋子,听到我说什么了吧?嗯?”

  平常也没见他这么会笑啊。

  李然被他勾得猛一激灵,下意识闭了下眼睛,差点兔子似的跳起来,想到人多又生生忍住。

  他脑袋微侧想蹭掉迟蓦玩他耳朵的手,没成功,毛绒绒的头发反而压上去,仿佛在挽留迟蓦的手。被摸的只有一只耳朵,李然却觉得两只耳朵都痒。

  一阵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椎骨一路向下,电流经过似的,他想战栗,好奇怪的感觉。

  李然抿唇咬牙又忍住了,不想在周围的衣香鬓影西装革履中做焦点,求饶似的看着迟蓦,小小声的询问语气里也含有祈求意味:“哥,你喝多了吗……你不要拿我寻开心啊……”

  迟蓦挑眉,说道:“我像喝多了?”

  不像。李然偏说:“像。”

  迟蓦便轻轻嗤笑一声,揉捻李然的手指用了点力,李然藏在羽绒服里的身体真的不可控地抖了两下,猫儿似的。

  那道骚扰人的举动变得愈加过分,李然小幅度的哆嗦震颤传达到迟蓦的指尖,让他感受了个够:“行,我们等回家再说。”

  场上老不死的迟瑾轩被一众虚伪假笑的男男女女围住,几轮阿谀奉承没停过。

  攀附谄媚成这样儿,老不死的也并没有多给这些人眼神,等迟巍去到他身边他就霸道地占住儿子,问他近日过得怎么样。

  退位的太上皇旁敲侧击地询问被迫罢黜的太子爷,有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与那个谋权篡位的逆子迟危相互抗衡。办法见不见得人没关系,会不会把人弄死也没关系,只要能重掌大权就行。

  多少年来,饱受钟爱的迟巍娇生惯养,迟瑾轩的每个私生子都不是他解决的。要么老不死的亲自来,要么就是迟危动手。迟巍有尔虞我诈的心眼子,但属实不多。生在名利场,好得不彻底坏得不透彻,卡在中间做一个不好不坏的有良心但良心又不多的人,最容易坏事儿。

  而这些年他还越发讨厌父亲跟他说起迟危,每每提起这位他记不清排迟家第几的弟弟,就让他认识到自己的无用。

  迟瑾轩每问一次公司近况如何,有无取得新进展,他有没有找迟危麻烦,都让迟巍打心底里厌恶,老不死的年轻时要是能管住下半身何至于此,话里的恭敬不多:“我怎么对付他?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儿子,只要有想加害他的心思,就疯的疯没的没,有三个现在还在国外呢,人是好端端的没事,但这辈子大概也就只有做流浪汉乞讨的份儿了……”

  前任太子爷压低声音气急败坏地说话,和自己精神矍铄的老父亲行至一个角落,可以轻松观览全场,又不会被一些没有眼力劲儿的人打扰,表面装得风轻云淡,实际上银牙都快咬碎了。

  迟巍一口闷了红酒说:“他像他那个小三妈,为了进迟家的大门,满肚子的阴谋诡计,而且谁也不相信。没弱点。”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迟危能无情地走到今天,一是他们轻视了他,二是他遗传得好啊。

  迟巍就没有想过,他亲爹在香港做凤凰男的时候是怎么把老婆全家弄“死”独吞家产的,否则哪儿能有今天的辉煌。

  这自视甚高双眼长头顶上从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的烂货,脑子比不上迟危,连挑选遗传基因的本事都比不上迟危呐。

  迟瑾轩更是越老越糊涂,都忘记了他这位安享天年的“太上皇”也是被迫退位,竟还有心思对看重的嫡长子恨铁不成钢,恼怒得一怼手杖,重重地敲打两下地砖,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四十多岁了被人鸠占鹊巢,你还得过且过?一问就知道找借口,废物!”

  远处的迟蓦不用靠近都能猜得到他们在说什么,眼神随意一扫便移开视线,唯恐脏了眼睛。

  “李然……?阿呆?阿呆真是你啊!”齐值一身大人装,裁剪得体的西装,完美地包裹在他身上。原本有股成熟稳重风,一见到同学即刻变成少年,青涩显露,跑着来找李然。

  后者长时间坐着不动,身体热量流失,觉得冷,任由迟蓦伸手给他把厚围巾塞了塞,圈住小半个下巴尖,一方面又因为他哥索求的礼物而感到热,想把羽绒服拉链拉开,迟蓦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勒令不许拉开。

  搞得李然一时之间都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冷还是热了,难受得不行。只想着能离开他哥一会儿,好让他的头脑清醒清醒,否则他愈发想不通、也不敢想通自己为什么脸颊发烫心跳加速,都不敢看迟蓦的眼睛。

  此时看齐值出现在这儿,李然嚯地惊喜,眼睛大亮。在这群互相奉承又或话里藏刀的大人们之间,有一个人竟是自己三年的同班同学,说没有感受到一丝丝的“救赎感”是不可能的。

  最大的可能是李然现在想远离迟蓦,一时冲昏头脑。

  “诶?——同桌!”李然简直病急乱投医,当场就要站起身来,朝齐值飞奔而去。

  可这个动作只是刚有一个发射趋势,一只大手就抓奸似的捞住李然的后脖颈。先拽住的厚围巾,迟蓦怕勒到李然又及时松手顺着围巾往里,有力的指节重重捏住李然热乎乎的后颈命运肉。

  大概滋味不太好受吧,李然下意识缩起了脖子,两边肩膀也端起来了。他“咣当”坐回到沙发上,重心不稳几乎歪倒在迟蓦敞开手臂的怀抱里。

  “……哥?”他一扭脸,觑见迟蓦冷冰冰的脸色,心虚得声音接近虚无。

  迟蓦:“你敢去试试。”

  李然不去,齐值已经跑到跟前了。

  “阿呆你竟然也来……表哥你是不是捏疼他了?”欢欣的语气在站到迟蓦面前时就收敛了许多,齐值发现李然两只手掌若有似无地推着迟蓦胸膛,可怜巴巴地缩颈端肩,微微皱起眉提醒。

  在厚围巾的遮挡下,迟蓦手指继续向下探索,从捏着李然的后脖颈,到摸到脊背中间那条由光滑皮肤勾勒的脊椎线条,他第一次在李然有完全清醒感知的情况下占他便宜,特别爽。

  当李然因敏感而抿唇忍住一小股一小股冲击向浑身的细微战栗时,迟蓦感受得清清楚楚,眼底凝出晦涩的爽感风暴,想扒光他,用眼睛把这些战栗啊痉挛啊统统锁在深处。

  然后让他幅度更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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