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能在现场看美女帅哥走红毯,甄甄就激动,以前哪有这么好的条件?
他把这消息分享给贺越邱,狗男人不解风情,只会炫耀自己作为雄性的求偶资本。
瓦瓦老公:你早说啊,这多简单,我带你坐巴黎时装周第一排去,那秃头总监还得谢谢我肯屈尊光临。
瓦瓦:<(`^?)>
瓦瓦:跟你们这些资本家没什么好说的。
转眼到贺父寿宴,贺越邱作为继承人,既然决定了要回去,就没有只在当天露个面的说法,提前一晚就带甄甄回了本家。
佣人来传消息时,贺风顺还在喂金鱼,听到他还带了对象回来,惊讶得手一抖,整包鱼食就全进了那几条锦鲤楼兰肚子里,撑得翻起鼓鼓的肚子。
他到耳顺之年,倒仍旧是精神矍铄,中气十足:“你说谁?贺越邱?就他这样的还能找到对象?”
贺风顺的妻子沈云,刚好从厨房出来,看到他叼着烟,皱着眉走过来,拿走按熄在石雕的烟灰缸里。
“都这个岁数了,你少抽点吧。阿岭工作那么忙,还要操心你这个老父亲,每天打电话回来叮嘱你戒烟戒酒。要是让他知道你一点都不听,到时候又要来唠叨我没监督好你。”
贺风顺哼了一声:“归根结底是因为你总要给他告密,不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上,你这种举动就叫做背叛亲密战友。”
正说着话,贺越邱搂着甄甄,大马金刀地就进来了。
听着佣人们一连串的大少爷好,甄甄鸡皮疙瘩起一地:这还是新时代新社会吗,这不纯封建大家庭么?!
他也总算知道贺越邱是怎么养成这副唯我独尊的性格了,家里大得跟宫殿似的,佣人随叫随到地跟着伺候,纸醉金迷腐蚀人的意志啊,把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都给潜移默化成奴隶主了。
贺风顺听见动静,坐在沙发上往门口扭头一看,两个年轻人在佣人们的簇拥下走进来,一个就是他那人模人样的混账儿子,另外一个光看长相就知道是个听话乖巧的小男生,轻声细语地喊他叔叔,比那声不情不愿的爸听着可顺心多了。
贺风顺问完甄甄的名字,催促管家:“去,包个大红包来。”
说完又往贺越邱身后看了看:“你刚刚不是跟张妈说带对象回来了吗,人呢?”
贺越邱嗤笑一声,当着两个上世纪老古董的面,抓起甄甄的手十指相扣,又扭头结结实实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你!”贺风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一枪毙了你!!”
沈云忙给他拍背:“你冷静点儿!不就是……不就是……亲嘴吗?年轻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她也实在是说不出两个男人。
贺越邱满意地看着鸡飞狗跳的亲爹继母,持续捅刀:“这么大个人杵在这儿,见面红包都给了,人都该改口叫爸了,你来一句‘人呢’,你可真行。”
甄甄看贺父气的这样,心里有点没底,总不能六十大寿真的爆改驾鹤西去吧。
他悄声问:“真要改口吗?来之前没彩排过,我十几年没叫了,有点生疏。”
贺越邱挠着他手心,凑到他耳边:“不用,床上叫叫我就够了。”
甄甄瞥了眼暴怒的贺父,羞恼地拧了把贺越邱的腰肉,小声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贺越邱提高音量,满脸不在乎:“没事儿,我找男的算什么,等他那宝贝儿子也找个男的,那杀伤力才大,一听到自己没孙子可抱,得直接气进火葬场吧。”
贺风顺胸口都疼,指着贺越邱吹胡子:“你少咒你弟弟!”
沈云看他们父子俩这么争争吵吵半辈子了,习惯地打圆场:“好了,你把小贺送国外的时候就该做好心理准备,塑料袋都能当性别的地方只是找个男的回家已经算精忠尽孝了。前两年老周的儿子也是去那儿留学,一毕业做完变性手术涂着口红踩着高跟鞋带个黑人回来,闹得人仰马翻,老周一开始也是气得寻死觅活,后来慢慢地不也就想通了吗。”
贺风顺让她这么一安慰,气又顺了不少。再看看甄甄,也是个齐齐整整的漂亮孩子,眼睛大,鼻梁高,皮肤白,个子苗条,性格也文静,除了性别不对,有点太瘦了,其他地方全都满足他对儿媳妇的期盼,再怎么也比周家那大老黑……该叫儿媳妇,还是女婿?……
贺风顺咬咬牙,得了得了,就把甄甄当闺女养吧,横竖他还有个小儿子能传宗接代。
不然怎么办?他一把年纪了,要真整出个生儿育女的场面,那真是死了都没脸下去见祖宗!
贺风顺这么想着,又多看了两眼甄甄,越看越满意,心想也算他家门不幸生出个贺越邱这样的混球玩意儿,能找着对象就不错了,管他男的女的呢,还轮得到他挑人家?
沈云也让管家去拿了个红包,放了厚厚一叠钱,连带贺风顺的那份,和和气气地交给甄甄。
“我们也不知道你今天来,准备得不够充分,之后肯定要补一次正式的。你先在这住几天,到处逛逛,哪里不周到,你就跟阿姨说。社会在进步,叔叔阿姨没有那么封建老古板,只要你和小贺能看对眼,长长久久过日子,叔叔阿姨都是祝福的。”
甄甄很久没有得到过来自长辈的关怀,拿着两个沉甸甸的红包,有些手足无措。
“拿着吧,是该给你的。”沈云微微笑道。
她有岁数了,但仍旧透着种从容的优雅,也能从那双智慧的眼睛里,依稀瞥见年轻时的风采。
甄甄父母去世时也就是二十来岁,这么多年了,有关他们的样子,他早就记不清楚,也想不出来他们老去的模样。甄甄就看着沈云,看着贺风顺,想着如果爸妈还在,可能没有他们这么养尊处优通身贵气,但应该也是一对开明和善的小老头小老太太。
他眨眨眼,鼻尖微微泛酸,郑重地点点头:“嗯,谢谢……叔叔阿姨。”
贺越邱从进门,就没掩饰过对这两人的厌恶,但碍着甄甄,倒也没发作,只是在见过面后,就借口开车累了,拉着甄甄回自己以前住的房间。
一背过人,甚至还没走远,沈云和贺风顺都能听见,贺越邱就毫不避讳地说:“两夫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都他妈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你还乐呵呵呢,要落他们手里,不脱层皮都是轻的。”
甄甄知道贺越邱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但两个人一见面就给了他大红包,态度也很友善,就算真是有钱人的虚伪,他也实在不好在人家里当面说坏话,就只拉拉贺越邱小臂,哄着男朋友:“哎呀,别气了,我们一会儿坐下来数红包,你一半我一半。”
贺越邱这种人就是得顺毛捋,这么漂亮一老婆,拿到红包了还跟自己分,他哪儿还有空管那对夫妻,搂着甄甄就亲个没完:“我得多不是东西,才拿老婆零花钱用?要有男人混成这样,真活该让人看不起。”
甄甄像叼着心爱玩具的小狗,只差没抖着耳朵,两眼亮晶晶地:“那这些都是我的!”
贺越邱见他这样儿,美得像找不着北的昏君:“你的你的,我挣的钱,连着老东西以后死了留下的遗产,都是我宝贝儿老婆的。”
贺风顺气得手都在抖,指着贺越邱离开的方向:“你听听这是人话!他老子还没死,就惦记上遗产了!”
沈云慢悠悠地喝着茶,瞥他一眼:“我倒是觉得小贺这句话没什么问题。怎么了,老贺,你舍不得给老婆花钱啊?”
贺风顺尴尬地笑着,赶紧贴上去找补:“那不能啊,这臭小子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都是我遗传他的。”
贺越邱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是间坐北朝南、带卫浴阳台的大一室,虽然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住过,但佣人依旧每天都会过来打扫,随时都能住人。
进门左手边摆着个拳击桩,墙上贴满橄榄球巨星签名海报,靠墙放了张两米多的大床,围过来一排金属书柜,连窗帘也是黑色的,整个风格就特别符合青春期男孩儿喜欢的类型。
甄甄进来第一眼就发出“哇”的惊叹,他刚要幻想贺越邱小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就被捏住脸颊打断:“打住,我就没有过什么可爱小正太的阶段,从小个子就是同龄人中最显眼的,初一就一米八了,你初一还没开始发育吧?”
甄甄拍掉他的手,揉揉被捏红的脸颊,不服气地说:“我上学早,初一也才十一岁,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本来就没发育,有什么好攀比的!我十五岁就发育变声了,一点都不晚。”
贺越邱又去捏他喉结,勾着唇角,笑得有点坏:“没感觉你发育得多好,这儿小,那里也……顶急了哭着喊哥哥,跟女孩儿似的。”
甄甄又羞又气,急得一口咬他手上。
贺越邱挑着眉,纵容他咬,就当给换牙期的小狗当磨牙棒。
“笃笃”。佣人小心翼翼地敲门,轻手轻脚地进来换新晒好的干净被套。
她手脚麻利,很快就弄完了,也没打扰他们,抱着旧床单正要退出去,贺越邱忽然叫住她问:“二少爷明天才回来?”
她答应:“是,他今晚有一台手术,下午就打电话知会过先生太太,会明天晚一点回来。”
“行,你去吧。”
甄甄坐到刚铺好的被褥上,软绵绵的,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他好奇道:“你弟弟是医生啊?”
贺越邱走过来,伸出拇指,摩擦着甄甄湿润的嘴唇:“姓方的当时挑拨离间,是不是说我和家里关系没那么糟,老东西都把家产留给我了?呵呵,他懂个屁,要不是那野种自己不愿意进公司,非跑去学医,这份家业能这么轻松落到我头上?不还是得跟那些家里一堆婚生私生兄弟姐妹的一样,挣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的。”
甄甄拍开一次,贺越邱又来摸他的嘴唇,他就不管了:“那他理想还挺崇高的嘛,不跟你抢,也是好事。”
贺越邱忽然用力,甄甄吃痛地轻喊了声,不高兴地咬他,在手指上留下湿痕。
“你干嘛啊。”
“你离他远点儿。”贺越邱冷笑道:“那傻逼就是朵黑心莲,表面上装得不争不抢,最会背地里使绊子。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初中就被老东西送到国外自生自灭,搁那人生地不熟的鸟地方读完本硕才回来。”
甄甄知道国外种族歧视问题很严重,就算贺越邱带点混血,家里又有权有势,毕竟不是当地族裔,肯定会受到影响。
况且那些地方大多不禁枪不禁毒品,大人尚且要倍加小心,何况彼时还是正值青春期的贺越邱,荷尔蒙旺盛,要是遇到仇家使坏,随便做点手脚,就有可能把他拉下水,一辈子也爬不上来。
甄甄光是想想,就后背发冷,忙撇开这个话题,拉着贺越邱一起躺下,拱进他怀里蹭了一通,睁着圆润的眼睛,轻声说:“好了好了,他们不心疼你,还有我呢。”
贺越邱抓着他的手,狠狠亲了口:“小騒宝贝。”
甄甄羞得推了推他,赶紧抽回来,闲聊着天。
“你不是说沈阿姨是后来的吗,可我听贺叔叔叫她云姐,怎么她还比贺叔叔要大呢?”
贺越邱的表情变得很可怕,眼神沉下来,一点笑意也没了。
他一字一句地,冷冷道:“因为这对老鸳鸯够不要脸,当姐姐的趁妹妹尸骨未寒,就勾搭妹夫,还生下来那么个野种。贺家几代的脸都让他们丢尽了,我也永远不可能替我妈原谅这一家三口。”
甄甄还没见过贺越邱这样,满身的戾气,说出的话都带着一种刻骨的恨意。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起来,让贺越邱又想起,小声地喊着哥哥,去亲他的喉结,用软软的头发蹭他下巴。
“没事儿,你老公心理没这么脆弱。”贺越邱扣住甄甄的腰,声音低沉,胸腔仿佛都在震动,刻意凑近了说:“不过用你另外一张嘴亲我的话,我觉得我会更舒服一点。”
甄甄听得脸红心跳,立刻一巴掌推他脸上:“贺越邱!这是你父母家!”
贺越邱滚动着喉结,抓住他的手,在掌心里舔了下。
“你忍着别跟个小母猫一样叫唤得满院都听见,谁能知道?”
甄甄羞得深深埋着头,呜咽一声。
贺越邱拍了下他屁/股,难耐地催促道:“快点儿,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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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一滴也榨不出来了[小丑]
但终于写到这神秘男子了[星星眼]
第26章
二十七八的男人正值人生的高峰期, 拥有永远也使不完的精力,热热燥燥的,轻轻一点, 整个夜晚就开始燃烧。
甄甄软得坐不住, 脸枕在手臂上, 白腻得像融化的奶油, 他微微地张开唇瓣, 小口小口地呼吸,汲取着一点微末的凉意。
他贴着贺越邱的唇,被滚烫的呼吸裹挟着,怎么都逃不开。
直到甄甄哭得都快脱水了, 贺越邱才终于放过他, 后怕地把自己完全缩成一团, 抽泣着, 连手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反观贺越邱吃饱喝足。
他神清气爽地一把捞起甄甄去了浴室,中途还很恶劣地把花洒开到最急,看甄甄被冲得像暴雨里的花朵般东倒西歪, 单精神上就愉悦舒爽到极点。
欺负过瘾了,贺越邱才勉强放过他, 满足地哼着歌,对着镜子刮新长出的胡茬。
甄甄缩在床上呜呜地哭,贺越邱摸着光洁的下巴, 大步走近, 屈膝压上来。
甄甄马上就想躲,他勾起唇,恶劣地拍了下,故作不满地说:“真娇气。”
甄甄腹心一松, 咕嘟……他立刻耻得手指尖都红了,爬进被子里,把自己全裹起来。
贺越邱磨了磨犬牙,心里痒得厉害,把甄甄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用刚刮过的下巴去蹭他脸,把娇嫩的皮肤刮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