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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帝王心_分节阅读_第59节
小说作者:海盐絮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314 KB   上传时间:2025-11-11 16:19:16

  婉嫔刚用完宵夜不久,正欲检查“晟璘”今日的功课,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剧痛,呼吸困难,脸色瞬间变得青紫,她猛地抓住胸口,难以置信地看向桌上那碗还剩少许的羹汤,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无尽的悲凉。

  她张了张嘴,想最后呼唤一声她真正的璘儿,却已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香消玉殒。

  几乎在同一时间,隔壁房间内扮演皇子的少年小禄子,也遭受了同样的痛苦,他甚至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在极度的恐惧和痛苦中蜷缩着死去,至死,都顶替着别人的身份。

  玉妃的人早已守在宫外,听到里面异常的动静,立刻以“五皇子突发急病”为由闯入,实则迅速清理现场,制造出婉嫔因过度担忧儿子病情,悲痛诱发旧疾,与五皇子一同“病故”的假象。

  消息传出,举宫“震惊”。

  太后闻讯,踉跄数步,老泪纵横,她虽心有疑虑,但在玉妃一手遮天的后宫,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突发恶疾”,她亦无力深究,只能将这巨大的悲痛与疑团压在心底。

  玉妃假意垂泪,心中却充满了铲除障碍的快意。

  障碍已除,下一步,便是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与此同时,远离京城的荒郊野道上,严锋护卫着真正的五皇子晟璘,正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地赶往朔州。

  为了躲避可能的追兵,他们不敢走官道,专挑崎岖难行的小路,晟璘自幼养在深宫,何曾受过这般苦楚,但他惦记着母亲的安危,始终咬牙坚持着。

  这一日,他们在一处偏僻的村落歇脚,严锋外出打探消息,回来时,脸色阴沉得可怕,手中紧紧攥着一份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传递消息用的简陋绢布。

  晟璘见他神色不对,心中莫名一紧,强笑着问:“严侍卫,可是京城有什么消息?”

  严锋看着小主子那尚存稚气却已饱经风霜的脸,喉头哽咽,几乎不忍开口。但他知道,这件事瞒不住。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那份绢布双手呈上,声音嘶哑沉重,如同生锈的铁器摩擦:“殿下……京城传来噩耗……婉嫔娘娘……和、和‘五皇子’……于三日前……突发恶疾……薨了!”

  “薨了”两个字,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晟璘头顶!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骤缩,一把抢过那绢布,上面潦草的字迹如同恶鬼的符咒,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剜他的心!

  母妃……死了?那个在宫中代替他的人……也死了?

  是玉妃!一定是玉妃干的!

  巨大的悲痛、愤怒、以及失去唯一至亲的绝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吞没!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无法呼吸!

  “母妃——!!!”

  一声凄厉至极、不似人声的哭嚎从晟璘喉咙里迸发出来,他猛地向前冲去,想要奔向京城的方向,却被严锋死死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给母妃收尸!我要杀了那个毒妇!!”

  晟璘如同疯魔了一般,拼命挣扎,眼泪鼻涕混杂在一起,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拳头胡乱地捶打着严锋坚实的胸膛。

  严锋任由他捶打,双臂如同铁箍般纹丝不动,他看着怀中崩溃的小主子,心如刀绞,却知道此刻绝不能心软。

  他猛地低下头,对着晟璘的耳朵,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字字泣血:

  “殿下!你清醒一点!!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是去送死吗?!婉嫔娘娘是为了谁才死的?!是为了你!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他用力摇晃着晟璘单薄的身体,试图将他从绝望中摇醒:“娘娘用自己的命,换了你的生路!她让你来朔州,是让你来求一条活路,是让你将来有机会为她报仇雪恨!不是让你现在回去自投罗网,让她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回去能做什么?你连皇宫的门都进不去就会被乱刀砍死!到时候,娘娘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她不会原谅你的!不会的!!”

  严锋的怒吼如同冰水,混合着极致的悲痛,狠狠浇在晟璘头上。

  他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他抬起头,满脸泪痕,眼神空洞地望着严锋,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严锋看着他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放缓了语气,却依旧沉重如铁:“殿下,娘娘不在了。从今往后,您只能靠自己了。活下去,好好活下去,变得强大,才能对得起娘娘的牺牲,才能让那些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血债……必须血偿!”

  最后四个字,如同烙印,深深烙在了晟璘的心上。

  他不再哭喊,不再挣扎,只是死死地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腥甜的血味。

  那巨大的悲痛仿佛在瞬间冻结,沉淀为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与恨意。

  他推开严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望着京城的方向,那双原本清澈怯懦的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如同鬼火般幽冷、坚定的光芒。

  他抬起手,用袖子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和血迹,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走……去朔州。”

  母妃,璘儿记住了。

  活着,报仇。



第99章 新皇御极

  五皇子与婉嫔的“暴毙”,如同最后一块被抽掉的基石,彻底扫清了太子晟玚登顶之路的所有障碍。

  宫中虽偶有窃窃私语,怀疑那对母子死得蹊跷,但在玉妃一手编织的“突发恶疾”的定论和铁腕掌控下,任何异样的声音都迅速消弭于无形。

  反对者噤若寒蝉,依附者弹冠相庆。

  也就在这权力真空、人心惶惶之际,缠绵病榻多日的皇帝晟帝,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多事之冬。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深夜,于养心殿龙榻之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带着他未尽的江山社稷与满腹的昏聩糊涂,龙驭上宾。

  国丧的钟声,沉重而缓慢地敲响,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白色的缟素瞬间取代了所有鲜艳的颜色,整个帝都笼罩在一片哀戚与肃杀之中。

  太子晟玚,此刻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嗣皇帝。他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孝道”与“勤勉”。

  皇帝的丧仪,他亲自操持,务求极尽哀荣,规制远超历代先皇。

  灵堂之上,他身披重孝,哭得撕心裂肺,几次“悲痛”到需要内侍搀扶才能站稳,其情其状,令人动容。

  他严格按照古礼,守灵、哭临、祭奠,每一步都做得一丝不苟,引得不少不明真相的老臣暗暗颔首,觉得太子虽曾有失德,但至孝之心天地可鉴,或可期待。

  唯有端坐于慈宁宫内的太后,听着前朝传来的种种消息,脸上无悲无喜。

  她那双看尽宫廷风云的眼睛里,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彻底的失望。

  她知道,那灵前涕泪交加的“孝子”,那看似井然有序的盛大丧仪,不过是一场精心排练的戏。

  五皇子与婉嫔的死,如同两根冰冷的刺,永远扎在了她的心上,她对这肮脏污浊的朝堂,对这骨肉相残的皇家,已再无半点留恋。

  在先帝灵柩前,太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年老体衰,哀思过度,无力再问世事”为由,将象征后宫权力的凤印交出,宣布彻底归政,退回深宫颐养,不再过问任何朝政。

  她的声音平静而苍凉,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决绝。

  没有人敢阻拦,也没有人能改变她的决定。

  国丧期满,在庄严肃穆的钟鼓礼乐声中,盛大的登基大典于皇宫正殿举行。

  晟玚身着绣有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的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在百官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中,一步步踏上那至高无上的御阶,最终转身,稳坐在了那金灿灿、冷冰冰的龙椅之上。

  “朕,承皇天之眷命,赖祖宗之丕基,缵膺大统……”他朗声宣读着即位诏书,声音透过冕旒传遍大殿,带着刻意营造的威严与沉稳。

  目光扫过脚下匍匐的臣子,心中充满了志得意满的狂喜与掌控一切的快意。

  登基之后,便是尊封。

  尊先帝皇后为母后皇太后,移居慈宁宫。

  而最重要的,便是尊封自己的生母。

  “咨尔玉妃,朕之生母,温恭懋著,淑德含章,育朕躬于幼冲,赞治道于宫闱。宜登极位,用光孝思。谨奉册宝,恭上徽号,曰:圣母皇太后!”

  诏书宣毕,玉妃——如今已是玉太后,身着繁复华丽的太后朝服,在宫人的簇拥下,接受百官命妇的朝拜。

  她端坐于凤座之上,唇角含着雍容华贵的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锐利与野心。

  她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成为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的儿子,是这万里江山的主人!

  新皇御极,改元“永熙”,寓意永远光明熙和。

  然而,站在金殿之上的年轻皇帝,和端坐于后宫之巅的皇太后,他们脚下踏着的,是未寒的忠臣骨骸,是至亲的淋漓鲜血,是无数在饥寒交迫中哀嚎的子民。

  这“永熙”的年号之下,究竟会是真正的光明,还是更深沉的黑暗?

  京城的天空,在新帝登基的喧嚣过后,似乎变得更加阴沉莫测。



第100章 再劝王旗

  京城剧变的消息,如同乘着北风的朔雪,纷纷扬扬却又冰冷刺骨地传到了正在恢复生机的朔州。

  五皇子与婉嫔“暴毙”、先帝驾崩、太子晟玚登基改元、玉妃尊为太后……这一连串石破天惊的消息,在朔州王府议事厅内炸开,让所有听闻者都为之悚然。

  尤其是李崇文、张士珩等自京城而来的文臣,他们虽已对朝廷失望,但闻听如此骇人听闻的宫廷惨变,仍是惊怒交加,悲愤莫名。

  周文翰血溅金殿的景象犹在眼前,如今又是幼主嫡母同时“暴毙”,这已非简单的朝纲混乱,而是彻底的伦常丧尽,人神共愤!

  一种兔死狐悲、兼济天下的激愤,在他们胸中熊熊燃烧。

  短暂的震惊与悲痛之后,李崇文猛地站起身,苍老的身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对张士珩等人道:“国贼窃位,弑害忠良,天地不容!朔州若再沉默,天下正气何存?吾等当再谏王爷世子,匡扶社稷!”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试探性的劝进,而是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再次求见朔州王与萧彻。

  议事厅内,气氛比上一次更加凝重。萧远山坐于轮椅上,面容沉静如水,唯有敲击扶手的细微动作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萧彻侍立一旁,剑眉紧锁,眼中寒光闪烁,显然京城的消息也深深触动了他。

  李崇文率先发言,他已褪去了上一次的些许拘谨与试探,声音沉痛而激昂:“王爷!世子!京城噩耗,想必二位已然知晓!五皇子殿下与婉嫔娘娘‘暴毙’之疑,昭然若揭!先帝驾崩,太子……那晟玚,竟在如此血雨腥风之中登基,尊那毒妇为太后!此非继承大统,实乃篡逆!是窃国!”

  他越说越是激动,老泪纵横:“如今伪帝在位,妖后临朝,朝廷已非晟室之朝廷,乃国贼之巢穴!天下有志之士,谁不切齿?谁不心寒?朔州此前抗旨不尊,收留流民,大破朝廷军,已是旗帜鲜明!如今,更是势成骑虎,退则必遭伪帝倾力剿杀,进则尚可号召天下忠义,清君侧,靖国难!”

  张士珩也上前一步,语气铿锵:“王爷,世子!如今非是为自身计,实乃为天下计!晟玚德不配位,玉氏祸乱宫闱,彼等窃据大宝,天下必乱!朔州兵精粮足,民心归附,更有拒敌抗疫之大义名分在手!当此之时,正应顺天应人,高举义旗,讨伐无道!吾等愿效仿古之贤臣,肝脑涂地,辅佐明主,再造乾坤!”

  他们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朝廷已然彻底腐朽变质,被“国贼”掌控。

  朔州与伪帝之间已无转圜余地,与其被动等待剿杀,不如主动出击,以“清君侧,靖国难”为名,争夺天下大义!

  萧彻与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萧远山微微颔首。

  萧彻上前一步,目光扫过群情激愤的文臣,声音沉稳有力,并未被他们的情绪完全带动:“诸位先生所言,皆出自公义赤诚,本王与父王感同身受。京城惨变,人神共愤,伪帝窃位,天地不容。我朔州与彼辈,确已无共存之理。”

  他话锋一转,依旧保持着冷静:“然,称王举旗,非是意气之争。‘清君侧’之名虽正,却亦需万全准备。我军新经大战,虽胜亦疲,亟待休整;内政百废待兴,根基需固;四方藩镇态度未明,需遣使联络,争取盟友。仓促起事,若后方不稳,外援不至,则危矣。”

  萧远山此时也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彻儿所言甚是。大义需举,然不可躁进。如今之计,当外示沉静,内修甲兵。一面继续巩固朔州,积蓄力量,广纳流亡,收拢人心;一面可遣密使,联络各地对伪帝不满之藩镇、将领,晓以利害,共商大计。待时机成熟,粮草充足,盟友呼应,则王旗所指,方可势如破竹。”

  他没有明确答应立刻称王举旗,但却给出了清晰的行动方略——积蓄力量,联络盟友,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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