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希怒:【你别阴阳怪气,我只是看多了电视剧,上面都这么演……】
悯希闷头在纸上写刚才说的,他有点心急,写起字来歪七扭八,好不容易写完,他折起来,笨拙地丢开裙摆,往屋外走去。
信箱的设置地点离悯希住的木屋不远,悯希穿过两条小路,就到达信箱面前,将纸塞进缝里。
很少做这种坏事,悯希根本不敢多看,扔了就走。
他还要回去换衣服。
悯希做贼心虚,心跳速率飙升,埋头走了两步,径直撞上一个人。
“…!”悯希吓得差点叫出来,以为有人目睹了他干的坏事,当即就要摇头否认,偏那人好像也不在乎,攥紧他的手,把他直直往前带。
悯希大脑一片空白,头也忘记抬起来,只见前面笔直的西装三件套,以及颀长的双腿。
伴随厚重玻璃门回弹的闷响,悯希被带进了一间咖啡馆里。
咖啡馆是节目组未来要搞猫耳女仆主题环节时候用的,现在还用不上,平时都是空置状态,随便嘉宾进去点饮料喝。
现在里面还未营业,连调酒师都不在。
悯希踉踉跄跄被推到一个桌子上面,被一只手掌按住胯骨往上推搡,半推半就就坐了上去。
悯希眼前还晃着重影呢,一张唇就压下来,用力蹭上他的唇肉,很大力气地嘬、吮、嗦、含起来。
滋滋滋的水声从自己口腔里突然发出,悯希懵了,两瓣唇中间的缝隙被用力的舌尖挑得一会大、一会小,脸也被往上掰,非常银荡。
悯希瞳孔睁大,脑子里一时之间只有一个想法——自己在被陌生人勤饭,他被这个认知刺激到,脑子猛然清醒,一把将面前的人推开。
“滚……”
悯希抬起手,忍不住再往眼前人脸上打一巴掌,眼睛一睁,蓦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卫珏?”
卫珏盯着他,眼睛暗得风雨欲来,像鬼:“你去哪里了。”
悯希脑子都乱了。他没想过是卫珏,刚才他塞信,卫珏看到了多少?
卫珏的注视太有压迫,悯希根本不敢发呆太久,想也不想就解释道:“我,我在山谷下面,我和时宴纯被水流冲进一个洞穴里了,洞穴里面有呼救器,我们按下之后,导演就来救我们回去了。”
卫珏半眯起眼睛。
悯希一慌,立刻道:“不信你问导演!”
洞穴里的事,檀举星和导演之间的事,悯希不好和卫珏解释,只能这么编,如果卫珏真去向导演求证,导演为掩盖自己的罪行,一定会帮着掩饰。
卫珏不说信还是不信,他抬手扣住悯希的下巴,表情冷漠道:“撒谎是你的天性,我不知道该信多少你的说辞。”
悯希装得好像被无理取闹的卫珏纠缠得很生气:“这种事我干嘛骗你啊?我都说你不信我就去问别人。我刚回来都没休息好,我要回去睡觉了,你快走开,省得让别人看见。”
他伸手推卫珏的肩膀。
卫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准他再动一下,而后又朝着那瓣唇侵袭过来。
卫珏吻法很吓人,嘬着他的舌尖,像吸井里的井水,要将每一片地方的水分都吸过去,非要嘬到干了才罢休。
悯希疼了,眼泪一下就扑簌簌掉下来。
卫珏还是不饶过他。
紧紧贴住他的下唇,时重时轻地往外吮吸,又一下塞进去,在里面的边边角角激烈扫荡。
卫珏单手扣住悯希的后脑,五根玉骨般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缓慢地摩挲,将悯希磨得头皮发麻,水嫩的舌尖都是僵直的:“我们是爸妈的血肉,虽然不是同根同源,但命运将我们绑在了一起……”
他望着被他逼坐上桌面的悯希,望着一根细细的吊带从悯希的肩头滑落,“所以,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息息相关,以后你的行踪必须向我汇报。无论去哪里。和我发誓,哥哥。”
悯希被头皮酥酥的、如同凌迟的抚摸,弄得忍不住缩肩,本能地照做:“我……”
没说两个字。
悯希眼中的恍惚,就猛一下被击碎:“我凭什么要按照你说的去做,我是你的傀儡吗?万事都得和你说,再血浓于水的关系也需要私人空间的,你自己不觉得你自己的要求会让人窒息吗。”
“再说,如果我听你的,你又给我什么好处呢?”
卫珏冷静道:“岛上信号恢复了,今晚我就会发布博文。”
悯希脸上的“凶神恶煞”猛然消失,又呆又喜:“真、真的吗……”
卫珏又俯身亲一下。
啵一声,黏黏糊糊的。
悯希呆头呆恼也不推他了,他嘴唇上全裹着水光,原本只有肉肉一点宽的下唇,红晕往下肥嘟嘟地晕染,看着像肥了两圈。
他被吻傻了、吮肿了,望着卫珏,好久才想起磕绊着咕哝:“那我还要,出岛以后进你的公司,和你共享经纪人,我今年要接三部戏,必须要好的剧本,还要你手头的德科手表代言…”
和悯希一待久,这人近期的表象就仿佛镜花水月,消散无踪,下面那个满肚子坏水的卫悯希又会冒出头来。
得寸进尺,贪心不止,永远不知道适当怎么写。
耳边的声音还在点菜一样继续说,卫珏额角狂跳不止,扣紧悯希的后脑,俯身猛吮下去,将那些不入耳的絮叨全堵回唇里,换成好听的破碎声。
良久,他把抽泣着骂他混蛋,就爱白嫖的悯希松开,面无表情说道:“可以。”
悯希用手背去抹眼尾,越抹越花:“你只给我一点蝇头小利,我再要别的你就立刻装聋作哑了,这算什么弟……”
停住。
悯希愕然抬起头,一字一句道:“可,可以?你听清楚了,我说的是,我要进你的公司、还要你的代言。并且你的经纪人以后还要尽心尽力为我服务,为我对接合作,原来的违约金也要你付。”
卫珏用手去勾他唇角的口水:“我还没有老到听不懂话的地步,不用你多次强调。”
卫珏对现在的悯希,总结出了全新的一套对付手段。
他犯蠢,那就让他身体受苦,他虚荣,那就让他身体受苦,他贪婪,那就让他身体受苦,受着受着,就知道收敛,也知道乖了。
至于他想要什么,顺着就是,总归也不是太难。
悯希脸上的震惊宛如实质,看卫珏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又被亲得倒仰了两下,悯希不甘心地继续道:“那我还要你一半的存款……我最近都接不到广告,没有钱花……”
“都可以。现在闭嘴。”
……
猫耳女仆咖啡馆里,天花板下方的射灯呈关闭状态,孤零零地面向墙壁。
微向下垂的灯头,则对准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嵌在墙壁上,镜面映着两道一坐一站的身影,波光微漾,时而引起东西摔倒的两人,一眼都没往过看,全然专注。
市面上曾流传一种测量法。
叫暗室透视测量。就是说,将房间的灯关闭,陷入全然黑暗的状态,再将一把手电筒抵在镜面上照射,如果镜面仍然是黑暗的,那这面镜子只是普普通通的单面镜。
但倘若能在镜面后看到模糊的光影和轮廓,性质就有点变了,这说明这面镜子——是一个,双面镜。
在一面之隔的镜子另一头。
只是来这里喝一杯酒醒神的兰衍,神色微妙地坐在与镜子正面对着的红皮单人沙发里。
他犹如一个买票进场的观众,手执一瓶红酒,观赏着戏台上旁若无人演绎的大戏。
戏中个子矮的那一方完全招架不住攻势,被掰过脸去韧带拉长的脖子上,被嘬出一口又一口红痕,高个子的金发男人伏在他耳边,托着他热烘烘的腿弯,不停叫他“哥哥”。
配合那些行为,与叫“老婆”也无异。
这两个人,兰衍当然都认识,毕竟都算是同行。
只是两人私底下关系这么复杂,却是他没到的,真是惊天大爆料。
他认识卫珏,卫珏在欧美圈人气旺盛,他们偶尔全球巡演的时候,有地点会略微有重合,他们的经纪人也会将他们叫到一起,聊天聚一聚。
而另一位,尽管现在有些陌生,很久之前,兰衍也是在人流量超高的车站广告,以及摩天大楼的LED屏上面,见过他的。
不是单人出现,是沾团队的殊荣,当绊脚石的存在出现在多人合拍角落里的。现在应该已经算是过气的小偶像了。
那时,这名靠后台出道的偶像,身子干瘪,有些不健康的瘦,让多年在欧美发展的兰衍看一眼就认为是个发育不良的小破孩。心术还不正。
现在……这人却是出落得有些丰满了,被男人挤在中间的两条腿又长又直又白,在如鱼鳞、如珍珠粉一般闪耀的吊带裙下面,甚至更能引起人眼的第一注视。
此时膝盖挤着,小腿内撇,辛苦地站直又滑落时,裙摆包裹的地方也快饱满得接近爆炸。
那前面,不太足量的,也高高抵着,从侧面滑出来。
被男人包在大掌里狠搓。
悯希肩头抖得厉害。
眼尾的水珠在光影的切割下,被切成千万个星钻似的,闪粉般灼人眼,偏偏他曲着放在男人胸口的手,又让他看起来别样的温顺。卫珏的喉结在不断上抬、下压。
他貌似对卫珏给的好处无比满意,于是舌尖反复被吞又被吐,也不抗拒。
但他身子确实差,最后卫珏把他从桌上抱下来,一只手托住他的臀部,另一只手往下把他的裙子扯回原位,宣告结束的时候,他眼皮挂着水滴,嘴唇微微分开一点,舌尖宛如损坏了,无法缩回般,垂搭在唇上。
他慌里慌张边扯裙子边拉吊带,边往外走,手忙脚乱的,像只呆头鹅,卫珏则慢他半步,慢条斯理走在后面,两人双双整理好着装后,像碰巧偶遇撞上的哥弟俩,没事人一样,从咖啡馆里走出去。
实际上矮个子群摆下的腿根都快被掐烂了。
准备分开走的时候,卫珏不冷不热地和悯希说了句:“记住你今天答应过我什么。”
悯希不甘示弱,瞪他:“也记住你今天答应过我什么!”
放完狠话,悯希一副不想和卫珏多待的模样,转头就大步远去。
悯希实在受不了身上这件衣服,肩膀空空的裙摆又过长,一点也不舒服,他回到木屋,立刻找出衣服换。
刚换好,悯希将裙子毁尸灭迹扔进床底,就听见木屋外面传来私语声。
“真的在里面?”
“是不是在睡觉?”
“没有吧,看窗户上有影子……你敲门看看。”
郑椰雪刚要上前敲门,木门一下被人打开,悯希站在门口,小声询问:“椰雪姐,有什么事吗?”
郑椰雪愣了愣,便半步上前,摸住悯希的脸蛋:“小可怜……还好你真生龙活虎的。”
悯希被一只修长手臂拢在怀中,女人今天穿了小高跟,比悯希还高出半截,他有点状况外,又不好推开郑椰雪,只能老老实实被抱住。
脸蛋发红,腼腆垂眸。
郑椰雪又揉了揉他,语气后怕:“在山谷上把我们吓坏了,我们要下去找你,导演非说你们没事,说他们有设置安全措施,还硬要我们继续。”
“现在看到你好好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