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珩记得,“就是那一盒蓝色的针剂?”
“虽然我后来跟他们没有再联系过,但那盒东西肯定是末世之后才研究出来的,有了它,我们不至于死得那么快。”
谢崇宜指甲表面隐隐发黑,他扫了眼,面色如常。
“我现在很难受,”谢崇宜俯首,咬住乌珩的耳垂舔舐,“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爬。”
乌珩眨眨眼睛,“不是虫子吗?”
“这次不是虫子。”谢崇宜否认后,偏头吻住乌珩。
乌珩听见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振翅声,比以前听过的虫潮振翅和X振翅都要恐怖,却并不响亮,隐晦又广大。
他在走神,谢崇宜好像也无所谓,直到被按倒了地板上,吻也紧接着来到了他的颈项。
天花板上,一只巨大的黑色虫子轮廓,线条时隐时现,它展开的长足,像一座牢笼一样从上方罩住了乌珩。
乌珩眼皮一跳,他推开谢崇宜,爬起来,膝盖刚跪地,又被抓住脚腕拖了回去。
谢崇宜从后面压住他,手掌贴着他的后背摸上去,绕到了半圈,来到前方(
乌珩眼神一晃,身体下意识蜷缩起来。
墙根下面,几条手指上的藤蔓探出来,站成排哆嗦。
“就允许你半夜骚扰我?”谢崇宜将乌珩抱起来,“我让你爽你还不高兴?”
乌珩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他被说服后,主动咬上谢崇宜的喉结,双手贴在谢崇宜的腰间。
谢崇宜微昂起头,同时手指按在乌珩的颈后抚摸,乌珩舔咬得很轻,而且他舌尖温度偏低,被他舔,像是在被蛇舔。
“还是我自己来吧。”谢崇宜推开乌珩,一把拽下了对方的裤子,径直朝着后面去。
少年身体是凉的,甬道却是温热的,比嘴巴要会含吮得多。
谢崇宜将乌珩架到了自己的腿上,上下都没有放过。
他浅色的牛仔裤,被濡湿了一大片。
乌珩觉得这比单纯的撸还要爽,爽得头皮发麻。
少年大方坦荡,他喘息着,捧起谢崇宜的脸,双眼迷蒙,“班长,等会我也帮你。”
谢崇宜咬了一口他的脸,“这倒不用,你用手就可以了。”
“是用手啊,跟你一样。”
“……不是一个意思。”谢崇宜指尖挑了一下,见乌珩惊叫出声,他才满足,“专心挨草。”
乌珩发丝被汗水打湿,眼角发红,身上的衣服也都打湿了,性格原因,感受再刺激才忍无可忍,他也不会用叫声来抵消,就是哼哼,被穿狠了,甚至有些痛了,他才会轻轻地啊一声,直接让谢崇宜额头的血管都往外猛跳。
掌心接住一捧温凉后,谢崇宜把它们全抹在了乌珩的胸膛上面。
他握住乌珩手腕,“到我了。”
乌珩想到上次自己小腹被d出来的淤青,他瞥了谢崇一眼,声音嘶哑道:“别顶我。”
谢崇宜点头,但最后还是没忍住。
因为他喜欢乌珩,他不可能搂着乌珩的腰,什么也不做。
乌珩一脸做作业的严肃表情太煞风景,他希望看见乌珩也失控。
乌珩手腕酸胀,终于完成了这一场战役,藤蔓从手腕里冒出来,将他手心里的东西卷食得一干二净,省了洗手擦手。
谢崇宜拎上裤子,裤腰在经过半软时还卡了一下,他捡起衣服穿好,“我去买水。”
炎热的夏夜,必须要清清爽爽地睡觉。
谢崇宜在乌珩洗澡的时候,将床铺四角重新拉平,被子也铺平,枕头拍至蓬松。
乌珩带着一身水汽,打着哈欠走出来,径直朝应流泉的床走去。
谢崇宜眸色瞬间暗下来,“你睡哪儿?”
乌珩已经乖巧躺下,“这儿。”
谢崇宜坐下来,“跟我睡。”
乌珩摇摇头,他翻了个身,抱着胸前的被角,闭上眼睛,声音悠远困倦,“我不睡虫子窝,太危险了。”
作者有话说:
谢崇宜:你摸着我的jb再说一遍
乌珩点头,摸住:我不睡虫子窝,只睡虫子
第95章
讨厌虫子是乌珩现在无法自控的的生理反应。
他能接受与一直生物界从未出现过的虫类共处一室,已经极尽所能。
过了良久,乌珩都快要睡着了,身后传来一声轻嗤,之后床垫塌陷。
谢崇宜在他自己的床上睡下了。
乌珩却慢慢从困倦转为了清醒,他睁着一双泛着灰绿暗芒的眼睛,将呼吸控制得又慢又轻,虞美人从他身体底下钻出来,贴着他的脸颊,叶片宛若绢丝般柔软。
半夜,天光逐渐明亮起来,还处在睡梦中的人们,汗如雨下。
早上六点,气温悄然升至48,因为夜晚降温重新精神抖擞的动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萎靡不振,地表的水分流失得越来越多,风一吹,热浪加速翻涌,像是开水沸腾的前兆。
乌珩却不是被热醒的,他被一阵臭不可闻的味道臭醒了。
腐烂变质到极点的烂肉味道灌满了鼻腔,像是死猪肉在坛瓮里发酵了三个月,光是肉眼都能看见丝丝绿烟的恶心事物。
乌珩钻进许久未进的空间,丧尸身上的那件白大褂凌乱敞开,腐烂的程度没变,但身上的虫子变多了,个头肥胖,掉得满地都是,但丧尸现在已经不屑于捡虫子吃了——他把空间里,乌珩储存的新鲜的生肉吃掉了整整三分之二!
虞美人显然很是欢迎这位客人,腐肉对植物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营养价值很高的肥料。
但乌珩已经吃过更好的了。
陈孟满足地靠在墙角,他朝乌珩挥手示意,“这次的诊金足够抵消十次就诊。”
乌珩神色阴郁,他走到陈孟跟前,一言不发地就把人拎起来,一拳把对方打出去几米远。
白茫茫的空间里,看似温顺的绿色植物在陈孟周围铺天盖地地冒出身子。
陈孟吓得在地上爬来爬去,“发了癫病。”
乌珩难抑杀人欲望,虞美人更是表示爱莫能助,它更爱好助纣为虐。
“谁准你不经过我同意,吃我东西的?”乌珩低声质问。
陈孟反而怒视着对面,“我不吃东西,我怎么看病?”
“你说得对,”乌珩怔了一下,颇以为意,“陈医生……既然这么辛苦,那我就送你去死,以后陈医生就再也不必忍受饥饿。”
在少年的话音消失干净后,藤蔓拧成一根,如巨龙般高高昂起来,尖端像鱼钩般下沉。
这样的植物,别说是一只丧尸,哪怕是丧尸堆成一座山头,都能被直接拍成一张饼,只是饼在大小上会有一点差距。
陈孟马上求饶,脸上的腐肉都开始成块颤落,“……我以后就是你的私人医生,你说治谁我就治谁!”
乌珩没有心动,只是好奇,“那我让你见死不救,你会怎么选?”
求生是所有生物的终极本能。
陈孟张开嘴,乌珩已经提前知道了他的答案。
可陈孟却一个字都没能成功说出口,他发黄的眼白在眼眶里滚了几圈,变为了一股霉绿,他脸上腐烂的速度轰然加快。
嘶吼一声,他以极快的速度朝乌珩奔来,口中腥臭的涎水横飞。
乌珩心中惊疑,陈医生怎么突然异化了?
藤蔓卷着丧尸的脖颈,把他吊到了半空中,然后狠狠甩了两下,结果陈医生不仅没有恢复清醒,反而更加愤怒地低吼。
乌珩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他试探性地说道:“想继续治病救人抬左脚,不想继续治病救人抬右脚。”
丧尸的吼声出现明显的停滞。
陈孟抱着腿,把左脚举了起来。
乌珩呼出口气,把陈医生放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异化几乎让陈孟落地便倒地不起,他许多地方腐烂得比之前更加严重,内脏都有些兜不住了,仅剩的一只眼球更是在空洞的眼眶中摇摇欲坠。
少年走过去,拽了一块新鲜的狼肉丢到陈孟面前,他蹲下来,看着对方狼吞虎咽,在对方狂吞了一会儿之后,他才若有所思地开口道:“我知道了,像陈医生你这样的丧尸,你的能力实则与进化无关,而是与你的个人意志相关联,只有你的个人意志足够稳固,你才能做到清醒,一旦个人意志出现动摇,你的意识就会立刻被摧毁,变回一只真正意义上的丧尸。”
“陈医生,你刚刚动摇了。”乌珩用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口吻戳穿对方。
陈孟继续补充能量,他不耐地看了滔滔不绝的乌珩一眼,“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乌珩没有杀陈孟,只是离开了空间。
他还没有蠢到杀队伍里唯一一个治愈系的地步,只是,与陈孟一类的丧尸依赖的竟然是个人意志,在乌珩看来,个人意志是最不稳定最容易出现变数的事物。
而空间外的世界,气温已经又往上拔高了一截。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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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的楼顶盘旋了一群秃鹫,外面的白杨树上变异乌鸦和麻雀撕打得树冠直晃,要高不高要低不低的气温就像是把人类放在了一锅要开不开的水中熬煮,它打算把人类慢慢地低温煮熟。
热浪把空气都烧变了形,基地街道上,只有四人一队的守卫,有规律地现身,其余人类几乎全部躲在家中。
也有胆大地想要出门去试试,可刚出门不到十分钟,那滚热的空气简直像一条毒蛇的舌头一样,把人的皮肤舔得针刺一样疼。
“有两口水井已经不出水了!!!”街上有人发出呐喊声,但看不见时谁喊出来的。
乌珩从床上坐起来,谢崇宜靠在窗边,脸上一层薄汗,被太阳照耀得半张脸都在发光。
又有人在此刻喊:“又有一口井不出水啦!”
外面响起砰砰砰的脚步声,又重又急,林梦之满头大汗地直接推开了他们房间的门,“他妈的,老板坐地起价,一桶水现在翻十倍卖。”
乌珩望过去,“我们买得起吗?”
"买是买得起,但没必要,我还是去找薛慎算了,反正给他喂能量核也一样能出水。"林梦之说完,用手指着乌珩,“你昨天晚上居然悄悄跟应老师换了房间,我一早看见应老师那张脸,我还以为你又进化出了什么变脸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