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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囚笼_分节阅读_第154节
小说作者:木三观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711 KB   上传时间:2025-10-24 12:58:25

  铁横秋没想到会勾起月薄之这般翻天覆地的怒气……啊,不,不是怒气。

  与其说是怒气,倒更像是……

  怨气?

  一个魔修,该是嗜血霸道的。

  但若染了怨气,又是另一种的诡异恐怖。

  那不是凌厉的锋芒,而是一种雨水般潮湿却又轻盈的寒意,丝丝缕缕地渗入肌理。

  殿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铁横秋甚至错觉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雾。阴冷顺着脊背爬上来,让他连指尖都开始发凉。

  而月薄之,只不过是在静静地看着他。

  铁横秋下意识想紧了紧手心的锦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能抬起手臂了。

  他松了口气,把被子拢起,让自己在这冷气森森的氛围里多一点保暖。

  察觉到了铁横秋的动作,月薄之眉毛轻挑:“冷?”

  “嗯,一点……”铁横秋低声道。

  月薄之闻言,便又拨了拨炭炉,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事实上,这屋子已经烧得很暖了,如此加热,反而让裹着被子的铁横秋开始出汗。但他只是默默受着,看着月薄之在炉火映照下那冰冷严肃的面容。

  如此冷峻的月薄之,和昨夜在床榻上的热情……简直判若两人。

  铁横秋忍不住想:难道昨夜是我幻觉吗?

  但是身体残存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铁横秋咳了咳,问道:“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月薄之想起月罗浮残魂破鼎而出的画面,不觉呼吸一窒,不愿再提起来,脸色更冷:“横竖是你死里逃生,我把你拖到了这魔域来。”

  “真是你带了我来……”铁横秋咽了咽。

  “‘真是’?”月薄之挑眉,“你原来就知道?”

  “我……”铁横秋见瞒不住了,索性放开抵抗,“其实我在那之前醒来一会儿了,还和夜知闻说了半会子话。是他告诉我的。”

  “嗯。”月薄之听起来不大意外。

  铁横秋小心问道:“所以……你真的当了魔尊?”

  “我真的当了魔尊。”月薄之答。

  “为什么?”铁横秋哑然。

  “魔域比上界残酷得更直白些,想过安生日子,就得把所有人都打服。”月薄之道,“打服了所有人,自然就成了魔尊,就这么简单。”

  铁横秋一瞬无语:所以,当了魔尊,是顺手的事儿?

  “还有什么要问的?”月薄之微凉的指尖擦过铁横秋发汗的后颈,让铁横秋颤栗了一瞬,不免又想起昨日的触碰。

  铁横秋忍不住问:“那……那你昨日与我做、做那种事情,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月薄之眉梢微挑,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仿佛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奇怪。他理了理袖口,说得理所当然:“道侣之间,做这些事情,哪里需要问为什么?”

  铁横秋瞬间睁大了眼睛:“道……道侣……”

  月薄之定定看着他,眸色深沉:“我们是道侣。”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你别是忘了吧?”

  铁横秋连连摇头:“可是,按夜知闻所说,整个魔域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月薄之却道:“我的道侣,为什么要让别人知道存在?”

  他俯身靠近铁横秋,投下长长的影子,将铁横秋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铁横秋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一时语塞。

  即便月薄之说得是那般理所当然,但铁横秋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铁横秋还待说些什么,却被月薄之的指尖勾住下巴。

  月薄之的声音像雨水一样轻盈而潮湿:“既然闲来无事,不如再做些道侣该做的事。”

  铁横秋猝不及防跌入柔软的锦褥之中,后背陷入层层叠叠的丝缎软枕间。

  月薄之没有征求他意见的打算,帷帐就如同乌云下的雨幕一般自然而然却又无可违抗地落下。

第124章 与魔尊同眠

  “等等……”他的抗议被碾碎在唇齿之间。

  月薄之的吻来得又急又凶,像是要印证什么似的,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将他的手牢牢按在枕畔。

  “还要等多久?”月薄之带着满腔独守空帷多年般的怨怼,不满地咬了下他的唇,另一只手已经探入他的衣襟。

  铁横秋浑身滚烫,呼吸渐渐紊乱,却在情思翻涌之际突然被悬在了半空。

  月薄之竟然不动作了,只是停在那儿。

  他难耐地仰起头,眼尾泛红地望着月薄之,眸中尽是未得的渴求与困惑。

  月薄之伸手支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等——”他刻意拖长了音调,“方才是谁说‘等’的?”

  指尖如天鹅游曳湖面般掠过铁横秋汗湿的锁骨,若即若离地游移:“现在,还等多久好呢?”

  铁横秋情急之下忽然会意:这是月薄之在故意拿乔,要他服软讨饶。

  他习惯去顺应月薄之的心思,此刻自然也不会拂逆,连忙抬起方才恢复气力的双臂,小心翼翼地环上对方的肩颈。

  一边伸手,他一边斟酌着要说些软话讨好月薄之。可这般亲密情状他从未经历过,那些在心头打转的话语不是太过生硬,就是显得矫情。

  犹犹豫豫,唇瓣刚启,便被封住了唇。

  这个吻来得突然却又理所当然,在唇齿交缠间泄露出几分压抑已久的渴求。

  铁横秋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所有未成形的思绪都被搅得粉碎。

  ——啊,竟然是什么软话都不必说吗?

  月薄之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两人之间最后一点空隙也被填满。

  纱帐上的流苏摇晃得乱作一团,在锦帐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时而分离,时而纠缠。

  不知过去多久……

  铁横秋在朦胧中睁开眼,纱帐外透进微光。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月薄之的手臂仍牢牢锢在他腰间,力道丝毫未松。

  帐内浮动着熟悉的梅香,混着情事过后的暧昧气息。

  更漏声仍如雨滴般断续敲打。

  铁横秋望着帐顶晃动的流苏,忽然意识到自己竟记不清已被困在这方寸之间多久——一日?三日?抑或更久?

  这魔宫深处,不见天日,连外头是刮风还是下雨都感受不到,只有一成不变的温暖和寂静。

  时光在这里仿佛凝滞的琥珀,而他们是被永恒封存的虫豸。

  “醒了?”身后传来带着睡意的嗓音,揽着他的手臂又收紧几分。

  铁横秋没有应答,望着纱帐外那一线微光出神。那光亮得如此虚幻,就像是被困在琥珀中的飞虫眼中最后看到的景象。

  “可是哪里不舒服?”月薄之的声音裹着初醒的沙哑,温热的掌心贴在他心口。

  自从铁横秋醒来后,月薄之的手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体,像个刚找回全部身家的守财奴,总要一遍遍摸索钱袋里的每一枚铜板,确认它们真实存在。

  “并无。”铁横秋垂下眼帘,轻轻看着月薄之环在他腰间的手,问道,“我们在这儿多久了?”

  “不知道。”月薄之漫不经心地应着,鼻尖蹭过他后颈的弧度,“这很重要吗?”

  “嗯……”铁横秋心里觉得很重要,还是顺着他的话,轻声说,“你可是魔尊,难道不必处理事务?”

  “魔尊不同人间帝皇,若无治理天下的雄心,大可不必不管这些。”月薄之道,“我当魔尊,不过占着一个魔域第一不好惹的名头,图个清净罢了。”

  铁横秋到底还是不清楚魔域的生态,听着这话,却又理解了几分。

  月薄之还是那个月薄之,独来独往,不想理任何人,只是那时隐居山巅,而今高居魔宫,本质上却无甚分别。

  这种熟悉感,让铁横秋觉得安心了几分。

  他总是怕一觉醒来就物是人非了,看来不是的。

  他看着搭在身侧的那一件雪氅,笑道:“说来好笑,我还以为魔尊都要穿那种层层叠叠的玄袍,没想到你还是这件雪氅不离身。”

  月薄之闻言挑眉,随手将雪氅扯过来裹住两人:“你喜欢那种袍子?”

  铁横秋愣了愣:“也不能说喜不喜欢……”

  月薄之伸手一点,但见帷帐自己拉开,前头衣架上便挂着一套玄袍,看起来华贵非常。

  “这大概就是你说的那套袍子。”月薄之单手支颐,另一手随意把玩着铁横秋的发尾,“我平常出门也会穿。”

  铁横秋忽然想起月薄之归来时,那衣料摩挲的声响确实比往常沉闷。原来那时他穿的便是这套——想来是刚从什么大场合回来,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

  铁横秋定定看着那套衣裳,问道:“所以,出门会穿玄袍,回到这里才穿雪氅吗?”

  “出门在外是魔尊,”月薄之凝视着铁横秋,眼眸里透着说不清楚的情感,“在这儿是月薄之。”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让铁横秋心头一颤。

  铁横秋又试探着问道:“朱鸟说你出门还以面具示人,是不愿意让人外头的人知道月薄之就是魔尊吗?”

  “嗯。”月薄之淡淡应了一声,指尖仍在不紧不慢地绕着铁横秋的发丝。

  铁横秋勉强想明白了:月薄之这是在固执地将“自己”与“魔尊”这个身份划开界限。

  铁横秋便当月薄之自矜身份,堕魔乃是被迫,因此不愿面对。

  想到月薄之陷入如此境地,铁横秋心中不由泛起阵阵酸楚,深吸一口气,终是问出了埋藏多时的疑惑:“所以,当年的你到底是为何被指认入魔?是不是云思归那狗贼陷害你?”

  话音未落,月薄之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凉意。

  他看着铁横秋,眸色深沉:“你觉得我是被陷害的?”

  “当然。”铁横秋想起万籁静的话:云思归陷害月薄之。

  其实,这话也是万籁静自己的推断,但铁横秋听了却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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