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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_分节阅读_第31节
小说作者:松羽客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62 K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50:29

  谢玉绥想说这里有古怪,还是小心些比较好,然而话说了一半,突然感觉到脖颈一片温热,而后就听荀还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用着近乎耳语的音量小声道:“这里面估计有什么人在等我。”

  他说的是等我,而不是等我们。

  谢玉绥立刻就听出了其中的问题,眉毛一挑,想问荀还是究竟何意,而后就见荀还是手指抵着嘴唇,做出禁声的动作。

  两个人靠的极近,手指险些触及谢玉绥的鼻尖,谢玉绥稍稍垂眼就能看见荀还是浓而密的睫毛。

  他一度想不通,若非天枢阁,荀还是应该就是寻常街巷中的一介百姓,可是依着他的模样,却又不像普通人家该有的样子,并非寻常人家就不会有好模样,而是他实在太出众了。

  谢玉绥一度怀疑荀还是会不会有不为人知的背景,可这一点,无论他派出多少人都未曾查出分毫,一时搞不懂荀还是是真的身家清白还是掩藏过深。

  谢玉绥暂且收起内心的猜忌,顺着荀还是的意思没有吭声。

  荀还是笑了一下,而后收手又往前凑近了点,眼看着鼻尖就要触碰到一起,他停住没再向前,小声道:“王爷一会儿且先顾好自己,勿要将自己置身险境,切记自保为上。”

  谢玉绥没懂荀还是什么意思,刚想问他要干什么,荀还是却先一步后退,摆正面具,将一张脸遮挡在青面獠牙之下,在谢玉绥尚未反应之际推门而入。

  仅是轻轻一推,破旧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似乎下一刻就要远离门框,宣布寿命终结。

  木门晃晃悠悠地敞开之后又往回晃荡,荀还是趁着间隙进了门,待谢玉绥跟上去时只看见一片淡青色的衣角。

  虽没闹清荀还是到底要做什么,谢玉绥心中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他没忘记今天早上荀还是身体的异样,而这一路几次接触时,他不动声色地探过脉,奇怪的是荀还是体内并无异样,一切都有条不紊,可早些时候荀还是明明一副毒大的模样。

  各种原因暂且摸不透,他估计就算开口问,荀还是也不会给他答案,遂没再多说。

  风卷着尘土在门口画了个圈,谢玉绥紧跟着进了门,院子就如在外面看的那样一览无余。

  屋子顶端的草不知用了多久已然变了颜色,四周泥土砌成的墙泛了黑,墙边依靠着柴火,窗棂空缺了好几处,这户人家当真是贫穷,就这样还生了好几个儿子,最后不得不将女儿卖到了青楼。

  谢玉绥站在一处提起内力暗自提防。

  虽说这里眼看着无甚活物,却能明显地感觉到院子里的空气流速不比院外。

  杀气四溢,毫不掩饰。

  荀还是站在房门前一动不动,不知透过那扇木门看到了什么,没有再上前,也没有回退。

  按理说谢玉绥都能感觉到的杀气,荀还是常年刀口舔血,不可能没有察觉,可他就像是个无事人一般,淡青色的衣衫衬得他模样有些清冷。

  事实上即便隔着一扇门,荀还是就已经闻到了血腥味,臭味刺激着嗅觉,那不是死人味,而是活人身上长时间浸泡在死人堆里,身上常年沾血留下的味道。

  寻常人或许闻不到这股味道,荀还是能闻到,他一度觉得自己身上全是这种令人作呕的恶臭,所以他厌恶自己,厌恶一切跟鲜血沾边的人,哪怕是下属,他都未曾亲近半分,徒留卓云蔚一个人在宅子里。

  卓云蔚算是天枢阁最干净的一个人了,虽然起初并不是为了多个伺候的人才不让他做任务,只是还个人情罢。

  微风带着鬓边的头发掠到了脸颊上,荀还是抬手想要将那点碎发拨开,却在这时感觉到一股热气扑了过来,下一刻,他已经被人带到了一旁草堆上,而原本的木门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门口的位置则留着一道极深的剑痕。

  荀还是眼神变换,耳边却听见有人低吼道:“身子不适就躲远些,站在前面做挡箭牌吗?”

  那话是含着怒气的,谢玉绥骂完之后直接将荀还是扔到一侧,一道藏蓝色身影从面前略过,直接拦在荀还是身前,替他接了招式,剑剑猛攻,直接将刺客带离。

  荀还是其实想辩解一句,他方才真没有察觉到杀气,奈何这句话尚未出口,他又觉得解释这件事情属实麻烦。

  要解释为何杀气都已经劈到面门了却丝毫未曾发觉,便要再说明他从今早上起便浑身不适,而后又要说为何身体不适还要出门,等等诸如此类。

  如此一想,还不如任由谢玉绥骂着,回头撒个娇耍个流氓,也就应对了。

  荀还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再抬眼就见谢玉绥已经与他人缠斗在一起。

  不同于从前,这次谢玉绥浑身透着杀意,一点后手都未曾留,招招直指命门,明显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但对方明显也不是吃素的,应对起来虽有些吃力,但是一时半会儿也丢不了命,更是将谢玉绥牵绊在那,顾不得旁的地方。

  这种行为有些不像是谢玉绥该有的样子,荀还是站了起来,掸掸衣服上沾着的枯草叶,而后完全没有要管谢玉绥的意思,连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径直往屋门走去。

  此时房门大敞,没了遮挡一眼就能看见几乎空荡荡的屋子,四周光线过于昏暗,目之所及仅有一张脏兮兮的小桌。

  荀还是尚未进门,却感觉到门口气息不对,他赶忙后撤,一道劲风紧随而来,荀还是靠着多次生死边缘练就的本能堪堪避过要害。

  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在一剑未中后脚尖点地,用力一蹬,借势再上。

  荀还是寻常与人交手时向来话少,但架不住他今天状态不对,换成寻常尚有猫捉老鼠的心思,这会子身子不爽,双手双脚虚飘飘的,他直接变成了老鼠,如此一来就不得不想些别的办法。

  再又一次避过杀招,他轻笑一声:“咱们这照面还没打呢就直接出手,倒也不怕伤错了人,你们主子就是这样教办事的?”

  说话之际,荀还是强行调用内里,一掌劈向那人门面,而后连退数步,暂且拉开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

  他余光看着周围,院落的弊端出来了。

  光秃秃的周围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荀还是暗自感叹,可能是今年流年不利,自去年年末起便没有顺心之处,如今不过是过来听听故事散散心,还能遇到杀手,真不知道该感叹自己腥风血雨的体质,还是说真的冲太岁,应该找个寺庙拜拜。

  荀还是的问话根本没进那个人的耳朵里,刺客躲过荀还是的攻势后,脚下一顿再次暴起,这次动作里稍有迟疑,似乎在忌惮着什么,连带着刀锋都偏了半分。

  这点细微的错漏自然入了荀还是的眼,他心下一动,立刻就明白刺客知道他的身份。

  如此一来,那先前青楼里老鸨的话就很值得人深思。

  荀还是四肢虽无力,内力却不是全然不能调动,不过是在经脉内行动迟缓,需要比寻常多出些力才能驱动,而这一行为同时让经脉负担加重,经脉上面黏附的毒突然加快腐蚀,以至于驱使内力的同时,四肢百骸再次剧痛无比。

  可痛总比丢了性命强,荀还是探出双手接向剑刃,身形左闪避过锋芒,而后顺着剑势掠到刺客身前,食中二指并拢点向那人额间。

  刺客不明利害不敢硬接,眼看着手指掠到眼前,他赶忙收剑抵挡,然而招式已出,想要收回哪能那么简单,手腕只能向一侧用力,在荀还是手指点下前终于避开,却也因为这个动作导致内力回流,受了一点不轻不重的内伤。

  刺客捂着胸口,大半张脸藏在面巾中,双眼如炬,眸光下是掩饰不住地后怕。

  荀还是看着他这个样子问道:“你认识我?”

  他进院子前就戴上了那张青色面具,若说刺客不是有备而来,打死都不信。

  荀还是接着问:“所以是有人要我的命,刻意将我引到这里?”

  这话不仅刺客听见,另一侧的谢玉绥也听见。

  想起荀还是今日身体状况,谢玉绥心下一惊,手腕反转,三招之间竟是将那人小臂削去。

  谢玉绥没再多做纠缠,将刺客击退后,直接到荀还是面前,将其挡在身后,手中握剑指向前方:“你是何人。”

  这是第几次被谢玉绥挡在身后了?

  荀还是眉毛一动,眼神带着探究落在谢玉绥的身上。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谢玉绥。

  确实看不懂,自邕州城起,谢玉绥都太过顺从了,无论是发现手书消息的来源,还是知道荀还是刻意将他引到东都,即便有过重话,最后都乖乖跟着过来,而后住在他的宅子里未置一词。

  真的太古怪了。

  然而此时却不是探究这些事情的时候,荀还是踏前一步小声道:“对方既是在等我,就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两个人,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王爷一会儿且先顾好自己,勿要将自己置身险境,切记自保为上。

  谢玉绥觉得荀还是说的是屁话。

  “且不说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拿到,荀阁主早上应了我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果然荀阁主毫无信用可言。”

  早上?

  荀还是轻笑:“那王爷是想要我的承诺,还是想要我这个人?”

  谢玉绥没有看他:“看来荀阁主的记性果然不好,不光将自己的话忘光,连我的话也忘了。”

  听见此话后荀还是笑声突然深刻起来,而后笑声越来越大,全然忘了现在身处的境地,似乎听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笑的眼泪浸湿了眼尾,甚至把对面一直不敢妄动的刺客笑蒙了。

  刺客本应该趁着两人说小话的时候趁其不备攻上,但他不敢妄动,他知道对方是荀还是,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可是荀还是!

  荀还是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一手拍着谢玉绥的肩膀:“那行,就听你的,待我将想做的事情做完之后,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他突然觉得谢玉绥什么目的都不重要了,左右他想做的事情已经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刨除掉这些时光,剩余能有多少他自己都不清楚,但没了目标之后,似乎那些时光就成了多余,即便送人又如何,生死都无所谓了。

  荀还是看的很开,也乐得多了个借口将谢玉绥留在这,不过眼下还是有问题要解决。

  刺客内心不安,又不能就此撤退,断臂的那个同伴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切断处粗略地洒了些止血的药粉,用衣服扎住,脸上全无血色,冷汗浸湿了面巾。

  多等无益,刺客轻叱一声攻势再起。

  然而这一次剑却只走了一半,下一瞬“叮”的一声碰到坚硬的金属上,定睛一眼,面前不知何时又出现一道身影。

  那人一身漆黑,头发高束,面容稍显稚嫩,目光却如刀剑般锐利。

  荀还是也没想到对方会寻到此处,见人来了后,先前提起的心暂且放下,嘱咐了一句:“抓活的。”

  随后拉着谢玉绥转身向屋内走。

  另一边刺客哪里能放任他们走,虽说忌惮荀还是,却不代表对整个天枢阁都忌惮。

  天枢阁即便是归属皇帝的暗部,并不代表他们就一定强悍,举全国人也就出来荀还是这么一个变态。

  卓云蔚尽管被荀还是留在宅子里,却不代表他真就是个草包,眼看着刺客想要越过他去寻荀还是的麻烦,软剑一甩,直接拦了那人的去路,再动作时便是与那人缠斗在了一起,顺便将一侧断了胳膊的人一起卷了进去,一对二。

  “这小孩儿什么时候来的?”谢玉绥问。

  荀还是拉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吃饭的时候在酒楼留了信儿,太过顺利的事情我都不大放心。”

  谢玉绥瞥他:“你倒是有先见之明。这些刺客你心里有数吗?在东都就想要你命的人,皇帝还是太子?”

  “这可不好说,晚点问问,不过我们得快点,按理说明知道对付的是我,就不应该只派两个人,可为什么到现在没其他人出来,我有些想不通。”

  两人进了屋,屋内墙壁发黑,即便外面太阳尚未落山,光线却也很难透过糊了好几层的窗户纸,不知是窗户纸被风吹破了太多次,每次都未曾揭下直接补上,还是因为过冬太冷,从而贴了那么多层,总之里三层外三层后,原本敞亮的屋子成了密室一般。

  屋里破落不堪,比院子更甚,墙角一口大锅,旁边放着几个缺了口的碗,灶台下剩两根烧了一半的柴,墙垛子后便是火炕,被褥被卷在最里面已经看不清最初的颜色,而靠近被褥的地方则瑟缩着两个人。

  先前横在路上老汉和后来找去的老妇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看见他们进来后身子明显哆嗦的更严重了,脸色极其难看,好在他们俩皮肤本就偏黑,倒是显不出惨白来。

  打量了一圈,屋里似乎并没有能藏人的地方,荀还是走到炕前问道:“这屋子里就你们俩?”

  也不知道随便的一句话怎么就能将人吓成那样,老汉浑身抖的更厉害了,奈何身后就是墙壁,无处可退,他双手紧紧抓着老妇人,衣袖上血已经有点干涸,本来手腕伤的就不深,只是看着有些骇人。

  荀还是看在炕边:“问你话呢。”

  “就……就我们……刚刚有……有人出去了,你们想干什么?”老汉结结巴巴地回应着。

  荀还是:“没什么,只是方才不小心踩了你,想过来赔礼道歉,顺便看看需不需赔钱或者找大夫。”

  他那模样一点都不像是来赔礼道歉,更像是讨债的。

  老汉显然也是这样认为,周身没有丝毫放松,他还记得先前在路上的时候,这两个人是如何威胁。

  荀还是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道:“你那个倒霉的女儿,就死在青楼的那个,来给我讲讲,你拿了多少钱?”

  “什,什么?”老汉明显一愣,脸上震惊一闪而逝,随后稍稍偏过头,眼神躲闪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懂不懂的不重要,外面那两个刺客你认识不?你当今天他们为何让你将我引到这里?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老汉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觉得他声音年轻,许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所以即便害怕却也有限,听着年轻人的话后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最后只是露出一个怀疑的态度,并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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