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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_分节阅读_第23节
小说作者:松羽客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62 K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50:29

  眼见着一应餐具摆放完毕,送食盒而来的灰衣人退到一侧,荀还是拿起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米粥。

  “荀阁主真是无情,前段时间还对在下意图不轨,现如今连饭都不欲与我同用,倒真是翻脸不认人。”谢玉绥说罢坐在对面,转而对站在一侧的下人道,“劳烦,再备一副碗筷。”

  筷子递到手边,谢玉绥刚要去接,突然一道气劲打到奴仆手腕上,筷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谢玉绥接了个空,转头看着荀还是。

  荀还是没有迎上谢玉绥的目光,端起凉粥一饮而尽,胳膊一撑站起身,留下一句:“全扔了。”而后拉着谢玉绥离开。

  谢玉绥从未见过这样子的荀还是,周身冷气逼人,将春寒逼退到几尺之外。

  冰冷的手掌握在手腕上,手指仅有一点薄薄的皮肉裹在骨头上十分硌人,指尖冰锥一样掐进肉里,不知是刻意如此,还是真没分寸。

  很快到了内院,荀还是将谢玉绥带进自己房内将门关严,在外人看来像极了两个人真有一腿——一个没处理干净的腿。

  “荀阁主对谁都这样粗鲁吗?”进了门荀还是便松了手,谢玉绥揉着手腕笑道,“如此怪不得内院冷清,什么良人都能被你吓跑了。”

  “你今天到底想做什么,作死离远点。”荀还是面色阴沉。

  谢玉绥顺势坐到椅子上,目光一沉,盯着荀还是的脸想要从那上面寻些破绽,可那张脸比书本还要刻板,每一个表情都是如同精心设计过,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生气,明明周围都是冷气,可是谢玉绥能感觉到,荀还是并没有发火,而是传达一个警告。

  什么警告不言而喻。

  “我作死?是你作死罢,什么都往嘴里放,真是嫌自己命长,恨不得早点死对吗?”

  那些汤粥早点明明是被人加了料后送过来,谢玉绥不信荀还是不知道。

  话音未落,荀还是大步上前,与谢玉绥脚尖相碰,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将谢玉绥困在自己和椅子中间,俯下身,两个人之间不到一尺。

  荀还是嘴角翘起,眼睛弯弯,眼底却冰冷一片。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谢玉绥,轻笑一声道:“我是生是死跟王爷有什么关系,王爷不会真的觉得我对你有意思吧?还是说,这几天的相处你已经对我动了心……我竟不知,堂堂祁国的豫王爷,竟然是个断袖。”

第25章

  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灰尘飘飘荡荡自两人中间落下,谢玉绥目光幽深,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两人从未这样靠近过,谢玉绥一抬眼就能从荀还是的眼睛里看见自己。

  那双如湖水般透亮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应该来自一个刽子手,可是抛开身份不谈,又觉得这样漂亮的人就应该拥有这样一双眼睛,明媚深邃,似是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可荀还是并不是那样干净的人。

  谢玉绥面色不变,内心却小小的晃动了一下,将从前那些自己不曾相信,又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念头全都敲散。

  是了,这个世上估计不会有人比荀还是更污秽,他怎么会觉得荀还是对他产生了不同的情绪?那些可以透露出来的关心不过是某一项计划中的一环,而他,在心存提防的前提条件下中了招。

  “那荀阁主现在是什么意思,既然觉得我们无甚关系,又为何拦着我吃那些带了料的东西?所以荀阁主将我引到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总不会只是为了让我看你们国家内斗,单纯的做个看客吧?”

  “这戏不好看吗?别人想看还没这个机会,王爷只要安安静静地看着,说不准还会捉到一个攻破邾国的机会,到时候您带着密报回去,祁国皇帝绝对会给你一等功,就不用再被放逐在边缘,过着尴尬的日子。”荀还是轻笑,“这条不够诱人?”

  谢玉绥眸色一沉,只言片语间荀还是透露了太多的东西。

  荀还是调查过他。

  “够诱人,但是我想不到你这么做的理由。还是说……”谢玉绥话音一顿,“你是刻意将这些破绽卖给我,想要暗中给祁国透露消息,这可是通敌叛国啊荀阁主。”

  荀阁主这三个字他咬的很重,“我竟不知道荀阁主竟然是祁国放在邾国的奸细?”

  荀还是嗤笑一声,收手站正,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玉绥:“祁国皇帝没这么大的面子。或许你还不够清楚我们那位皇帝为何会如此忌惮我,那是因为只要我想,哪怕宫内三千禁军,他的脑袋也留不到明天。”

  话说的狂傲,声音却跟平时闲聊无甚两样,正因如此,更显得他对皇室的那些小动作不屑一顾。

  话说到这,谢玉绥却不懂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将自己置身于如此境地,大可拍拍屁股走人,江湖之大,还有人能留得住荀阁主?”

  “我说过了,这件事并非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荀还是双眼有一瞬间的出神,而后轻笑,“你就当我是报恩吧。”

  荀还是年幼时家里遭难,流落街头,被天枢阁发现带了回去,若不是有此机缘,荀还是早就饿死街头,如此算来,天枢阁确实对荀还是有救命之恩。

  只是他说到报恩时笑声包含了太多意味,不知道是不是谢玉绥的错觉,他在里面没有听出任何感激之意,反而充满了憎恶,是那种恶心到骨子里的憎恶。

  “那我就不懂了,荀阁主这些时日将我们安置在这里不闻不问,今早又迫不及待地将我带走,现在又跟我说只让我等着看戏,种种下来,若非有其他所图,难不成……荀阁主对我有意思?”谢玉绥学着荀还是先前的口气,“我竟不知堂堂天枢阁阁主原是个断袖。”

  荀还是盯着谢玉绥看了好一会儿,一个没绷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他笑得浑身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呼吸,颤着声音道:“邾国内部的事情我劝王爷少参与,荀某人微言轻,若是王爷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身可如何是好?”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纸射进来后光线变得暗淡,荀还是微红的眼角,嘴边眼尾笑意未散,一手捂着胸口又补充了一句:“王爷若是出事,我的心肝可就也要随着王爷去了。”

  得,不着调的荀阁主又回来了。

  荀还是翻脸太快,谢玉绥一时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眼睛顺势落在荀还是放在胸口的那只手上。

  荀还是察觉到谢玉绥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往前挪了两步,捏着嗓子扭捏道:“王爷看得如此专注,莫不是想要摸摸我的小心肝?”

  谢玉绥浑身一个激灵,那声音就像冬日里的冷水从头泼到脚,骨子里都跟着打了个寒战。

  他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因动作太猛险些将椅子带倒,结果又换来荀还是几声轻笑。

  闹够了,荀还是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一个比较舒适的距离,清清嗓子正经道:“言归正传,王爷应该能看出我现在处境微妙,明面上皇帝和太子都对我有所拉拢,在外人看来皇帝甚至每天亲自给我安排膳食,荣宠至极,可这其中一环扣一环,又哪里只是下毒这么简单。”

  “毒暂且无碍,一时要不了我的命,若不是太子突然出手,我又不小心中招,也不会毒发,更不会遇到王爷您。当初传话说会给您的东西一定会给,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且还需要等上些时日。这几日委屈王爷暂且住在这里,宅子过于简陋,照顾不周还望王爷海涵。”明明是一开始进宅就应该说过的客套话,实打实地等了这么多天才入了耳。

  谢玉绥表情有些怪异,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对,一口气提了上来又慢慢吞吞地咽了下去,良久良久没有答话。

  荀还是微笑,目光始终落在谢玉绥的身上。

  谢玉绥在祁国什么地位荀还是很清楚,一个处于边缘不被重视的王爷,起因还是因为谢玉绥的那个爹——谢炤元。

  据说谢炤元曾经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最后不知怎么的轮到了现在这个皇帝。

  皇帝上位,就对被议过储的弟弟多加忌惮,后来谢炤元就死了,究竟怎么死的没人知道,只知道他连个尸首都没见着,名字更是成了禁词不再被人提及。

  谢玉绥作为谢炤元唯一的儿子,虽然后来也被封了王,地位着实尴尬。祁国皇帝面上表现得自己像是个心疼小辈的叔叔,但在朝的人谁不知道,谢玉绥就像一个刺立在那里,时刻提醒着皇帝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谢玉绥的身世不算秘辛,但凡有点门道的都知道,知道归知道,见过谢玉绥的人却不多,毕竟是个边缘人物,见不见的不打紧。

  但许多人不知道的是,当初那位祁国皇帝的弟弟并不是离奇失踪,而是瞒下身份,被祁国皇帝认命成使臣派到了邾国,一朝出使便再也没有回去。

  也就是说,谢玉绥现在所要的那封手书,正是来自他的父亲。

  荀还是没有挑明这层关系,也没有提及过自己对这件事情了解多少,但他想谢玉绥应该能猜到。

  眼神明灭间,荀还是已经过完了谢玉绥的经历,在迎上谢玉绥目光的前一刻便已经调整好了表情,笑眯眯地看过去,不等对方开口道:“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带你出去逛逛,要不要走走?”

  “都已经到东都了,还敢随便出去闲逛?你的人先前警告过我,说我现在背着‘荀还是’三个字,不方便出去随便逛,本尊却不怕露面了?”

  “谁说的?”荀还是问,后来想想估计除了卓云蔚也不会有人,遂笑道,“小孩儿的话甭当真,不过确实不方便从正门大摇大摆的出去,我这宅子的正门其实是个摆设,用的时候很少。”

  谢玉绥想了想他刚来时正门的样子,除了气氛看起来略有些诡异以外没有其他感觉,从门庭到台阶都很干净,倒……确实是一副甚少用过的样子。

  “东都好玩的地方多了,总不能来了一趟天天闷在宅子里,前几日你出去可曾见到什么?”荀还是作势拉开门,顺嘴问道。

  谢玉绥脚步一顿,站在荀还是身侧看着屋外略有些刺眼的阳光:“如此关心我的行踪,荀阁主这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话说完没有看荀还是什么反应,大步向外走去。

  荀还是一手扶着门,表情复杂地看着谢玉绥越走越远的背影,看着对方沿着回廊走到拐角处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随后将门带上,小跑着追上谢玉绥,拦在他身前,双手背到身后。

  “我怎么觉得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王爷的性格外向了不少,竟然也有调侃我的时候?”他随着谢玉绥脚步的速度一步一步倒退,“要不这样,正好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可以逛逛芙蓉街,那里稀奇玩意不少,小吃也多,中午直接在那里吃完,下午也可以去云弄巷……”

  看着荀还是亮晶晶的眼睛,谢玉绥也不自觉软了语气:“云弄巷又有什么小吃?”

  “云弄巷没小吃,但是美……”因着荀还是一直倒退着走路,一时没注意到了拱门处,脚下踩空整个身子向后倒去。

  按理说以荀还是的身手不至于因着这点小事出糗,坏就坏在早上吃那碗粥吃的太猛,慢毒碰着经脉上的黑物碰撞得厉害,以至于他现在浑身没什么力气。

  荀还是本以为这次摔定了,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一会儿摔倒要怎么解释才说得通,可当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倒时,他腰间突然一紧,抬眼见到墨绿色的身影贴至胸前,本已经下坠的身体堪堪稳在半空中。

  懵逼的瞬间,荀还是下意识将方才没说完的那句话补全:“美人如云……”

  话已经出了口,荀还是才猛然惊觉现在这个姿势聊美人实在是不妥,心下一乱便要将人推开。

  手都已经抵在了胸膛上,就听头顶传来低笑声,而后那人十分不会看气氛地说了句:“美人?什么样的美人能比得过荀阁主?”

第26章

  “不是说那毒暂且无碍,怎的荀阁主武功盖世,竟还能在自家院子里崴了脚?”两人上了街,谢玉绥看着快他半步的人,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

  两人靠的不近,但不知怎么的,荀还是总觉得那声音就响在耳边,震得耳朵发麻,连带着耳尖也染上了一点薄红。

  这点异样荀某人毫不知情,只觉得耳廓有些热,靠着极大的忍耐力才没去抓,自以为情绪掩饰的很好,双手背在身后,大爷似的逛着街,殊不知这样一幕落入了某人的眼睛里,换得了一个无声的笑容。

  谢玉绥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没有戳破荀还是那点心思,只是对于他早上说辞有些不满,又点了一遍那个至今没有摸透的毒。

  荀还是不甚上心道:“不过是被王爷的美色所诱惑,一不小心踩了个空,倒是被王爷抓住把柄笑话起来了。”他转过头,那双本就惑人心弦的眼睛带上了一点名为“深情”的东西,笑得明媚,“能换来王爷一笑也算是值得了。”

  谢玉绥脸上笑容慢慢消散。

  荀还是今儿一早看见谢玉绥便觉瞬身不对劲,尤其是谢玉绥面上似乎想跟他同进早饭,实则拦着他吃毒时,他浑身都不自在。

  这口气一直堵到了现在,终于借着这几句话调戏吐了出来,眼瞧着谢玉绥逐渐冰冷的表情,心情突然舒畅了。

  不知为何,荀还是就是看不得谢玉绥得意的样子,任何方面都看不惯,反而很乐意看他不知所措或者恼羞成怒的模样。

  之后谁都没有再开口,荀还是也没再回头,两人保持着半步远的距离,很快到了主街。

  虽说芙蓉街距离荀还是的宅邸不算太远,但两条街巷的热闹程度相差甚多,一处熙熙攘攘,一处冷冷清清。

  东都本地人都知道街边一条窄巷里有一个没挂牌匾的宅子,宅子煞气十足,鲜少有人进出,即便是盛暑夏日,宅子周围都是冷飕飕的。

  据说那宅子闹鬼。

  早年曾有传言,说一个醉汉晚上从酒楼里出来,原本想抄近路走几个小巷回家,一不小心就进了窄巷里,前脚刚一踏进去,便看见一个女人。

  那女人唇红齿白,一身红衣,站在那户宅邸门口冲着醉汉笑。

  醉汉起初眼神飘忽,以为碰到了熟人,晃动着脚步上前刚要跟人打招呼,却见那人模样极美,眼尾上挑,脸颊上还沾着星星点点暗红色。

  醉汉本就神志不清,愣是看了半天都没辨别出那些红色是何物,直到他看见女人伸出猩红的舌头,极慢极慢地舔掉了嘴角一处痕迹。

  醉汉酒气瞬间散尽,立刻发现那一身哪里是红衣,分明是被鲜血浸透的颜色,脸上也沾满了血迹。

  这根本不是一个熟人,竟是个女鬼!

  醉汉一边惊嚎,一边拼命往外边跑。

  “据说那醉汉第二天就疯了,没几年就死啦。”餐馆里,一人嗑着瓜子,跟身侧的人讲着东都异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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