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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_分节阅读_第17节
小说作者:松羽客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62 K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50:29

  谢玉绥正了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正好趁着周围没人,荀阁主跟我讲讲你到底打了什么主意,别说什么报恩的屁话,若是恩情就能让荀阁主以命相报,江湖上就不会那么多人骂你了。”

  荀还是低笑两声:“话都让你讲完了,连个借口都不给我,这可不好,王爷这样太容易得罪人,祁国就没人给王爷穿小鞋?”

  “荀阁主可没有给自己留一线,怕不是从最开始被我们碰到就是算计好的吧。”

  “王爷太抬举在下了,荀某虽算不上愚笨,但也没有通天的本事,哪里能正好算到您走到哪里,并将自己的命托付在虚无缥缈,无法估量的计划中。我这人惜命的很,怕死。”

  谢玉绥冷哼一声,向后退开一步。

  “邬奉已经接到了,接下来荀阁主希望我做什么,咱们说在明面上,没必要一步步算计,累得慌。”

  “您这话就听不懂了,荀某重伤在身,身负剧毒,指着王爷庇佑一二,怎么就成了我算计?非要说算计,那也是希望王爷多庇佑在下些时日,就像今天这样,若不是王爷来得及时,我可能就要被跟着的小尾巴捡漏了。唉,身子不济,全仰仗王爷善心。”

  荀还是现在其实很累,累的脑袋都不转,里面一团浆糊,本就枯竭的经脉此时空空荡荡,栖附在上面的黑色没了内力的制衡正加速腐蚀经脉,浑身疼的厉害,反而让先前受的那些细小的伤口显得无关紧要。

  他强打着精神和谢玉绥周旋,靠着一口气吊着才没有晕过去。

  “荀阁主不仅人长得漂亮,话说的也漂亮,只是不知这心肠剖出来后是不是也如此漂亮。”谢玉绥手指沿着荀还是脸颊的轮廓慢慢滑动,“倒是长了一副善于骗人的脸。”

  事到如今,荀还是即便脑子再木讷也感觉到了谢玉绥的不对劲,不得不收起脸上的轻佻,端正态度问:“怎么了,邬奉出事了?”

  除此之外荀还是想不到其他。

  “邬奉自然不会出事,荀阁主高瞻远瞩,将一切事情算的精细,怎么会在这点小节骨眼上出岔子。”

  “你究竟什么意思,有话快说,没必要弯弯绕绕。”烦躁,荀还是有些恼,口气便有些不好,双手扣弄着墙壁上的突起,强行支撑着身体。

  他双腿愈发变软,快到极限了。

  谢玉绥听此一笑,遂问道:“我就想问一句,荀阁主跟我有何积怨,要将事情做到如此地步。”

  荀还是听到这里立刻意识到不妙。

  谢玉绥道:“既然荀阁主不愿意承认,可是需要我一点点讲给荀阁主听?”

  “远的娓娓道来太没劲,咱就说说,梁弘杰肚子上的伤便是出自荀阁主之手吧,杀了他嫁祸到邬奉身上,却没有将我卷进去,如此看来并非想要我的命,那是为了什么,只是想将我留在此地?”

  “那当初到祁国传消息的,难不成真的荀阁主的人?”谢玉绥的手停在了荀还是的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下有着不太清晰的脉搏,比先前每一次的触碰都要冷很多,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如同没了人的温度。

  这个人原本就没什么人的温度,寻常人的传言大多做不得数,但是荀还是的传言只能说过于收敛。

  恶名昭著都觉得太过轻飘了。

  “客栈里面的匕首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们还在城外酒肆休息时就已经安排好了人?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让你钻了空子,我真是不得不佩服荀阁主的智谋。”

  勃颈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空气慢慢稀薄,荀还是呼吸愈发困难,只能透过仅有的一点点空隙艰难地吸气吐气。

  真的是更狼狈了,荀还是嘲笑着自己。

  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反手扣住谢玉绥的手,猛地转身抬腿踢去,谢玉绥松手退后两步,反身挡住荀还是一招,应着他拳风反手扣住手腕。

  在挡下谢玉绥两招后向后用力一靠,堪堪避过探向脖颈的一爪,荀还是艰难地喘了口气道:“豫王爷何尝不是恩将仇报,我刚让你全须全尾的从安抚使司出来,还让人劫了牢狱,如今却换来这个。”

  双手一摊,他放弃抵抗,抬头露出纤细苍白的脖颈:“既是如此,王爷取了在下的命便是,左右我现在无甚力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玉绥气笑了,看着荀还是面无表情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他有无数种方法让一个硬汉开口,可碰到现在这种瓷娃娃一样的人突然觉得无从下手。

  荀还是现在的身子太弱了,这是他亲自号脉看出来的,远比他表现出来的差很多,内里已经乱七八糟。再不调理,都不需要其他人插手,很快就可以扔出去喂野狗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脆皮似的人,却实打实地把他坑了。

  因着从前没有交集,即便知道荀还是这人不简单,谢玉绥也没有往算计上想太多。

  有因才有果,可因还没想到是什么,他们先承受了果。

  “既是如此,我便直说了。”谢玉绥看着荀还是的眼睛,“当初给我传信到这邕州城的可是荀阁主?”

  *

  谢玉绥起初对荀还是并没有那么多猜忌,虽知道此人无常,但本着因果相报,自己还挂着点恩情在他身上,还算有两分信任,所以在荀还是让他先离开时,有过片刻的犹豫后还是顺着他的提议走了。

  刚离开时,谢玉绥便察觉到所谓围剿安抚使司的人有问题,明明站了那么多守卫,他跟廖庐在房顶行走时却无一人发觉。

  事从缓急,谢玉绥不得不按下内心的怀疑,在出了府邸后最终没有彻底扔了荀还是,吩咐廖庐去城外找人过来搭救,自己则去往大牢的方向。

  不管邬奉是不是被接了出来,他都得去看看。

  邬奉确实就在大牢外不远的巷子里,旁边还站着个年岁不大的男子,在看见谢玉绥后鞠了一躬,尚未等谢玉绥落到身前便率先消失。

  看样子应该是天枢阁的人。

  邬奉只需一眼就知道在牢里没遭大罪,除了瘦了点,脏了点,未曾有任何皮肉伤。

  见年轻人离开后乌奉面色阴沉,压着嗓子对谢玉绥说:“我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有人刻意摆了我们一道。”

  这一道摆在哪里邬奉没有摸索明白,客栈的掌柜在吐血的第二天就身亡了。

  原本说给他听的那些线索彻底没了佐证,不管邬奉怎么说,到狱卒面前都成了狡辩,在吼了不知道多少次后邬奉发现自己彻底被当成了空气,根本没人搭理。

  但是奇怪的是,他这种背着杀人罪的“犯人”在牢狱里没有遭到任何罪,每天定点有人送饭,虽然饭菜并不好,至少没馊。

  见过店掌柜那个样子,他本是不敢吃,万一想毒死他来个“畏罪自杀”的名,那真是冤死了,所以每天晚上等着老鼠出来,先喂老鼠吃吃喝喝,没问题自己才敢少吃一点。

  “爷,您不觉得牢里的人都很奇怪吗?邾国的死刑犯都这么惬意?倒不是说非要重刑拷打,各种折磨,但是像现在这样吃吃喝喝啥也不管我还是第一次见。”

  谢玉绥也觉得有些怪异,但又觉得或许是梁大人的授意要一个全须全尾的犯人,但真要全须全尾岂不是立刻就露馅了,邬奉一直没有认罪,到了东都不更跟邕州的官员惹一身骚?

  此时暂时无解,谢玉绥吩咐邬奉先去城外找个地方藏匿起来,他自己则动身去找荀还是,只是刚走了一半率先见到廖庐。

  “爷,安抚使司那边您暂且别去。”

  “为何?”谢玉绥心中一跳,难不成已经出了意外?

  荀还是死不死的不至于难过,前提是不能因为救他而死。

  “荀还是屠了半个宅子的人,疯了一样,原因不知,但……”廖庐稍作犹豫解释了一下前因,“我本是想出去叫人,但是邕州城最近城门管的很严,没有全然把握带很多人进城,所以走了没多远我就反了回去想看看情况。刚进府门见零星有人疯了一般的往外跑,再进去时院子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我没太敢靠近,那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隐约听见他们说……”

  “说什么?”谢玉绥问。

  “说,是荀还是找人到祁国给您传的消息。”

  *

  直到见到荀还是本人,谢玉绥满脑子都是廖庐对他说的话——

  传消息的竟然是荀还是,让他来到这邕州城拿一封信的竟然是荀还是?!

  谢玉绥大步上前,手掌毫不犹豫地掐在荀还是的脖子上。

  荀还是脚尖点地,勉强让自己不被彻底吊起来,炙热的手掌贴在勃颈上,指尖陷进皮肉里掐得生疼。

  不远处火光冲天。

  谢玉绥感受面前荀还是脉搏将熄,瞳孔扩散,身体越来越软。

  他的眼尾不似寻常似的上挑,微微下垂看起来柔弱又可怜,苍白的脸上有些细小的血痕,下面皮肉微翻,在漂亮的脸蛋上显得触目惊心。

  他极轻极轻地笑了笑,刚出一点声音就被剧烈的咳嗽取代。

  鲜血顺着唇角流下,一滴一滴掉落在谢玉绥的胳膊上,颜色比寻常人的要深一些。

  眼皮越来越沉,荀还是在意识消失前,汲取仅有的一点空气,哑声道:“我死了……你想要的东西便再也瞧不见……”

第19章

  荀还是没想到自己已经脆弱到这种地步,守着个态度不明的人直接晕死,一点知觉都无,再醒来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只觉得头昏脑涨,浑身疼得厉害。

  昏昏沉沉间,他感觉浑身颠簸,似乎是……马车……

  眼皮上像是灌了铅,荀还是挣扎了好几次才勉强睁开一条缝隙,看见的是上下晃动的木板。

  果然在马车上。

  他强撑着身子靠坐起来,仰头闭眼缓了一会儿,头不再像先前那样昏沉,这才慢慢睁开眼,看向对面,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身上后先是一愣,而后了然,

  谢玉绥穿着一身绣着暗纹的玄色衣服,头发高高束起,一副公子打扮,闭眼似乎在小憩。

  “这是去哪?”方一开口,荀还是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厉害,轻咳了一声没什么缓解,最后叹了口气说,“若是想要报仇不如给我个痛快,左右我也反抗不得,随你折腾便是。”

  谢玉绥依旧没有睁眼,似乎睡得很实,没有搭理荀还是的意思。

  荀还是细细打量着谢玉绥,在他脸上看不出厌恶不耐,也看不出其他情绪。

  他有些闹不懂了,先前那么狂怒的一处,火气说卸就卸了?

  “客栈里的匕首确实不是我放的,我名声差,即便否认,想来你也不会相信。”荀还是难得的多解释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无奈,“我打从心里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只是寿数有限,恐无缘报这恩情,却也不会恩将仇报,直接将王爷推到火坑里。起初没有救邬奉是想个万全之策,总比背个通缉令要强,万一给有心人做了文章,想必你们回到祁国也不好过。只是后来见到薛黎我突然明白,即便我想的再周全,对方装聋作哑也是无用,未免夜长梦多,便只能用我的人将邬奉带出来。”

  听到这里,谢玉绥慢慢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身前,没有迎上去。

  他只是闭眼假寐,并没有睡着,在荀还是刚有一点动作就感觉到了,因着没想好要怎么跟荀还是相处,所以并未睁开眼。

  他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直接将对面的瓷瓶捏碎。

  然而没想到短暂的沉默会换来荀还是这番话,一本正经得不像是从荀还是嘴里出来的。

  “我以为你会有很多事情想问我。”见着谢玉绥睁眼,荀还是轻笑一声。

  他说话声音很小,若不仔细听很容易被车轮压在石子上的声音盖下去,好在较于普通人来说,习武之人耳力能好些,谢玉绥听见了他的话。

  谢玉绥:“我问你你就答?本王竟不知荀阁主是个这样好说话的人。”

  “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好说话,只是甚少有人跟我闲聊。”荀还是轻笑,“所以我们现在是去哪,裕安城?”

  裕安城是祁国的国都,荀还是早年曾去过几次。

  谢玉绥没有反驳:“怕了?”

  “有什么怕的,我既做不了威胁邾国国君的人质,你们也不可能从我这得到什么消息,左右不过是遭点罪,死的不那么好看罢。料到的发展,就没什么怕的。”一连几句下来话说的有些多,荀还是感觉胸口闷闷的,靠着马车上缓了缓,“不过我还是提醒王爷一句,先前您带走的那个女人,保护好她,以后会有大用。”

  谢玉绥目光一直落在荀还是身上:“不是说不会提供消息吗,现在这句话算什么?”

  “算……”荀还是想了想,“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

  “呵!”谢玉绥笑声里满是嘲讽,“荀阁主的救命之恩可真是廉价,即便有荀阁主这句话,我作为祁国的王爷,也不可能随意带走邾国的百姓,荀阁主可否再多透露些信息,让本王仔细估量一下风险与利益孰大孰小。”

  荀还是听见这话后垂首闭眼。

  谢玉绥本也没觉得荀还是真的会为什么狗屁救命之恩多说些话,不过是话赶话嘲讽一番罢,这会儿见他这个模样,便以为他准备装死不言,自己也就没在开口。

  荀还是自晕倒后整整昏睡了两天,直到昨天晚上烧退了下来,谢玉绥号脉感觉到他身体那股子乱窜的东西慢慢趋于稳定,这才决定今天一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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