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纠缠、再抓住,如此反复。
很香。
鼻息间都是他的气味。淡淡的甜。像很熟悉的味道,谢妄想不起来。但他近乎本能抓住了、抓紧后,疯狂地吸允。
腻不了了。这辈子都腻不了。他近乎沉溺、完全堕落地想。
兰笙羽感觉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任他推搡,巍然不动,大山亲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水渍间都带上了抗议的哭腔。
那铁石心肠地仿佛要把他亲断气才罢休的人,这才恋恋不舍松开了嵌住他下巴的手,他立刻竭尽全力喘息。
但落在谢妄眼里,简直娇气极了,仿佛在故意惹人怜爱。
亲了这么久,虽然还是感觉要爆炸,但上半身好受多了,他低声笑道,“都做过一次了,怎么亲个嘴还不会换气?”
本来就因为喘不过气脸红扑扑的兰笙羽,听了这话,气血更加上涌,仿佛被这轻轻的嘲笑羞辱得很重,“才、才过一天呐!”
他这副又羞又气的样子,让谢妄胸腔里那团肉跳动的频率都加快了,他又俯下身,学小鸟的样儿亲亲啄啄那气鼓鼓的小脸颊。
“我知道。你喜欢这样。”
刚刚这么凶猛,突然又这样少见地动作轻柔,兰笙羽被亲得浑身酥.软,麻得不行,连一直推在他肩上的手不知不觉都变成了环住脖颈。
哼……
他刚刚看人不愿意来,走过去,就是想先这样单纯地亲亲呀,安抚一下紧绷的身体,再慢慢……
不、不对,他没有想……想那个。只是单纯地帮帮忙,小谢……对他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他不希望小谢会有事。
但、但他从来没有想……会发展成这样的。
这辈子他是爹爹,上辈子他是……
“唉。”
开始变得迟钝的小脑袋正在胡乱发散思绪,但很突然,能让人很舒服的、滚烫的亲亲停了,听见上方传来一声悠叹。他自己都没发觉,居然下意识收了收环住的手臂,就好像还想继续。
只是想问的话还没出口,那人接着那声叹道,“但我就不喜欢这样。”
“嗯、嗯?”兰笙羽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样舒缓的亲亲。
“因为你容易走神啊,笨鸟。”夹着带有一丝狠意的笑,谢妄眯眼说完,没管兰笙羽慌张的神情,将人翻了过来压住,顺手剥下了他的衣裳,丢到一边。
光滑白皙的大片肌肤袒露在他面前,就像丰盛的菜肴任他采撷。
才一天,他留下的痕迹就淡得差不多了,看来还不够。要天天做才对。等这些都结束了,他要让这只笨鸟无时不刻都带着属于他的标记。
那样就彻彻底底属于他了。
“你、你等等……”兰笙羽看他欺身上来,抵着他,便撑起自己上半个身子,哼哼道,“我想在上面……”
“想得美。”谢妄不由分说打断了他,他一想起上次被蹭的经历,就一脸恼火,很快有了动作,吓得小鸟伸着脖子就叫了出来。
太突然了!
谢妄笑着在他雪白颤抖的肩头咬了一口,露出一块牙印,声音与动作是不符的慢慢,“怎么感觉才过了一天,圆润不少。”
本来紧咬着唇受着的人顿时满脸通红,泄出音的同时断断续续道,“你、做什么?!别、别捏,轻点!”
但晚了,谢妄移开手,就看见两个大红手印留在了上面,在白皙一片上分外显眼,他忍不住笑的同时,眼神也暗了下来。
突然想到什么,开始慢吞吞起来,又看似无意地懒散道,“你喜不喜欢吃桃子?”
“哈、啊哈……什么?”兰笙羽双手平板支撑着重量,汗珠不停滚落,全身心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贴的地方。
感觉小谢自从上次后就好像开窍了,很会控制两人间的距离,有时候远,总是磨蹭着不近,有时候又太近,距离负得太多,他受不了。
尤其是今天还特别烫。
烫得他大脑只剩下一片浆糊,根本听不进在讲什么。
好在谢妄也不需要他听懂,伸开长臂,从床头红木柜的篮子里拿了个圆滚滚的粉嫩玩意儿,喂到他嘴边。
“咬着。”
语气不容置疑。
被刚刚突然变大的负距离险些弄晕过去的兰笙羽,泪水涟涟都没怎么思考,就张开嘴听话咬住了那东西。
带着芳香的汁水顿时在他口中四溅,忍不住呜咽一声,谢妄却不许他松开口,只好就这么任由桃汁混着涎水从被塞得满满的嘴角溢出。
真是……
“色死了。”
谢妄再也控制不住,一点不顾呜呜声,不断舔舐那粘稠汁.水,就像是世界上最醇正的佳酿,最解渴的甘泉。
也是他此生之毒,唯一的解药。
最后,舍不得浪费一滴,任欲望淹没理智,任欢愉胜过痛苦。
……
第二天,晨光悄上窗沿。
谢妄悠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心情格外舒畅,神清气爽,从未睡得如此酣畅淋漓。
只是关于昨天的记忆也渐渐浮现在他面前。
嗯对。他中毒了很难受来着,好像是兰小凡进屋,他记得他把人赶出去了。
然后,他解毒了。
等等,是怎么解毒的来着?
好像是幻想出来一个兰笙羽,听之任之、什么姿势都任他摆弄、虽然还是很会哭的那种兰笙羽。
于是他自愈了。
谢妄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下,很是得意,不愧是幻觉,这个傻鸟竟然都能变得如此甚得他心,很努力配合他,在他中药的情况下,只晕过去一回,也是真的在尽力帮忙解毒了。
弄了很久,尝试了许多新体验,谢妄回想起来便忍不住嘴角上扬,正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好好实践一番,忽发觉身边有个活物似的东西动了一动。
?
“……”
卧槽!
几乎是本能出击式防御,谢妄连物带被踹之下床。
“啊!”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哀叫出来。
裹在锦被里像蚕蛹一样的兰小凡,颤巍巍蛄蛹着爬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大霉。
一张普通、至极的脸出现在床边,皱巴巴地看着床上冷漠警觉的人,哀怨道,“干嘛踹我!”
还正好踹在、在那两团脆弱的肉上!昨天被把玩过度本来就疼,现在好了,那一脚后,几乎半边都麻木了。
他在这边气愤质问。
谢妄的神情却从警惕到惊疑,再到看清锦被自然落下后,他身上显露无遗的露骨痕迹后明显僵住,渐渐变成菜色,再加上他一脸愤慨地爬上床、嘀嘀咕咕地抱怨着昨晚,最后已然是脸色灰败,十分沉默。
兰小凡看见他在看清自己脸后就不对的神色,以及最后睁着眼一眨不眨安然缓缓躺下,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差点把自己气背过去。
很生气地一翻身,不理人了。
谢妄睁着眼看一片空白的天花板,此刻,他的大脑也是空空如也。
擦,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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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三花猫头]
第37章 已有妻室
难道,升级打怪还不够,男频那些个路数,他真的要一个一个经历吗。
男的女的都不喜欢的时候,相安无事。
但这才刚睡过那只傻鸟,这世界就迫不及待塞第二个了?
可他完全不想开后宫。男人女人都不要。
他觉得要是但凡多一个,那只傻鸟都会气得哭晕过去。
虽然傻鸟看上去很好欺负,性子还软,但其实也有自己的小脾气。
不过,都是谢妄觉得。
但是,现在……
“……”
只躺了一会儿,谢妄却觉得时间久得都足够入定。
但最终,他慢慢起身,一件一件穿好衣物,又缓缓跨过那只“蚕蛹”,下床。
脚边入眼就是几只桃子残骸,都只咬了几口,但果肉已经烂软成糊,混合不知道什么液体,到处都是干涸后的痕迹,看上去很是靡乱、浪费。
不用说都知道,全是昨天他强硬逼的。
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更是凌乱不能入眼。
卷成长条的锦被一端只露出个乌黑的头顶,一动不动,好像睡着的一般的安静。
但谢妄知道没有。
一阵无声的叹息后,他蹲下,平视着床边的长条,伸手往下拨了拨锦被,露出里面的脸。
发丝凌乱贴在额间,眼圈红红的,已经淌出水来,因为还躺着,所以横流不止,不断沾湿枕头、被褥。
一下看到谢妄的脸,无声,哭得更凶了。
“……”
居然哭了。
好吧。他回忆了一下,于是稍微捡回点良心。确实该哭。
他纠结了一番措辞,对上那双充满幽怨眼睛后,还是放弃了,干巴巴道,“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