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谢妄一愣,随即热意上涌,黑眸迸射炽光。
“喜欢。”他答得飞速,随即握住兰徵腰肢,将人抵到木桶边缘,大腿卡在两腿之间,声音都哑了几分。
“如果,能再打开一些,我更喜欢。或者你自己抱着腿?”
好好的话题一下变了颜色。
兰徵顿时清醒了几分,还没想到怎么回话。被手掌紧紧贴着的皮肤滚烫,让他不安扭了扭还酸软的腰,刚想逃离,哪知对面的眼神更火热,“这样我也喜欢。刚才这下晃得太轻了没感觉,先等我放进……”
“去”还没出来,浑身上下都红透了的人抬手扬起水花,浇灭了他愈来愈旺的□□。
“休、休得胡闹。该睡了。”兰徵绷直酸软的腰,合起还在微微发颤的腿,一下摆起师尊的谱。
等两人终于躺回干净的床上,兰徵背对着他,沾到枕头就睡,谢妄只觉得憋屈的不行,便将人环住,严丝合缝抱紧了,只是这样还要被说一声“硌着我了。”
谢妄气急败坏退开。
灯已经熄了,只是被刚刚自己的臆想弄得一丝睡意也无,他抓过兰徵几缕头发绕着手指玩,黑暗中,他两眼发光,一瞬不瞬盯着床顶。
他刚想到,忽地被兰徵拍了一下手臂,“闭眼。睡觉。”
谢妄怒得不行,“你都不朝着我怎么知道我睁着眼睛?”
“亮到我了。”
“……”
谢妄愤愤闭上眼。
在重新陷入一片安静后,他继续刚刚的念头,一点都不公平。
兰徵见到一个人便能说像他什么年纪的时候。他的孩童、少年时期兰徵陪他经历,往后人生兰徵也都会在。
但对于谢妄而言,兰徵却永远是师尊。连为数不多的年少时期,也只在梦里见过,那时候又是行动不自由。
不公平。太不公平。
不合时宜、没有道理的占有欲疯狂上涌,在这个黑夜慢慢吞噬他。
一夜未眠。
第二天,兰徵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他怀里,正睡得正酣,谢妄轻轻啄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舍得把人弄醒。
爬起正欲下床,或许因为不同于以往先迈右脚,今日左脚先落地,大脑忽然一阵眩晕,光滑地板上脚一滑,以他平日的身手本可以稳住,但这阵失控感太过诡异,他竟是失误,“咚”一声栽倒,头撞在床缘。
一声闷哼后,这点伤害本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但两眼一闭,竟然就这样晕了过去。
再睁眼,比起眼前星星斑点光晕乱转,先有感知的是听觉。
奸诈的笑声,邪恶的语气,“今日我定要吸光这凤凰!”
幽暗的石室。熟悉的配方。
谢妄抬手,迅速接上自己的台词,“都给我滚开。”
“轰”一声,合欢教徒们纷纷扰扰,带着重伤的圣教主黯然退下。
好了,这下,石室只剩下一只惊魂未定的中药小凤凰,像一团刚被风雨蹂躏过的绒絮,浑身都在无法自控地细细发抖,浅色眸子睁得极大,少了几分日后的沉稳温和,却多了几分涉世未深的懵懂,以及此刻该有的的惊慌。
方才的挣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衣衫几乎被尽数扯烂,破碎的布料勉强挂在身上。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正在被注视,他本就泛着不自然红的脸上颜色更深,抬手想遮一遮自己的身体,但因为这一举动,本就稀少的布料碎的更快。
哪里都遮不住,反倒露地更多。
雪白的肩头轻轻颤,无措极了的小凤凰只好抬手遮住脸,声音都带了几分哭腔,“你、你不要看我……求、求求你了……”
“……”
此刻清醒至极的谢妄,在感到好似完全可以自己掌控身体后,并没有收回视线,昨晚的眼神原封不动出现,直白炽热。
没有水可以浇灭。
心中只剩下两个字。
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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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妙哉妙哉[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