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改口:“好吧,真的只有一点点。”
好像成熟点儿了,但不多。
仔细一看,还是之前那个快乐小狗嘛!
舒明对此的回应是:“我还没过生日呢,要长大一岁才会有大变化吧~”
听听,这个回答还是孩子气的口吻呢!
不过,陈志恒要的就是这份孩子气。
陈港生带舒明连着玩儿了六天,两个人几乎把整座港岛逛遍,才依依不舍地结束这段旅程。
陈港生要回去继续工作,舒明则打算好好在酒店躺上一天,顺便和哥哥婶娘汇报一下近日动态。
没想到还没躺多久,就被耿关关约出来吃饭,据说要跟他讲大消息。
于是,两个人便在晚饭时间,坐到昂贵的中餐厅里——
本来耿关关想订的是一家极其难约的法餐,因为报梁汝文的名字可以赊账,奈何有dresscode,而舒明手上一件衬衫也没有,最后临时改地。
“嘿嘿,这家报梁生的名字,也可以不付钱,梁汝文有投资,你安心吃饭,不要管饭钱。”
耿关关生怕给孩子造成什么心理压力,补充说明了一下,随即八卦地凑近:“哎,小舒,我问问你。”
“你给何港生下什么迷魂汤了?”
舒明正在和分量又少、又难吃的冻鱼饭作斗争。
果然,人不能靠想象活着。
人在成长过程中,总有想歪的时候。
舒明体验过贵价的好服务酒店,体验过昂贵但舒适的头等舱,一时之间竟然被富贵迷了眼,下意识把贵和好划了等号。
好!这下真的祛魅了!
原来体验过才会明白,贵和难吃居然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舒明抿了抿嘴,真心被难吃到了,可吃不掉又觉得浪费——
耿关关还在滔滔不绝:“他在他师父面前一力保你,说你非常适合陈志恒写的那几首词,让他师父一定要给你一个机会试试歌。”
舒明反应了一下:“何港生?陈港生?”
“啊,你不知道吗?何港生是他的真名,陈港生是他作词时用的笔名,随他师父姓。”
“知道什么?”
有人大步流星地赶来,顺手又自然地在舒明身边拉开椅子。
舒明抬眼一看。
哈,说曹操,曹操到。
来的人,正是被耿关关当ATM机的付款冤大头——梁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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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说还有一更,那就一定有
就是晚一点点啦
本人一直认为。
轰轰烈烈、爱恨都分明的人生,需要有人耐心地、充满感情地用歌词替小舒记录。
我已为小舒原创写了很多歌词!好想拿给大家看!
so,陈港生作用很大喔。
第39章 小狗很担心你~
“说陈志恒那两首词的事情呢。”
耿关关颇有两分八卦体质,越说越兴奋。
更没注意到梁汝文已经在不经意间地把舒明面前的冻鱼饭,换到自己盘子上了。
舒明更是习惯这位“饭搭子”了,太熟悉的东西自然不会频频去看,于是连目光也没分给梁汝文。
他放下餐具,然后用很轻快的语气对耿关关说:“我同港生已经是好朋友啦。”
“好朋友”?
舒明才赴港几天,认识的这位港生,甚至都不只是朋友,已经变“好朋友”了?
梁汝文手里的动作一顿,几乎气的想笑。
那自己陪吃陪喝几乎一两个月,才在舒明这里排上“朋友”的名号,算什么?
又不免有几分危机感——但他只是把危机感简单归拢于对小朋友的担忧。
这位港生又是何许人,不会把年纪尚小的舒明蒙骗了去吧?
舒明和耿关关说完话,才抽出空来看一看许久不见的梁汝文。
这一看,也是很惊讶。
好少见梁汝文如此西装革履的模样!
此人平日里都是怎么松弛怎么穿,很少见他穿的如此板正。
全套的、一丝不苟的合身西装,衬的梁汝文整个人身形高大、蜂腰猿臂。
配他极短的寸发,和眼下隐隐不虞的面色,好有压迫感。
明显就是刚办完正事,就匆匆赶来了!
舒明瞥了梁汝文两眼,直觉这人心情不大好,于是凑过去直白地问他:“你今天不高兴吗?”
梁汝文思绪万千到一半,就觉得身侧贴过来一个软软的面庞,对上小狗有点担心的眼神,一下子什么生气、担忧、不悦,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没有不高兴,今天事情多了,有点累。”
过了一会儿,梁汝文放缓声音,佯装不在意般地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哪位港生?”
耿关关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还能有哪位,陈志恒徒弟,陈港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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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们念及的陈港生,此时此刻正在为师父磨咖啡。
陈志恒是惯于喝咖啡的,陈港生自从跟在他身边学习以后,也练的一手咖啡上的好功夫。
“你这首词写的很不错。”在满屋子的咖啡香气里,陈志恒戴着细框眼镜,反复默念了两遍陈港生刚刚交过来的手稿,然后笑了下。
“看来最近同舒明一起玩的很好?灵感都来了。”
陈港生除了在自己师父面前力荐过舒明以外,还抽空把之前未作完的填词写了。
其实从跟在师父身边学习以后,陈港生就已经尝试过很多次独立填词,但师父却总是摇头,说他写出的词差几分意思。
事实也的确如此。
发是都发出去了,但并未得到外界认可,首首都石沉大海。
没想到……没想到,这回随手写的,反而得到了陈志恒的认可!
陈港生顿时就被幸福砸晕了!
一时间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搁置。
带舒明玩的这一周,真是他的幸运日!
说实话,他自己都很少在香港好好逛玩,这一周真是又从未有过的开心,又第一次得到师父的认可——
他很想冲回去和舒明分享这一好消息,但碍于在师父面前,只能暂时作罢。
不过,那个……陈港生再一次鼓起勇气,想要开口的时候。
却被陈志恒挥了挥手制止了:“好了,不要再说了。”
“我叫那位小朋友来,就是愿意给他机会让他试试的。不然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让人家跑这么远的路过来?”
陈志恒很难得讲这么一长串话,解释这么清楚,也是为了安陈港生的心。
他说完话,低下头揉揉鼻梁,示意陈港生自己累了,可以自行回去了。
不多时,房间门被人轻轻带上,发出“咔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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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必太领情,即便没有陈港生力保,陈志恒也会给你尝试的机会的。”
餐厅内,刚刚落座的梁汝文不紧于吃饭,而是慢慢替舒明分析。
他本就不是来吃饭的。
梁汝文在开完会后,听人说耿关关带了个小男生来吃饭。
便立马猜到——“这位男生”大概就是舒明,于是驱车特地赶来看看。
说白了,他绕这么一大圈,费这么多力气,就是专为舒明而来的!
于是梁汝文更是连筷子都不怎么动,只专心替舒明谋划——
虽说陈志恒派徒弟来带舒明玩,多少也是有点用徒弟来考验舒明的意思。
“但如果连尝试的机会都不打算给你的话,陈志恒就不会把你喊来香港,他还没有无聊到这种地步。”
只能说,估计是陈志恒本就已经打定主意想让舒明来唱了,来香港确认只是最后一道关卡。
大约见到舒明的第一面,陈志恒心里就有决定了。
陈志恒就是这样,注重情感气质更甚于歌唱技巧。
用他的话来说,情绪到位了,其余都好说。
“好,我记住了。”梁汝文分析的认真,舒明听的也认真,点头的动作之间,连发梢都跟着晃了两下。
在梁汝文的注视中,他先是捻起纸巾擦擦嘴,然后侧过身去,伸手招呼了一下侍应生:“麻烦你把这个陈皮豆沙,再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