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唳~”
“收到、收到!”
此起彼伏的动物叫声,让宋舒颇为满意,他轻点下颌,觉得自己越发有一门门主的风范。
晚上回到洞府的时候,他见着秦眠也不禁拿出了几分做门主时的威风模样,双手背在身后,表情凝重,瞧得秦眠以为出了什么重大的事。
秦眠挑眉询问:“怎么了,和阿黄打架了?”
他看不惯阿黄许久,要是宋舒真和阿黄打架,自己也能趁此机会劝宋舒日后莫和阿黄一起玩耍。
见秦眠没看出自己身上的门主威严,宋舒气得吹了吹鼻尖上的碎发,怒道:“你都不懂!”
鼠明天就要教别的妖精功法了,以后整个逍遥门的灵宠鼠都要将它们纳入门下!
莫名被凶的秦眠陡然陷入沉思:……他最近好像没做什么惹宋舒生气的事吧?
“哼,笨死了!”
骂了一顿秦眠,宋舒气咻咻的爬到石床上准备修炼,或许是随着门下弟子数量的增多,宋舒自觉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些。
鼠作为门主,一定得勤加修炼,否则如何保护门下弟子。
非常有责任心的宋门主扔下秦眠,开始闭目修炼,他这模样瞧得秦眠更加一头雾水。
宋舒回来骂他一顿后,就忽然去修炼了是怎么回事?
迟疑了会儿,见宋舒已经入定,秦眠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后,也跟着他一块打坐。
宋舒以往打坐时向来是凝神静气,今晚却不知为何,打坐一个时辰后,忽的觉得心头升起一股烦躁之感。
眉头微拧,宋舒觉得身上有些发热,这样的发热与筑基前的发热不同,是从小腹传至胸口处,像是有小火在心口慢烧,让人无法忽视。
“唔。”
额角冒出细汗,宋舒陡然睁开眼。
一旁打坐中的秦眠在察觉到宋舒的不对劲后很快也睁开了眼,见宋舒额上全是细汗,黑色的碎发贴在鬓角,他掏出一块帕子将宋舒额上的汗拭去,轻声询问:
“可是哪里不舒坦?”
宋舒咬着唇,有些难受的说:“很热。”
热得鼠心里烦躁,根本没法修炼。
秦眠皱着眉,在宋舒腕间把了把脉,并没有发现什么病症,但见宋舒实在不舒服,他又问:“要不去找丹药长老给你瞧瞧?”
宋舒摇了摇头,想起上回他身上发热睡一觉就好了,他便道:“我今晚不想修炼了,我要睡觉。”
这还是宋舒修成人形后,头一次提出要睡觉。
秦眠将被子给宋舒掖好,结果下一瞬便被宋舒踹了出去,被子落到床尾。
宋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秦眠:“你是不是傻,我很热诶!”
秦眠:……还真是犯傻了。
说完宋舒便翻了个身,懒得搭理笨蛋秦眠。
只是体内的燥热让他根本睡不着,在床上摊煎饼似的滚了几圈,宋舒手里被人塞进了一个青绿色的竹夫人,耳边传来秦眠温柔的声音:“抱着竹夫人睡,凉快。”
宋舒闭着眼,双手双脚缠在竹夫人身上,果真感受到点点凉风,但这些凉风并不够熄灭鼠心中的燥热。
就在宋舒又想翻身时,身后忽的落下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后背,动作不轻不重,很舒服。
秦眠一手执扇给宋舒扇风,一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低声道:“睡吧。”
闭上眼,宋舒竟真的感受到一阵困意,他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挨着秦眠近了些,方才安心的睡去。
翌日,宋舒醒来的时候仍旧感觉身上不太舒服,但细说又不觉得很难受,便拒绝了秦眠去找丹药长老的建议。
只是白日无事,夜里时他再次感觉到身上燥热。
无奈秦眠又只能一边帮他扇扇子,一边揉背,这般过了三天后,宋舒在教会鼠门的弟子如何吸收灵气后,和阿黄说起了悄悄话。
宋舒蔫巴巴的抱怨:“我最近夜里总觉得体内热得很,心里焦躁难安,连修炼都提不起劲儿。”
阿黄心说,你提不起劲儿就对了,省得修炼那么快,让黄鼠狼赶都赶不上。
不过担心宋舒会收拾他,阿黄想了想说道:“我每年也有一段时间会这样,玄胥说是到了发、情期都会这样,只要等发、情期过去就好了。”
他掰着短短的手指算了算,最后囫囵道:“好像我的发、情期也快到了。”
“发、情期?”
宋舒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他在灵山时还没有体会过发、情期的难受滋味。
“对呀。”阿黄一脸认真道:“我是黄鼠狼,你是松鼠,咱们都鼠。我有发、情期,你肯定也有啊!”
是、是吗?
宋舒眼神懵懂:“那你每次发、情期怎么解决?”
“很简单啊!”阿黄抬了抬爪子,随口道:“每次发、情期玄胥都会帮我,只开头难受一点,然后很快就不难受了。”
玄胥会帮阿黄。
宋舒皱了皱鼻子,迟疑道:“玄胥会,那秦眠知道渡过发、情期的法子吗?”
“知道吧?”阿黄不确定的说:“他们是师侄,没道理玄胥知道,秦眠不知道。”
宋舒点了点头,攥紧爪子。
他知道要怎么办了。
秦眠之前肯定是不知道他到了发、情期所以才用错了法子。
鼠要告诉秦眠,让秦眠帮鼠渡过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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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宋舒:秦眠好笨,都看不出来鼠为什么热,还要鼠自己找原因!
秦眠:我这很难知道啊~
说个好笑的,前两天做梦梦到小松鼠穿到了某枪战手游中,小松鼠穿着防弹甲,戴着护目镜,手里还抱着一把AK在枪林弹雨中冲刺。
非常的帅气了[加油]
第24章
再次夜深,秦眠正打算像前几日一般哄着宋舒入眠时,却见他睁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似是有话要说。
“怎么了,”秦眠轻声道:“可是又觉得热了?”
宋舒拧着眉头,不舒服的喘着气,体内的燥热感似乎比之前来得还要汹涌,汹涌到他都快要控制不住的体内的灵气了。
见宋舒难受的脸都皱成了包子,秦眠将手放到他背上拍了拍,担忧的说:“总这么忍下去也不是回事,我带你去找丹药长老看看,好不好。”
话音刚落,他听得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紧接着便瞧见宋舒身后扬起一条长长的、蓬松的橙红色大尾巴。
下一瞬,他的手被宋舒拽住,秦眠下意识垂头看去,却见宋舒咬着唇,两颊绯红,眼中含着水汽,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应该是到发、情期了,秦眠你帮帮我。”
发、情、期。
三个字在秦眠脑中逐渐放大、再放大然后“轰”的一声爆炸,将秦眠炸的怔愣原地,一向淡然的脸上罕见的露出几分狼狈来。
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秦眠眼神闪躲,气息不稳道:“我、我怎么帮你。”
“你不知道吗?”嘴唇已经被咬成暗红色,宋舒委屈的说:“阿黄说他每次发、情期,玄胥都会帮他,秦眠,你没学过吗?”
“阿黄说,只有一开始会有点点难受,后面就不会难受了。”
玄胥帮阿黄……
秦眠觉得自己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难怪师叔那般宠阿黄……现下一切都有了解释。
见宋舒还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秦眠心头左右为难,薄唇张合几次,半天后只憋出一句:“要不你先忍忍,明日我去丹药长老那儿买些凝神静气的丹药。”
“不要!”
气愤的把秦眠的手扔掉,宋舒胸口剧烈起伏,只觉胸口处除了难以言喻的烦躁火气外,还另外凝聚了一团怒火。
鼠本来就难受了,坏秦眠还不帮鼠!
等鼠好了,迟早把你揍一顿!
宋舒挣扎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准备要下床时,又被秦眠拽得跌回了床上。
“胡闹什么!”
见宋舒摇着个大尾巴就要往外跑,秦眠没好气道:“不是发、情期了,不好好在屋里待着,你要出去找谁?”
这话说得带有几分醋意,只是单纯的宋舒并没有听出来。
扒拉开秦眠的手,宋舒瞪着眼睛,凶巴巴的吼道:“你又不帮我!我去找玄胥帮我!”
玄胥……
俊脸一沉,秦眠拉过宋舒的胳膊,冷声道:“不准。”
听秦眠说不准,宋舒真的生气了,抬腿踹了秦眠一脚,他眼角带着憋出来的泪花,吼道:
“这不准那不准!你是不是想热死我!”
随着发、情期时间的延长,宋舒脸上的汗越来越多,脸上带着两团红晕,瞧着的确不舒服得紧。
拽着宋舒胳膊的手没放,秦眠垂下眼,似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须臾,他抬眼看向宋舒,看似镇静实则耳根都快红透了:“我可以帮你。”
抿着唇,秦眠淡定的想,他只帮宋舒这一次,明日他便去问问丹药长老松鼠发、情要怎么办。
只是他这边下了决心,那边宋舒却还在嫌他动作慢,又踹他一脚,凶道:“那你还不快些!”
坏秦眠,明明就知道法子,刚才还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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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洞府中,二人相互依偎着躺在床上。
宋舒窝在秦眠的怀中,只一转头便能咬到秦眠的脖子,他双眼湿漉漉的半眯着,黑长的眼睫微微颤抖,两只手无力的攀着秦眠肩,身后的大尾巴一下一下的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