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不可置信,其实乔苏后来冷静了,他自己想想也觉得根本不可能,靳越群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做出伤害他的事。
“魏世文是廖俊的表哥,廖俊在里面说是你告诉他爸的,然后他才做的,我当时听到差点晕倒了…”
靳越群先是满腔的怒火,听到这句又是心里一疼,连忙抱着乔苏:“你没有信吧?这事怎么可能是我,我就是让鬼上身了也至多做些假的哄你开心的事,当初看你在医院哭成那样,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乔苏当然知道,那夜的靳越群在医院抱着他一夜没睡,他“呃”了一声,连忙说:“我当然没有相信了,我一下子就知道那是假的,所以我嘎嘣一下把那盘录音带掰了扔进垃圾桶里了…!”
靳越群握着他的手,仍压不住火:“岂有此理!那个魏世文到底算个什么玩意?!一个他爹管不住裤腰带生出来的登不得台面的货色,也敢往我头上乱扣屎盆子?!他搞得老子差点妻离子散,老子要搞得他家破人亡!”
作者有话说:
小两口抱着腻歪着什么都会说开的[抱抱][抱抱]
所以靳爹的控制欲实际上经过了二次进化。
第一阶段:想让苏苏在家当阔太太。
但苏苏不同意。
靳爹(反省)实则为进化。
所以打造了一个完美世界。
现在是第三阶段,他真的学习反省了(努力版)。
不然真的要“妻离子散”。
苏苏(搞事业版):谁懂,谁家老公是反向反省的?[裂开]
第七十四章 凤凰
“别急,你先别急呀…”
乔苏连忙安抚靳越群,他觉得那个魏世文应该不大清楚里面的事,毕竟他们是在云省才认识的,但是靳越群这么恼,他也没敢说。
靳越群冷静一些,也想的更深:“那个廖俊和魏世文到底什么目的?是冲你来?还是冲我来?”
乔苏说:“也许廖俊就是想要我的保研名额?”
靳越群觉得不对,如果他们知道乔苏和自己的关系,那做这种事不是老虎嘴上拔毛?明知道会惹恼他,有什么好处?
“他还说什么了?”
乔苏仔细想了想:“廖俊还说什么是他爸从你那儿得到了指示,这关他爸什么事呀?哦我还想起来了…!之前王雨晴跟我说他爸叫什么,廖,廖什么忠…是我们原先地质院的老院长,还是钢铁协会的会长…你认识不?”
“廖全忠,我知道他,那次开除廖俊的事上,他特意跑去了学校和校领导求情,还想托人见我,当时我正在气头上,一口回绝了,后面叫人收集了些他原先受贿的证据,免了他那什么养老协会的官…”
这些事靳越群从没和乔苏说过,不过他向来是这样,乔苏是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心尖上的人,却让那群人渣欺负,他怎么可能只处理一个廖俊?怎么可能不千百倍的奉还回去?
廖家也因此一蹶不振,听说缴回受贿财物后,已经住回了原先学校分的老房子,全家挤在不到三十平的筒子楼。
“宝宝…”
靳越群其实不太愿意给他展露这些:“你从小身体就好,感冒发烧都很少,那天让他们气的高烧三十九度,烧的迷迷糊糊,护士给你扎针都流了一地的血,我哪里能咽下那口气?”
乔苏心里又一片柔软,他知道这世上靳越群最受不他受一点委屈和伤害,哪怕就一点,靳越群也会千百倍的给他讨回来,他抬头吻靳越群的唇。
“靳越群,我知道你最爱我了…”
听到这句话,靳越群心里更是软和的不像话,仿佛一颗心也能任乔苏揉扁搓圆:“宝宝,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
俩人又亲了一会儿,靳越群说:“还是得搞搞清楚,我和廖全忠没见过几面,但听说他做事唯利是图,这件事从头到尾他没有得到半分好处,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还是不要留首尾的好,那盘录音带你已经扔了?”
乔苏一听,眼神顿时有点飘忽,不安地在他腿上挪动了一下屁股,支支吾吾地说:“呃…太久了,我都有点不记得了,或许忘记扔了吧…?”
靳越群听了,打电话回家,叫徐骁去卧室找找看,那边早上天刚亮,徐骁也很担心乔苏,听靳越群的口气是找到了,他才松了口气。
“靳总,找到了,就在卧室客厅的录音机里。”
“就在录音机里?”
电话那头的徐骁说:“是。”
靳越群看了怀里乔苏一眼,乔苏立刻转移视线,去看天花板。
“……”
靳越群硬是梗了一秒,才说:“好,先找人去分析分析,看看有没有造假的可能…”
挂断电话,乔苏赶紧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指在膝盖上扣了扣裤子,屁股已经坐不住地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那个,我好像水喝的有点多了,去尿个尿…”
“尿什么…!”
靳越群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危险:“你不会听了这个真的相信了吧?你真的以为是我做的?所以才一气之下跑来几千公里外的英国?”
“呃…这个吧,它不是,我那个时候不是、就是,在气头上的嘛…我正生气,所以一听,就那个,这个事情吧…”
乔苏吞咽了一口口水,想着这样不行呀!到底谁跟谁认错?于是他决定先发制人,一下子先打了靳越群头一下。
“你…!”
“你什么你?!”
乔苏张牙舞爪地说:“你怎么在质问我了?谁准你质问我的?现在是谁跟谁道歉?那你要是不做那些事,我会很生气的误会你吗?人家古人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先身子歪,我当然也可以影子斜一下…!”
他还有理,靳越群真让他气的心肝肺都是疼的,又拿他没办法,放平常他肯定要好好揍乔苏两下屁股,这种鬼话竟然也相信,简直是对他的侮辱…!但是现在,男人只能恨恨地咬牙生闷气。
“行、行,真都我活该的…!”
看靳越群真气的不行,乔苏想伸手摸摸靳越群的脸,被靳越群偏过头去,不给他摸。
“好嘛好嘛,老公,亲爱的,达令…!你不要生气了嘛,我只是一时在气头上听信奸人谗言!还不是因为你凶我?我心里最爱你了!在这个世上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
乔苏掐的小嗓音嗲的他自己都能拧出两斤蜜来,两只手臂又软软地搂上靳越群的脖子,面颊贴着男人的面颊,还很大力地在他脸上亲了两口,接着又亲了两口,故意亲的很响亮,吧唧吧唧的,满屋子都听得着。
靳越群让他满脸亲了几下,又听到乔苏喊他老公,亲爱的,达令,心里舒畅不少,觉得这资本主义社会也是有几分长处的。
“好了好了…我现在哪里还有脸面朝你发火,你不朝我生气我就烧高香了…”
乔苏又笑眯眯地了,搂着靳越群的脖子也没撒手,两个人把事情说开,连起来灼煎沉重的心情也拨云见日,又见晴朗。
吻着吻着两人愈发情深,靳越群脱去外套,抱着乔苏压在床上。
“宝宝,去酒店吧,这张床太小了…”
“不要,交了房租的,小时候我们的床不也是这么大的?你不是也来我屋里睡了那么多年?你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靳越群的手掌一遍一遍地摩挲着他的小细腰,又亲他两口:“那能一样?以前是光睡觉,现在不还有别的事要干么…”
“你烦死了…哈哈,好痒痒…”
“宝宝,先给我看看那里还痛不痛…”
靳越群愧疚地亲吻他,这些天除了乔苏的安全,身上带的钱够不够,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他怕乔苏护理不好再发炎了。
乔苏一边笑一边扭,推着他,清咳两声:“咳咳…!那么一点,早就不疼了,我还有别的给你看呢…”
“别的?”
见靳越群露出不解的神色,乔苏示意他别动,他躺在床上,手指抓着短袖边缘,一点点往上卷,靳越群的视野里先是露出一截儿乔苏白皙紧瘦的小腰,接着往上…
靳越群瞪大了眼睛…!
“谁给你换的?!”
只见原先那枚细细的银钉变的亮闪闪的了,很纤细,但两头镶嵌着两颗小巧精致的粉色宝石,犹如星子,璀璨闪烁。
乔苏很得意的讲:“怎么样?好漂亮吧?是不是好漂亮?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原来还有这种办法能把宝石戴在身上的?这是我上次和欧春明,就是你刚才见得那个,去圣玛丽大教堂那边一家首饰店买的,老板说是天然宝石,我一眼就看中了…!要了我八十欧呢…!我一点都没讲价!”
“宝宝,你、你…!”
靳越群看着,男人真真半分钟都讲不出一句话来,他突然意识到,他怎么给忘了?乔苏打小就是恨不得把所有漂亮宝石都聚拢在自己跟前儿、自己被窝里的性格。
“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漂亮石头才给我弄的呀,我来了这里才知道原来做这个的人有很多,我还想打一个耳钉,我前天在街上见了一个男孩就有,可好看了,还有肚脐上的,我要把我最喜欢的宝石都镶嵌到上面去,每天换它个十个八个的!亮闪闪的,抱着睡觉,是不是很棒呀…!”
“打住、打住!绝不能再打了…!”
靳越群忍不住低吼着,男人脸色都黑了,简直是黑中带绿,绿中带黑,他此刻心中仿佛被一阵狂风吹的摧枯拉朽,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莫不是真的疯了吧?用什么法子不好,竟然傻到去给乔苏开这个先河?
“干嘛…!不是你先给我打的?你可以,怎么我自己就不行了?这算什么道理,反正我要打耳钉,至少也是一个…!还要做一大堆漂亮的耳钉,这里的男人也会带啊,你别太封建行不行…!”
乔苏眼睛亮晶晶的,就像个已经找到诀窍的、沉迷装点自己羽毛的漂亮小鸟,靳越群真的败了,他彻底败了…!
“不成!绝对不许!”
乔苏瞪他:“你不成我还不成呢,我自己要弄的,才不管你许不许…!”
靳越群头都大了,他一阵阵的晕眩,勉强稳住了,只好哄着他说:“宝宝,这是我们两个的标记,一个就够了,方便我找你就行了。你想,回头我们百年之后,我去阎王殿找你,人家问,你要找谁?我说找一个名叫乔苏的男孩,报出生辰八字,这里有一枚细银钉,长几宽几,你要是打那么多,我得怎么说?我说这里有枚细银钉,长几宽几,那里有个耳钉,镶几颗钻石,肚脐上还有个宝石,多圆多方,等我说完天都亮了…!你都不知道被拉哪儿投胎去了,我不成个傻帽了?”
“噗嗤!”一声,乔苏哈哈地笑起来,他被靳越群给逗笑了,笑得整个身子都一颤一颤地:“哈哈,哈哈哈哈,靳越群你…!居然把你气的将咱们那儿的方言都讲出来了,大傻帽?哈哈哈哈哈哈!我都没听你说过,你怎么这么好笑,哈哈哈哈…”
见他咯咯笑个不停,靳越群也不顾得他笑话自己了,追着问:“不打了吧?宝宝,好吧?不打了吧?”
“哈哈,好、好,暂时先答应你,等我以后来了兴致再说…”
靳越群稍稍松了口气,见乔苏笑得眼泪都出来,他伸出拇指替他轻轻抹掉:“越大越难哄了,哄你我真是挖空心思,搜肠刮肚了…”
“哈哈哈哈,那不是你应该的?是不是你应该的?”
“当然是了。”
两个人都太想念彼此,乔苏也搂紧了他,靳越群忍耐着,说:“先去洗个澡,宝宝,你先去…”
“嗯?”乔苏一愣:“干嘛,不一起?”
之前都是一起的,靳越群说:“我给公司打个电话,有点事得处理,你先去,我等你洗完了,就冲一下,很快…”
乔苏也知道靳越群忙,就说行吧,等他洗完,他把毛巾给他,靳越群才去了。
男人洗的很快,吹了两下头发,就上床了,但乔苏觉得靳越群很不对劲,男人一向不怕冷的,但是从刚才来就穿着长袖。
“你干嘛穿着衣服?”
“啧,怎么好不穿…”
“你之前洗完澡都不穿上衣的啊,你干嘛突然穿了?”
靳越群不回答,男人翻身压上他,亲吻他,乔苏觉得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从靳越群的脖子下边瞄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