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轻我真成给你抓痒了,别乱动…”
“哈哈,真的好痒痒…!我忍不住啊,你别乱摸行不行…!”
“瞧你说的,不摸怎么按?”
“不行不行不行,太痒了!哈哈,你躺在这儿,我给你按试试…”
乔苏坐起来,拍拍床,靳越群拿着毛巾擦手,给他把撩起来的睡衣拉好。
“你给我按?”
“对呀,你躺下来,我给你按一下,老公呀,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伺候一下你嘛…!”
他小嗓音甜腻腻的,靳越群被他扯着胳膊,就这些天受到的“折磨”来说,男人还是很谨慎,略狐疑地问。
“真伺候我?没诈吧?”
“当然没了!难道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
乔苏瞪眼:“我每天都有好好背诵你给的三从四德好不好!伺候你当然是我分内之事,夫君呀,你躺好了!”
他笑吟吟地还学着酒店里每个见面的服务生一样,双手合十,低头乖巧道:“萨瓦迪卡”。
这架势倒看的‘久经沙场’的靳越群心里有些发怵,男人刚躺下,又琢磨着起来:“不是要预支我的分吧?宝宝,你夫君我可离三十没几个月了。”
“哎呀,不是不是,你把我当间谍了啊,当然不是了!你快点躺下嘛!”
他说不是,靳越群这才放心躺下。
乔苏又让他翻过去趴着,靳越群又趴着,乔苏骑坐在他身上,哼:“老公呀,人家有一种泰式按摩都是踩人身上的,说可解乏了,试试?”
靳越群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乔苏那点体重在他眼里还不够看的,怕他摔,男人又回头伸手扶着他:“你上去慢点。”
乔苏跃跃欲试,就试着给靳越群踩,先是单脚,才是双脚,靳越群肩宽腰窄,肌肉精悍,不过乔苏还是很小心。
“怎么样?舒服不?”
他一双脚踩上去痒痒的,也有点劲儿,别说,是挺松动筋骨的。
靳越群难得享受他伺候一回:“是挺舒服的,再往左边点…”
乔苏又给他踩踩:“夫君呀,我这服务可是按分钟收费的,一分钟十克拉!还得是D色的!”
靳越群眯着眼配合:“应该的,我的人金贵,自然脚也金贵,先来半个小时的。”
“噗…!”乔苏差点笑喷。
又踩了一会儿,乔苏发觉跟他想的不一样呀!这踩得也太累了,怕重了又怕伤了,还得时刻注意,没一会儿,乔苏就出汗了,累得又坐在床上。
“不行了,我踩得都累了,靳越群,是不是好舒服?你来给我踩踩,我也感觉感觉…!”
说完他还真趴床上了,靳越群睁开眼,男人对他的话都惊了:“我给你踩?再给你那小腰弄折了。”
“那你轻点嘛!我都刚才都好轻的!”
“这是轻的事?你看孙猴子要被五指山压的时候,他跟人家佛祖说轻点有用么。”
乔苏又咯咯的笑。
靳越群知道他累了,也没再去穿睡袍,男人赤裸上身,俯身从床上抱起他,去泡澡,乔苏知道这事靳越群绝不会做,于是更放肆地闹着他:“试试呗,试试呗!就试一小下…!”
靳越群看出他捣乱,男人笑,深邃的眉眼被水汽润湿,更显锋峻,一手托着他的腿臀跨进浴缸,一手照着他屁股揍了两下。
手掌沾着水,格外响:“闹吧,这事不成,但揍你屁股这事成,要不要?”
“哈哈,你怎么还临时改项目啊!你这个服务也太不负责了,不是说好了对我三从四德么!”
“什么时候成了我要三从四德?”
“我说的呗…!你答不答应?”
乔苏朝他眨眨眼,那一双眸子含着水,缀着露,真是漂亮极了,靳越群笑,亲吻他的眼睫:“又没样儿,行吧,让你一言九鼎一回。”
乔苏那小表情又惊讶了:“你真答应了?”
“答应了。”
“以后对我三从四德?”
男人淡定点头:“是,不过是你依从我,顺从我,听从我。”
“……”乔苏笑容一凝,无语得靠他怀里:“靳越群!你咋这么幼稚呢!还玩文字游戏!”
“你敢骑你丈夫头上,不许为夫玩文字游戏?”
乔苏从水里撩起手,掰着指头:“丈夫?谁的?某人现在才七十二分,天啊,离三十岁居然只有四个月了…!”
“……”靳越群沉默,问:“这些天念的故事书不算?”
乔苏一惊:“那不是你主动念的么!”
“……”
乔苏又哼曲儿似得:“你说说,大丈夫功名利禄,可某人居然在三十岁之前连自个儿家里的名分都挣不到…!啧啧啧…他也好意思说是别人的夫?
“……”
靳越群咬咬牙:“欺人太甚…!”
“那往后咱俩谁背三从四德?”
偏他还得寸进尺,往他一家之主的底线上撩拨,靳越群一双危险的眼眸子瞧着他,如夜里蛰伏的狼,不肯说。
谁知乔苏噗嗤一声又笑了,像再也忍不住了似得,一下子转身扑进靳越群怀里,两只手臂一点没缝隙地搂着他,脸贴着脸,又吧唧吧唧亲他的嘴:“哈哈哈,我逗你的!哈哈,老公呀,我以后一定好好顺从你,听从你,依从你,我心里最爱你了!最最最最爱!没有之一!就是你三十岁前攒不够分,你也是我丈夫,我最爱你了!”
靳越群注视着扑过来的乔苏,眼神似是温柔如水,男人搂着他的脊背,亲吻他,说:“顺从你,依从你,我都做得到,但有些大事你要听我的。”
乔苏笑的直颤儿:“知道了知道了!我老公最厉害了我当然听你的!”
靳越群想了想,又对他说:“至于四德,这不用说,我就做得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靳越群…!我开玩笑的,你竟然真的当真…!”
一池水动,乔苏在他怀里笑倒了。
可两心爱意又那么灼热,想想也是,玩笑话又如何呢?从稚年到青年,这个男人对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认真,他从舍不得他受半点委屈、更从不舍得见他有半分愁绪。
这一点过去现在将来,岁岁年年,从不改变。
作者有话说:
少年夫夫就是有自己的气氛[竖耳兔头]
“他舍不得他受委屈,他舍不得他有愁绪。”
靳爹会用自己的方式逗苏苏开心,苏苏也会有自己的方式’甜蜜折磨‘靳爹。
六岁有六岁的闹法儿,十八岁有十八岁的闹法儿,三十岁有三十岁的闹法儿(其实恩爱法儿!)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三十
俩人后面有又去了苏梅岛,玩了浮潜,乔苏摸到了好多彩色小鱼和珊瑚礁,开心极了,之后两个人又去了周边小国玩了一趟。
乔苏还找到了当地的宝石市场,他也算是行家了,拿着手电筒左看右看,只是两人刚买了十几个彩钻,就被不少人围上了,有徐骁全程跟着,早雇佣了当地安保,也是有惊无险。
回国之后,乔苏的深部探矿技术取得新突破,在省地质院五年重点项目乌的发山锌矿上立了大功,乔苏因此还得了“中江省青年才俊工程”奖章,该奖章旨在鼓励重点领域拔尖的创新人才,为获奖人提供每年不低于两百万的科研经费,为期三年,由省财政统一拨款。
颁奖那天,靳越群坐在台下,看着上头的乔苏作为其中最年轻的一个,男人笑,为他鼓掌。
整个会场中亦然掌声雷动。
前年靳越群在京州大学读的EMBA也毕业了,同年,他和冯长麒还有几个京州颇有影响力的老总一起创办了东方商学院,坐落在风景优美的京州淮河河畔,他任名誉校董之一,首批入学CEO课程的不少学员都是中江这些年后起的新秀企业家。
九月,乔苏靠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必胜方针,终于磨的靳越群同意他去考驾照。
靳越群不同意不行了,乔苏每天晚上拉着他看恐怖片,从什么深山老尸到午夜凶灵,靳越群倒是不怕,看就看了,但他半夜醒,觉得脸上痒,一睁眼,就看见乔苏睡得懵懵地,用两只手指撑着男人的眼皮,跟作法似的碎碎念:“同意我学驾照同意我学驾照同意我学驾照…”
饶是靳越群也吓得一瞬间清醒了。
“苏苏?”
他怕乔苏是梦游,不敢喊大了,谁知道乔苏屁股一撅又窝回被窝里睡了,就是黑长的眼睫憋笑憋得一抖一抖的,靳越群看出他故意的,朝他屁股揍一巴掌:“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乔苏闭着眼,接着梦语:“法拉利啊奥迪啊奔驰啊宝马啊玛莎拉蒂劳斯莱斯啊…”
都这样了,靳越群硬是咬着没松口。
但这才哪儿到哪儿,这招不成乔苏还有别的招,就是俩人办那事时,乔苏决心只说两个字:“驾照…”“驾照…!”“我要驾照——!”
那声儿叫一个百转千回,那词儿叫一个耳不忍听!这回彻底给靳越群整治的没辙了,男人捂着他的嘴,说明天、马上、立刻,给他找驾校!
乔苏眨眨大眼睛,点点头。
第二天他就跟个欢乐的小鸟儿似得叫着徐骁送他去驾校了。
徐骁还有点惊讶:“靳总?”
靳越群那脸色黑不黑绿不绿的,摆摆手:“送他去吧,注意安全。”
所以说,这世上就没有乔苏想干却干不成的事,至于一辈子都说一不二的靳总不同意?在乔苏这儿,那顶多就算个‘参考意见’。
这时驾校也没那么严格,学了两个月,乔苏就把驾照拿到手了,靳越群先是让徐骁在后头跟着保驾了一段日子,才放手让他独自上路。
心心念念的驾照到手,那就是他反封建之路立下的新一里程碑啊!乔苏别提多乐了,买了辆时髦的白色宝马,天天开着上下班,有时回家遇上靳越群的车,还得“滴滴”他两下。
不过“乐极生悲”,很快就出了点‘小事故’。
是他拿到驾照的第二个星期,周末他带着单位里的员工一块儿去明泉山团建,一行五辆车都停在山下的湖边,他们上山玩了一圈,回来之后那四辆车都停的好好的,唯一就乔苏停车的那个位置空空如也。
他的车呢?插翅膀飞了?!
那么大一个车,一群人硬是找了一圈居然都没找到,徐骁整个职业生涯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不过凭借他对周围环境的敏锐察觉,心中有了预感。
他看看湖,又看看乔苏,无奈道:“乔少,是您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乔苏“呃”了一声,为自己的驾照祈祷,拿出手机打给靳越群,那边响了一声就接了。
“宝宝?回来了?”
“呃,现在还是没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