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稚。”傅聿初坐在床边,拉着时稚坐他腿上,捏着他的脸不满道:“你男朋友在这儿呢。”
“……”
“别老想着其他男人。”
时稚用他刚刚的话堵他:“你知道的,项律师铁直。”
“那我不管,钢筋都不行。”傅聿初任性地说:“你只能想我。”
说完,不给时稚反驳的机会,扣住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热意顺着相贴的部位传遍全身,在时稚大口喘息的间隙傅聿初湿濡的亲吻落在他脖间耳际。
时稚抖了下,搂着傅聿初脖子的胳膊收得更紧。
傅聿初托着时稚后背的双手不断游走,最后落在腰侧,隔着衣服轻轻摩挲。时稚不由地闷哼一声。
在傅聿初勾起衣服指尖逐渐向下时,时稚扣住了他的手腕,两人反应都异常强烈,时稚不敢动,只是僵着身子将头埋在傅聿初脖颈,红着脸小声说:“现在不做,等……等回去。”
傅聿初没想现在就做,更没来得及想回去之后。
不过时稚都这样说了,傅聿初就可惜道:“那好吧,回去做。”说完又动了动腿,让时稚感受更明显,然后说:“可是我难受,你难受么。”
“……”
“我帮你好不好。”傅聿初贴着时稚耳朵说:“憋着对身体不好。”
时稚:“…………”
傅聿初抓着时稚的手覆上自己,不害臊地要求:“你也别闲着。”
时稚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由傅聿初带着走。
……
时稚先出来后,傅聿初握住时稚的手跟他唇舌交缠,最后关头,他抽出几张纸,摁在腿.间,抱着时稚颤.抖。
……
一切结束后,时稚躺在床上将头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傅聿初收拾。
他不受控制地回想着刚刚,傅聿初比他久,比他大,也比他多……
“想什么呢。”收拾妥当的傅聿初掀开被子躺进去,搂住时稚摸着他的脸说:“脸这么红,别是感冒了。”
“没,有点热。”
确实,很热。傅聿初想,跟时稚躺在一起,很难不热。
再想下去怕是只用手没法解决了,于是傅聿初想着败火的事,假装很随意地问:“之前玩游戏时,你说,认识……”傅聿初莫名不太想提徐以宁的名字,但他又忍不住介意,于是含糊带过:“认识他之前,你不确定自己的性向。那你是因为他,才喜欢男生的么?”
“所以现在是要翻旧账是吧。”
“不敢啊,我是在吃醋。”无理取闹的话让傅聿初说的理直气壮。
时稚哼哼两声。
“是不是啊。”
“不是。”时稚说:“突然的某一天就开窍了,做了个那啥梦。”
傅聿初:“梦到谁了?”
“不知道,很模糊,只知道是男的。”时稚皱着眉头回忆:“穿着衬衫,比我高。”过了会儿又补充:“阳光很明媚。”
傅聿初嗯了一声,说:“知道了,你喜欢穿衬衫的,回去我天天穿,睡觉也不脱。”
不知想到了什么,时稚脸有点红,他在被子里踢了傅聿初一脚。
傅聿初又问:“他经常穿衬衫吗?”
“……”
“我跟他谁穿好看?”
时稚不想理人了,转了个身背对着傅聿初。
身后傅聿初叹了口气,语气幽幽:“他命真好,真羡慕他。不像我。”
时稚受不了了,翻坐起身,瞪着阴阳怪气的某人:“傅聿初,你够了啊。”
“我怎么了。”傅聿初眨眨眼,表情很是无辜:“问一下都不行?我只是有点自卑,想知道我穿衬衫好不好看而已。”
“好看好看,你穿最好看,只喜欢看你穿。”时稚说的也不算假话。
傅聿初将被子拉到头顶,在被子里闷笑。
时稚气不过,扯开被子掐着傅聿初脖子恶狠狠说:“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一样,破防了三天又三天,整整六天呢。”
“何止啊,快五年了,差不多300个6天呢。”
时稚:“?”
时稚:“……”
“那你真厉害。”时稚真不想理人了,收起掐着傅聿初脖子的手,重新背对着他躺在床上,闷声说:“睡觉吧,好困。”
傅聿初就在身后笑,笑的整个气垫床都在震动。
“傅聿初,你不要太过分。”
听出时稚语气里的不高兴,傅聿初凑过去在他身后贱贱地问:“怎么,你也吃醋了吗?”
“没有,我吃什么醋啊。”
“真的没有吗?”
“真没,这有什么好吃醋的。”时稚说:“你都这么大了,感情不可能一片空白,过去有喜欢的人很正常。而且你只是暗恋,都没有正儿八经谈过。”说完想起什么,时稚转身,看着傅聿初好奇问道:“你不会真的只有暗恋没有谈过吧?”
傅聿初:“…………”
被连扎两刀,傅聿初很郁闷,偏偏时稚看向他的眼睛里果然没有介意只有好奇,傅聿初就更郁闷了。
“时小稚,你气人真是有一手。”傅聿初咬着时稚脸颊,用牙齿磨了几下。
“疼疼——”时稚喊疼,用湿.漉漉的眼睛控诉道:“傅聿初,你属狗的啊。”
“谁让你气我。”
“实话都不让说,而且这不是你要问的嘛,说了你又不开心。”
傅聿初委屈:“那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
时稚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正色道:“我不是为自己开脱,我是觉得成年人有感情经历很正常,况且你只是暗恋,我都差点结婚。”
“……”
看傅聿初面色不虞,时稚赶紧说:“虽然这些都很正常,我也能理解并接受你的过去,但听到你破防三天又三天,我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傅聿初捏着时稚耳朵没有说话。
“而且,”时稚有些尴尬,声音小小的:“虽然很俗,但我依然想说,很高兴成为你第一个男朋友,如果可以,我还想成为最后一个。”
“时小稚。”傅聿初声音有点哑:“这就是你哄人的方式么。”
“不是。”时稚摇了摇头,凑过去亲亲傅聿初,低声呢喃:“这才是哄你,刚刚是真心话。”
傅聿初忍不了了,将时稚裹在被子里紧紧抱住,咬牙:“你给我等着,等回去……现在睡觉。”
时稚就笑,最后在傅聿初清晰的心跳声中沉沉睡去。
傅聿初听着怀里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他珍惜地抚摸时稚睡熟的侧脸,喃喃自语:“第一个男朋友是你,最后一个也是你,从来都没有别人,只有你。”
这一夜傅聿初睡的极不踏实,中间醒来好几次,确定时稚真的在怀里,确定这一切真实存在而不是又一次重复的梦境。
黑夜里,他长长地,长长地舒了几口气,收紧胳膊,闭上双眼。
再次醒来天光已透过帐篷缝隙潵了进来,傅聿初低头,时稚还在熟睡。
他小心地抽出发麻的胳膊轻轻按压,然后悄悄起床,亲了亲时稚额头,拿着洗漱用品去了外面。
洗漱完,沿着湖畔走了一圈,再回来时,就看到项兢顶着两只熊猫眼皱着眉头站湖边,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傅聿初啧了声,拎了两张椅子过去,准备挨训。
作者有话说:项兢:灯泡竟是我自己?!
明晚9点见哟,晚安~
第46章
晨光微朦,大地还未完全苏醒,远处的湖面升起薄雾,悄悄露头的太阳藏在里面,湖水泛着波光。
湖畔旁两人并肩而坐,傅聿初双眼微阖,享受清晨的闲适与宁静。项兢是完全不同的状态,他抽着烟,眉头紧皱,连吐出的眼圈仿佛都写满烦躁。
又一只烟抽完,项兢继续拿出一支点燃,终于开口:“来一支?”
“不,我又不抽烟。”傅聿初说:“吸烟有害健康,你也少抽。”
项兢呸了一口:“你特么现在跟我说不抽,昨晚是谁顺走了我一整包?也没见你少抽。”
“这么小气,大不了还你两包。”
“我缺你那点烟?”项兢对着手指深吸一口,忍着打人的冲动开始盘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傅聿初:“你不看到了么,昨晚刚在一起。”
“谁特么问你这个了!我是说这种不正当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
“师兄你别造谣,我们正常恋爱怎么就不正当了。”
“屁!人有未婚夫,正常恋爱个屁。”项兢骂道。
“不都要退婚了么,哪来的未婚夫。”
“不是还没退婚?!”
傅聿初沉默两秒,开口:“迟早的事,而且他们都已经分手了,我这不算插足别人感情吧。”
“就算你说的对,但你是律师,他是当事人!”说到这儿,项兢突然想起一事,咻地转头,不可思议地问:“律所见面前你们就认识?就有不正当……他是因为你才要退婚的?”
傅聿初的样子看起来竟然有点可惜,“我倒想他是因为我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