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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大人升职记_分节阅读_第70节
小说作者:天谢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696 KB   上传时间:2025-10-09 12:01:35

  宁却尘道:“臣不知他二人心思。但若是臣自己,得皇上如此用心对待,又委以重任,必感恩戴德,肝脑涂地以报君恩。”

  此刻已近未时,有内侍来报:“皇上,高唐郡王在宫外候着了。”

  延徽帝颔首:“领他来这校场面君。”又吩咐宁却尘,“派人去一趟柔仪殿,把八皇子请过来。”

第85章 这人就是个憨憨

  日头近午,叶阳辞出了大理寺,正盘算着寻个小吃摊子用完午膳,再去太医院与叶阳归探讨,看如何治一治他的猫毛不耐受。否则今后若是接近延徽帝,再遇上猫,迟早要露馅。

  衙门外埋伏了个膀大腰圆的内侍,一见他就窜出来,拦路虎般挡在面前:“叶阳大人,八皇子召您。请随奴婢进宫一趟。”

  八皇子……叶阳辞头皮一麻,宁可在死胡同里遇上一群打架的猫。

  他婉拒:“大理寺正着我配合调查一桩钦定大案,耽搁不得,待这案子有了眉目,我再去拜谒殿下。”

  内侍转半圈,再次挡住他回大理寺的脚步:“殿下吩咐,务必请到,要不奴婢进去和大司寇说项。”

  叶阳辞又拖延:“那就容我回去擦把脸,换身衣物,以免不敬。”

  内侍道:“入宫后也可以擦脸更衣,大人请上车。”

  对方态度坚决,叶阳辞无奈上车,一边向皇宫去,一边盘算着待会儿怎么脱身。

  柔仪殿在皇宫前朝,位于百官朝会的天和殿西侧,被延徽帝专门拨给八皇子秦温酒居住。其余九、十、十一皇子,因年纪尚幼,便随各自的母妃,住在后寝的东六宫与西六宫之内。

  前朝不如后寝那般宫禁森严,内侍悬挂宫人腰牌,带着叶阳辞进了柔仪殿的主殿,转身就出去,还把殿门关紧了。

  叶阳辞深吸口气,往殿内走。

  秦温酒将满十九岁,一身红袍,倚在镂金铺翠的广榻上,好似一只陷落锦绣堆的波斯猫。

  殿内地龙烧得旺,热气透过金砖熏蒸上来,让人根本穿不住厚冬衣。

  秦温酒的红袍单薄,交领极低,几乎要开进束腰里,露出一狭角的白皙胸膛。他披散着长发,那发因为平日编辫盘髻,散落下来后也微卷如浪。

  他一手支颐,一手揉着鸡血红辟邪把件,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屋檐下挂了两个风铎,有风自鸣,丁零丁零的倒也解闷。

  叶阳辞脚步轻悄,唤了声“殿下”。秦温酒蓦然回神,望向他,尚未开口,眼圈先湿润,紧接着滚落两大颗泪珠。

  “截云……”八皇子含泪道,“这都好久没见了?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出京,也不同我道个别。”

  这语气说撒娇还是轻了,叶阳辞的头皮一麻又一麻。

  把件随手一丢,秦温酒起身下榻,走过来。

  论身形他比叶阳辞还高一点儿,但就是瘦,那种太湖石般嶙峋枯硬的瘦,又带着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的白。只看脸的话,比起皇子,更像是哪一朝强横太后养的妖艳面首。

  秦温酒挨得近了,从熏衣的麝香中透出了压不住的酒味。

  叶阳辞不动声色地后挪两步:“年初下官奉旨外放,来不及作别,还望殿下恕罪。殿下可是刚吃了酒?皇上明令皇子们禁酒,殿下可不要违反宫规。”

  秦温酒问:“我若是违反宫规被罚,你替不替我求情?”

  叶阳辞正色道:“下官只是个五品知州,并没有资格替殿下求情。不知殿下召我入宫,所为何事?”

  秦温酒一脸委屈地看他:“没有正事,就不能见你了么?我们结识两年多,也该算挚友了吧,怎么你对我还是这般不冷不热,实在令人心痛。”

  谁家挚友喝醉酒就强行索抱,动不动哭求“你带我出宫吧,我们私奔去父皇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吧”,可吓人。叶阳辞腹诽。

  还有上次发武疯,扑上来就把他往死里掐,嘴里喊着“我死了,你也休想独活!我们死在一处,烧出的骨灰也搅一起,藏在天和殿的牌匾后面,千年万载,永受祭拜,好不好?好不好?”

  他敲晕秦温酒,以求脱身,谁料这小子脆皮得很,完全受不得力。那一下力道,寻常男子只是昏厥,却险些叫这金娇玉贵的八皇子再也醒不过来。

  唉,说多了都是糟心事。他不是没勉励过对方,求学上进,有责任担当,如今只想离这位时常酗酒犯疯病的皇子远远的,别再被强拉着殉死就好。

  叶阳辞说:“殿下若是无事,下官就告退了。大理寺那边的案子,下官还得随时等候传唤。”

  秦温酒的神情骤然变得尖冷,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厉声道:“你又要走?我不许你走!叶阳辞,你敢再一声不吭地走掉,我就——”他停顿了一下,声音转而阴恻恻,“我就砍下你的头颅,放置于池塘莲叶上。水蓼冷花红蔟蔟,琉璃池上佳人头,不知道有多好看……”

  叶阳辞冷冷道:“是吗?”

  秦温酒僵住,突然抱住他,失声痛哭:“截云,你救救我吧!你带我出宫,我们私奔去父皇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叶阳辞挣开秦温酒,还不敢用力,怕对方哪儿咔嚓一声又断了。

  他深呼吸,尽量平静地说:“殿下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当知一哭二闹三上吊,求不来想要的东西。殿下想要什么,是出宫就藩,还是储君之位,该用男人的手段自己去争取。下官言尽于此,今后不会再奉殿下的私召进宫,殿下保重,好自为之。”

  叶阳辞转身要走。秦温酒死死缠住他的胳膊,把止不住的眼泪都洒进他的衣袖:“截云截云,你不要走,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你留一会儿吧,再与我说说话,我真的……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撑不住就躺平好了!”叶阳辞恨铁不成钢般回视他,“要么狠,要么忍,要么忍完再狠,还要我说多少遍?你连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都不清楚,我说再多有何用。秦温酒,我不是你的救命稻草,就算是,你把我拉下池底溺毙,自己仍然浮不上来,又要再去寻下一根稻草,何苦呢?”

  “撒手,不然我把你胳膊撅了。”他最后一次警告。

  他的声音彻底冷下来时,秦温酒有点惧怕,下意识地松了手。

  叶阳辞拂袖而去。

  秦温酒怔怔地看他背影消失,潸然泪下。片刻后擦拭干净眼泪,又恢复了百无聊赖的神色。

  天地俱寂,风铎也不响了,柔仪殿如一口死水潭。

  他走到窗边,见那盆用地龙暖气精心培育的西夷狼桃,好容易长到茶杯大小的唯一一颗红果,被偷食的雀鸟啄出了洞,霎时杀气与疯气一并上涌。

  他捏爆了那颗被污染的红果,指间果浆滴落,淅沥如血。

  拉起衣袖,他将果浆狠狠涂抹得满小臂都是,覆盖了蜡白肌肤上密布的淤青与红点。

  窗外午后的日光明亮,斜照进一缕。他充满憎恨地盯着那道明光,听见背后有内侍入殿来禀:“殿下,皇上请您去一趟校场。”

  “知道了。”秦温酒说,“来人,伺候我洗漱更衣。”

  秦温酒并不都待在柔仪殿里,但被延徽帝召去习武练箭、打马球的校场,还是头一次。

  他换了身描龙绣凤的织金红袍,发髻也梳好,乘坐肩辇来到校场,见父皇身边站着个身材魁伟又矫健的年轻男子,身穿凝夜紫色的郡王袍服。

  那人的侧脸衬着拉开的弓弦,英俊得不像话。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父皇喝了声彩:“好!”

  肩辇落地,秦温酒在内侍的带领下走到延徽帝身边,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小八来啦。”延徽帝亲近地唤了声,向他介绍身边的男子,“看看,能不能认得出来?他十四岁,你九岁时,曾经见过一面。”

  秦温酒打量这人,柔声道:“父皇,儿臣不记得了。”

  延徽帝说:“不记得也正常,一面之缘而已。这是你三叔的幺儿,高唐郡王秦深。再过两日,举行了亲王晋封大典,便是名正言顺的伏亲王了。”

  秦温酒在他父皇面前素来低眉敛目、神色谦柔,越发像朵纤弱的菟丝花。他对秦深露出个含义微妙的浅笑:“原来是堂兄。由郡王破格超升为亲王,为我朝首例,又得了‘伏’这么个封号,正合老子所言‘强大处下,柔弱处上’,叫我有些羡慕了。”

  延徽帝薄责似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羡慕什么,你也想要封号?封了王,就要出京就藩,天高地远的一年也难见几面,你母后舍得,父皇我可舍不得。”

  秦深与秦温酒对视,直不楞登地说:“羡慕?你喜欢这封号?送你了,拿去用,别客气。”

  秦温酒的瞳孔迎着光缩了缩,只应了一个字:“你——”

  若非已经与秦深接触过半个时辰,延徽帝也会以为这是句阴阳怪气的嘲讽。但他如今知道了,秦深生不出太多弯来绕去的心思。

  因为此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什么低调孤僻,什么深居简出,其实都是对这种“简单”的掩饰与保护。

  当然,并不是说他这个唯一的侄子愚笨。

  相反,他考校兵书谋略,秦深对答如流,显然是学过、背过的。他又以自己曾经历过的战役实例,来考察秦深是否能举一反三、灵活运用,结果也令人满意。

  但秦深的每句话语、每个反应都让延徽帝感受到,这个自小失去父母、由兄嫂带大的年轻人真的是胸无城府,毫无心机,脑子里只有一条直来直往的通道。

  他问秦深:“你父母的忌日将至,想父母吗,准备如何祭拜?”

  秦深答:“想不了一点,父母长什么模样我都没见过。不过忌日还是要祭拜的,就按王府礼官说的仪程办。”

  延徽帝又说:“你大哥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可惜英年早逝。”

  秦深答:“我大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称不得文武双全。不过他书倒是念过不少,我的箭法与兵法都是他教的。但大哥自己不会武,只能搬出父王留下的册子,依葫芦画瓢地教。”

  延徽帝又问:“听说你与二哥秦湍感情不和?同胞兄弟,当怀手足之情、棠棣之切。你与朕的几个儿子是堂兄弟,亦当如此相处。”

  秦深答:“我与二哥倒也不是故意不和。是他瞧不上我,我自然也不想热脸去贴冷屁股。如今他人也薨了,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他留下的遗孀,我还锦衣玉食地供养着呢。至于几位皇子殿下,血缘上是我堂弟,但纲常上算是嗣君,我知道君臣有别,不会真与他们当寻常堂兄弟相处。”

  ——这人就是个憨憨。

  但也有好处,身强力健,武艺过人,兵法也学得有模有样,拿去战场上做大帅是缺点心眼,做个将军绰绰有余。

  延徽帝对秦深放下了半个心。

  把八皇子叫过来,一方面是想看秦深还记不记得十年前两人之间的龃龉,是否仍心怀芥蒂;另一方面,也是想多个人与秦深互动,看他的反应如何。

  秦深追问:“八皇子要‘伏’字吗?不要是吧,那还是归我。殿下想要什么封号,不妨对皇上提,若是拿不定字眼,请翰林学士们来参详参详,或是请钦天监来占一卦都行。”

  秦温酒瞪着他,露出难以言喻的眼神:这人,字字句句都没说错,都是直言不讳的大实话,可听起来怎么就这么……憨。

  算了,懒得跟他计较。

  延徽帝打圆场:“秦深赤子之心,实在难得。可见朕在圣旨上说他‘性淳质朴,宜继王位’,半点没错。”

  秦温酒也挑出几许笑意:“后日的亲王晋封典礼,儿臣也想去瞧个热闹。”

  延徽帝算了算日子,说:“你打小身体不好,太医叮嘱了,每隔三日服药一次,服药当日需要静养,不宜多走动。”

  秦温酒的笑意隐没了。他柔顺地答:“是,父皇,那儿臣就不去了。”

第86章 我为猫牺牲良多

  叶阳辞出宫后,在集市上找个干净摊子,用完一屉蟹黄包并一碟板鸭、一壶松子茶,方才止了饥火。

  他还打包了刚出炉的蟹壳黄烧饼、热腾腾的桂花糕,准备拎去太医院给妹妹。

  叶阳归今日也在合香坊,说长公主让她制作一串挂脖香珠,要以灵香草为原料。

  她说:“这灵香草产自广西大瑶山,飘香缭绕,久存不散,可维持三十年。长公主曾经有过一串不知谁人进贡的灵香草挂珠,但如今年久,渐失香气,便叫我再做一串。”

  “对了,这灵香草能驱蚊虫,还能防书蠹,存书时放一些,整个书柜香气四溢。若是用了几年,香气减弱,取出阳光照晒半个时辰,便又能恢复如初。”叶阳归说起制香,如数家珍,“待我做完长公主的挂珠,也给你做些香囊,你拿去书房里用。”

  叶阳辞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儿。他说:“我记得长公主找你制香时,会说明用途,但从未指定过用料。”

  叶阳归将灵香草放进石碾子里研磨。“的确如此。我曾给长公主制作过一块奇楠香饼,她本想送给皇上,但那次他们发生了争执——就是我在信中提过的那次,你记得吧?”

  见叶阳辞点头,她继续道,“皇上走后,长公主转头就将香饼丢进火里,说香气太馥郁,要遵圣谕换成清心寡欲的。我知道她这是在生皇上的气,含沙射影。但打那之后,她就再也不用浓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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