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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大人升职记_分节阅读_第37节
小说作者:天谢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696 KB   上传时间:2025-10-09 12:01:35

  叶阳辞:天地良心!我已经很努力地非礼勿视了……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秦深:他不图荣华富贵,只是馋我的身子……呵,断袖。

  叶阳辞举杯吃酒,迅速掩去尴尬,清了清嗓子,改换话题:“我这次变装潜入,是担心王爷安危,也是为了拔除东昌府的毒瘤,不得已假借了燕家女的身份。”

  秦深颔首:“在大殿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便意识到了,故而要我二哥先不对外宣布中选人家。至于报送朝廷,更是要拖延几日,以免犯下欺君之罪,日后解释起来麻烦。”

  “不仅是拖延几日吧?王爷隐忍三年,眼下破釜沉舟终于有了深入敌巢的机会,想必已经百般谋划在心。下官此行,也许是多此一举。”

  这话不是奉承,更非自嘲,而是试探。秦深敏锐地察觉出叶阳辞的言下之意,是看自己能不能对他敞开了心扉展示,又能展示出几分。

第46章 燕居殿萝卜开会

  在无强力牵制的情况下,完全信任一个人,甚至不惜将性命攸关之事和盘托出,这违背了秦深的行事准则。

  然而相识日深,秦深也知叶阳辞看似随遇而安,实则心如坚石,若不对他开诚布公,那同样得不到他真情实意的反馈。

  秦深权衡了几息,叹道:“百般谋划真谈不上,其实策略很简单,断爪牙以至其孤立无援,夺中军而斩其主将之首。”

  叶阳辞问:“王爷查清他有多少只爪牙了?”

  秦深反问:“你见过选秀名册了吧?”

  叶阳辞笑了:“王爷这是以身为饵,把自己当唐僧肉抛出去了呀。”

  “你吃么?”秦深斟酒,将酒杯与手指一并递到他嘴边,“吃一口,延年益寿。天天吃,长生不老。”

  叶阳辞不吃唐僧肉,但衔住杯沿,仰脖把酒吃了,杯子吐回对方掌上。他说:“我已雀屏中选,小鲁王却要将其他贵女留至将晚才放归,难道真是为了万一你睡过我不满意,还能一个个试过去?”

  秦深当即澄清:“我谁也没睡过,更不可能睡过你还不满意!别污蔑我。”

  “抓重点啊,高唐王殿下。”叶阳辞用指节敲了敲桌面。

  “他为的是那些送贵女来鲁王府的主事人。”秦深不仅能抓重点,还抓得切中厉害,“朝廷忌讳宗室结交官员,恐其生结党谋逆之心,虽未明令禁止,可一旦被人告发,皇上必找理由施以惩戒,严重者削禄降爵。故而我二哥这些年也只敢与地方势力暗中沟通消息。但这样毕竟效率低下,且容易脱钩,狄花荡无视指令,在登、莱二州游荡数月,便是例子。”

  叶阳辞目露欣赏之意:“这次的选秀是个掩人耳目的绝佳机会,正合他利用来联络各方,盘谋利益。就算将来事情败露,也可以尽数推到你身上,因为立妃的是你,勾结势力、阴图不轨的人自然也是你。他只是因高唐王府被烧,暂时收容你而提供了选秀场所而已。”

  秦深冷声道:“二哥想借水行舟,我便让他借。可惜他不知有个江湖行当叫‘黑艄公’,载人行到江水湍急处,把船底蜡封的窟窿挖开,顷刻浪涌舟翻,船客落水喂鱼,只留钱财不留人。”

  叶阳辞眉峰一挑:“你好狠。”

  秦深反问:“你怕我?”

  叶阳辞说:“我不怕狠的,只怕蠢的。”

  秦深这才缓了神色,自行吃了杯酒,又看看窗台上的漏刻壶,壶中浮箭的刻度指向巳时。他起身说:“高唐王与新美人才厮混了两刻钟,正是食髓知味时,至少一个时辰内不会有人进殿打扰,正适合我们暗中行动。”

  叶阳辞问:“殿外不少内监与侍卫守着,王爷打算怎么出去而不打草惊蛇?”

  秦深拉着他上了寝殿深处的金丝楠木拔步床。床面阔可行八步,外部有地坪、有围廊,挂檐与挡板雕龙画凤,帷幔一垂,好似独立厢房。

  “这是我出生时的御赐之物,寻常人碰不得,故而我便在床下地面动了手脚。”秦深掀开床板,开启地面上的机关,现出一个黑黢黢的密道入口来。

  叶阳辞举灯而照:“你在曾住过的寝殿里挖密道?什么时候的事?”

  “十五六岁吧,见到根直点儿的棍子都要拿起来舞几下的年纪,整日上蹿下跳,没事找事。”

  叶阳辞失笑:“这倒是真的。”

  秦深接过他手里的灯,沿着台阶率先走下去:“不仅皇城底下有密道,连通了前朝枢密阁与内廷永安殿。各亲王、郡王府多多少少也有密室或密道,以备大祸临头时储物、藏身与逃离之用。”

  “所以高唐王府也有,哪怕地面付之一炬,也不耽误你把重要器物都藏好了,包括我的传家宝。”

  秦深转头,在昏暗灯光中注视着叶阳辞勾起的嘴角,正色说了句:“现在是我的传家宝。”

  叶阳辞怀着对债主的复杂心情,嘀咕了一声:“我会赎回来的……继续说说鲁王府的密道。”

  秦深边走边说:“鲁王府密道是建府时就挖好的。从亲王所居的存心殿,向西、北方向挖出了两条。西道通往王府侧门遵义门外,北道通往正妃所居的千晔宫。

  “当年父王大部分时间在辽北打仗,是大哥负责督造的王府。在他继任鲁王爵位的十九年间,这两条密道都处于封闭状态,因为大哥说‘这是逼不得已时的苟且之法’。

  “后来我心血来潮,从麒麟殿下方悄悄挖了一条短的,搭在西道上,方便不时溜出王府去跑马射猎,又不想被大哥念叨,故而出入口都做了隐藏。”

  “也就是说,鲁王府密道大约是这个形状。”叶阳辞用鞋尖在地面灰尘上划拉了个简单的示意图:

  “差不多。”

  “后挖的这条短密道,王爷的两位兄长都不知此事。”

  “不错。这次我来时麒麟殿还在打扫,内监说是三年多没人住了。倘若我二哥发现这条密道,不可能让我再住进来。”

  叶阳辞问:“你觉得小鲁王最有可能在哪里接待隐秘之客?”

  秦深略一思索,道:“燕居之殿。位于王府东北侧,离千晔宫不远,是亲王日常休息之处。殿后还有工房与一个大校场,我二哥经常待在里面。”

  叶阳辞的鞋尖在地面示意图上,从麒麟殿出发,沿着密道路线拐了三个弯。

  最后一个弯从千晔宫折向右侧,抵达了燕居之殿。这段路没有密道,光天化日,只能凭借身手和运气蒙混过去。

  燕居之殿外的荷池,石桥曲折,碧叶田田,嫣红粉白的菡萏开得正鲜妍,池边柳树上蝉噪声声。

  殿内门窗紧闭,巨烛燃照,飘着隐约的檀香味儿,越发显得闷热。

  秦湍斜倚在主座的罗汉榻上,脚边放了一口红木内贴铅皮的冰鉴,冰块的清凉之气从盖孔中渗透而出,解热驱暑。

  客座上陪了四个人,身穿常服,喝着薄荷紫苏饮,不时还要拿帕子擦擦汗。

  平山卫指挥使闵仙鲤挪了挪屁股,在离地三寸的凉榻上寻了个没坐热的位置,再一次看向秦湍。秦湍双目微阖,摇着手中的白翎骨柄羽扇,扇柄的麈尾也随之左右摇摆。

  麈为鹿群头领,鹿群的行动全看鹿王尾巴的摆动,持麈尾如持令旗。闵仙鲤心道,你既然当了这个麈,何不早点开口,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又扫了一圈客座上的其他三人,觉得个个都暗怀心思——

  对面坐着东昌知府蔡庚,正四品,一府主官。

  旁边坐着临清运河钞关的税官林疏风,是户部所派的正六品主事。

  正五品的临清所千户葛燎,只够资格敬陪末座。

  东道主不说话,客人们也就眼观鼻鼻观心,等待着第一个打破平静的人。

  这个人,还得是延徽帝秦檩与长公主秦折阅的亲侄子,开国三雄之一的先鲁王秦榴之子——小鲁王秦湍。

  秦湍睁眼,羽扇往榻面一按,说:“矿政之变,不止本王一人利益受损,在座诸位都是受害者。光是其中一口玲珑矿洞,年产五百斤黄金,约合四万两白银,你们各自分润多少,心中都有数吧?”

  四人心中有数,不敢吭声。

  秦湍接着说:“那些民营的矿场,被朝廷一口气收走,半个山东乱成什么鬼样子,想必你们也清楚。不要以为可以隔岸观火,登、莱、济三府的乱象,迟早也要波及到东昌府。蔡知府,你知道隔壁的济南知府程再安,因为反复剿不尽响马贼,官粮屡屡被劫,乌纱帽都快不保了吗?”

  蔡庚发出一声兔死狐悲的叹息:“响马贼不过济南以西,全赖殿下庇佑东昌府啊!可前些日子,高唐州那事……”

  秦湍打断道:“那是因为许慰平不识天高地厚,响马贼所劫官粮,他也敢私昧,不遭报复才怪。你看闵指挥使就清醒得很,知道若是援兵太过及时,打得高唐城生灵涂炭不说,反而引火烧身,使得东昌府今后不得安宁。不如献祭个州官平息怒火,也就没事了。”

  这番语带讽刺,把闵仙鲤说得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喝了杯水方才回道:“殿下谬赞,卑职并非有意来迟,而是平山卫大部人马当时正在魏家湾附近围剿水寇,连夜驰援也赶不及。隔日卑职便率人马抵达高唐城,击退响马贼,还保住了夏津县免遭毒手。”

  殿顶,粗大的檩和椽交错,雕梁画栋足以遮挡住两个武功高手的身影。

  叶阳辞盘腿坐在梁上摇了摇头,对人能无耻到什么程度叹为观止。

  秦深俯瞰下方群英荟萃,目光冰冷。他握了一下叶阳辞的手臂。叶阳辞知道这是安慰之意,朝他露出个无声的浅笑。

  罗汉榻上的秦湍,听了闵仙鲤一通颠倒黑白,险些笑出声来。他用羽扇一指:“说得好,给朝廷的奏报就这么写。”

  “诸位都这么有能耐,怎么就解决不了我那金矿的问题呢?”秦湍转脸,意有所指地看向林疏风。

  林疏风为难地擦汗:“殿下,矿政乃国策,下官一个小小的户部主事也扭转不了乾坤啊!”

  秦湍说:“你不是小小主事,你是临清运河钞关的主事。所有经过临清码头的漕船,无论载的是粮帛还是金银,都得在你手里缴纳船料与货税,也包括那些大大小小的民间商船。临清钞关一年上缴朝廷的税课折银,是整个山东省税课的五倍。从你手指间漏点沙子下来,就能堆成座山。你再说一遍……扭转不了什么?”

  林疏风汗出如浆,伏地恳求:“户部各项税课都有定额,天下皆知啊殿下!”

  秦湍扇着凉飕飕的冰鉴,寒雾随之弥漫开来:“税课有定额,折耗所补之数却没有定额。你看这开采呀,熔铸呀,运输呀,一路上哪能没有折耗?运到京城,十成也变成五成了,怎么办呢?就得从源头开始,收个十五成,甚至二十成。”

  林疏风惊道:“要收双倍的税!这……”

  秦湍轻蔑地说:“你是户部老油条,装什么天真无邪。地方纳税二百石粮,层层盘剥,到京城只剩一百石,经过户部之手,入国库唯有二十石,还有五十石进了陛下的内帑。天底下哪个省不是这般操作,你占着临清这块风水宝地,还想独善其身?那就得问问负责维持卫河漕运的葛千户答不答应了。”

  葛燎如恶狼般咧嘴,朝林疏风磨牙吮血地一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林主事想中途跳船不成?好啊,那就祝林主事善泳者不溺于水,阖家干干爽爽,整整齐齐。”

  林疏风连滚带爬地下了凉榻,朝秦湍叩首谢罪:“殿下,是下官昏了头!容下官重新梳理一下,这个矿政的问题……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银官局的漕船也得过钞关。否则那些官矿银子全都直入内帑,别说户部不干,其他五部官员也是要在朝堂上跳脚的。”

  秦湍这才点了点头:“陛下吃肉,也得让官员们喝汤,否则谁还为他卖命呢?本王这里也是一个道理。你上下打点仔细,把账目做清楚,别太惹眼就行。

  “你们要记住,东昌府是鲁王的封地,在这里,本王才是一家之主!”

  其余三人也伏身行了礼,齐声道:“鲁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第47章 麒麟殿温泉水滑

  叶阳辞与秦深闪身进入一间空廊庑,耐心等待庭院中一队巡防燕居殿的侍卫走过去。

  今日东北庭院中的巡防力量加强了一倍,但两轮之间仍有空隙,他们来和去都需要见机行事。

  “在想什么?”秦深见叶阳辞神情凝重,低声问。

  叶阳辞微声道:“小鲁王秦湍。他的性情与做派,我原先听说了些;后来观察你和他之间的情况,自己也看出了些。我曾说过,‘秦湍就像一条绞在脖颈上的弦,正在慢慢地,慢慢地勒死你’,对吧?”

  秦深点了点头。

  叶阳辞轻叹:“我说得太轻了。他简直……是披着人皮的妖魔。嚼食着山东诸府百姓的血肉,拉扯着一众官场上的傀儡,将他那病态的控制欲化作漫天阴霾,笼罩着整个东昌府。涧川,这三年来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秦深蓦然抱住了他,紧紧抱着,俯首将脸埋进他的颈窝,让冷梅香灌进昔日每个令人窒息的时刻。

  惊雷裂空的夜巷,雨中奔跑的大哥,那疯狂的叫喊与绝望的啜泣声仍在耳旁回荡:

  “是秦湍!秦湍杀了父王,母妃,迦玉,杀了我前后五个孩子!全是他干的!”

  “我不回去!我要继续往前跑啊,跑出这座城,跑出这人鬼不分的世间!阿深,我——”

  “阿深,我不配做父亲的儿子,也不配承袭鲁王爵位,你来……你!”

  “大哥派人在辽北找了那么久,只找到坐骑遗骨,没有找到父王的……大哥对不起你们……”

  大哥的死仿佛一场雨夜的噩梦,然而梦醒后,漆黑雨夜却持续了三年。秦深喘不过气般,发出低沉的喉音。

  叶阳辞缓缓抬手,环抱住他的腰背,一下一下轻柔拍抚:“我明白,都明白。”

  秦深后背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如虬龙舒展了四肢。他抬起脸时,用嘴唇触碰着叶阳辞的头顶发丝,说:“此处不宜久留,先回麒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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