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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攻了正道魁首_分节阅读_第22节
小说作者:米羔羔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139 KB   上传时间:2025-08-31 08:15:02

  怎么突然就跟要发疯一样,像我倒欠你十个亿讨债来的。

  “你福泽天下,现在能不能也给我一点点?”僵持半晌,祁殃呈退让态,转移话题。

  “你想要什么?”

  对方借坡下驴也是语气勉强。

  “给我点金子吧,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

  晏宿雪觉得他可能对金子有什么执念,入门那年的殿名就起名叫“金和殿”,接人界委托赚的银两攒着拿去换成金子做的小东西,甚至曾经的殿里有专门的小箱放金叶子,明明不缺钱也没什么物欲。

  “你是喜欢金色,还是喜欢金子?”

  “都有点吧。”

  无言许久,就在祁殃以为那人还在生气所以不打算理会自己的时候,晏宿雪的指尖却轻轻揉捏上他的耳垂。

  明明手是凉的,此刻贴着却略微发热,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过于亲昵,祁殃忍住了本能想要躲开的冲动,没发出声音,只是眨了眨眼,瞳孔朦胧,眸中带着点被惊扰的怔忡。

  金质耳针尖端抵上他的耳垂,被那人用灵力一推,极快地刺破血肉,小巧精致的红琉璃耳坠与雪白肤色相衬,色泽晶莹剔透。

  “红色也和你很配。”

  晏宿雪的手指从他柔软的耳垂上移开,自他的耳坠滑下,顺抚到他麻花辫末尾的朱砂上。

  祁殃还没回过神来便听到他这句话,后知后觉感到一阵短暂的刺痛,他下意识左右小幅度晃了晃脑袋,耳坠链也是金的,圆形小珠轻轻打在皮肤上——

  已经穿上了。

  他本来没有耳洞。

  “有血么?”

  “有一点。”

  对方用手帕给他擦了擦,确实有一点。

  “右边不给戴了?”

  “只戴左边就够了。”

  “这个保什么,晏宗主。”他一手撑在窗台上,那颗金坠的血红琉璃珠在耳下晃人地荡着,轻轻弯起了唇,小心思不言而喻。

  他整个人都像阵捉摸不定的风、握不盈手的水,掌心一拢就会流走,仿佛自拥有那刻就意味着离别,他的离开和别人的失去,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保你平安,够么。”

  晏宿雪思量得很快,末了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一句,“比你之前求的神佛有用,也不要你的真心。”

第21章 他不爱你我也想只当后者

  被关在樊阙中的不知第多少天,祁殃躺在床上,半屈着一条腿看床梁和纱帐。

  现下这殿不是之前那个深不见光的,经他多次反馈后晏宿雪终于给他换了个阳间点的地方睡觉,正是那日前面有座池塘的殿宇。

  现在天还没黑下来,屋内有光,他的目光随便落在某个东西上都能神游半天,晏宿雪躺在他身边,两人的长发不分彼此地交缠在一起,呼吸相闻间,冷香掺点清苦,酿出一种独特的气息。

  过了一会,祁殃被人轻轻掰过脸,茫然中听到对方低声问道,“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唇上凑来微凉的柔软,他略微回神,雾蒙蒙的眸中多了几分清明,“……现在什么日子了?”

  “谷雨。”

  “谷雨?”他无意识地重复,“谷雨下雨么?”

  “你想的话就会下。”

  “……算了吧,我也不是很喜欢看雨。”

  祁殃的另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半屈起的那条腿上,裤筒上卷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脚踝,有点电视剧里那种大侠叼根草的躺姿,想了想又道——

  “但是我想看雪,让它下雪吧。”

  晏宿雪抚摸他的脸,指腹虚虚捏了捏他左边戴着耳坠的那只耳垂,“好。”

  他犹豫着还要再说什么,那人却伸手将他搂入怀中,他的类大侠躺姿变成了老老实实的侧躺,脸被迫贴着对方的胸膛,漆黑的眼珠动了动,瞬间安静了下来,像是下意识去寻心跳听。

  “天黑了,睡一觉吧。”

  他说话的时候,胸腔微微震动,声音低得像是从肺腑中发出的,又或者是喉管里。

  “明天会下雪么?我堆雪人。”

  “会下一整晚,明天会在地上积成厚厚一层,醒来就能堆了。”

  祁殃幻想着那场景,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浅笑,他长睫轻阖,闭上眼睛,“好。”

  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很小很小的时候,那年他们家还没有住上楼房,而是住着小厂房出租屋,爸爸也还在。

  早晨被妈妈从床上拉起来,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道,“睡到太阳晒屁股啦。”

  小小的祁殃就揉揉眼睛,站在床上乖巧地抬手抬脚由妈妈给套上外衣裤子,妈妈拿毛巾浸水拧干,他仍是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抿着嘴感受湿热的毛巾在脸上一遍遍擦过。

  妈妈给他擦脸的力道总是很大,而且要擦很多遍,并非粗暴,很细心的温柔,用力是故意想看小孩脸蛋被揉变形的可爱模样,每次都是祁殃憋气憋到要窒息,忍不住往后仰仰脑袋她才肯罢休。

  “今天妈妈有个惊喜要给你看。”

  小孩子最听不得“惊喜”两个字,祁殃立马从迷糊中清醒,光着脚从床上踩来踩去,“什么惊喜?”

  “先坐下穿鞋。”

  他从床边坐下,自己穿上鞋子站在地上,仰头看着妈妈,眼睛亮晶晶的。

  妈妈牵着他的手走出小屋,神神秘秘地拉着他到院子一角,他看到了一只很小的小白狗。

  他最喜欢小狗了,集上有许多卖小狗的,他也要过几次,但爸爸妈妈一向不愿意花钱买那种东西。

  “从哪里弄的呀妈妈。”祁殃松开她的手,按捺下要溢出来的欢喜,小心翼翼地走到它身边两米处,蹲下身观察着它。

  它吃东西吃得好香,不知道妈妈从哪里找了个不深不浅的小盆,它一直在吃,不乱叫,也不怕人不躲人,祁殃隔空用小手比量了一下,只觉得它好小一只。

  “邻居那家,你张叔叔送的,他家狗生了好几只小狗崽,养不了那么多,”妈妈笑着,“你可以摸摸它,摸完要洗手。”

  祁殃蹲着探出手,用指尖轻轻摸上它的脑袋,好软好暖和,小狗的脑袋好像比人的脑袋要热,他无声弯起了眉眼,这是他拥有的第一条小狗,因为颜色是白的,他给它起名叫小白。

  他真的很喜欢小白,小白在他睡醒后从天而降,虽然是别人家多余的丢弃的嫌麻烦的,但对他而言就像礼物一样珍贵,是儿童时代不可多得的宝贝。

  可是有一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小狗窝空了。

  妈妈说是小白自己晚上跑出门了,找不到了,它会被别人收养的,让他不要伤心。

  好吧,好吧。

  希望小白能跟一个好人家,它那么爱吃东西,希望收留它的那户人家能好好对待它,多给它些东西吃,它一点也不挑食,其实它最喜欢吃的还是煮的大米汤……

  祁殃心想。

  可他仍是难过了许久,难过了好多年,一直没有忘记。

  直到后来长大上初中时,又向妈妈提了一嘴,妈妈惊讶于他还记得这件事,咬了口苹果随意说道,其实当时小白是早上在门口玩,被来厂房收货的大车压死了。

  因为它太小了,当时没有人注意到,怕祁殃伤心就没告诉他。

  多年后听到真相的他先是愣了两秒,随即看起来很无所谓地笑了,一直卡在心间的一件小事就那么笑笑了之,就好像所有人都觉得时间能洗去痛苦,年龄能让人坚强。

  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他承认给安百一起的小名是出于一些恶趣味,小白小白地叫听着像极了阿猫阿狗,祁殃也确实很多年没叫过小白了。

  次日一早,潜意识对雪景的幻想让他很早就凭意念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被人抱在怀里,抬头看去,晏宿雪也恰在此时掀起眼皮,低眸对上他的视线,与祁殃不同,对方眼中不见一丝睡意。

  穿衣洗漱,收拾好后,祁殃怀揣着一种莫名的期待推开殿门,指尖最先感知到凉意,紧接着一股清冽又令人舒适的寒气扑面而来,光被框进天地间的白茫里,殿前阶下玉石积雪,远处的亭台、池塘、白玉兰都裹在素白中,凉风携着极细的冰花拂过脸颊,他惬意地眯起眼睛,世间静得只能听见雪粒簌簌落下的轻响。

  祁殃将殿前的玉阶扫干净,拉着晏宿雪坐下,那人坐得比他高一阶,他则坐得更往下,这样方便用扫下来的雪推雪人。

  晏宿雪看着他的发顶,视线又移到他拢雪的双手上,抬手虚触了一下他的肩膀,为其贯入一线御寒的灵力,“……冷不冷?”

  祁殃摇摇头。

  雪被拢成一堆,他慢慢拍实塑出身子,“你在外面和在樊阙里,都是无所不能,但是在樊阙里真的很好。”

  “什么好?”

  “在外面你是救世主、上苍、神明、耶和华,在这里你是哆啦A梦、神笔马良、聚宝盆、阿拉丁神灯。”

  祁殃知道他听不懂,像是自说自话,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了,将刚滚出的小雪球叠上去做脑袋。

  这个角度晏宿雪只得见他半分明媚的笑颜,半晌问道,“……什么区别?”

  “所有信徒想要的圣者和我一个人想要的点金术的区别。”

  “我也想只当后者。”晏宿雪垂眸看阶下,薄唇轻启,“但不当前者我又何来点金术。”

  祁殃没回头,刚要说什么,听那人又道,“不当神,你更不会拜我,不会遇见识得我,就算识得,天下人那么多,你也不会在意我是否会点金术,不会问我要金子。”

  他堆雪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但他绝不是因为晏宿雪的话,他只是堆完小雪人了,正在打量雪人还缺什么。

  缺手,眼睛和鼻子。

  于是祁殃起身,独留晏宿雪在台阶上坐着,自己则去池塘边的雪地里找东西。

  他低头找了许久,拾了两根差不多长短的树枝、三颗差不多大小的鹅卵石,回来蹲在雪人旁边,给它安上胳膊、眼睛和鼻子,指尖和掌心已被冰得泛红,殷红唇瓣间呼出的气凝成白雾,漫过他如瓷如玉的脸庞。

  晏宿雪默然凝视着他,伸手拨开他披散在肩的长发,刻意用灵力温过的掌心贴上那人颈后。

  还未起身便被扣住后颈,祁殃蹲着,懵然抬眼望向对方,卷翘的长睫簌簌轻颤,雪地润和的清光自下而上打在他的下巴、脸上和眸中,清澈的眼底水光漾动,分不清是惊是疑。

  这个姿势这个视角,感觉自己像条拴着绳的宠物,祁殃意识到这点后心中不适,刚想将对方压制自己的手拉开,晏宿雪指尖用力,扣着他的后颈迫使他微微仰头,凑近亲了亲他的眼睑,又在对方条件反射阖上眼皮时,吻上他的唇。

  只是那样唇瓣相贴着厮磨吮吻了片刻,晏宿雪将他从雪地上拉过来,祁殃双腿蹲得有些发酸,被搂着腰坐在他的腿上。

  晏宿雪又这样抱着他,环着他的腰给他暖手,胸膛贴着脊背,心跳和呼吸都如此亲近。

  倚在那人怀中时,祁殃总会反应迟钝,迷蒙地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就像他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他突然发觉原来拥抱可以这么让人心生动摇,他开始怀疑自己爱上江桎、爱上鸠漓,是不是也是因为对方的怀抱,那他也可以再无条件地爱上晏宿雪。

  虽然这个推测很可怕,对双方来说都称得上是一场飞来横祸何罪至此,但实际上就算能这样推理,祁殃对他们的感情也绝对算不上爱,这个定义从一开始就错了。

  如果始末能有一端是爱的话,倒也不会这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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