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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不宜心动_分节阅读_第81节
小说作者:陈年明月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46 KB   上传时间:2025-08-16 10:40:49

  “顾云来。”

  “我在。”他俯身,在他脖颈落下一吻,声音比吻还轻:“我这是心疼你。”

  许天星微微仰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声音更低:“你心疼个屁……再往下动手,我送你去挂急诊。”

  顾云来不但没收手,反而顺着话压得更近,笑得不甚正经:“我就摸一下,又不动真格的。”

  许天星没挣扎,只是懒洋洋地侧过头睨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没什么怒气,倒像是熬了一整夜后的疲惫清醒,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冷淡戏谑:“你到底是想让我穿衣服,还是想脱我衣服?”

  顾云来看着他,唇角一挑,露出那种典型的、少年气十足的笑意:“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文雅?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是。”许天星答得毫不犹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顾云来低头,眼神里带了点明目张胆的暧昧和揶揄:“你不也挺喜欢?”

  他凑近了几分,鼻息几乎贴上他耳侧,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把火藏在喉咙底下:“你说……在值班室,要不要试试?”

  顾云来步步逼近,:“自从你受伤之后,咱俩好长时间没做到底了……”

  许天星却抬起手,食指轻轻抵住他的唇。

  “你真想在这?”

  顾云来看着他,眼底带着笑,声音低哄:“你说呢?这屋虽然小,气氛够足……你不觉得值班室也挺刺激的吗?”

  许天星看着他,眼神忽然沉下去,神色平静得几乎没有起伏。他缓缓开口,语气平稳得像在讲病房管理条例:“这屋,可谁都睡。”

  顾云来一怔,动作明显一顿,像被一桶冷水自头浇下,“什么意思?”

  “值班医生、轮休护士、急诊主治、带教住院部……”许天星语速不急不缓,像是例行报告,“年会那年还让院领导在这临时凑合了一宿。”

  “你要是真不介意……”他耸了耸肩,语气极淡,“我也没意见。”

  顾云来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兴致勃勃”到“彻底清醒”只用了两秒不到。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一度变得复杂,像是在认真评估这间值班室的历史使用频率、空气中可能残留的病菌指数,以及他此刻的情绪波动与最后一丝尊严之间该优先保哪个。

  沉默半秒后,他试图挽救体面,用一种半吐槽、半自保的语气开口:“不是……你们大夫都这么不拘小节吗?也不消个毒,换换床单什么的?”

  许天星没理他,只淡淡抬了抬下巴,一副“我都没动手你就该谢天谢地”的神色。

  “那……你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他转身拉开门,动作利落到几乎像执行逃生演练,头也不回地退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许天星低下头,唇角终于勾出一点难得的笑意,他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顾总……也不是完全没底线嘛。”

  车窗外的城市逐渐清晰,阳光打在柏油路上,像是为这场夜班后的疲惫镀了一层温柔的褪色光晕。

  顾云来单手握着方向盘,眼尾带着还未散尽的笑意。他开得不快,像是刻意把回家的路拉长一点,好多留一点相处的时间。

  副驾驶上,许天星滑着手机,翻着那些早就被消息轰炸得麻木的聊天群。指尖滑到一半,他忽然顿住。

  一条新闻推送跃入眼前,【#东华区一废弃厂房清晨拉起警戒线,疑似凶杀案#】

  配图是一张无人机拍摄的高空图,画面斜斜拍下整片废弃厂房:铁门锈迹斑斑,半掩着露出黑洞洞的门缝,警戒线绕过破碎的砖墙,现场四周空无一人。

  最角落的地方,一块白布覆在地面上,边角鼓起,像是下面有什么尚未揭露的轮廓。而墙角那抹渗进砖缝的血红,在晨光下被染得格外冷静、彻底。

  新闻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今日清晨,警方接到市民举报,在东华区一废弃厂房内发现一具女性尸体。目前现场已封锁,警方尚未公布死者身份及死亡原因。”

  许天星盯着照片,指尖轻轻收紧,他记得那块区域。是个临近城边的老工业区,十年前厂房就已经停用,大多被闲置或租作仓库。

  他曾跟救护车去过一次,是个工人中毒晕倒的案子,那片地气味浓重、空无一人,连导航都得反应两拍才跟上。

  “怎么了?”顾云来察觉到他神色变化,侧头问。

  许天星没说话,只是把手机屏幕翻转过来,轻轻递给他看。

  顾云来瞥了一眼,眉头微动:“凶杀案?”随即叹了口气:“沈放又有得忙了。”

第85章

  Chapter 83

  黄昏将尽, 细雨初歇。

  燕州郊区东南角,一座废弃工厂孤零零地矗立在湿冷的暮色中。锈蚀斑驳的铁皮外墙在雨水冲刷下更显破败,半塌的屋顶如同张开的空洞, 任凭雨滴沿着断裂的檐角落下,在地面砸出一圈圈寂寥的涟漪, 混着泥土,浸成浅浅的水洼。

  警戒线已拉起, 红蓝警灯交替闪烁, 在雾气与水汽中晕出冷冽的光影,仿佛一束束冰冷刀光, 来回剖开现场每一寸死寂。

  混凝土地面杂草疯长,积水泛着污黄的反光。风从破碎的窗框灌入, 卷着血腥味穿过空荡厂房,像一口久未封存的深井, 向夜色缓缓吐出腐败气息。

  沈放站在边缘,雨衣包裹下的身影笔挺如常, 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冷静的眼。他低头看着脚边那滩尚未干透的血迹, 目光仿佛透过时间的迷雾,沉入死者失去温度的记忆里。

  墙角处,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仰躺着, 四肢僵直,头微微仰起, 颈部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从左侧延至右侧, 深可见骨,血管被彻底切断,致命的喷涌喷得四周墙面斑斑点点, 像极了一场肆意泼洒的狂欢仪式。

  血液沿着墙面蜿蜒而下,在地面上形成大片扭曲交错的痕迹,有的已被雨水冲刷成黑褐色水渍,有的仍停滞在砖缝之间,一道喷射弧线甚至高高甩到了天花板破损的铁皮上,如同她死前最后一声无声的呐喊。

  尸体边两米处,一只已经被染色的白色小包瘫软在积水中,拉链半开,包内的文件早已被水浸透。

  沈放戴着手套,蹲下身,小心翻开包内物品,首先是一个小钱包,里面插着一张身份证。

  照片上的女孩眉眼清秀,名字叫梁妍,24岁,本地户籍,住址在市中心偏北的一个老旧小区。身份证后压着两张银行卡、一张公交卡,以及模模糊糊的就诊记录。

  沈放将就诊单取出,皱了眉,“……是上个月的。”他说,递给身后的常诚,“医院精神科的。”

  常诚接过翻看,嘴角抿得更紧了些。

  “焦虑障碍伴抑郁倾向。”他低声念出纸上的诊断,“……她一个人来看病?”

  “病历单里没留家属电话。”沈放淡淡道,他拿出一张残破却字迹尚清晰的发票,指了指角落的编号。

  “这批门诊的资料医院可能有留档,我让朱子墨去查。”

  沈放说,“看看她这两周的行动轨迹,和谁联系过,监控、通联、楼道记录,一条不落。”

  他站起身,雨水顺着雨衣的下摆滴落,脚下那滩血水早已和泥混作一处,颜色晦暗不清。

  不远处,朱子墨快步走来,撑着伞,脸上挂着一贯冷静的神色。

  他一边翻动平板,一边简要汇报:“查到了她的就诊记录。两周前,这女孩曾因服药过量被送进东华医院,是自杀未遂。再往前的话,半年前有割腕的就诊记录。”

  沈放眉头一动:“接诊医生是谁?”

  “许天星。”朱子墨点开一栏资料,将平板递过来。

  “两次都是?”沈放继续问。

  “是的。”他顿了顿,“案发前,她没有再次入院记录,也没有复诊。”

  常诚蹙眉:“许医生?”

  “没错。”朱子墨点头,“他记录了患者服药种类,标注了伤口处理与心理转介建议,后续由精神科跟进。不过……她第二天就走了,没留下家属信息。”

  沈放望向尸体的方向,神情渐沉。

  “也就是说,”他缓声道,“死者在半年前自杀未遂,两周前又自杀,而第一个与她打交道的医生,就是许天星。”

  “目前看不出有直接联系。”朱子墨说,“但考虑到死法干净利落、无挣扎、工具专业……我们还是得排查所有与她有医学接触背景的人。”

  夜更深了,雨停后温度骤降,废弃厂房外的空气冷得像被水泡过的铁片。

  沈放坐进车里,顺手关门。厚重的车门“砰”地一声隔开了外界的喧哗,世界像突然静下来。

  雨水还在滴落,滴在挡风玻璃上,一点一点,模糊了远处警灯的反光。车内灯没开,只有仪表盘的蓝光浅浅洒在他眉眼上,冷得像是他一贯的沉默。

  他看着手机上梁妍的接诊记录,女,27岁,主治医师落款那一栏,署着许天星的名字,潦草却熟悉。

  他闭了闭眼,靠在车座椅上,雨还没停,淅淅沥沥敲在挡风玻璃上,他比谁都清楚,许天星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但现场提取的医用手套,型号与东华急诊室的一致,死者没有防御伤,明显是放松警惕后近距离袭击,她的急诊记录、副本病历,甚至那份医嘱签名,无一例外,都精准地指向许天星。

  一切都太巧了,巧得像剧本,一个有导演、有分镜、有主角的剧本,沈放心底一沉,偏偏就是这份巧合太巧合了,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更不安。

  就像是故意放在那里,等着他们一个个踩进去,他知道该怎么做,以他现在的身份,哪怕没有直接证据,也有权利将许天星叫到局里来配合调查。

  他低头按灭了手机屏幕,玻璃上映出一张被夜色勾勒得沉静克制的脸,脑海却在这一刻毫无预警地闪过一个画面,合意村的那天,他失血过多意识模糊,耳朵里全是嗡鸣,整个世界都在远离。

  是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跪在他旁边,声音一如往常地冷静又带点刻薄地说:“能听见就动一下,别装死。”

  他是那天活下来的,是因为许天星。

  沈放睁开眼,望着窗外被雨刷刮得支离破碎的灯光,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资料一页页理顺,重新扣上封面。

  他知道,这事哪怕再不情愿,从现在起也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旦有人设局,就意味着背后的人绝不会只动一次手,如果许天星不是目标,他可能就是诱饵。

  “不能错。”沈放低声自语,语气像在对谁发誓,“一步都不能错。”

  傍晚七点,城南旧街区,一间风格极素的私房菜馆悄然点起灯火。

  包间内灯光温暖而克制,柔和地落在深色原木桌椅上,打磨得光洁的木面映出茶汤微晃的倒影。

  木质屏风隔开了外头零散的客声,几缕香气从缝隙中逸出,在空气里缓慢弥散。窗外细雨刚歇,玻璃上映着朦胧街灯,映出几抹湿润而安静的黄光。

  林星澈早早便到了,穿一身干净利落的深蓝西装,气质克制锋利,却在灯光下显出几分淡淡的倦意。她点了几道清淡菜式,茶已经温热了第二壶。

  顾云来牵着许天星走了进来。

  许天星穿着一身素灰色便服,领口半敞,衬得身形修长清瘦。他眉眼依旧干净俊逸,却掩不住眼下微微浮起的淡青,一看便知是连夜未眠。他走路姿态安静,眼神却透出一丝疲惫后的清明,像刚从某场尚未结束的战役中退下。

  没过多久,沈放也到了。男人穿着最简单的衬衫外套,头发还微微湿着,鬓角有水珠未干。他一进门,身上还带着沐后的清冷香气,与这包间里的茶香混合,仿佛雨夜过后,混着刀锋和焚香。

  顾云来看了他一眼,眉梢轻挑:“你这身气味,不会刚从案发现场下来的吧?”

  沈放随手拉开椅子坐下,神情淡漠:“嗯,是。”

  林星澈轻声笑了笑,语气温和:“又出事了?”

  沈放捧起茶盏,指腹摩挲了一瞬,才语调不紧不慢地开口:“旧厂房角落发现一具女尸。雨水冲刷过的现场,只剩下几处血迹。二十多岁的女性,颈动脉被割,一刀致命。”

  他顿了顿,目光自杯沿上移,略略扫过在场几人:“法医初步判断,刀法熟练,动作干净得反常。除了血,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生物痕迹。”

  顾云来轻哼一声,嗓音懒散:“干净得不像话,听着像是精心摆拍的剧本。”

  林星澈忽然轻声开口,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点轻飘飘的冷意:“你这么说,我倒想起香港那个‘雨夜屠夫案’了。”

  说着,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许天星。

  而许天星似乎并未察觉气氛的变化,手指仍顺着茶盏转动,神色平静如常。他听完,点了点头,淡声道:“雨夜屠夫那案子我记得,割喉、切割尸块……动机不清,行为极端,但有一点很明确,他不是临时起意。”

  “你是说……”沈放看着他,语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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