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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不宜心动_分节阅读_第37节
小说作者:陈年明月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46 KB   上传时间:2025-08-16 10:40:49

  那双平日里冷淡得像手术刀一样的眼睛,此刻低垂着,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意外地显出一丝近乎温柔的安静。

  顾云来站在原地看着他,半晌没动,一寸寸描摹着眼前的景象,许天星挽起的袖口下露出的线条分明的小臂,那双昨晚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拨弄着餐盘。

  依次放下金黄色的煎蛋,切成片翠绿色的猕猴桃,红色的小番茄,那些细碎的动作,都让他移不开目光,仿佛每一帧都比昨晚最深的吻更令人动容,更让他心跳加速。

  他忽然想起来,好像六年前那个早上,他也是这样早早起床,给他做了一碗面。

  那个他反复在午夜梦回的幻影,许天星真的回来了,真的在他家厨房里煎着鸡蛋,穿着他的衬衫,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像一切都变了。

  半晌,他才调整好表情,眼神轻了下来,像是想要打破这份过于静默又让人心悸的温柔:“自己也太会照顾人了吧,怎么就没人好好照顾你呢?”

  语气漫不经心,尾音甚至带着一点不自觉的期待,像是想要引他一个眼神,一个笑,一个回击。

  许天星没回头,连眼皮都没抬,肩膀线条绷紧了一瞬,又迅速恢复常态。

  他只是把最后一片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放进盘子,语气平静到近乎冷漠:“早餐快好了。吃完我再走。”简短的一句话,像刀一样切断了所有可能性,将昨晚的温存一刀两断。

  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像海水退潮后露出的暗礁,尖锐而冰冷,那副冷静得像隔着几层防弹玻璃说话的态度,让他一阵烦躁,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腔里灼烧翻滚,几乎要破胸而出。

  看着餐盘里的煎蛋、吐司,还有被切得整齐规矩的水果,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荒谬至极,像是一场精心准备的告别仪式,温柔到不合时宜,漂亮到令人作呕。

  顾云来还是开口问了:“你昨晚留下,是为了什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脏里拽出来的,带着血淋淋的疼痛和不甘。

  许天星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慢慢回头,眼神平静得几乎不近人情,嘴角绷成一条僵硬的直线:“被你折腾累了。”

  他顿了顿,语气冷淡,“我不想凌晨开车回家。”就这么一句,简单直白,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像是在谈论天气。

  他站在那里,顾云来的衬衫在他身上宽松得像借来的,袖口随意地挽着,领子散着,像是某种仓促留下的痕迹,或者一个不小心泄露的秘密。

  他神色冷淡,眼神平静得可怕,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仿佛昨晚那个紧紧抱住他的人从未存在过。

  顾云来看着他,喉咙像被看不见的手紧紧扼住,半晌没说出话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像是一场无声的角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可这安静的对峙间,餐桌上的那一切,却像一出精心编排的讽刺剧般存在着。

  金黄酥脆的吐司被切成完美的对角,鸡蛋的边缘有一圈金黄的薄壳,恰到好处的火候让蛋黄正好没完全凝固,还在盘子中央微微颤动,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咖啡的醇香弥漫在整个屋子里,温暖而诱人,这一切像极了某种被人用力捏造出来的“正常生活”。一种假的、美好的、随时可能崩塌的幻象,就像一个精心布置的舞台,只等着演员说出那句戳破一切的台词。

  顾云来看着这一切,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像结冰的湖面。

  那种不合时宜的温馨感反而刺痛了他,他忽然笑了一声,一个短促而干涩的声响,嗓音低哑,带着咬牙切齿的自嘲:“所以你留下,是因为懒得开车?”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带着一种危险的平静,“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你不舍得走,只是你太他妈困了?”

  许天星没有回应,表情如同一尊冰雕,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得近乎冷酷,像是在评估一个即将爆炸的病人是否值得劝说。那种职业化的冷漠比任何话语都更具杀伤力。

  “你不是说要吃早餐吗?”他语气平静,像在谈论天气预报,“凉了不好。”

  他转身,走回餐桌,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刀叉,姿态优雅而疏离,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

  一顿普通的早餐,一场精心搭建起来的幻觉。

  顾云来看着他的背影,肩膀的线条,脖颈的弧度,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种难以名状的怒火和委屈在胸腔里纠缠着,撕咬着,他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缓走过去,在许天星对面坐下。

  空气里只剩下刀叉轻微碰盘的声音,清脆而刺耳。他们吃着同一桌早餐,面对面而坐,却像坐在彼此世界的对岸,中间隔着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河流。

  终于,许天星放下刀叉,抬起头,盯着顾云来的眼睛,目光如炬,声音不紧不慢,却冷得像刀锋划过玻璃:“我想好了。”

第40章

  他顿了一下, 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每一个词的分量,嘴角微微绷紧, 然后毫无征兆地丢出一句像定时炸弹般的话:“你要是喜欢,我们就当P友。”

  空气仿佛在那一瞬被骤然冻住, 他的声音像是冰块砸进火炉,一点点扑灭了屋里残存的温度, “不也挺好的?”

  他像是在用最克制的语气, 包裹着最锋利的拒绝。

  他望着地板,语气平静得过分, “方便的时候睡一下,不用你负责, 也不用我解释。干干净净,互不打扰。”

  顾云来怔住了。

  他的眼神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愣在原地几秒,眼底慢慢烧起一团火, 是那种被亲手踩碎信任后的空洞与剧痛。

  他笑了一下,低低的, 像是一口气没缓过来,讽刺、不敢置信、愤怒、委屈……全都交缠在那一声笑里,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失控。

  “……你再说一遍?”他咬着牙, 一字一顿,想把那些情绪压回去, 却发现早已控制不住。

  他的喉结动了动, 眼中一瞬泛红,连呼吸都不平稳了。明明什么都没碰,但整个人就像被推下悬崖。

  许天星神情不变, 面色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像在复述一件冷冰冰的临床诊断:“我只是说清楚现状。不牵扯、不承诺,对你我都省事。”

  他顿了顿,眼神微垂,语气依旧冷静得近乎无情:“你不愿意?”

  顾云来的笑意瞬间凉透了。

  “许天星,”他轻轻地开口,声音像刀锋在喉咙里反复碾过,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冷笑,眼中却是实打实的伤痛,赤裸得几乎不堪一击,“你他妈真行啊。”

  他忽然像炸开了那根情绪的引线,咬着后槽牙,把那一连串压了许久的火,全数甩了出来:“昨晚上大半夜你跑来我家,说怕我死了,跟个守寡的似的哭,搂着我不撒手,那时候你倒是不嫌麻烦了?不怕复杂了?”

  他眼睛里泛着血丝,语调一寸寸拔高,像是逼着对方正视他的痛:

  “现在呢?睡完了,睁开眼告诉我咱俩是P友??”声音砸落在地,像一柄重锤,把空气砸得生疼。

  许天星却纹丝不动,像是早就筑好了无形的高墙,连一丝表情都不给他。他坐在那儿,像钉在冰里的雕像,语气低沉、近乎压抑:“你骂我可以。”

  他说这句话时,眼神终于有了些波动,但那点波动很快被他生生压了下去。他低声道,一字一顿:“但你别指望我给你那种理想化的感情。我天生就不会。”

  “我不信那个,我也给不了。”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腔里生生拽出来的,沉重、钝痛,却带着一种绝望的决绝。

  顾云来死死地盯着他,眼里的怒火慢慢沉寂下去,转而变成一种冷静到令人发寒的洞察。

  他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那笑意危险而轻柔,像是下一秒就会撕开对方的防线。

  “行啊,许医生。”他低声道,声音轻得近乎温柔,“你不信感情是吧?那你告诉我,你信什么?”

  他突然上前半步,几乎贴近许天星耳侧,呼吸灼热,声音低哑,像是一记重拳精准击打在他最脆弱的地方:“你以为你说得冷静,我就信你没感情?”

  “你昨晚亲我亲得像疯了一样,求我说我不会死,现在倒清高起来了?”

  许天星眼神一震,仿佛整个人都被击中了神经,那一瞬间他脸上的冷静仿佛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可他仍旧没有退。

  他死撑着,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在与那一点即将决堤的情绪拉扯。

  两人之间的距离贴得极近,呼吸相抵,额头几乎相撞,像两把刀尖顶住咽喉,动一下就可能见血,退一步就是认输。

  空气里一寸寸灼烧着沉默,那股紧张几乎实体化,像是能劈开整间屋子的压强。

  顾云来冷笑了一声,那笑意已不再掩饰愤怒,而是带着咬牙的狠意与钝痛:“你可以继续装。”

  “但我告诉你,许天星,你早晚栽在我手里。”他一字一句,像是带着胜券在握的宣判,又像是用尽全力才吐出的信仰:“是你先失控的,不是我。”

  “你怕的,从来不是跟我上床。”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刺骨的清晰,“你怕的是,跟我认真。”

  他最后那句话,就像一道暗雷,直接炸在许天星神经最深处,精准地、毫不留情地击中了他最不设防的地方。

  许天星的呼吸顿了一拍,眼神里的冷静像是被什么猛然扯开,裂出一道细小的缝隙,情绪如洪水猛兽在里面挣扎,几乎要冲破他精心铸造的外壳。

  那一刻,他像是要说什么,又像是想转身逃开,所有的伪装在那一瞬间,摇摇欲坠。

  他垂下眼,缓慢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试图将自己重新拉回那条“理性”的边界线上,胸膛微微起伏,像在与什么无形的情绪激烈搏斗。

  然后,他转身去穿衣服,动作缓慢而平静,他没有发火,没有解释,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只是低头,背对着顾云来,一件件把自己的衣物穿好。

  裤子、外套,手指微微颤着,仍努力扣好每一颗扣子,从最下面一颗开始,扣得一丝不苟,像是在执行一项冷静的医疗操作。

  他走到玄关,把手机和车钥匙从置物盘里一一拾起,动作如常,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早已重复多次的清晨出门程序。

  不带一丝情绪,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走到门口时,他手指搭在门把上,冰凉的金属触感将他仅存的清明拉了回来。

  就在那一刻,身后传来轻响,顾云来看着他,眼神沉沉,然后出声:“行。”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字句之间,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你不是说没感情吗?那我也不勉强你。”

  他说着,缓缓转身,背对着许天星,语气轻慢,每一个字却都像钉子钉进胸腔,“下次你想睡我的时候记得提前打电话。”

  “别半夜跑来装什么英雄救美。”

  “我也挺忙的,不是天天在家。”

  他的语调听起来从容、讥讽、像是开玩笑,却带着一种压到极致的愤怒与疼痛,每一句话都轻,却落得极重。

  许天星怔在原地,他指尖停在门把上,像被电流击中,僵硬得一动不动,血液猛地冲上耳膜,轰鸣作响,像有无数杂音在脑中乱撞。

  他想开口,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堵着一口血,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身后,顾云来已经走回餐桌,拉开椅子坐下,动作缓慢从容,像是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炸开,像是要靠这点苦味,把整个人的情绪重新压回体内。

  空气静得可怕,只有墙角的钟表发出规律的“哒哒”声,每一响都像针扎在耳膜。

  他的背影依旧挺直,沉稳,像一面风雨中撑起的旗帜,可他胸腔早已翻江倒海,那是被无形的火焰灼烧着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是隐忍到极致的疼痛。

  许天星没有再回头,他几乎是本能地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炸开,像是一道封印,将所有的温存、所有未说出口的可能,统统砸得粉碎。

  顾云来回头看着那扇门,眼睛动也不动一下,良久,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抬手继续吃饭。

  叉子在瓷盘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一下一下,像在拉扯着神经的末梢。

  他咀嚼着那早已冷透的食物,一点味道也尝不出来,只有牙齿咬合间的机械感,像是靠着某种强撑的惯性维持着“正常”的假象。

  他吃完了自己那一份,又把许天星剩下的那盘慢慢拖过来,一边吃,一边低声咕哝着,声音冷得像是裹着玻璃渣:“你他妈到底把我当什么?”语气轻,却像刀子,一字一句,往心窝里扎。

  “嗯?止疼药?自动□□?一次性用品?”他说着,笑了一下,那笑意却苦得像铁锈,“想用的时候就来,完事了拍拍屁股走人?你真行啊,许医生。”

  他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灌下一口,苦味在舌尖炸开,涩得直钻胃里。他冷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苦涩和不甘,“许天星,你牛逼。”

  他说着举起杯子,像是在敬一个不在场的人,一场已经结束的梦:“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

  下一秒,他猛地砸下杯子,瓷杯摔在桌上,滚了一圈,沿着木质餐桌震出沉闷的响声,最后咣当一声落地,裂成几瓣,裂痕像细小而密集的伤口,在光线下发着冷冽的白光。

  顾云来看着那只破碎的杯子,眼神渐渐黯淡下去,像是熄了火的星星。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刚打完一场输得彻底的仗,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输的是心,还是尊严,嘴角还挂着一点笑,却笑得像在流血。

  一大早,顾云来的脸色就阴沉得像压在城头的乌云,怎么也散不开。

  他盯着手里的审计报告,密密麻麻的数字在他眼前跳动。却怎么也看不进眼里。

  几秒后,他猛地甩手,钢笔“啪”地砸在桌面,墨水溅在白纸上,蔓延出一团墨蓝的晕影,像极了他胸腔里那团燃不起来也散不掉的躁火。

  连平时他最有耐心、最能让他静下心的测试报告,今天也只是草草翻了几页就烦躁地丢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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