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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重圆_分节阅读_第151节
小说作者:一只小蜗牛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1.32 MB   上传时间:2025-08-01 12:10:20

  刘钦来到这里已经多年,一切都与上一世不同,兼又百务缠身,前世同曾图的那些恩怨相比之下实在微不足道,他已许久不曾再想起,甚至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既然轻舟已过万重山,过去的事情,也不必放在心上。

  可当他站在城头,远远望见曾图旗号,隐隐约约看清他头盔下的面庞的时候,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仍是:他要曾图死。

  有将领提议,应该趁曾图立足未稳,主动出战,在他来的第一夜去袭营,看能否灭其气焰。俞煦虽然仍然主张持重,但现在对方兵临城下,想要守住城池,就不能龟缩其中,坐以待毙,非得主动出击寻找机会不可。

  况且曾图不同旁人,对旁人可以持重,唯独对他不能,非迎头敲他一棍子不可,俞煦便答应下来,又去向刘钦请命,得了口谕之后,即安排下夜袭事宜,却不是在曾图赶来的第一夜,而是第三夜。

  他知道像曾图这般久经沙场的老将,一向经验丰富,不那么容易对付。他们能想到趁其立足未稳袭营,曾图一定也料在前头,因此第一夜必定仔细防备着,此时袭营,不会讨得什么甜头。

  第二夜时,曾图会有所放松,但仍然有备,等到第三夜,虽然那时营垒已经基本坚固,没有前两日易于攻破,却是曾图防备最低的时候,他定然以为自己护卫銮舆,不敢浪战,前几日始终按兵不动,第三日就更不能有所动作了。

  殊不知他正要反其道而行之,安排已定,不动声色等了两日,第三天夜里,忽然率军杀出。

  只是他毕竟将曾图觑得小了。论年纪、论资历,曾图都是与陆元谅同一茬的人,虽然的确没想到俞煦会在这天夜里劫营,但来到城下逾三日,营垒已结得十分坚固,俞煦虽然打了个出其不意,却也没落下什么好,反而叫曾图探出这支屯驻在城外的京营兵马虚实,第二天一早便开始攻城。

  不知他是出于何种考虑,是急于在朝廷面前卖好,撇清一个心系故国、不忍力战的嫌疑,还是存了私心,想赶在狄庆到来之前独自成此大功,居然从第一天起就用上了随身携带的全部火炮,将士卒分成三队轮番攻城。

  俞煦率军突击过几次,但每次只能稍稍阻住他半天,仍无法彻底将他从城外击退。如此攻城了几日,曾图也看出了城中守备颇为充裕,这才稍微将围攻放松了些,转而一个个清扫城外各县。

  然而刘钦同夏军打过许多次交道,对他们行事风格已心知肚明,早在进城之初,就提前做了预备,除去派人修缮城防、挖掘壕沟、囤积粮草物资之外,还早早迁入了附近百姓,拆毁民房,能运走的全都运进城里,运不走的便就地烧毁,真真正正地坚壁清野,让夏人无衅可寻。

  曾图在附近清扫过几日,竟没寻到一块木料,百姓也没抓到几个,攻城器械在交战中被俞煦毁去不少,却一时重制不得,只能派人从后方运来,又抓不到能在前面填沟的百姓,一时只能望坚城而兴叹。

  但是狄庆已在赶来路上了。

  曾图做戏已做得够了,天命又并不在他,不叫他成此非常之功,那谁也没什么办法。他虽然可惜,也只能稍稍后撤,原地等着狄庆的援军。

  狄庆却被一路雍军拦住,正是秦良弼。

  秦良弼之前被夏人纠缠住,耽误了几日,致使陆宁远被围,朝廷没有责罚他,刘钦也没说什么,他自己却煞是不安,听闻刘钦亲征的消息,更是好像被雷劈了一道,再顾不得旁边夏军,拼着断后的部队死伤惨重,甩脱了他们急匆匆北上救援。

  在北上路上,他风闻陆宁远留在南边的黄天艽、俞涉等部也已经北上,以为他们同样是去天子近前支援的,生怕脚程慢了,落在他们后面,于是星夜兼程,想着在几支勤王兵马中第一个赶到。

  谁知走了很远,仍没与黄天艽他们碰上,他不由得心里打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收到的消息有误,还是陆宁远的人已经到了,只有愈发地快马加鞭。

  在路上,朝廷新的旨意下来,上面言明,刘钦已到亳州,又附上曾图已经顿兵城下、狄庆随时将至的消息,他心里这才放下块石头,一面广布斥候,探听各路夏人动向,一面向亳州急行。

  距亳州还有一日路程的功夫,眼看着天子銮驾就在眼前,秦良弼却也见不得刘钦一面。斥候来报,夏人先锋已到涣水,过了这条河,往南再走不远就是睢州,而且据说是由狄庆亲自统领,秦良弼不敢掉以轻心,只好过此城而不入,眼巴巴向着城头上的龙纛遥遥看去一眼,便星夜北进,赶在狄庆过河之前拦在了涣水南岸。

  他为着早日赶到,只能将粮草辎重和步军都丢在后边,如果碰上夏人主力,那能拿来迎战的除去眼下这点人外,就只剩下他那一腔忠心了。

  忠心给自己人看,分量倒是沉甸甸的,但在夏人眼里算得什么?不值一提。

  幸好现在赶到的也只是夏人前锋,两边军马俱都集结未毕,还有能措手处。秦良弼扎好营寨,即派人飞马入城,向刘钦汇报本部军马情况。

  刘钦见他这次只带来几千人,倒也不觉惊讶,左右夏人也是陆续集结,等狄庆大军开到,秦良弼后军想必已经到了,那时仍有一战之力。何况狄庆来时,也不是只有他自己,陆宁远在他背后,正可直拊其背。

  他也让人将城中情况具书一封秘密送去秦良弼军中,顺带嘉奖了他勤王之速,由他亲自手书。他当初进军至亳州,之所以是险招,就是因为有可能是夏人比勤王兵马更早赶到,但如今秦良弼赶在前面,便无可惧了。

  只是落笔时他不由寻思,如果当初夏人对陆宁远合围未成时,秦良弼有如此脚程,现在自己还会在亳州么?有心敲打,却暂时按下不表,只拣些好听的说了。

  他心情正好,穿常服登上城头,远望两军营垒。因着秦良弼已到,曾图不敢托大,率军后撤三十里,选择一险要处扎营。

  以这般距离,城上已看不清他军中旗号,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旌帜浮动,在远处连成一片。

  北望涣水,一水相隔的南北两岸,但见得大片营垒相连,自西北向东南沿着水道逶迤不尽,一眼几乎看不到头。这却只是两军各自的先锋部队,不出十日,还会再有数万兵马赶到。

  亳州势必要成为交战之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已从茫茫原野上升起,地上春草却刚刚吐出了今年的第一抹绿色。春风挟着寒意扑面而来,刘钦按着城砖,忽然微笑一下,不止为他终于还是赌对了,也为了——

  “咚咚咚”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朱孝几步登上城头,从陆宁远处发来的密报正在他手心里面捏着。

  他知道刘钦已经等了太久,所以跑得比平日更快,几乎是飞身上城,把它呈到刘钦手里,然后才来得及喘一大口气。

  刘钦接过,下一刻就拆开了,眼睛一低,落在信纸上面。

  像往常一样,朱孝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的面色,却没看到他意想中的神情。刘钦蓦地把笑收了,愣了一愣,脸上的神情像是疑惑,又像别的,朱孝看不明白。

  后来他知道,陆宁远不曾往亳州这边来,先斩后奏,将麾下兵马中的五万人调往开封方向,然后向刘钦请旨。

第249章

  陆宁远没有来亳州,而是往别处去了的消息,在刘钦通报给众人之前,徐熙先已听说了。

  刘钦带他来,就是因为他在夏人当中经营了一段时日,颇有成效,像这样的军马调动的大事,不难侦知,因此他得知消息,只比刘钦晚了一日。

  同刘钦一样,收到消息的第一刻,徐熙也怔了怔,一时有些难以置信。探究陆宁远究竟是作何想,大可放在后面,很快他便暗忖:刘钦是否已经知道此事了?

  正常来说,像这样的情报,不会有人比他知道的更快,他手里的应该是第一份。但陆宁远动身之前,是否派人向刘钦报告过?嗯……料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一声不吭地如此进军。

  此时刘钦应当已经知道陆部动向了,却为什么没露半点口风?怕人心浮动么?

  是了,现在城内外所有人都以为,陆宁远一定就跟在狄庆大军后面,只要狄庆大军一到,陆宁远在城外现身也不过就是一两日的事。他麾下那些现在由他的几个部下分领的人马,也会向这边集结,有他在,狄庆纵然再猖狂百倍,也不足为虑。

  即便陆宁远之前一着不慎,失手被围,有他自己一二分决策失误之故,但军中众人对他,仍目之为天神一般人物。

  这几场仗打下来,国人未必知其厉害,但军中众将乃至普通士兵,但凡稍通兵事的,无不对他钦慕推崇备至。

  徐熙知道,京营里有些人甚至暗地里议论,说陆帅一到,咱们就尽可以高枕无忧了,大有将自己身家性命全都交到旁人手中的懒散之意。

  可惜他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对这风气也就视而不见了。但如今陆宁远跑到别处去了,这些人得知,作何反应?

  徐熙虽然一贯喜欢躲闲,不该自己管的事情从来不管,但深知其中利害,想到此处,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消息哪怕刘钦已经知道了,也需得经他的手上报给他,徐熙想了一想,按下半日,将它和其他情报一起呈给刘钦。

  刘钦看了,冷静静没什么反应,徐熙更加确信他已经提前得知。他也不对此事做什么议论,刘钦却好像正等着他这一份情报来下台阶,当天夜里即召集众将,向他们通报了对陆宁远另有部署的消息。

  他选的时机正好。这天白天,狄庆想要渡河,被秦良弼阻住,抢搭起的浮桥被烧断了大半,剩下几座本来已有夏军通过,在南岸抢占了渡口,让雍军不能再来烧桥,但激战半日之后,力有不支,还是退回北岸。

  秦良弼没再把剩下的几座浮桥烧断,显然是为日后反攻做了预备。初一交锋,便小胜夏人一阵,士气正高,刘钦在今夜透出口风,众人也容易接受一些。

  只是他口中说,对陆宁远“另有部署”,好像是他自己命陆宁远不必来亳州的,那便是唬人的了。

  别人不知,徐熙可知道,推算陆宁远部开始移动的日期,绝不可能是收到刘钦的命令,让他这般做他才动身的,时间上来不及。

  况且在两日之前,刘钦之间,还颇有几分熠熠,现在看着却有几分心情不怿,这细微之处旁人发现不了,却瞒不过他。

  刘钦如果是主动为之,如何会是这个反应?可见陆宁远此番行动,事先并没知会刘钦,刘钦自己事先也没预料。

  他打肿脸充胖子,徐熙自然不可能拆台,便不出声,就见众将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惊讶之外,更又有几分小心翼翼——刘钦此举,实在是高深莫测了。

  刘钦没多解释,也没说陆宁远是去哪,末了不动声色地又喂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陆部虽然另有差遣,其下张大龙部已在赶来路上,距此不过一百五六十里。秦部后军也不过数日便到。”

  “夏军还有约五万人,已到附近百里,推其意是要分兵占定各县,不会都来。亳州城小,外面也屯不下这么多人,一万人来、五万人来,没有差别。”

  众将纷纷称是。于是又议论起之后的部署,陆宁远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他说得轻松,之后几日,夏人果然没有直接进攻亳州,而是一处处占定涣水以北各县,更有一支取道西面,两日之内就重新攻破刚被收复不久的鹿邑,占定了涣水上游,拆去城中民房,造起战船,不出两日就能下水使用。

  秦良弼不敢再驻军水边,引军稍稍后撤,他一撤,涣水北面的夏人马上便连夜架起浮桥渡水,进逼南岸。

  而秦良弼的后军,虽然也赶到了,却已没太多事情能做,尽数屯军在亳州郊外也不是道理,犹豫再三,给刘钦上了封奏表,委婉地请他移驾。

  秦良弼不是第一个这么劝他的人,在他之前,俞煦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他虽然离刘钦更近,用词却比秦良弼更加小心,提醒他夏人覆压之势已成,銮驾若还在这里,危险便一日胜过一日。既然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援兵,圣驾是不是稍稍向后,往腹地移动更好?秦帅在前,也好放开些手脚,同夏人争夺。

  他说了许多,但还有没说的话。那便是现在既然陆宁远已经脱险,刘钦亲征的目的便已经实现大半,剩下的,为了在朝野上下表明态度、为了收拾江北人心,只要刘钦还在北边一日,无论是在最前线还是在后方,那都没有差别。

  只是此话他越是不说,就越相当于说了,刘钦不能不在心中思量。他已是天子,不是从前做储君的时候了,有些险该冒,有些却不该,临行前他答应母亲两个都要,现在已经得了一个,剩下一个便不可不虑。

  在初时曾图攻城那几日,交战正烈时他几乎从未登城过,便是这个缘故。要是城池已经摇摇欲坠,他自然披甲登城,鼓舞士气,但交战之始,城中守备正足,士卒死伤也少,他身为天子,却亲冒矢石,那便是误国。

  如今俞煦、秦良弼相继进言,刘钦思虑了几日,临要点头,却忍不住想,陆宁远在开封如何了?

  平心而论,几天前他刚读到陆宁远送来密信的时候,惊讶之余,心里有一瞬间的不快,像是失望,又像是什么别的,好像什么东西一点点放下来,他伸手过去,本拟接住,它却从他手边掉了下去。

  很快他将心里的不舒服压下了。陆宁远在密信中备述了这样做的原因,确有道理,也的确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狄庆已经启程,陆宁远跟在他后面,狄庆往哪,他便往哪,让人家牵着鼻子走,岂不处处受制?

  他跳脱出去,为难的反而是狄庆了。

  开封救是不救?不救,大批的粮草辎重、金银布帛都放在那里,换做旁人,狄庆或许未必担心,开封毕竟城高池深,没那么容易易手,但威胁此处的是陆宁远,狄庆有如此魄力,敢对此处置之不理么?

  如果去救,好容易调来的兵马又要再往西移动,战场又要再变,迁延那么多时日,他取得了什么战果?如何向朝廷交代?况且移动过程中,稍稍露出破绽,陆宁远、秦良弼绝不会放过。

  只不知陆宁远部现在情形如何。刘钦收到的最后一份军报,是陆宁远本部已经逼近开封,黄天艽部则到了开封以南的尉氏,俞涉占据通许,还有一支人马留在更往南许多的扶沟,以备不测。粮道已近打通,黄、俞部再往前推进百余里,便可与陆宁远会和,合围开封。

  狄庆现在应当已经收到消息,不知他现在反应如何,是气急败坏,还是坐立难安?刘钦犹豫之处,是自己此时南下,狄庆便会马上下定决心救援开封,留给陆宁远的时间太少,此地万难攻下。要是他能在亳州再坚守一月两月,陆宁远成功的可能似还大些。

  如何决定,还要看开封城中的守备情况。徐熙在此地早有布置,具体如何,不出十日应当就有消息。

  决心已定,他便将秦、俞几份奏表暂且压下,銮舆仍在亳州暂驻不动。

  可谁知几日后,从狄庆身边传来消息,言及狄庆判断在亳州难获进展,决心撤兵向西,同陆宁远决战。观其旗帜也已经移动,刘钦却同时收到密报:狄庆并非真心要走,他此举是要引得刘钦出城,半路截杀,伏兵已经设好,只等刘钦中计。

  两份密报均从徐熙处来,究竟有几分可信?

  刘钦同几个心腹探讨再三,均以为这份情报多半是真的,只是城外可用作伏击的地点有几处,不知狄庆选在哪里。

  这却也好办,其实只要刘钦在城中不动,便可破了狄庆的部署,只是现成的情报送来,不做出点实事,如何甘心?

  秦良弼飞马入城,展开地图对刘钦道:“臣与狄庆也交手过几年,对他选定之处,没有十分把握,却有八分。陛下如果信臣,许臣率军出战,只要能碰上,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他伸出手,一根又黑又短又粗的手指紧紧压在地图上的一点,神情恳切地看向刘钦。刘钦看着他,思索片刻,终于应道:“好!成了算你一功,不成也恕你无罪,你勉力一试就是,不必顾着其他。”

  秦良弼颇怀感激,领命去了。刘钦也配合着,一面在城头多设旌旗,做出一副自己绝不会走之态,一面不断接见城中父老乡绅。此举看上去虽然寻常,于有心人看来,却也是他准备离开的前兆。

  果然,三日之后,秦良弼即在城东南五十里,通往蒙城的官道旁的小路上,与一路夏军交战,大破其军。凯旋之日,他马头两侧还悬着数颗夏人将官的首级,上面各个顶着盔甲。

  需知这般“甲首”与普通首级不同,普通首级,可能出自寻常士兵,甚至也有杀良冒功得来的,但从这几颗脑袋上的盔甲规制,便能看出他们生前乃是夏人中的将校,最高的一级甚至还是都统,也无怪秦良弼回来时在马背上昂首挺胸,连胯下骏马也都迈开四蹄,显出几分大摇大摆。

  从此之后,狄庆没再作势要走了,刘钦也撤下了城头多插的旗帜。狄庆由曾图陪着,打马在城外绕过一周,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看样是下定决心,想要发狠攻城了。

  他选定的位置刚刚好,既能看清城上,城头的弓箭又射不过来。可秦良弼、俞煦都在城外,见他如此托大,也不给他面子,马上掩杀过来。

  狄庆仗着马快,倒也全身而退,只是回营时难免有几分狼狈,城上却也无人笑他,刘钦在城头亲眼瞧见,反而对他这般胆量暗暗赞许。

  这时黄天艽部已到开封,但从开封城里传出的消息也同时送到——此地颇难攻破。再看狄庆此时作态,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往开封去了,十之八九是想搏一把,看能不能在亳州找到什么破绽。

  刘钦自是不会让他如愿的,非但不出城一步,更又严密封锁了城门,不许闲杂人等进出。狄庆每一摆出攻城的架势,秦良弼定来掩杀,因攻城时军阵不如平日严整,狄庆军死伤甚多,这些天军中的攻城器械也是坏了又补、补了又坏,却连城墙的一丈高处都没碰到,最多只是在墙根底下打转。

  看来天意如此,刘钦是擒不住的了,朝廷的弹劾、问责又雪片般发来,狄庆一概置之不理,但随之而来的一个消息,让他当真坐不住了——

  雍国通过水路,向陆宁远处运送了足足二十门大炮,现在已运到开封城外。等搭好炮台,开封就要变天了。

第250章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亳州四面的州县几经易手,狄庆却连刘钦的面也只见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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