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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重圆_分节阅读_第128节
小说作者:一只小蜗牛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1.32 MB   上传时间:2025-08-01 12:10:20

  过了一会儿,他问:“那往后……你会一直爱么?”

  这次轮到刘钦一愣,想到自己在陆宁远眼里是移情别恋过一次的人,无怪惹他有此担忧。但转念一想,陆宁远上一世时也曾有个妻子,还是出卖过他的叛将曾图之后,比起自己,好像也不多几分信用。

  只是眼下氛围正好,他也就不提此事,只笑一笑道:“会。”

  他这回答没有海誓山盟,因此反而显得郑重,但其实未经多少思考,就又显出几分轻佻。在他心中,其实还从未想过之后的事,如果要他信誓旦旦地赌咒发誓说自己的爱会持续到永远,那么周章便会第一个跳出来对他冷笑。况且陆宁远自己就从不会变么?十年便已太久,他的思绪只向“永远”投去一眼,这词语本身的肃穆便冷冰冰地欺了上来。

  陆宁远道:“我也爱你。”他鼓足勇气,涨红了两只耳朵,用父亲从未教给过他的直白和不允许他表露出的柔软,用童年之后就几乎没再见过的母亲于二十六年前的秋夜用一根脐带留给他的,此刻正在他血脉间丝丝流淌的温柔情感认真地道:“永远爱你。”

第213章

  刘钦一向以有为明君自许,即位以来更是严于律己,自从说要削减宫中用度之后,就再没坏过自己定的规矩,加上又有他父皇“珠玉在前”,群臣看来,实在不能不对他暗暗期许。

  这样一位天子,忽然在冬狩第一夜,原本该大宴群臣的夜里缺席,还传话过来,说自己偶染微恙,让群臣照常宴饮,清点猎物、颁赏武将之事挪到转天,一时大多数人倒也信了。

  第二天一早,刘钦就在群臣面前现身,虽然看着有几分疲惫,却也没有病容委顿的不堪之态,担忧者、狐疑者一时都放下了心,竟少有人多想。

  “朕昨夜偶感不适,未能同大家尽兴于欢宴,还望诸公见谅。”刘钦扬声道,听声音却不像病了。

  群臣马上便献上“请皇上善保龙体”,“江山社稷之福”的马屁云云,刘钦没挥手打断,耐心等他们说完,对薛容与这知情人小心翼翼打量的目光视而不见,又道:“昨天诸位将军的猎获清点了么?”

  礼部马上有官员上前呈上册子,“昨夜诸位将军所射猎物皆已封存清点,请陛下过目。”

  “嗯。”刘钦接过,粗粗扫了一眼,问:“朕猎获多少?”

  礼部官员很快答:“陛下共猎获一头虎,一匹马,四只鹿。”

  整整一天时间,只猎到这么一点猎物,别说本朝高祖马上取天下,当年威震华夷,当国以来十几次射猎,诸次所展神威无不清清楚楚载于国史之上,已经在前面打出了个样子,就说刘钦的父皇刘崇,现在已经老迈迟钝,消磨了意气,但放在二十年前,年轻时也远不只有这样一点本事。

  刘钦正值壮年,又曾在军中历练,到最后只有这样一点斩获,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手。但群臣自然不会让天子落在地上,便揪住那头被他用火铳毫不费力打死的老虎盛赞起来。

  有人便凑趣将他与射虎孙郎相比,本是拍马屁,不料反而拍在马腿上面。刘钦嗤笑一声,不快道:“孙权坐拥东南,只知限江自保,蹉跎一生,有何英雄气?”言下之意乃是不屑同他相比。

  崔孝先马上道:“陛下矢志恢复,必要驱逐鞑虏,复我疆域,他年功成,古往今来唯有一人可比——”

  这下旁人也都纷纷醒悟,想起以当今天子一贯的志向,拿孙权出来实在是犯了忌讳,幸好崔孝先反应迅速,给众人一道解了围。刚才说错话的那人带着感激看他一眼,马上接口道:“对对,以南制北,重整河山,唯有明太祖皇帝可比。”

  众人一转口风,刘钦这次没再说什么,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秦良弼从旁听着,越听越不对,转头小声问幕僚:“怎么不嘉奖武将,到了文臣吟诗的时候了么?”

  按冬狩的规制,文武百官都要随皇帝出猎,前面自然是武将们比校武艺,议军讲武,但同行的文官们也不好无事可做,第二或第三天临回去前往往要对冬狩赋诗,进呈御览。

  秦良弼听那边有人都赋起了诗,便以为跳过了中间的环节:他好容易忍住手痒,一天下来几乎什么都没做,才控制着让猎物比刘钦少了一头,想来只要旁人都有眼力价,那他一定是除刘钦外猎获最多的那个——并列第一毕竟也是第一。还不知道要有什么赏赐给他,怎么就到下一步了?

  幕僚也压低声音答:“大帅无忧,他们是在拿前人的诗拍马。”

  “啊。”秦良弼明白过来,问:“是什么诗?”

  眼下人多眼杂,不好多做解释,幕僚便拿手指蘸了水,在桌子上写下几个字:“从今四海永为家,不用长江限南北。”

  这几个字字形简单,秦良弼都认识,合在一起意思也好理解,他看了两眼,便即心中一热,大点其头,“是好诗,是好诗啊!”抬头看向正首间让一众文臣簇拥着的刘钦,不由有几分兴奋。

  身为大将,谁不想建功业于当世,垂声名于千秋?谁不想立功受赏,加官进爵,福荫子孙?更不必提雍夏之间还有血仇在前,他身在前线多年,只恐怕朝廷束他的手脚,像从前一样,不许他出战、不许他救援,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敲打他,听到这一句诗,如何能不心花怒放?

  他说话时虽然有意压低声音,但嗓门仍是不小,左右其他将军听见,有和他相熟的不由一哂,嘲笑道:“得了老秦,你还懂什么好诗坏诗,这几个字你识得么?”

  秦良弼将眼睛一瞪:“俺如何不识得?”说着居然手指桌面,复述了一遍。

  相熟的众将谁不知道他秦良弼一向是大字不识一箩筐,能把自己名字写出来就不错了,见他居然煞有介事地点评起诗来,无不感到好笑,谁知他居然当真把这十四个字读对了,而且一点不差,一时啧啧称奇。

  秦良弼看出他们的惊讶,虽然不知道什么“吴下阿蒙”,却也不由得意非凡,低低骂道:“你们懂个屁!俺现在是不一样了,学问大着去了,不是瞧不起你们……哼哼!”

  众人哄得一笑,顾忌着天子就在不远,不敢笑太大声,秦良弼却一抹胡子,泰然自若。

  他近年来学起了读书习字,虽然速度不快,但戎马倥偬之余,总让幕僚教自己几个字,一年下来倒也认识了不少。

  说起此事,起因倒还是刘钦。

  当日刘钦还是太子时,朝堂上龙争虎斗,殃及了秦良弼这条池鱼,刘缵一党找了个由头重重攮了他一刀子,那边刘钦便紧跟着送上金疮药,写信过来对他好好安抚了一番。

  刘钦当真会说话,三言两语说进他心坎里去了,幕僚给他诵读时,听不三五句,秦良弼心里憋的那一腔窝囊气便烟消云散,再往后听,更是自雄,屁股后面一根尾巴立起来,恨不能竖到天上去。

  在信里刘钦非但踩了别人一脚,还不忘将他高高捧上了天,他被夸得心花怒放,又让幕僚读了两遍,仍不过瘾,一把将信抢在手里,打眼一瞧,从满纸蝌蚪之间瞧出花来。

  小太子的字真是好看——时至今日秦良弼也认为刘钦给他的来信一定是他亲自所书,幸好事实也是当真如此——横是横,竖是竖,直的直,歪的歪,有鼻子有眼的,怎么他就能写出这么样的字呢?

  秦良弼瞅了半晌,忽然骂道:“啥啊,啥啊,这都是啥啊,哪个是夸俺那几句?”

  幕僚忙指给他看。

  秦良弼看着,不认识,又问:“骂别人的呢?”

  幕僚又指了另外几处,秦良弼也看不出区别,只平白心焦。

  “他奶奶的,一个也不认识!”

  从此秦良弼就开始学习认字,就从夸他那几句开始,让幕僚一一为他拆解读音和笔划,就这么一点一点学下来,到现在居然也算是粗通文墨了,不过一直没有什么人知道。刘钦登基以来,往往只发公文,再没给他写过亲笔私信,他这英雄也就没了用武之地,不料今日竟然得了机会,当众好好卖弄了一番,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这边他正得意,那边刘钦已应付了拍马的众臣,拿起名册又看了看,“朕开始前说,猎获多的有赏,可惜在场几位大将皆不娴于弓马之事,令朕不能不忧。”

  秦良弼听得一愣。

  “朕昨日突感不适,不能奔驰,因此猎获不多。”刘钦胡扯起来时眼都不眨,哪怕知情的朱孝、陆宁远、薛逢时等人就在席上,也丝毫不觉尴尬,“可几位久历战阵的都指挥使、指挥佥事,竟然反不如朕,他日回到江北大营,到两军阵前面对夏人,以这等武艺,难道只有让麾下将领冲锋陷阵,自己躲在后面不成?”

  让他这样一说,秦良弼脸上半红半白,忍不住便要起身。让幕僚从旁一拉,猛地一惊,赶在站起之前忙又坐了下去。

  他听出刘钦意有所指,说的人当中便有他一个,本来想要解释,但稍一转念便想明白:刘钦当然知道他的能耐,他这样说,便是猜到了他的心思,非但不承他情,反而颇为不满。偏偏他还没有可解释处,只有自己受着,幸好一道挨骂的人里至少还有一个熊文寿,他倒也不寂寞。

  “只有张大龙……”刘钦当然识得此人,却仍是故作姿态,对着名单仔细瞧瞧,“嗯……陆都指挥使麾下,在其军中现任副千总,武艺绝伦,一日之内猎获豹子一只,狼五匹,鹿十三头,远过于诸将,深孚朕望。张大龙何在!”

  张大龙正使劲打量着陆宁远脖子上面那一道不像伤的伤,冷不防听点到自己名,浑身一震,高叫了一声“末将在”,应声出列。

  刘钦嘉奖道:“这次射猎,是你拔了头筹,勇冠全军,你要什么赏赐?”

  张大龙一愣。刘钦这话问得突然,他事先全没想过,仓促间也就想不太到,吭哧一阵道:“末将也没什么缺的,要不先寄下吧!”

  刘钦道:“哪有事后再赏的道理?”将他所说驳回。

  张大龙挠了挠头。他原本没想太多,只是逮着机会,撒了欢地跑马,遇见什么射什么,不觉就射了这么多。中间他又是吃饭,又是和人喝酒,歇了好几次,自己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拔了头筹。见刘钦不依他的,一定要赏,他拧着眉毛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啊”了一声道:“陛下一定要赏,那便赐臣个宅子罢!”

  按说此时第一等的标准答案应该是借着先前的话头,跪下来慷慨激昂地请求刘钦赐他一个出战抗敌的机会,第二等的也是为自己一军讨些赏赐,以示公心。张大龙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在天子面前求田问舍起来,一时大出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

  张大龙自己却没注意到他话音落后,众人脸上的愕然之色,只看着刘钦,等他答话。

  崔孝先最先整好心神,赶在刘钦开口之前从旁道:“江北战事频仍,便是赐你一座豪宅,你怕也没多少机会住。”意图把他往正道上引。

  张大龙却不接招,对刘钦道:“末将不是想自己住,是看长官到现在都没个宅子在京里,替他要的。”

  话音落后,更是满座大哗,李椹不由抬袖捂住了脸。

  从这次回京以来,陆宁远便不是住在营中,就是住在宫里,没有第三个住处,刘钦也就没想起来该给他赐个宅子。早在他刚登基的时候,曾提过此事,遭陆宁远拒绝,也就没了后文,直到今日。

  张大龙从旁边看着,但见这战之后论功行赏,朝廷还算公道,将陆宁远擢升做了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都指挥使,很是替他高兴了一阵,可过不一个月,便发现不对:怎么别人做到这么大官,都有朝廷赏赐的豪宅,就陆宁远没有?天天让他在宫里对付,可宫里那些班房哪是住人的地方?

  他找陆宁远问过几次,陆宁远非但不觉着是挨了排挤,看他那傻样,说是心甘情愿都不为过。张大龙就又去找李椹,李椹却高深莫测地道:“他不是心甘情愿,他是甘之如饴。”张大龙追问,他却不肯再说更多。

  如果能让时光倒流,李椹当初一定拉着张大龙的袖子,同他仔仔细细说道一番。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张大龙语出惊人,几乎将陆宁远这些日子天天夜宿宫中的事给摊在明面上了。

  这等事心照不宣也就罢了,放在明面上便是另外一码。一时有人被口水呛到,咳嗽不止,有人在心里暗暗叫好,想看陆宁远如何下台,还有消息闭塞的,刚意识到陆宁远在京里竟然还没有田产,暗暗寻思:这样的确说不过去。

  即便是刘钦,这会儿也觉出几分不自在来,下意识拿左手摸向右手,看了陆宁远一眼,示意他不要开口。

  陆宁远倒是好定力,直到这时仍是神色不改,见刘钦示意,便当真没有出列,好像此事与自己无关。

  刘钦道:“按朝廷制度,凡五品以上官员,都有朝廷在京城赏赐田宅,陆宁远前一战有功,擢升至都指挥使位,在五品之上,却未给田宅,倒是朕疏忽了。”

  刘钦说着,在心中暗暗思量:是不是要将陆宁远上辈子住的地方赏赐给他?陆宁远或许住得习惯,但那是刘缵所赐,他却不愿意踩在刘缵已经踩出的脚印里面。

  他想了想,忽地一笑。几年之后,已经十分熟悉他秉性的薛容与或许会一眼看出,陛下又要有离经叛道之举了,但现在他对这笑容还不十分明白,一愣之下,只听着刘钦语气寻常地道:“那好,就给陆都指挥使补一座宅子——”

  “将朕的潜邸赐给他罢。”

第214章

  刘钦话音落后,别说席上朝臣相顾失色,就连在场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出的左右侍宦,也都在心里一惊,甚至就是陆宁远自己也微微张开了嘴,一张从来没表情的脸上现出讶色。

  刘钦事先从未对他透过口风,不知是今日临时起意还是早有此念,更重要的是,这话太过惊世骇俗,一会儿不知该如何收场。

  皇帝做太子时的潜邸,哪是能送人的?旁人就是踏进一步也颇犯忌讳:难道你也想沿着同一条登天梯走上去,成龙成凤么?

  陆宁远虽然之前得了刘钦的眼神示意,却也无法再站着不动装死了,当即出列伏地道:“臣受国厚恩,未有尺寸之功,涓埃之报,万不敢受此隆眷,伏请陛下收回成命!”

  刘钦心道:他倒是也会说几句场面话,看来上辈子的大将也不是白做的。

  群臣之间响起窃窃私语之声,刘钦余光瞥见已有几人就要上前,定是要力谏不可,赶在他们前面先道:“不过是一座宅子而已,朕如今又不可能再去住了,与其闲置,不如拿来颁赐有功,也省得朕雇人终日打理,也是一大笔开销,有累于内帑。”

  他这角度实在闻所未闻,一些原本要上前的大臣,本来已打好腹稿,要劝谏他不可为宠臣而废礼法,有损于神器,谁知他却半句不提陆宁远如何,反而是拿内帑说事。说起这个,反倒是众臣有些理亏。

  当日为了给北军补足军饷,刘钦不惜将内帑掏得空了,众臣说要捐银以纾国难,到最后不了了之,仍是由刘钦独出这笔银子。此后刘钦一改前朝之风,一应用度大为撙节,饮食起居简直不像是个皇帝了,观高祖当年筚路蓝缕,创业之艰,恐怕也未到此种境地。

  刘钦摸摸下巴,快速计算起来,“据朕所知,那宅子现在雇了四十余人打理,修剪花草树木,疏通水道,洒扫庭院,清理苔藓,天干时防火,下雨了补屋,每日所费便要二十余两银子。”

  “朕如今一日饮食,所费至多不过这些——”在他亲自过问、整顿内务之前,这些钱只够买两颗鸡蛋,如今能吃一日三餐,倒已经是进步不小了,“把这间宅子脱手,省下来的钱,朕也好偶尔开一开荤。”

  他说得真是可怜,简直让人耳不忍闻,哪怕众人明知道即便是二十两银子也绝非一笔小数目,绝不至于让这位少年天子在大内吃糠咽菜,却也不得不配合着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

  准备好的谏言自然无法出口了,现在反而该担心陛下趁着话头抛出什么新的议题,户部主事的一应官员但感如芒在背,几个曾做过太子太傅的老臣甚至已经偷偷抹起了眼泪。薛容与张了张嘴,随后又闭紧了,脸上露出既羞愧,又无奈的神色。

  无奈是因为刘钦这话半真半假,明摆着只是拿来做个遮掩而已,羞愧是因为这里毕竟还有几分真——累君父如此,便是他这做臣子的无能,有何颜面再立于朝班之上?

  若是换了旁人,此刻恐怕已经引愆求去了,只是他尚有重任在身,这样一副重担注定要与文人气相悖。

  这样一来,劝谏的人便少得多了,大多都是拿朝廷礼法说事,丝毫不敢提潜邸的开销,唯恐圣天子顺势改了主意,又循了之前太上皇的辙轨。

  于是刘钦没再费多少口舌就将这事定了下来,把自己曾经和陆宁远一起住过的太子府赏赐给他——当然从此的一应开销也要从陆宁远的俸禄中出。只凭官俸,大概是难以为继的,只盼他去到江北能多打几场胜仗罢。

  陆宁远恭恭敬敬地领命了。

  他领旨谢恩之后,正待站起,背后却响起一声,“陛下太偏心!”却是秦良弼嚷了一嗓子。回头去看,秦良弼黢黑了脸,怒气冲冲,如果不是顾忌着现在正在御前,挥拳上来怕也未必,再看他旁边幕僚,已恨不能把头埋到肚子当中。

  在来信当中,刘钦为着安抚,引经据典,恨不能将秦良弼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秦良弼自己就也觉自己是最为刘钦倚重的方面大将。

  他睥睨群臣,满朝诸将,论起用兵的才略、胆量、勇武,全不及己,陆宁远只是比别人稍胜一筹,但此等黄口小儿,同他毕竟不可同日而语。

  数月前刘钦起事时,陆宁远连兵权都没有,作战用的盔甲、兵器都是赖他秘密运来,甚至那些死士也是他亲自挑选的,陆宁远只是占了一个在刘钦身边的便宜,帮忙调了几个兵,便有了从龙之功,真是时也命也。

  如今刘钦对他圣眷优隆,明显超于常规,连升数级,让他以区区二十六岁年纪就跻身当朝都指挥使之列,放在本朝怕是也没有几人。可他才打过几仗?和夏人真刀真枪地拼过几年?像这等大手一挥,连登基前所住的潜邸都能赏赐给他之事,别人看了,如何能够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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