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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侯府嫡子_分节阅读_第169节
小说作者:弓翎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1.32 MB   上传时间:2025-05-11 22:12:48

  “哎,好的。”侯宇赶紧收回思绪,打开柜子去拿东西,只是却在看到柜子上层那毛绒绒的狗狗玩偶时,他一下子愣住了!

  他看看眼前很可爱、很柔软的狗狗玩偶,再回头看看那眉眼高贵、神色冷淡的王爷,只觉得一瞬间,心中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崩塌了。

  褚源目盲,也看不到十来岁的小子一瞬间变得哭丧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等他把玩偶放在床上,就叫他出去休息了。

  自成婚后,这是夏枢第一次离开他身边,褚源坐在空荡荡的卧房中,只觉得浑身不习惯。直到抱着玩偶,闻着夏枢留在上面的气息,他心里的烦躁与空荡才消了下去。

  得赶紧把汤余及其势力解决掉,以后再也不和媳妇分开了。

  褚源抱着玩偶,“看”着窗外,心中如是想。

  侯宇不知道他心中顶天立地、牛气哄哄的王爷只是离不开王妃,哭兮兮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便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

  他也没去睡书房,五月底的夜晚虽然露水大,但他半大小子火力旺盛,直接将铺盖扑到王爷房门口,打算一有事情,就赶紧冲进房里救王爷。

  夜很静,候庄男人们和禁军你来我往确定好守夜、巡逻的事情,整个候庄便逐渐陷入了沉寂。

  而此时,夏枢和景璟也带着人到了灾民们驻扎的地点。

  时间紧急,夏枢也没和高景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元州现在的境况以及褚源的安排。高景虽然不喜元州,但褚源的命令他不会违背,同时也知道元州的性命关系重大,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恐怕最后少主要背锅,于是也不耽误时间,叫红杏等侯府丫鬟婆子和夏枢交接灾民事宜,他则利落收拾了东西,骑上马,快马加鞭朝晋县赶去。

  夏枢并没有休息,他让周康调出三百人连夜去最北边赵家村驻扎,又叫景璟、红杏带人去通知灾民们以及附近的原住民王家村人戒严,他则和周康手下的百夫长、什长们讨论起了防守之事。

  一直到天露出鱼肚白,所有事情安顿好,这一夜才算过去。

第165章

  一夜未睡, 夏枢的精神倒还好。不过一晚上的安静预示着接下来几日的情势可能会更严峻,于是他也没让那些禁军们立马就操练、巡逻,叫百夫长把命令吩咐下去, 安排部分人巡逻, 剩下的人就叫吃了早饭,赶紧回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里休息去了。

  他也没硬撑着,洗漱过后, 喝了一碗粥,就也回丫鬟们给准备的帐篷里补眠去了。

  一觉睡到下午未时, 夏枢醒来的时候, 外面天阴沉沉的,帐篷里的光线很暗,空气闷热。

  “可是要下雨了?”夏枢脑袋有些闷疼, 浑身黏糊糊的, 可能是睡的不太好, 他精神尚有些困顿,嗓子也有些疼, 揉了揉太阳穴,问坐在帐篷门口,借着天光翻看账册的景璟。

  “醒啦?”景璟听见声音, 一回头发现他醒了,神情一喜,赶紧放下账册, 冲着帐篷外喊了一声:“王妃醒了, 端些吃的过来。”

  夏枢看他神色憔悴,眼下青黑,问道:“你没休息吗?”

  景璟没好意思说自己担忧元州, 睡不着,就稍微笑了一下:“不是太困!”

  两人说话间,红杏就带着银星、银月端着洗漱用品以及吃的进来了。

  一个多月时间未见,三个丫鬟都黑了一圈,不过精神非常好,一见到夏枢就激动地跪下磕了个头。

  夏枢笑着和她们寒暄了几句,稍稍洗漱过后,问过景璟,知道景璟已经用过饭,便不客气地大口吃了起来。

  午饭是厨娘做的手擀面,配了几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虽然简单,但已是现阶段驻扎在县城此处的人们能吃的最好的东西了。夏枢早饭就喝了一碗粥,肚子早空空如也,因此一大碗面呼噜噜很快就见了底。

  肚子填饱,人就精神了些。

  外面天正热,夏枢也没闲着,待帐篷里碗筷桌椅撤下去之后,就让红杏、银星、银月三人说起这边的详细情况。

  “田前儿个已经全种完了。”红杏一边给他打着扇子,一边道:“昨儿个刚绕着县城划定四个居住区,今儿个男人们就开始挖地基,估摸着六月初就可以挖好……”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有些不知该怎么办:“若是盖砖瓦房,砖瓦这块就……”

  “砖瓦的事不用担心。”夏枢安抚她:“先度过这个月底,下个月就能解决。”

  “哎,好!”红杏瞬间眉开眼笑。

  她是中午才从景璟那里知晓晋县砖瓦价钱高的离谱,正不知接下来是该盖成土胚房,还是该暂时停下建设宿舍的脚步,就从夏枢这里听到了准信,心里顿时有了底。

  红杏说完自己负责的事情,银星就跟上,说起自己负责的两千头牛的事:“各村子田种完,已经把牛都还回来了,现在都是些半大孩子赶着在荒田里放。不过,我担心入冬牛草不够,就叫他们没事的时候多割些荒草,晒干了冬日里作草料。正好省的大片荒草结了籽,落入田地,明年不好收拾。”

  夏枢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开始考虑入冬的问题,心里非常满意,夸奖道:“这个想法不错。”

  这一季农忙的时候,因担心百姓们没钱没粮,家里困难,他们就把两千头牛免费租给了各村百姓以及灾民。租赁期间,牛由百姓们来找草料喂养,但农忙过后,两千头牛就得由他们自己养。夏秋季节倒还好,草木萋萋,牛放到荒田里,它们自己就能吃得饱饱的,但冬季以及初春青黄不接的时候,草木枯落,被大雪覆盖,再想养牛,就得靠田里收的庄稼秸秆。他和褚源没有种田,自然没这些东西,若想养着两千头牛,就需要花费一大笔银钱购买草料。现在若是大量收割荒草,晒干了冬日做草料,倒是能叫他们省不少银钱,减轻他们不少负担。

  想了想,他道:“牛也不是所有荒草都爱吃,你从灾民中寻一些养牛经验丰富的老农,让他们带领着寻些牛爱吃的草,叫那些放牛的孩子们认一认,以后就专门割那些。另外,一头牛一日至少也要吃几十斤干草,你算算从入冬到来年三四月份,两千头牛需要吃多少干草,叫他们尽量往多了准备,若是人手不够,等女人们和双儿们忙完田里的事,可以像先前那般给他们发口粮,叫他们一起割牛草。”

  说到牛,夏枢就又想起一件事:“牛配种的事也得提上日程了,你的年纪不合适,到时叫让年纪大些的婆子们帮着在灾民中问问有那些人懂这方面的技术,把这个活儿交给他们来办。”

  银星脸瞬间有些红:“……好!”

  银星之后便是银月,她和银星一样,十来岁就进了淮阳侯府,比红杏进府的时间都长,她们虽不怎么会写字,但算术方面学的还算不错,就被高景安排了分发粮食的活儿。

  分粮的事情不难,但就是琐碎繁杂,银月日日几乎是所有人中最忙的。不过银月才不在乎这个,她一直想把红杏比下去,夺了大丫鬟的位置,现今离了淮阳侯府,正是一切归零、重新开始、需要好好表现的时候,她自然越忙越开心,和夏枢说起分粮的事情时,不仅不觉辛苦,还越说越兴奋、滔滔不绝。

  夏枢也没打断她,仔细地听她说完之后,还夸赞了几句,等天凉快下来,才叫她们出去忙别的事。

  “你对她们可真温柔。”骑着马走在乡间的道上,景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小声咕哝。

  明明粮食的花用剩余都在账册上记得清清楚楚,明明小枢哥哥精神状态一般,小枢哥哥还听着银月在那里巴拉巴拉说了近半个时辰,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

  小枢哥哥脾气不应该很暴躁吗?昨晚的暴躁易怒、杀伐果断景璟记得清楚,甚至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心悸,但转眼小枢哥哥就换了性子,温柔耐心的不行。

  景璟两厢对比,就特别羡慕银月她们。

  当然,也不是说小枢哥哥对他不好,就是昨晚那一阵吓住他了!再和小枢哥哥待丫鬟们的态度一对比,景璟就想起自己最开始那段被“暴躁”对待的日子,不由得就有些吃味。

  他带着幂篱,夏枢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话里的酸意,夏枢听出来了,不由得哭笑不得。

第166章

  夏枢隔着幂篱, 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蛋,然后好笑地轻叹了口气::“她们千里迢迢,一路跟我而来, 幕天席地、风吹日晒, 连个能遮风挡雨的住所都没有,更别说所做事项皆与侯府不同,其中辛苦滋味她们不说, 我自也知晓。今日话多些,不过是求我一丝半点儿肯定, 好坚定了心思, 继续坚持着干下去,我不过是耐心听着,说些好话, 做些表面功夫, 哪里又算得了什么温柔。”

  他看着远方广阔、荒芜的田野以及层层叠叠的乌云, 叹道:“若哪日能不负她们待我之心,叫她们得偿所愿, 脱离奴籍,在安县拥有宽阔明亮的房屋,自由择婿的身份, 殷实安稳的生活,那才算是真的温柔。”

  景璟有些惊诧:“你先前那些话,竟是当真的, 而不是糊弄她们的?”

  先前遭遇流民围攻, 又死了好几个美人儿,一起来的丫鬟婆子们无不心思浮动。当时小枢哥哥说了一番话,给丫鬟婆子们描述了一个自由安宁的未来, 叫一群人安定了心思,一路跟来。景璟一直觉得是小枢哥哥安抚人心的权宜之计……

  “你在想什么?”夏枢哭笑不得:“我干甚要糊弄她们?”

  景璟:“……那昨晚那些禁军?”

  “自然也是真的。”夏枢不知道景璟对自己还有这么个误会,好气又好笑地道:“若他们尽职尽责,立下功劳,我自然会想法子叫他们得到应得的奖励,获得应得的职位。”

  “还有那些百姓。”夏枢干脆解释清楚:“若是他们好好种田,安分守己地过日子,我和褚源会尽力少收些租子,叫他们能填饱肚子。若是他们想读书习字,我和褚源也尽力少收些束脩,为他们提供向学的机会。若是以后封地不缺人种田了,他们想做生意,我们也会鼓励他们想法子赚钱……”

  “总之,只要他们想过好日子,只要他们自己知道努力,我和褚源会用尽一切法子为他们提供便利,护他们安宁。”

  景璟惊呆了!

  他最擅经济,稍稍心算了一番,就觉得付出太多,不太可能成行:“只收两成的田租,就算安县十一万亩官田全部租出去,荒田薄收,一季也不过三万石粮食收入,更别提现在全县才租出去三万亩田,也就是说一季田租收入不过八/九千石粮食,县里现在又免了徭役,若想招人服役,修城墙、修路、修水利……不管干什么,全都得付工钱或粮食,再加上若想保护安县安宁,就得为禁军提供军饷、粮草……”

  景璟都有些哆嗦了:“你和王爷恐怕就什么也不剩了!”

  别说雕梁画栋、锦衣玉食了,恐怕也就和普通老百姓一般,将将能填饱肚子。

  若是遇上个天灾,他们夫妻俩的日子恐怕连老百姓都不如!

  “你真的不是糊弄他们的?”景璟瞪大了眼睛,他万不敢相信小枢哥哥竟然来真的。

  先前签契约,他也只以为是缓兵之计,暂时稳住老百姓,毕竟小枢哥哥一向聪明会糊弄人,而褚源更不是个会吃亏的主……

  “自然是真的。”夏枢道。

  景璟顿时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们不能来真的……”

  “为何不能来真的?”夏枢坦然问他。

  景璟嘴巴颤了颤,他想说你没考虑以后的日子吗?你难道要跟着褚源劳心劳力,却粗茶淡饭地过一生吗?他还想问为那些无亲无故的老百姓们做这一切值得吗?但想到最开始连封地都没有的时候,小枢哥哥都已经做好了和褚源来皇陵种田的打算,再想到一路上遇到的饿得皮包骨、满脸麻木的灾民们,他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夏枢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轻夹马腹朝前跑去,一边轻声和景璟说起了过往:“我老夏家原是北地的军户,阿爷为救老淮阳候,也就是褚源的外公,身中毒箭,命在旦夕,老淮阳候为报恩,就允了两个恩典,一个是褚家孙辈和老夏家结亲,另一个是将夏家的军籍转为良籍。”

  褚夏两家的婚约先前一直不为人所知,去年突然爆出,市井中多有讨论,但其中细节当事人均讳莫如深,外人自然也知晓的不清楚。景璟是第一次听说其中细节,更是第一次听小枢哥哥讲起自己的家事,不由得抛开疑惑,认真地听了起来。

  夏枢继续道:“天灾人祸、战火不歇,百姓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北地混乱的那些年里,别说安心种田了,百姓们连居所都没有,日日都是随便找个墙角、树根窝一窝,生怕下一刻敌人就攻破边境,烧杀抢夺,连命都没了。我阿爹原是军籍,在战场上待过几年,胆子大又会些功夫,转了良籍后,就做了镖师,他平时的活儿多是护送一些富人地主将财物、家人转移到北地之外,而一些普通百姓却没那么好命,他们没有银钱疏通关系,官府的路引自然不可能拿到,若不想成为随时被宰杀的流民,他们只能留在北地眼睁睁看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夏枢道:“在夏家举家迁到蒋家村之前,我一直跟着阿爹跑镖,印象最深的是七八岁那年,北地大旱,异族攻破北地驻军防线,在北地进行了为期一个多月的烧杀抢夺。当时阿爹带着我和花花刚把上一个活儿了结,正在东原郡打探消息,顺便等下一个去别的郡县的活儿,然后就见到了一家从北地逃出来的普通百姓。”

  景璟惊讶:“他们跑这么远?”

  “对,一家五口人,说是要投靠亲戚。”夏枢叹道:“可惜他们没有路引,一路躲躲藏藏好不容易到了东原郡,亲戚那里的官府不愿接收他们,甚至还将他们原路逐回。”

  夏枢道:“男人瘦骨嶙峋的肩上扛着一副扁担,扁担一头担着两三岁的儿子,一头担着破烂的行李,女人牵着一个八九岁、饿得只剩骨头的丫头跟在后面,而他们的身后,十几丈处跟着一个五六岁,饿得走不动路,却锲而不舍跟着爹娘姐弟、一步一跌的双儿……”

  景璟听得此处,鼻头发酸,眼眶发烫,已有些难受,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顿了一下,又问道:“那双儿可追上他的家人了?”

  夏枢摇了摇头:“阿爹抱起那双儿,追上那家人,并拿了些吃的给他们。只是那对爹娘只喂了孩子,就又把吃的还给阿爹,跪下来求阿爹把那双儿收下,然后就走了。”

  景璟愣愣的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道:“那双儿没活下来吗?”

  “没有。”夏枢垂下眼睫,有些难受地道:“他已饿的吃不进东西,当晚就去了。”

  夏枢那个时候才七八岁,日常也是狗见狗烦,人见人嫌的性子,看阿爹把爹俩以及花花捉襟见肘的口粮送给旁人,还抱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双儿回来抢口粮,他心里其实是很不高兴的。只是当那瘦弱的小双儿躺在阿爹怀里,抓着他的手和花花的毛,弯起嘴角,嘴里软软地喊着哥哥,夏枢就心软了。后来见那双儿眼睛里闪着泪花,拼命地想活下来,最终却连极度渴望的食物都吃不下,只能眼睁睁饿死的时候,夏枢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他在跑镖的路途中见惯了拖家带口的流民,也见惯了结队打劫他们的流民,印象一直不好,但那次却是他第一次面对他们的死亡,特别是对方还是个和他差不多大年纪,没有大人的市侩和算计,只会软软的、乖乖的叫“哥哥”“叔叔”的双儿,夏枢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他哭了好久,直到阿爹半夜三更带着他偷偷地把那双儿埋在一个谁也不会猜到的地方,并嘱咐他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他才消了哭声。

  也是后来花花去世,他从周围人熟悉的眼神里,才弄明白阿爹为何要在晚上偷偷把那双儿下葬,还叮嘱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花花去世,夏枢已经十岁了,他经历过那么多,基本上什么都懂得了。

  七八岁时候的他,虽然不像之后那么清楚明白混乱世道下人的境遇,但听着镖师们对北地局势的分析,听着阿爹在夜晚的唉声叹气,他也懵懂地明白了,若是北地常年这么下去,他和阿爹迟早也会是流民中的一员,说不得哪日就和那双儿一般,饿死在异乡异地。

  所幸夏家还有他二婶,二婶娘家在蒋家村,名声在蒋家村也足够凶悍,蒋家村那些老头子夺了她的田,怕她鱼死网破,就允了老夏家在蒋家村落户,他们一家子这才在京城附近扎根稳定下来。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八岁之前的经历,一直牢牢地刻在夏枢心里。

  他知道百姓们在战乱天灾之下过得是什么日子。

  只是十六岁前,夏枢一直艰难求生,眼界、地位所限,他有仇当场解决,心里不记恨那些为生存而向蒋家村老头子们献媚,进而排挤他们夏家的村里人都不错了,哪里会生出为百姓们做些什么的心思。嫁给褚源之后,站在更高的位置上,他看清楚了百姓疾苦的根源,也知道只要上位者愿意,他们其实能叫百姓们过上好日子,世道也不必那么残酷,只是上位者们看着高贵无比,内心却和蒋家村的老头子们一般的贪婪无度、丑陋无比,为了钱财权势,没有良心,不顾百姓死活。

  夏枢长在民间,自小经历民间疾苦,没有资格的时候也就算了,拥有管理一方百姓的资格,他怎么也不会像他讨厌的那些人一般不顾百姓死活。

  他对景璟道:“你知道我的出身,对我来说,能填饱肚子、过年穿上一件不打补丁的衣服就是很好的生活了。住在雕梁画栋的宫殿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样的日子是很好,但是我总有种不劳而获的不安感,觉得抬不起头来……”

  景璟瞪大了眼睛,十分不理解:“抬不起头来?”

  “对啊,可能是我贫贱惯了,连好日子都没福气享受吧。”夏枢无奈地叹了口气。

  紧接着又撇了撇嘴,嘟哝着解释道:“若是我能叫治下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那我自己过得更好些也没什么,这是我劳心劳力之后应得的。但若是治下的人都过得苦兮兮的,我却锦衣玉食,就觉得自己欠了人家的,背后被戳脊梁骨也得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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