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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销香_分节阅读_第38节
小说作者:荔箫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949 KB   上传时间:2025-12-11 12:43:05

  因要表孝道,这宫宴历来是设在太后的寿坤宫中的,当下因宫中并无太后、寿坤宫也无人居住,又供着灵位,这家宴就挪去了太妃们居住的慈寿宫。

  参宴者除了太妃太嫔们、帝后、嫔妃,还有宗亲与家眷。“家眷”中除正妃与子女之外,侧妃也是朝廷认可的外命妇,便也都要参席。

  这其中正有卫湘念了许久的人,吴王侧妃!

  ……她其实也劝过自己,不必如此心急。

  是以按照初时的打算,她本不应此时去计较什么的。她应先专心致志地攀登高位,直至有朝一日有本事将他们中的每一个都剥皮抽筋,才算报了姜玉露的仇。

  可现下动摇了,因为宫里的日子太苦了。

  从前她有姜玉露的陪伴,苦日子便也过得去。如今姜玉露不在了,她又到了帝王身边,日日都活得战战兢兢,若再不让她宣泄两分,她只怕自己熬不到那能将仇人剥皮抽筋的将来。

  所以,今日便先让她解一解馋吧。

  吴王侧妃空有美貌,心思不深,她不必费力去做什么周密的谋划;且这位侧妃又不及王世才的罪孽深重,她也没打算让这侧妃死无全尸什么的……

  这就是最适合解恨的。

  卫湘自晨起便难掩兴奋,书是无心读了,坐也坐不住,总在房里转来转去,偶尔还会不由自主地跳上一跳。

  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是个可以以害人为乐的坏人!

  她也忍不住地幻想,幻想罪魁祸首王世才凄惨的死状,这种幻想让她痛快,再想到自己只用了三两个月就已位至才人,这些幻想或许不必太久就可实现,这种痛快就更甚了。

  最后,她双手合十,抬眸望着屋顶子想:露姐姐,保佑我成事吧。我知你是个好人,又素不愿我吃苦,或许并不愿看我如此辛苦为你报仇。可你只当这是为了我……我不是好人,我只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结这些仇怨,你在天之灵只当看个好戏,亦或当是再惯着我一回,总之莫要拦我便是。

  自午后起,宗亲陆续进宫,卫湘便也梳妆更衣,往慈寿宫去。

  这个时辰距家宴其实还远,不论嫔妃还是宗亲,往慈寿宫走动都是前去问安的。吴王为人虽风流,身边从不缺美人,却并不碍着他有个“纯孝”的美名,每每这样的时候,他总是来得很早。

  卫湘也正是因这个缘故,先前才招惹了他。

  那是半年多前的端午宫宴,这本是设在含元殿的正经宫宴,而非后宫家宴,但吴王因有孝心,一如既往地早早进宫,去向谆太妃与自己的生母良太嫔问安。

  端午时虽已热了,却也有许多花都正值花季,花房便日日都忙,总要挑选开得正好的花送去各宫。卫湘就这样在离开慈寿宫后,在宫道上碰见了刚问完安的吴王。

  她素知自己这张脸是会招惹麻烦的,因而见到有宗亲迎面而来,她早早就想避开。可宫道是没什么岔路可走的,慈寿宫一带又不似太液池边草木假山众多,宫道两侧唯有高耸的宫墙,她只得尽量躬身、又尽量走在不起眼的墙壁阴影之下,几乎是贴着墙在走了。

  饶是如此,吴王还是注意到了她。

  在卫湘看来,吴王不过就是个色迷心窍的轻狂小人,与王世才并没有太多分别。可当这样的人有些身份、有些才学,长得也还算俊朗的时候,猥琐的面孔就有了一张漂亮的面具,被那二两肉支配的身体也穿上了一身华丽的外衣,让他看上去风流倜傥起来。

  他对她满眼欣赏,诗词歌赋张口就来,倘卫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听得风流亲王的如此夸赞,想是极易沉沦其中的。

  可她自幼就在永巷里,什么腌臜事没听过,什么对她图谋不轨的人没见过?见他如此她只觉得反胃,虽碍于身份差距不得不以礼相待,还是抓住机会草草施了一礼就赶忙溜了。

  但吴王……

  他或是因身份尊贵并不在意她的想法,亦或是真的被人捧惯了,竟将她的举动视为欲拒还迎,后来又登门骚扰过她几次,又是送礼、又是写诗,听说他还去求过良太嫔,要良太嫔将她赐给他,但这事没了下文,大抵是良太嫔没理他这一茬。

  再后来,就是姜玉露丧命的事了。自那之后,吴王约是为了安抚侧妃,总算消停下来。

  时至今日,已过去大半载的光景,不过卫湘觉得,这样一个人,应是经不住几分撩拨的。

  她因而先去向谆太妃磕了头,继而又去另几位太妃、太嫔处。如此“周全”的礼数其实大有些没必要,但后宫本也有嫔妃是极为殷勤的,加之太妃太嫔们无不清楚她正得圣宠,便也都很客气。

  这般依次拜完四位太妃,就是良太嫔了。卫湘才步入院中,一位生得颇有福相的老嬷嬷就朝她迎过来,笑盈盈地福道:“卫才人安,奴婢恭贺才人娘子晋封之喜。”

  卫湘颔首笑道:“多谢嬷嬷。”

  嬷嬷继而含起歉意,又道:“吴王殿下正在里头。娘子要问安,怕是得等上一等。请娘子随奴婢来吧,到厢房喝盏热茶。”

  卫湘垂眸说:“谢嬷嬷关照,我在外等一等便好。透一透气,心里舒畅些。”

  ——此时虽已入春,天也还冷得很,房中只靠地龙还不太够,长需要添个炭盆,纵是用上好的香炭、银丝炭,烧久了也显得闷。

  嬷嬷因而也不觉卫湘此语有何不对,又与卫湘寒暄两句,便折回房中当差了。

  卫湘径自立在屋外静等,等了约莫一刻,眼前门内隐隐传来交谈声并着脚步声,接着房门推开,只见一丰神俊朗的男子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两名家眷。一位身着端庄华贵的吉服,乃是正妃。另一位花枝招展,便是侧妃徐氏了。

  他们出了门,看见卫湘,都是一愣,心思却各不相同。

  卫湘福了一福,款款笑道:“吴王殿下安好,王妃安好。”

  王妃从未见过卫湘,一时虽凭容貌也有了三分猜测,却怕认错了人,不由露出迟疑之色。

  琼芳见状心领神会,即笑道:“我们娘子是临照宫的卫才人。”

  王妃这才释然地笑了:“我说呢!抬眼一瞧还道仙子下凡,原来真是卫才人。”语毕便也福身,还了一礼,“才人娘子安好。”

  吴王如梦初醒般回神,忙也一揖:“才人安好。”

  徐侧妃见状只得随之还礼,目光却仍打量着卫湘,若有所思。

  卫湘只做对她的打量毫无察觉,笑吟吟地望向吴王:“我与殿下原也有一面之缘,却不曾想世事难料,再相见已是今日这般。”

  这话说是一句寒暄也可,说另有其意也可,只看听者有心无心。

  卫湘便见吴王妃神色如常,唯有端庄而不失客套的笑意;吴王一时别开了眼睛,虽未显露太多情绪,尤可见几许心虚。

  徐侧妃则先是一愣,继而便有恍悟,紧随而至的又是怒色。

  卫湘见状便知自己所言已让徐侧妃知晓了她就是当日那个让吴王鬼迷心窍之人,遂也不再与他们多做纠缠,颔首笑说:“我该进去向太嫔问安了。”

  吴王妃笑意深深地又是一福:“才人请自便就是,我们也该去向皇后娘娘问个安了。”

  双方这便道了别,卫湘搭着琼芳的手进了屋,迈过门槛拐去右侧卧房时不经意地偏了偏头,不出所料地看到已走出几丈远的徐侧妃正回首看她,眼中愤恨交集。又因徐侧妃不料她会突然回头,一时失措,那愤恨里就添了慌乱。

  卫湘不管这些情绪,抬了抬下颌,报以嫣然一笑。

  在这抹笑容的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吴王的背影上,多了几许遗憾与深情。

  余光之中,徐侧妃已是咬牙切齿。

  卫湘戏谑地想,徐侧妃现下应该已后悔了吧?

  后悔那日不该听王世才的话,应该执意要她的命才对。

  她也的确应该后悔。

第49章 诱敌 “侧妃觉得,还有谁呢?”……

  卫湘安然向几位太嫔们问了安, 从最后一位的院中出来时,离宫宴还有约莫半个时辰。

  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回瑶池苑一趟是不划算的,卫湘正自踟蹰如何是好,闵淑女那边差了宫人来请。

  这些时日她们原也常有走动, 虽每每都是卫湘无事时主动去见闵淑女,闵淑女从不主动来拜访她, 但相见时总也和睦,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今日, 闵淑女却几度显得欲言又止, 卫湘见状, 索性直言问她:“淑女有什么话, 不妨直说好了。”

  闵淑女一喟, 连连摇头:“我一个修道之人, 本不该插手这些。只是……我实在不明白, 才人缘何偏要插手陈氏之事?”

  卫湘哑了哑, 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闵淑女紧锁着眉:“她如何, 我倒也不在意。只是才人该知道, 恭妃养育公主是尽心尽力的。若陈氏真不曾害妩贵姬, 沉冤昭雪固然可喜, 但若因此将恭妃与公主分开,一则难免再生事端, 二则也着实残忍。”

  卫湘沉吟不语,拿不准是否该将自己探知的“圣意”说给她听。

  却听闵淑女又叹了一声:“罢了……我自也明白这是陛下的意思,只是心疼公主。但我也明白, 这事难以两全,倘若陈采女当真无罪,总没道理还让她们母女分离。”

  卫湘眸光一凝,静默地看向闵淑女,忽而明了了一些事。

  她若有所思地笑道:“是啊……若真有两全之法,想来太妃也会欣慰。”

  闵淑女垂眸,口吻一如既往地淡泊:“太妃心疼孙辈,若真能两全自能欣慰。只是陛下的心意与陈采女的打算也要紧,否则不免节外生枝,太妃不能安心养老,也是头疼的事。”

  卫湘颔首:“淑女所言极是。”

  闵淑女沉吟了一阵,又言:“才人福泽深厚,不仅陛下喜欢才人,谆太妃也喜欢,皇后娘娘偶尔提起亦赞不绝口。我没有才人这样的好福气,只感念谆太妃的庇佑,让我虽身在深宫之中,却什么也不必争,也可过得平顺。”

  卫湘无声地缓了口气,笑说:“淑女才是福泽深厚之人,旁人若不争不抢,别说如淑女这般了,恐怕就连保命也难。”

  闵淑女一哂:“这话也是。”

  该说的至此便算都说明白了,二人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即可,多一句也不必。于是话题便又变得“无关痛痒”起来,先聊一番闵氏近来读的经文,又说了说卫湘新得的好东西。这样一来,时间过得也快,转眼间就到了临近开席的时候,二人便在宫人们的侍奉下重新整理了妆容。而后卫湘径自先去端仪殿,闵淑女则回了端和殿,侍奉谆太妃同往。

  端仪殿乃是慈寿宫里最大的一处宫殿,但并不住人,连寝殿也无,素来专用于设宴。因此端仪殿较之普通的殿阁更气派些,修得既高又宽敞,一应装潢陈设也尽显天家奢华。

  卫湘步入殿中时,宴席已备齐了。宫中宴席的礼数总是多些,即便是“家宴”也仍是一人一席,从来不见民间能阖家一同热闹的圆桌。不仅如此,男女也是分开的。除却帝后与太妃太嫔们的席位俱在北面,余下的人中,男席皆在东侧,女席皆在西侧,两边虽能相互看见,当中却隔着近三丈之距,开席后在这间距里又有歌舞雅乐,两边也就说不上话了。

  卫湘入殿后便径自入了席,不过多时,凝贵嫔也到了。她看见卫湘就笑起来,边往卫湘这里走边命宫人添椅子,椅子才摆下,她就理所当然地坐下了。

  卫湘嗤笑:“娘娘好生自在,来臣妾这里坐,也不问臣妾乐不乐意。”

  凝贵嫔觑着她:“你还要轰我呀?怎么,怕我抢你的菜吃?”

  说完这句,她就压低了声:“你可听说了?陛下今日专门给陈家赐了宴席,几十道菜,好大的阵仗。”

  卫湘一愣:“陈采女那个陈家?”

  “不然还有哪个?”凝贵嫔笑笑,信手从案头的果碟里拣了枚葡萄,耐心地在手中剥去外皮,口吻悠哉哉地继续说着,“打的名义是陈家给南面受灾的地方捐了钱,可我琢磨着,该是为了陈采女的事,安抚陈家呢。”

  卫湘闻言皱了皱眉,思索道:“我看也不见得?陈家既在朝为官,因政事受赏并不稀奇,未见得事事都牵涉后宫。”

  凝贵嫔眨了眨眼:“这道理不错,但我昨日与文婕妤喝茶来着,她家里头世代簪缨,三省六部都有亲眷为官,父亲更是户部侍郎。她说根本就没有陈家捐钱的事,始终都是敏宸妃的佟家出钱出力的。”

  卫湘思索不言。她知道凝贵嫔缘何会来与她说这些,因为凝贵嫔本就是爱说爱聊的性子,而这些关乎朝政的事于妃嫔而言又敏感些,倘使节外生枝便是麻烦。而她出身永巷宫女,别说什么父兄在朝为官,她连父亲是谁都不清楚,对母亲的印象也早已模糊,凝贵嫔就是将当下最危险的朝务与她彻夜长谈,也不必担心会生出什么事。

  卫湘倒也乐得听这些。她倒不是对这种事有多少见解或打算,只是她知道自己实在没多少见识,便觉得多听一些耳濡目染也是好的。

  再过约莫两刻,嫔妃、宗亲们都已陆续入席,而后谆太妃与帝后也都先后到了,家宴开了席,氛围甚是和气,宗亲们都去向太妃、太嫔们敬酒,吉利话自是要说的,更不乏有几位年轻亲王不惜故作愚态去博长辈们一笑,大有彩衣娱亲的味道。

  又因这家宴上没什么外臣,众人都比除夕的宫宴上放松一些,有了兴致就不免多饮些酒。

  酒过三巡,渐渐便有几位显了醉态,有些只讨了茶来喝,也有些不得不避去侧殿吐上一场,更有几位出去透气的。

  卫湘不动声色地只看着吴王,没等太久,就见到吴王离席出去了。

  这样的宴席动辄一两个时辰,不论是谁,当中都不免出去一趟,或是出恭或是解酒,很难有人在席上从头坐到尾。

  而她也并不在意吴王出去是做什么,只是吴王才走出殿门,她就扶着积霖的手起了身,带着几分醉意揉了揉太阳穴,懒洋洋地笑道:“走,我们出去散一散。”

  琼芳、积霖与傅成三个是知晓她的打算的,积霖听到这话,垂眸应了声诺,就扶她往外去,傅成亦跟在身后。

  才走到外殿殿门处,积霖侧首回看了眼,压音告诉卫湘:“娘子妙算,徐侧妃果然差了人跟着。”

  卫湘嗤笑一声,睇了眼傅成,傅成当即会意,迈出门槛就止了步,欠身恭送卫湘。

  卫湘离开端仪殿便径直便往西拐去,慈寿宫的西边了有一片园子,称锦园。景致虽不及太液池一带样式众多,却也重峦叠嶂,亭台、花草俱精致讲究。卫湘听闵淑女说,太妃、太嫔们平日都在到园中坐坐,现下众人都在宴席上,就连慈寿宫的大半宫人都被调到席上侍奉,园中自就没有人了。

  身后不远处,徐侧妃遣出来的侍婢迈出门槛也往西拐,才走出不远,就被从树后闪出来的傅成挡住了去路。

  那侍婢一怔:“这位公公……”边与傅成搭话,目光还边往西扫,唯恐自己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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