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记得,从现在起,一切都是我强迫你,是我在强求。”
精致的妆面也挡不住红晕,被欲.望侵蚀的杏眼,漫上了雾气,面上还留着强道德感带来纠结彷徨。
艳丽口脂被他吃了干净,露出本来的唇色。
他又覆盖了上去,舔舐着唇瓣,染上一层亮晶晶的水渍。
喜烛舔舐着,呼吸都变得灼热。
喜服彻底被扯散了,露出笔直的锁骨,绯色的肚兜绣着,象征夫妻琴瑟和鸣的鸳鸯戏水,赤色系绳绕过圆润的肩头,再往下左手腕上有个银色的镣铐,另一端系在他的手上,将他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她越挣扎就被困得越紧,强烈的挤压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细密的吻顺着脖颈向下,她本能地蜷缩躲避,引得她身子不住地轻颤。
宽大的手揉着,酥麻透过脊骨传遍全身。
多日没发作的情蛊好像又犯了,她浑身发麻发软,脑子好像一团糨糊,整个人潮湿泥泞了起来。
压迫感太重,她挣扎着反抗,越挣扎衣裙掉得越快。
脑子里绷紧的弦快断了。
她无助攥着锦被,另外一只手被镣铐带着只能握住玉鹤安的手臂。
在她成婚的新房里,甚至她的名义上的夫君就在一门之隔的院子外。
她和她的兄长在……
背德感刺激得她整个人发抖,口中低唤着“阿兄”,想要得到解脱。
玉鹤安眯着眼睛欣赏她的失控和沉沦,嘴角慢慢上挑,像猎户瞧着猎物撒欢跳进陷阱了。
她低着头,知道玉鹤安在嘲笑她,笑她嘴上想要坚守道德,身子却被他蛊惑。
反正以往都做过,她索性将头埋在锦被里装死。
直到她听到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才意识到不对,以往玉鹤安帮了她之后,都是自己去冲凉水澡的。
腰封被快速地拉开了,白袍被人急躁地褪了下来,扔在了地上,和大红色的婚服纠缠在一起。
衣袍下的风景不似外表那般清俊,宽厚的肩膀,她曾经趴在上面很多次,是她坚实的依靠。
修长的骨骼上覆盖了一层坚实的肌肉,有力的臂膀搂着她的腰,带着她贴近她,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顺着劲瘦的腰腹往下,太……夸张、野蛮了,和他清冷的禁欲的外观完全不符。
她缓慢挪开眼,热气直往脸上冒。
她被圈禁在怀抱里,靠着的肌肉坚实紧绷,灼热顺着皮肉传了过来,她不住地挣扎。
“别乱动。”声音喑哑得不像样子。
她被按在怀抱里揉弄,本就酸麻的四肢,变成了软绵绵的面条,任由拿捏。呼吸声越来越重,分不清是谁的。
狭小的空间,贴得太紧,能轻易地感知对方,太危险了。
似不满她的逃避,她被捏着下巴,按着吻了上来,撬开牙关,追逐着她,纠缠不休,吮吸得她头皮发麻。
强势和温软。
她越退,玉鹤安越要前进,攻陷壁垒,打破一切的阻碍。
“不能在这里。”她委屈求饶,至少换一个地方。
纵使和贺晟非夫妻,可被人听墙角像什么样子。
“那应当在哪?杳杳,觉得在哪合适?”她像团面团被揉搓着。
额发被打湿了,乖顺地贴在脸侧,俏脸上红晕遍布,黝黑的瞳孔慢悠悠地转了两圈,一副认真思考,到底在哪里和自己兄长偷亲,才是正确的地方的样子。
他叼着她的耳骨,慢慢地磨,另一个耳垂被夹在指腹之前,慢慢充血,像珊瑚玛瑙般漂亮。
情.欲折磨得她不轻,眼珠子转了几圈,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漏了几个奇怪的气音。
“想好了吗?”
玉昙摇了摇头。
再往下问,就是拒绝。
他气得一口咬在了脖颈上,留下一排明晃晃的牙印,这个位置太高,连衣领都遮不到。
她恼怒了:“阿兄。”
三日后,她还得回门。
她在汴京再无亲眷,宋老夫人准的她回侯府。
一口又咬了下来,比刚才的位置更高了些,靠近耳垂的位置,叼着那块皮肉磨,恨不能把痕迹留得更深些。
“玉鹤安。”
“叫对了。”
皮肉终于被放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陷入了更深层的难受里。
“不行,我不行。”会痛死的。
强势和柔情。
十分契合,天然互补。
“你可以。”
纵使万般润泽,仍旧排斥了外来者。
玉鹤安对此,和对待她的态度出奇一致。
若是她实在难以接受,再退出些,态度松散些,给她缓和的时间,就在她适应后,又强势地逼近,直至打破一切。
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滋味。
漩涡裹挟着他们,攥着他们坠入深渊。
理智告诉她,全都完了。
身体却在狂欢。
坦然接受一切,为什么要忍?
让明日去死好了。
膝窝被握着往下压,被对折成奇怪的角度,他们面对面,玉鹤安故意让她看清。
退缩没用,逃避没用,就连祈求都被玉鹤安当作助兴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自以为能够粉饰太平,早就被碎了干净。
夜深了,周遭静谧无声,唯有锁链晃动声,还有贝齿咬住下唇,也压抑控制不住的哭声。
大红色纱幔垂了下来,高大精壮的男子怀抱着娇小温软的女子,纱幔晃得厉害,看不清里面春色。
梆子声响起,男子总算找回了一些人性,端着桌上的杯盏渡给女子一口,好以喘息。
她皱着眉推搡:“好辣,是什么?我想喝水。”
手捏着下巴,殷红的唇张得更大些,能瞧见细白的牙齿后躲着舌尖。
又一大口被渡了过来,作乱的舌头又将其卷了干净。
“新婚夜得喝合卺酒。”
求饶半晌,倒被渡了一口酒,她也不想忍了。
“那也得是和我夫君喝。”
祸从口出,这一句话害得她被折腾得毫无力气,快昏睡过去时,还被折腾填满。
她脑袋昏沉,浑身酸痛,自己好像被绑在一块暖和的大石头上。
睁眼一瞧,入目还是喜气的红艳,她身上还盖着鸳鸯戏水的喜被,太阳已经晒进了院子里。
被子下,她被人掐腰环抱着,好在寝衣已穿戴整齐,发丝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强势地侵占着她的领地。
“醒了?”声音餍足又慵懒,丝毫没有闯入者的自觉。
天光大亮了,在黑夜里脱掉的人皮又穿回了身上,礼义廉耻又裹上了她。
她侧过脸,硬了心肠,放冷了声调,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不像话。
“你该走了。”
说出来时,语调却软绵绵的,倒像偷亲催促情郎快走,千万别被夫君发现了。
玉鹤安一扯,镣铐就拉扯着她靠向他。
她拧着眉,十分排斥,“这东西怎么还在?”
“铐着也不见你老实。”
“?”到底是谁该老实些。
她以前只觉得玉鹤安又冷又倔,现在简直就是一个泼皮无赖。
她连忙将人往外推,她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究竟还可以挽回吗?
好在青天白日里,玉鹤安总算找回了一丝自觉,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动作比平日慢了三倍不止。
“贺郎在哪?你有没有把他怎么样?”
玉鹤安垂着眼睫,半眯着眼睛,好心情散了干净,链条一扯,她就被按进了怀抱里,手好死不死按在发酸的腰上。
“好好说话。”
“贺晟在哪?”
作者有话说:谢谢 40763048 长颈鹿 米猫 吃货baby宝 AQ 以南 玉盐柚子 营养液。[垂耳兔头]
第5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