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去见过赵钦后,她觉得怪异,想要回去查一查那本书,她的情况好像和中情蛊了很像。
可是回府后她的身份就暴露了,被赶出了侯府,她就将这件事遗忘了,自动将它归结到生病了,脑子好似在故意规避情蛊相关的一切。
“你是被种下情蛊了。”
手摸上了她的脸颊,语调满是同情,像理智的兄长看向无知的妹妹,瞧你又闯祸了,又得他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怎么会这样?”
“这么久了,忍得很难受吧,怎么不早些说出来?”
很难受。
燥热,坠涨。
她点了点头,委屈极了。
“很难受,阿兄,我很难受。”言语已经不成调子,染上了哭腔。“情蛊?那我、我能……怎么办?”
她记得书上写过,被种上情蛊会克制不住想对方。
她被折磨得脑子发懵。
她原本以为她是病了,她分明是情蛊发作了。
难怪………落到这种境地。
一切都和剧情里一样,她明明做了那么多。
却一点都不能改变自己的结局。
穿肠的毒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被饮下,她现在别无他法。
她想好好活着。
她当真没想过招惹这一堆麻烦。
为什么?
为什么不放过她?
难道真的要像剧情一样,死了才能结束吗?
不……
她想活着,错的不是她,她为什么不能活。
她慌忙想要起身,想要挣脱,却用力地将她按了回去。
“别怕,不会做什么。”
“阿兄,我们这样很怪……”
不应该这样。
她身子一歪,无助地埋在玉鹤安的肩头,无声的哭泣。
“这里只有我们,不用害怕。”声音压抑到喑哑。
这很好地缓解了她的焦虑,只有他们知晓,没第三个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好像她们做什么都可以。
寝衣原来就豁开了一个大口子,动作间,软滑的布料又往下滑。
杏色的衣衫上绣着几朵梅花,梅花若隐若现。
“嗯……”手用力将她压得更紧些。
密集的吻落了下来,卷着她一起沉沦。
这很不对,他们是兄妹,不应该这样子。
可是热模糊了她的意识,宽大有力的手,一路安抚。
燥热在消散,她的难受被缓解……
身子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对的。
她不想停。
她是被种情蛊了,她是逼不得已,玉鹤安只是帮她。
饥荒天甚至有易子而食,她又没做错什么。
天理纲常哪有性命重要,老天爷会饶恕她们的罪过。
被放开时,还是玉昙迷蒙的张着嘴,喘息着。
温热的掌心拂过脸颊,似检查又似安抚,将被汗水打湿的鬓发撩开,露出光洁的额头。
眼底还是迷蒙的,还没晃过神,有点呆。
明明长了一副明艳至极的样貌,外人一瞧会以为她是顶聪明的,内里却是个天真的。
叫人骗了干净。
“杳杳。”
“阿兄。”
燥热又潮湿。
她没经历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极度信任他。
他安抚似地再亲了一下。
指腹在唇瓣处按了按,指腹触到两边温热的唇瓣,缓缓撩拨。
逗弄又安抚。
“阿兄。”眼睛更湿了,看起来好可怜。
“小声些,当心贺大娘听见。”
“杳杳不是最害怕被人误会了吗?”
“你昨日还想向她解释我们的关系?你忘了吗?”
昨日在槐树下,玉昙荡着秋千,慢腾腾地向贺大娘解释,他们是兄妹。
贺大娘端着新做的茶饮子,只当玉昙在和玉鹤安玩什么乐趣。
玉昙解释了半晌也没说明白,刚好被他撞见了,他牵着玉昙回了屋里。
关系越发不清楚了。
潮湿的呼吸洒在耳侧,引出更多黏腻的汗。
一只手还在腰侧拍了拍,让她安静些。
好似严肃的夫子,拿着戒尺,训诫上课不专心的学生。
另一只手却作乱得更厉害。
她捂着嘴也挡不住呜咽声,反而激出更多热泪来。
新铸的小船行驶在大海上,被浪潮卷得东倒西歪,船身经不起大风浪,裂开了条口子。
海水猛地往里灌,弄得湿润泥泞。
小船快淹没在大海里。
浪潮来得太猛太急了。
她受不住了。
一口咬在作乱者脆弱的脖颈上,拉着他一块儿痛苦。
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回过神,舌尖尝到了血腥味。
脖颈底部留下了她的牙印,边缘红肿,中间破了皮。
三更天的梆子声响起,她在不知叫了多少声“阿兄”求饶后。
总算将那浑身的燥热灭了干净,被排泄掉。
她浑身酸软无力,脑袋埋在锦被里,不知该如何面对玉鹤安。
身下的布料扯动,打断了她的装死。
白袍的下摆抽了出去。
“阿兄。”
“嗯?”
玉鹤安抬眼瞧她,指缝还留着黏腻的水渍,黏腻裹着指尖,亮晶晶的。
似乎太难受了。
他随意拿着一块布料擦了擦,杏色的小衣染上湿痕。
她怀疑他是存心的,故意用她的小衣。
玉昙眼底的嫌弃太明显了,玉鹤安哂笑,“杳杳,你很嫌弃。”
她别过头,不敢再看一眼。
“这是打算不认账了?”
她衣衫尽除,玉鹤安除了衣袍的水痕和呼吸有些混乱之外,一如往昔,太不公平了。
还没弄明白,她被按进了怀抱里。
“没打算不认账,明日我就把衣服洗了。”
真没良心,谁跟她说这个。
“还难受吗?”
她摇了摇头,坠胀和燥热都消散了。
双手揽着她的腰,拉着她贴近,她感受到了异样,玉鹤安远没脸上这般平静,她觉得危险,想要远离。
“让我抱一会儿。”